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野豬他迴來了,還攻擊了一個人類,利誘好用嗎?我能還手嗎?”


    “這算不算正當防衛?不小心弄傷了野豬,還算犯法嗎?”


    “啥?”宋軍整個人都懵逼了。


    他這還是在夢裏吧。


    野豬,攻擊人,大半夜的。


    合理嗎?


    合理,因為他不但在電話裏聽見慘叫聲,外麵好像也能聽見一點點。


    等他穿完衣服套鞋,從村幹部宿舍騎著小電驢往林笑家那邊跑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學生,緊緊貼在一起,一邊害怕一邊好奇。


    真的是不怕死,他心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敢去湊熱鬧。


    但,白來的人手,不要白不要。


    “醒了就帶工具,你們林姐說她那的那頭野豬有迴來了,還攻擊了一個人。”


    “注意安全,別讓自己受傷,必要時候下死手也沒關係。”


    宋軍停下車,走到他們跟前,交代道。


    沒得到迴應,先迎來了一波聲波攻擊。


    “啊啊啊啊——是宋哥啊,嚇死我們了。”


    宋軍麵對四雙驚恐的眼睛,掏了掏耳朵,更糟心了。


    他們真的能行嗎?他反問自己。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林笑那邊跑,林笑這邊,已經用沾了靈水的地瓜,吸引住了野豬的全部注意力。


    她站在牆頭,把紅薯沾點靈泉水後,從牆頭扔下去。


    等野豬吃完了,再扔第二個。


    憑借著親和力和最原始的美食,終於沒讓這頭野豬再去攻擊人類。


    手電燈光下,那帶著血光的獠牙,異常的恐怖。


    仿佛時刻能輕鬆破開人類最柔軟的肚皮,掏出內髒。


    原本猩紅的眼睛,此時幸福的眯起,布滿獠牙的嘴裏,此時大口大口嚼著甘甜的紅薯。


    偶爾抬頭看看,牆頭那個一看就和藹可親,和豬一夥的人類,有沒有繼續往下投喂。


    雖然沒有曾經和小母豬一起吃到的好吃,但能填飽肚子,豬也不在意。


    “喂,林笑,你在聽嗎?唿唿,怎麽樣了?怎麽沒動靜了,唿唿。”


    宋軍電話裏焦急的問,直麵冷風,開口說話都有些困難。


    “野豬我暫時控製住了,您能打個120嗎?我出不去,那個人可能不太好。”林笑頓了頓,接著說:“你們別靠太近,這頭豬現在沒曾經那麽喜歡人類了。”


    她還記得,這頭豬一開始在林業局的人來後,還敢像沒事豬一樣站著看稀奇呢。


    現在,把人撅的滿嘴都是血。


    她不確定是那個人惹了豬,還是豬開始仇視每個人,總之賭不起。


    “行,沒問題。我現在已經叫人把咱們村的村醫薅起來了。”宋軍一聽豬暫時控製了,聽聲音感覺林笑也沒啥事,稍微鬆了口氣。


    他騎著小電驢來的快,身後的學生們腿都要跑斷了。


    終於靠近了,夜色太黑,今晚又罕見的沒有月亮照明。


    隻能隱約聽見近處有個人在痛苦的呻吟,還活著。


    遠處,有一處亮光,亮光下是一個巨大的黑影。


    “林笑,你這是?”宋軍指揮學生,趕緊找找人在哪呢?


    自己則繼續通過電話,了解情況。


    “我喂豬呢。它現在沒攻擊我的意圖,我估計它吃飽了就會該迴哪去迴哪去,這裏暫時安全。”


    “我估計這家夥,趕了一天的路,然後遇見了一個不知道為什麽來我家的人,又累又餓新仇舊恨你懂的。”


    宋軍嘴角抽了抽,他不想懂。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過來林笑家這片地要幹什麽,總之,真的太倒黴了。


    學生們打開手機手電筒,點點亮光慢慢晃動。


    “我的天,這是不是咱們廚房大師傅。”


    “我看看,好像還真的是。”


    “他不睡覺在這兒幹啥。”


    “我這還有一袋東西,看著像是鹽!”


    找人的幾個學生都是學農的,看到鹽一聯想,一交流,懂了。


    大晚拿著鹽偷摸的過來,總不可能是找林姐幫他醃菜的。


    瞬間不想救人了。


    他們都覺得這個人是想來搞破壞,結果不知道咋地被豬拱了。


    農田對農民有多重要,他們比任何專業的學生了解的都深。


    這一年,沒病沒災的,也不能掙幾個錢。


    更何況現在是有人想,人為地要這塊地絕收啊!


    該!


    怎麽說呢,這算不算惡人自有天收。


    王詩雨成功的把村醫從被窩裏薅出來,並騎著小電驢風風火火送過來。


    深藏功與名。


    後座的村醫,睡衣外麵就裹了一件羽絨服。


    他摸了摸自己差點被凍歪了的臉,下車前先打了個哆嗦。


    拖鞋半路還掉了一隻。


    果然,堅持單身是對的。女人,恐怖如斯。


    36歲,依舊單身快樂的村醫,為自己的選擇慶幸不已。


    動作麻利的離王詩雨遠了點,


    顧不得地的碎石子紮的腳疼,他趕緊去看那個正躺在地,擁有6盞手機手電筒共同聚光照明的男人。


    出血量不多,這麽久還有力氣哼唧,感覺不像傷到要害。


    他們來得急沒帶擔架,村醫趕緊示意人去他辦公室裏取。


    剩下的處理,他沒有辦法在這泥土地幹。


    這時,宋軍接到林笑發來的圖片。


    俯視視角中,野豬又長又尖的獠牙,掛著猩紅的血漬,嘴巴大口大口嚼著。


    但眼睛卻是享受的眯起。


    有種不真實的反差感。


    關鍵是,手電筒的燈光下,豬耳朵的紅色的耳釘,是那麽的醒目。


    多半是林業局的人給豬打的定位器。


    等一群人哼哧癟肚的抬著200多斤的大師傅,往村醫辦公室走的時候。


    林笑拍過來的視頻中,那頭野豬已經自己找地方去睡覺了。


    看方向,是她家豬圈的位置。


    宋軍抹了把臉,他今天晚要把受傷的人送到醫院去,要留在醫院聽情況。


    第二天一早還要給林業局的人打電話。


    得了,今天晚是睡不成了。


    他抹了把臉,認真的看村醫給人處理傷口。


    村醫一邊麻利的消毒,一邊說:“目前來看都是皮外傷,最嚴重的就是臀部這塊。”


    臀部右半邊被野豬的獠牙深深捅入,直接撕裂開,露出裏麵黃白相間的組織,說實話,有點惡心。


    尤其是受傷的人還胖,還能通過傷口看到明顯的黃色脂肪,堆成厚厚一層。


    其實也要感謝這厚實的脂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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