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太不要臉了,一毛錢我都嫌貴,你還來勾引我們白爺!”


    伍哥輕嗤出聲,護在故作深受打擊地護在楚煙煙身前,手一揚,將杯中的紅酒盡數潑到孟抒悅身上。


    一旦有人起了頭,所有人都爭相效仿,將手中的紅酒爭先恐後潑到眼前不知廉恥還將自己身價說出來的女人身上。


    即便他們中許多人也常年浸潤在聲色場所,但這種場合,好像不做出表率,就為被人詬病般,恨不能每人踩這種不自愛的女人一腳。


    更何況,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楚煙煙是白擎豐找了十幾年的女人,是楚家捧在掌心的獨女。


    給楚煙煙出氣,就等於用實際行動巴結了楚家和白家。


    數不清的紅酒從女人的頭頂緩緩滑落,蔓延至她慘白如紙的臉上,浸濕她披在身上的藕粉色襯衣。


    紅色液體黏膩在她身上,隱約露出裏頭剛剛縫合好的如蜈蚣般的猙獰傷口。


    所有人潑紅酒的手一頓,眼中也有了遲疑。


    在場的沒人是傻子,會看不出端倪。


    一個剛剛手術的人,為何要頂著殘破的身體跑到宴會廳自曝是小三。


    被人壓在一旁的宋時軒和宋時璟此時已經被那群押製的人鬆開束縛。


    兩人看著站在人群中受辱的女人心如刀絞,卻沒有動彈半分。


    隻能任由她孤身一人站在那受辱。


    為了他們那個命懸一線的弟弟搏得一線生機。


    就在他們以為一切都要過去,人群鬆動時,被人擠在外麵的楚父楚母撥開人群終於擠了進來。


    楚母如一隻護著幼崽的老母雞般,衝過去揚起巴掌就往孟抒悅臉上扇去。


    “啪!”一聲脆響,再次將不平靜的湖水掀起陣陣波濤。


    眾人都一臉驚詫地望著這個平日裏端莊優雅的女人,竟然為了維護女兒展現如此強悍的一幕。


    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密密麻麻落在那個早已渾身滿是酒漬的女人身上。


    他們眼睜睜看著女人襯衣上原本淡紅色的酒漬重新覆蓋上鮮紅的血跡,全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眸。


    可楚母卻絲毫未察覺般,拳頭不住地往女人身上砸,口中更是對女兒的心疼和維護,“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為什麽要欺負我家寶貝,她受了這麽多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你為什麽就非要來勾搭別人的男人,你就是個人盡……”


    肮髒的話語一句句蹦出來。


    許是過於難聽,楚父也有點麵子上掛不住,上前去拉開楚母。


    並不是可憐這個滿身是血得女人,純純就是不想妻子和自己的形象被毀。


    他將失控的妻子拉在身後。


    五十幾歲的男人站在妻子和女兒身前,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孟抒悅。


    “你這種貧民窟裏出來的女人,為了點錢就這麽自甘下賤嗎?你爹娘沒教你禮義廉恥嗎?你也是名醫生,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打著救病扶傷的名義,行男女苟且之事,真給我們醫生丟臉!”


    一字一句,比剛剛的巴掌和拳頭打在臉上打在身上更疼更痛。


    孟抒悅抬頭看著眼前身姿偉岸的男人,身形微微搖晃著,反駁的話在口中滾了一遍終是沒有發出聲來。


    父母維護子女是天經地義的事,一如孟父孟母對子女的維護,她又何必去多說什麽呢?


    而他們身後的楚煙煙目睹孟抒悅不敢反駁任由親生父母打罵的模樣,內心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瞥了眼二樓,揮手叫來了身邊的管家,壓低聲音吩咐道:“等下那位沈總出來,你就和他說醫院派人過來,說林霜小姐自殘,要他立馬迴去。”


    管家聽命正想離開,楚煙煙再次叫住他沉聲囑咐,“記住,你要拉著那位沈總坐電梯離開,千萬不能讓他再過來宴會廳,明白嗎?”


    管家點點頭匆匆離開。


    楚煙煙這才感覺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她可不敢去賭沈靳蕭真的不記得孟抒悅。


    如果被他看到孟抒悅在這邊受盡屈辱,她更不敢賭他會不會發瘋?


    畢竟當初那男人寵這女人,和整個家族的人敵對,她也是親眼目睹過的。


    至於白擎豐,她吃定他不會責怪她。


    而且楚煙煙巴不得等會兒白擎豐看到孟抒悅的醜態,進而知道她說的那些自輕自賤的話。


    二樓書房內。


    沈靳蕭不知白擎豐的用意,硬著頭皮和他下了盤象棋。


    他倒是驚詫自己印象裏沒有學象棋這段記憶,可他下起棋來,也是如火純情。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總覺得眉心直跳,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邊下棋,思緒卻愈發煩躁起來。


    在輸贏已定時,他能發覺白擎豐的神色越來越陰沉,目光死死盯著他手中的“帥”,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好半晌。


    白擎豐才緩和了神色,提及了兩家繼續合作的利益以及他願意提前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


    沈靳蕭的目光不經意落在白擎豐身後掛著的白虎圖上,不禁迴想起在林霜父親家裏有一幅青龍圖。


    兩幅畫都出自同一個畫家,是明代的古董畫,據說這兩幅是被同一個人買走。


    但如今一個在白家,一個在林家。


    他實在無法相信那個白家身後的大傘就是林父。


    沈靳蕭深吸一口氣,推脫迴去跟總部商量一下再迴複,說話間兩人便打算下樓重新和賓客寒暄。


    剛到開書房門。


    管家就上來告知醫院有人報信,說是林霜小姐自殘生命垂危,要他立馬過去。


    果然沈靳蕭原本一直風輕雲淡的神情一下子變了,趕忙跟著管家一同坐電梯火急火燎離開。


    白擎豐幽深的目光從男人匆匆離去的背影中收迴,理了理發型,便大踏步朝一樓宴會廳走去。


    剛到宴會廳門口,他就聽到一陣陣突兀的起哄聲,不少賓客在扯著嗓子大喊,“跪下,跪下!”


    看著樓底下圍成一團的賓客,他簡直誤以為他家不知什麽時候自己家成了熱鬧的菜市場。


    白擎豐撥開人群,想看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低沉的嗓音驟然在所有人身後想起。


    而那些個圍著看熱鬧的賓客見主角到來,也不由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人群往兩邊散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人群中央,映入白擎豐眼簾的那一瞬,他整顆心不由自主也跟著揪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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