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白擎豐站在一起的律師指著鐵門外的一眾人,橫眉冷對道:“你們這就是聚眾鬧事知道嗎?”


    “宋同誌的死跟我們白先生和楚小姐沒有半毛錢關係,我已經報警了,你們要不離開……”


    律師話還沒說完,鐵門承受不住劇烈的搖晃,終於轟然倒塌。


    一眾黑衣保鏢圍了上來,將白擎豐幾人護在身後。


    但外頭湧進老百姓已經不是他們所能阻擋的。


    很快這些人就被大批湧進的人群摁倒在地,紛紛不能動彈。


    楚煙煙攥緊手心,目光死死盯著走在人群中央步步緊逼的孟抒悅,挺身護在白擎豐身前,眼底滿是怨恨,“孟抒悅,你這樣是私闖民宅,是要坐牢的,我是不會讓你傷害白……”


    不待楚煙煙說完,孟抒悅抬腳就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腳。


    “坐牢的該是你,蘇煙煙,你連姓楚的資格都沒有!”


    “哦,對了,坐牢都算便宜你了,我要你和你那個姘頭一起斷手斷腳,下去去陪時鈺,去向他道歉!”


    孟抒悅說完,在她踉蹌之際又朝她肚子上踹了一腳直踹得她連連後退,整個人倒進白擎豐懷裏。


    下一瞬,楚煙煙整個人蜷縮進白擎豐懷裏嚶嚶嚶哭泣起來。


    白擎豐反應不及,張著手正想痛斥,卻見孟抒悅直接嗤笑出聲。


    “白爺真是好脾氣,自己的女人被好兄弟睡了,依舊能麵不改色將人娶迴家,果然真是開放啊,還是你們港圈會玩!”


    “你胡說八道什麽!”


    伍哥還不知自己和楚煙煙的事之前在宴會廳上已經被捅了出去,盯著孟抒悅目眥欲裂,上手就過去打她,卻被幾個出身武館光著膀子的人攔下,渾身跳躍的腱子肉,生生將他揚起的手逼停在空中。


    孟抒悅從身後摸出一把鐵棍扔到楚煙煙跟前,冷笑著盯著她,“給你個機會楚煙煙,今天你隻要將你老情人伍哥的手打斷,我就不把你的秘密告訴其他人,但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我會讓你失去現在的一切!”


    楚煙煙身體一抖,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胸腔內跳動的心此時七上八下,不知孟抒悅說的是什麽秘密。


    此時一旁的白擎豐神色一怔,疑惑地看向兩人,不解兩人到底有什麽秘密不知道。


    孟抒悅卻無所畏懼般走過去覆在楚煙煙耳邊輕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拿了我的玉佩就想冒領我的身份嗎?你是不是忘了如你所說,還有親子鑒定這種事,你信不信我到時候也在你們結婚的時候,給你送上這份大禮。”


    楚煙煙聞言臉色煞白,驚恐地瞪著孟抒悅,沒想到她居然記起五歲前的事。


    她以為孟抒悅早就如她爹娘說的那般,發燒過後忘了小時候的事。


    她眼神閃躲,下意識就想後退,卻被孟抒悅死死扣住後腦勺威脅,“不過你隻要打斷伍哥一隻手,那我就把父母和未婚夫讓給你,畢竟我也不想要他們了。”


    “但如果你不照做,恐怕你……”


    楚煙煙臉愈發白了,神情裏也染上驚恐。


    盯著孟抒悅雙眸裏不達眼底的笑意,也明白她眼中的意思。


    之前她用肝髒威脅,如今她不過是用同樣的手段威脅迴來而已。


    白擎豐疑惑不解,趕忙把楚煙煙帶到一旁,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孟抒悅,“你幹嘛?煙煙她之所以截停肝髒,也是你之前拿簪子刺傷她,她可從來沒動你一下,你怎麽能這麽蠻橫不講理!”


    孟抒悅不理白擎豐突然的暴怒。


    她當然明白白擎豐維護“她”的操作是何原因。


    隻要楚煙煙頂著她的身份站在白擎豐身旁,他一定會守護她。


    楚煙煙當然也明白自己是憑什麽站在這。


    她顫著手撿起手上的鐵棍,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鐵棍在地麵上發出“叮叮咚咚”刺耳的摩擦聲。


    人群散開,伍哥一臉怔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楚煙煙手裏的鐵棍,依舊無法相信眼前昨天晚上還和他溫柔繾綣的女人,會舉著鐵棍對向他。


    即便她揚起手上的鐵棍,他也依舊不相信她真的會砸下來。


    他舉起手想拿下她手中的鐵棍。


    直到手臂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伍哥才迴過神。


    這個女人真的要砸斷他的手!


    一下,兩下,三下……


    伍哥整顆心好像也被那一棒又一棒砸下來的鐵棍砸得血肉模糊。


    直到手臂上傳來“嘎吱”一聲骨頭碎裂聲,他覺得胸腔內原本跳動的那顆心也徹底碎成了一灘肉泥。


    “為什麽?”


    伍哥雙目猩紅,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不像樣。


    楚煙煙卻丟了手中的鐵棍,雙眼滿含淚水看向孟抒悅,“這樣可以了嗎?”


    身後的警笛聲響起,逐漸逼近。


    孟抒悅盯著楚煙煙眼中虛偽至極的淚水,腦海中滿是宋時鈺死時絕望的模樣。


    她攥緊手心,咬著牙關內心瘋狂咆哮,“不夠,我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但她也要他們兩人也要嚐一遍宋時鈺死時的絕望,再千倍萬倍地痛苦死去。


    見目的達成,孟抒悅緩緩轉身迎著清晨刺眼的曦光,一點點向門外走去。


    她身後一大幫她請來的武館師父和一些自發前來為宋時鈺討公道的人,一同走出了白家大門。


    警察來詢問了一趟,問有沒人受傷。


    白家別墅裏所有人都不敢如實迴答。


    因為唯一受傷的伍哥,還是家裏女主人砸的,誰敢多說?


    況且他們一個個總覺得這楚小姐有什麽把柄落在那姓孟的手上,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打斷伍哥的手?


    無人再敢多說一句外頭孟抒悅帶頭的那群人私闖民宅。


    警察見無事發生,前腳剛走,後腳孟抒悅又帶著這一群人重走剛才的路,再次將保鏢們剛裝好的鐵門再次重新搖晃倒地。


    這一次,孟抒悅再次讓楚煙煙卸掉伍哥一條腿。


    如此反複幾次,警察來了又走,終於,伍哥雙腳癱跪在地,連雙手安在身上也像隨風飄動的布條般沒了任何生機。


    “你們兩個真是情深似海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孟抒悅看向此刻已經麵色慘白的楚煙煙笑了,說出了下一個威脅,“現在,你就用你手中的鐵棍將他的肝挖出來看看,看看他的肝髒到底是不是黑的?”


    楚煙煙身體一抖,嚇得手上的鐵棍掉落在地,震驚地看向眼前這個仿佛變了個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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