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廳落針可聞,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沈靳蕭從大廳入口順著紅地毯快步踏伐而來,宛如一把淩厲的刀鋒淩駕於整個宴會廳上空,隨著他的步伐逼近,刀鋒寒芒閃爍直把整個宴會廳劈成兩半,帶起一股颶風,直逼沈二妹麵門而來。


    沈二妹和小兒子秦小海被突然闖進來莫名暴怒的沈靳蕭眼神嚇到,下意識肩靠肩站在一起彼此依靠。


    而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秦耀祖雖見來人態度不對,居然砸了他的酒席,但礙於這個小舅子的身份,還是笑嗬嗬地迎了上去。


    “靳蕭,你能過來,我們秦家真是蓬蓽生……”


    他伸出手,話還沒說完,就見沈靳蕭徑直越過他,衝到沈二妹跟前,當著在場所有賓客的麵,揚手重重扇了秦小海一個耳光。


    滿座皆驚!


    一掌下去。


    秦小海口歪眼斜,有人甚至能看到他口中還飛迸出一顆牙齒,唇角咧開,汩汩鮮血從唇角流了下來。


    “舅……舅舅?”


    秦小海捂著被打得痛到發麻的臉瞪大了眼睛。


    他不明白這個平日裏對什麽事都淡漠疏離的舅舅,為什麽會突然打他這個無足輕重的外甥。


    所有人都懵了,盯著突然出現就打人的沈靳蕭眼裏滿是愕然。


    沈二妹更是直接發瘋了,徹底爆發起來,“沈靳蕭,你個瘋子,你打我兒子幹嘛?”


    她不管不顧地就舉著拳頭往沈靳蕭身上砸,卻被一臉驚恐一副惹不起表情的秦耀祖死死拽住,生怕自己妻子做出什麽錯事,又惹得這尊沈家的大佛生氣。


    而在一旁看傻的孟抒悅,甚至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摸臉上火辣辣疼的巴掌印,早就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孟抒悅後知後覺迴過神來,自家老公這是來給她撐場子來了。


    可這些人哪裏是這家夥能惹的人?


    她趕忙上前去拉沈靳蕭,輕聲安撫他,“你別生氣,我沒事!”


    沈靳蕭卻在眼神觸及她紅腫的半邊臉時,一雙猩紅的桃花眼愈發紅得滴血起來。


    他一把抽過秦小海身後的椅子,第一次對著她放柔聲音命令,“你去坐著!”


    孟抒悅仿佛迴到了小時候的學堂裏,那種被老師支配的天然恐懼又迴來了。


    她下意識“哦”了一聲,乖乖坐到椅子上坐好。


    周遭所有人都被這兩人莫名其妙的互動弄得一臉問號,就見剛剛還對著小小女人放緩神色的男人,驀地就挽起衣袖,露出青筋暴起精壯的小臂,一把薅起秦小海的後衣領,摁著他的頭就往桌上那本書上摁。


    沈靳蕭一手摁著男人的頭,一手指著孟抒悅道,“剛剛你媽說她有什麽資格往你頭上倒酒,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有什麽資格!”


    “翻開你們秦家族譜第十九頁,看清你到底在這個家裏到底應該叫我什麽?應該叫我的太太什麽!”


    沈靳蕭的話聽在周遭那些親朋好友耳中滿是震驚。


    這才發現桌上剛剛那本報紙那麽大的書竟是放在大廳門口用來顯示秦家闊綽的銅製秦家族譜。


    平日裏他們這些親朋好友打開一頁族譜查看都得費好大的勁,可沈靳蕭卻把那麽大本的銅書直接搬起,從那麽遠的地方咻地一下砸了過來。


    細思極恐,賓客們無不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腦瓜子,紛紛後怕還好剛才沒因看熱鬧被砸掉了腦袋。


    可此時的秦小海早被這陣仗嚇破了膽,雙手合十抵在族譜上連連求饒,“舅舅,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不再說你沈家人的壞話了。”


    他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或許是他剛剛欺辱了表哥宋時璟曾經的女人,令他顏麵無光,他才生氣的。


    後知後覺迴過味來的秦耀祖也想到了這層原因,趕忙說起好話勸他,“靳蕭,別生氣,就是小輩間打打鬧鬧,我們做長輩的訓斥幾句就好了,不用鬧這麽大……”


    可沈二妹卻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丈夫的話,狠厲輸出起來,“靳蕭,你今天就為了這麽個還不是你們沈家的女人,大鬧我們滿月酒,給我落麵子,我告訴你,這次我非得告訴伯父,讓他主持公道!”


    秦耀祖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捂住妻子的嘴,低聲求她,“你可閉嘴吧!”


    要知道雖然他們商圈和沈靳蕭的圈子並沒什麽交集,但也確實是因著和沈靳蕭的這層關係,他秦家才能在這些年順風順水,沒被對家打擊報複。


    如果一旦和沈靳蕭撕破臉,對於秦家來說,就等於失去了一個無形的安全屏障,後果不堪設想。


    沈靳蕭聽著沈二妹的話直接冷笑出聲,“二姐,你是想用長輩來壓我嗎?那好,你別怪我等下也用長輩的身份壓你們!”


    “什麽?”


    沈二妹還不明白沈靳蕭話裏的意思,呆站在原地。


    秦耀祖卻像想起什麽般,想衝上去阻止。


    卻被沈靳蕭伸手製止住,他朝手底下的秦小海大喝一聲,“翻開第十九頁!念出聲來!”


    猶如一道軍令狠狠壓下,趴在桌上的秦小海雙手哆哆嗦嗦地翻開《秦氏族譜》第十九頁。


    秦小海看著銅頁上雕刻的字跡,朗朗上口般顫抖著讀出了聲。


    “秦氏第十九任家主秦卓羽,字銘,原名沈陽元,出生於中都,乃宣政院院使沈培書庶子,於出生第二年過繼於沈培書正妻母家秦家延續血脈……”


    念到這裏,秦小海聲音卡殼,再也念不下去。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不是秦家的自己的人,就是沈家的親戚。


    沈家人一聽族譜上的沈培書的名字,他們無一不知曉。


    因為那是他們族譜上曾經當過最大官的人物。


    他們沒想到,往上數幾十代,他們沈家竟還是秦家這個血脈的正統。


    而他們秦家的第十九代家主竟還是他們抱養沈家的庶子。


    即便在場的秦家人沒看過沈家的族譜,也都是聽過沈家這位祖上的大官。


    聽到這,在場的秦家人臉色白了又白,而沈家人不自覺挺直了腰杆子。


    因為按輩分來算,沈家的靳字輩,即便是後麵的時字輩,那也是比現在的秦耀祖的耀字輩高了三四個輩分。


    這個世界果然是一個圈,族譜往上數一數,某人可以是你舅,也可以是你叔公。


    此時此刻沈二妹和秦耀祖又有什麽聽不明白的。


    仿佛當場被人扇了幾耳光般難受。


    這兩家族譜裏的關聯沈靳蕭知道,那說明沈婷也知道。


    難怪當初沈婷死活不肯嫁給秦耀祖。


    即便他們隔了幾十代結婚也沒關係,但總覺得還是膈應得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零,易孕美人專治禁欲絕嗣大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棉花裹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棉花裹糖並收藏八零,易孕美人專治禁欲絕嗣大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