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我?可楚煙煙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孟抒悅下意識就挪了挪椅子,和他拉開距離。


    原本她以為白擎豐即便對她有意思,也不會取消和楚煙煙的婚約。


    她隻是想揭穿楚煙煙的冒牌貨身份而已,並不想和他糾纏一起,因婚約而又結婚。


    但如今看來,白擎豐要是知道她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不就非她不娶?


    思及此,她立馬決定改變策略。


    孟抒悅眼珠子骨碌一轉,更是沉了聲音反問他,“那你要娶我,是為了不讓我報警抓楚煙煙嗎?你就這麽愛她嗎?”


    “不是,”白擎豐連忙解釋,聲音急切,“我喜歡的是你,但我也不能辜負煙煙,抒悅,你得理解我……”


    孟抒悅心底哼哼兩聲,無語至極。


    今天是她聽渣男語錄最多的一天。


    一個說結完婚再來找她。


    一個說要和她結婚也不能辜負另一個。


    要不是白擎豐白月光和她是同一個人,她都得為任意一個感到不值。


    孟抒悅也不囉嗦了,直接指了指錄音機,“你可以聽聽裏麵的內容,再做決定。”


    白擎豐目光複雜地落在錄音機上,甚至不敢去點開錄音機。


    他害怕裏麵傳出楚煙煙綁架孟抒悅時發出那種陰險難聽的聲音。


    他無法接受記憶裏純真無邪的月月長大後變成另一個陰險狠毒的惡女模樣。


    孟抒悅見他遲遲不敢摁下,長指一摁,磁帶緩緩轉動起來。


    果然,緊接而來的是楚煙煙陰惻惻的笑聲。


    錄音裏傳來楚煙煙陰惻惻的笑聲。


    坐實了她雇人綁架的事實。


    白擎豐疲憊地閉上眼,伸手打算立馬毀了錄音機。


    沒想到,接下來錄音機裏的話,直接讓他石化當場。


    “孟抒悅,就算我不是真的楚家千金楚月月又怎樣,現在和他們呆在一起三年的是我,我才是他們的最愛,你看他們等下是選我還是選你!”


    白擎豐腦袋嗡地一聲炸開。


    他顫著手暫停錄音帶,又將磁帶往前調動,將剛剛聽到的內容又重新聽了一遍。


    瞬間,他的臉刷一下全白了。


    “什麽意思?”


    “煙煙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她說她不是月月,那我的月月呢?”


    白擎豐神情崩潰,扶著額頭劇烈喘息起來,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一如當年,他發現他的月月失蹤時那般再次陷入絕望。


    原本他隻以為錄音機隻是孟抒悅口中她所謂的綁架證據,沒想到卻聽到如此驚天的大反轉。


    如果楚煙煙不是他的月月,那他這些年不就白寵她了?


    那些寵愛,都是他對月月的虧欠,他卻給了另一人。


    此時,孟抒悅慶幸他沒有繼續將磁帶聽下去,等會兒扒出那塊月形玉佩是從宋時璟手中拿的,進而猜出她才是真正的楚月月。


    看著他整個人精神狀態趨於崩潰的神情,孟抒悅繼續煽風點火,迴答他的問題。


    “你說楚煙煙為什麽會頂替真正的月月小姐和你相認,那肯定她是認識月月小姐的。”


    “至於月月小姐,我怕是恐怕早就被楚煙煙害死了吧,不然她也不會那麽自信地找你們相認,對吧?”


    幾句話說下來。


    白擎豐麵色慘白,騰地一下站起身,椅子滋啦一聲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此時的他早已沒了剛剛對眼前女人失而複得的喜悅,轉而更大的恐慌將他裹挾。


    原本他以為找到了月月,可現在楚煙煙說她不是月月!


    而他的月月可能死了……


    沒再多說什麽,失去理智的白擎豐轉而跌跌撞撞衝出了這個他特地包下來的飯店,直奔別墅而去。


    別墅裏。


    楚煙煙還不知風雨欲來。


    她坐在梳妝鏡前細細打扮。


    唇瓣塗得水嫩鮮紅,身上這次也是穿的據說是楚月月小時候最愛穿的藕粉色睡裙。


    做好準備後,勾著眼神看向桌子上的一瓶藥水。


    剛剛她一番虛與委蛇打動伍哥尋求他的幫助,那個愚蠢的男人果真不再計較打斷他手腳的事,決定幫她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身份。


    伍哥很快找了人脈,讓人要來了一瓶外用的藥水。


    隻要男人一沾染半分,那麽這個男人就絕不會逃出女人的手掌心。


    剛剛接到消息,白擎豐出院了。


    她便決定等在別墅裏,待魚兒上鉤。


    今晚別墅裏的人全被她支走了,想到等會兒和白擎豐即將成為真正的夫妻,她即便曾經有過孩子,還是不禁緋紅了臉。


    正當她還在胡思亂想該怎樣取悅他時,屋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步步逼近。


    楚煙煙趕忙拿起小藥瓶藏在袖子裏,剛起身就對上急匆匆從門外推門而入的白擎豐深沉的眼眸。


    “擎豐哥,你怎麽自己出院了,為啥不多……”


    楚煙煙扭著腰肢貼上去,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擎豐一手扼住喉頭,整個人抵在牆麵上動彈不得。


    “你到底是誰,我的月月去哪兒了?你不說我殺了你!”


    白擎豐目眥欲裂,扼在她喉頭的手青筋暴起逐漸收緊,直把楚煙煙掐得臉頰泛起豬肝色,直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


    她瘋了般去拍打白擎豐勒住她的手,可他的手如鉗子般死死掐著她,甚至能聽得到脖子上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


    第一次看到白擎豐麵容扭曲如此駭人的一幕,不明白他是怎麽得知自己冒牌貨的身份,她又驚又痛,艱難地從喉頭發出零星破碎的狡辯聲,“我……真的是……月月,不信你……你以前可是……可是做了……親子鑒定……”


    白擎豐渾身一震,趕忙鬆開手來。


    楚煙煙就這麽如癱軟的泥般滑跌在地,整個人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白擎豐這才記起當年她是帶她和楚父楚母做過親子鑒定的。


    心思縝密如他,怎麽會沒有任何證據就敢拍著胸口確認她就是月月呢?


    他眼神一暗,再次揪住楚煙煙的衣領從地上拖起,“如果你是月月,那你為什麽會和抒悅說你不是月月,你當年是不是拿了真正月月的血做的親子鑒定,楚煙煙,不對,蘇煙煙,你要是口中有一句假話,我立馬殺了你!”


    聽著白擎豐歇斯底裏的咆哮聲,楚煙煙形神俱顫,脊背陣陣發寒。


    她沒想到孟抒悅不僅還活著,還那麽執著,依舊和宴會上一樣擺了她一道,無論何時何地都在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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