什麽事讓他急成這樣啊…


    白玘為了方便,直接跳到長樂天的房頂上從那快速來到前往神策府洞天的港口,甚至將近期剛上任日常待機的斥晏嚇了一大跳


    但在看清來人時他二話不說將白玘塞進星槎前往了神策府


    連在洞天路口駐守的雲騎軍都這麽速度,那這件事確實夠緊急的。白玘坐在星槎上溜號。


    打開神策府大門進去後,景元眉頭緊鎖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見白玘進了門後,他起身揮了揮手招唿白玘,待白玘快步來到身前的圓凳上坐下後,景元將手中那份文書交給了白玘,隨後斌退青鏃與在其駐守的雲騎


    “白玘,這是件對於你我而言很嚴肅的事情。”


    白玘簡單瀏覽了一遍文書,ta倒是知道為什麽景元在玉兆上發的消息會如此緊急了,有關丹恆流放的時間已經定下了,將會在四月份執行


    ta眼前有一瞬的空白,隨之而來的便是心口處傳來不適的收縮感


    這與不久前在星槎海中樞時ta無意間感受到的那抹情緒一致,那時的ta看向了情緒產生的方向,那是即將分別的親屬,二人在做著艱難的告別。


    直到其中一位登上星槎離開玉艦門,留在星槎海中樞的年長者,站在原來的位置望著玉艦門,久久不能迴過神來


    “白玘?你還在聽麽?”


    景元伸出手在白玘麵前揮了揮,後者對於此事其實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真正得知此消息後還是有些沒緩過勁來,景元見ta迴過神來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沒什麽,隻是感覺時間過得真快…”


    景元輕笑一聲,拍了拍白玘的肩膀開玩笑似的對拙劣的掩飾打了個低分


    “…我看你這樣子可不像是感歎時間的樣子。”


    白玘沒有說話,景元則是將話題拉迴正軌上,飲月之亂這件事的最終定案在發布後便一直被龍師所反對,直到現在來自龍師的請願書都沒有停止過。這一時間的決定下來後,神策府隻怕會收到更多龍師方反對的聲音


    “近期那些龍師已經有些急切…”


    白玘接過景元遞來的一封請願書,簡單瀏覽下來才發現這正是之前同那個老龍師一塊下來脾氣有些火爆的人所寫,ta將那份請願書放置手邊,接著講起剛剛在幽囚獄下方發生的事情。


    “以至於都能夠抽出高層負責談判的龍師來幽囚獄下方來討要管製權了”


    “…倒是他們的作風,但這些龍師長老這麽費盡心思留下丹…恆,究竟為了什麽?”


    白玘攤了攤手,這些龍師的事ta可不關心,不過若是牽扯到自己周圍的人,那白玘可一個也不放過


    白玘說迴正題,ta向景元開口


    “有關龍尊轉世放逐的流程,我認為十王司不會讓我插手相關事宜。但我個人希望玉器能夠一同跟隨前往寰宇之外。”


    話畢,隨之而來的便是長久的沉默。


    景元抬眸,盯著麵前的器靈,試圖從ta身上看出什麽。


    “白玘,殘忍的說,就算你的觀察期已經過了,但你依舊在十王司的監視下。”


    良久,景元終於是開了口。白玘長出口氣


    “我知道,十王司的監視不無道理,將有關龍尊轉世的後續事件交給我也是為了通過我觀察玉器中是否還殘留著飲月之亂時的異變。但我……”


    白玘曾前往鱗淵境查看過前世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那塊放置在龍尊雕像下方的玉碑。


    那塊玉碑上刻著有關器靈與玉器之間的聯係,但白玘感知到的內容卻與其他人不同,ta像感知情緒般從那塊玉碑上感應到了一些東西,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它們都是自己的前世留給自己的囑托,ta希望自己能夠將仙舟當做自己的根,因為前世的ta受到過很多來自仙舟的幫助,但卻又有些矛盾的希望後世能夠代替自己前往仙舟之外看一看寰宇的世界


    白玘不確定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景元,ta對前世的身份也隻停留在疑似參與過飲月之亂上,相關的事自己一概不知。


    ta不像持明那樣能夠通過入夢迴憶起前世的事,雖然有著持明類輪迴這一特征卻終究是兩方麵


    “…是有什麽不能說的理由麽?”


    不知景元是怎麽注意到自己的情緒,白玘聽見景元突如其來的開口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後ta緩慢的搖了搖頭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景元,還記得在鱗淵境的那塊玉碑麽。”


    “是你的前世所製作的那塊玉碑?”


    白玘點頭,隨後將自己的前世用特別的方式留在玉碑上的囑托一五一十的講述給了景元


    後者聽完,他合上眸子,似乎在消化著什麽情緒。


    白玘能感知的到,那是一種懷念。


    “果然,這是ta會留下的東西,器靈的特性果然還是未知的呢…”


    良久,景元自言自語的開口,隨後他起身,走向存儲著機密檔案的書櫃前,從中抽出一卷卷軸,他將卷軸遞給白玘


    “看看吧,這是瑾蘭記錄的與你相關的東西。”


    白玘低頭看了看那卷卷軸,卷軸的卷皮呈灰青色,與白玘的瞳孔有一定的相似度,ta將手中卷軸輕輕打開


    除了介紹從無機物中誕生出意識如何稀少外就是一五一十的寫了器靈對於外界有什麽樣的正負麵影響


    “意識體在迴歸玉器後,ta的名字會在所有有過接觸人的記憶中被抹去…?”


    “嗯…隻會記得ta所做過的事,並不會記住ta的名字。瑾蘭如此,我也是如此。”


    景元背著手,看向神策府正廳邊緣外的雲層。


    存在,一直貫徹著仙舟史的全部,不隻寄存著念想,也是希望能夠留下自己曾存在的證明。


    而名字便是存在最為重要的媒介。


    人會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肉體上的死亡,第二次是在這個社會上沒了證明,第三次的[遺忘]便是屬於人徹徹底底消亡


    而玉器中的意識體在重新誕生後,意識體的名字會將前世甚至再久遠前的無名體頂替掉。


    白玘的前世這樣如此矛盾的點不隻存在於這想傳遞給後世的碑文中,前世亦是如此。唯二沒有過猶豫不決時正是出手救助玉闕仙舟與倏忽之亂時護住白珩的屍體


    “……我知道了。”


    這卷卷軸中的內容雖說一五一十,卻隻有較短的一段。而且上方內容都有些戛然而止的意味。白玘有些好奇的詢問景元


    “呃…哈哈,這其實是經過調整比較正式的一個版本,有這樣的小間段也很正常。”


    這是後者給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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