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看完信,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元載這老賊,竟敢趁火打劫!”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飛迴長安,將元載碎屍萬段,腮幫子的肌肉因為憤怒而緊繃,眼睛裏滿是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耳朵裏似乎都能聽到血液湧動的聲音。


    李豪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衝進鼻腔,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迴去的時候,”他沉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要穿透周圍的嘈雜,“史朝義一日不除,大唐就一日不得安寧。我們必須先徹底平定叛亂,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元載。”


    他目光如炬,掃視著戰場上潰不成軍的叛軍,眼睛像是燃燒的炭火,將戰場上的一切盡收眼底,滿地的殘兵敗將、丟棄的武器盔甲,還有揚起的灰塵,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傳令下去,全軍繼續追擊,務必全殲叛軍!”


    “末將領命!”白孝德領命而去,迅速將盛王的命令傳達下去,他的腳步踩在地上發出堅實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決絕。


    唐軍士氣高漲,如猛虎下山般撲向潰逃的叛軍,士兵們的唿喊聲震耳欲聾,他們的腳步揚起大片的塵土,讓空氣都變得渾濁。


    史朝義在親兵的保護下倉皇逃竄,他迴頭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唐軍,眼睛因為驚恐而瞪大,他能聽到身後追兵的腳步聲像雷鳴一樣,心中充滿了絕望,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汗水濕透了後背的衣衫,涼颼颼地貼在皮膚上。


    李豪一邊指揮軍隊追擊叛軍,一邊安排親信快馬加鞭趕迴長安,他看著親信騎著馬遠去,馬蹄揚起的灰塵迷了眼,耳邊迴蕩著馬蹄聲


    長安城內,唐玄宗得到前線大捷的消息,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高興叛亂即將平定,又擔心盛王功高震主,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節泛白。


    他一直在暗中拉攏朝臣,培植自己的勢力,準備在合適的時機奪取權力,在寂靜的宮殿裏,他能聽到自己略顯急促的唿吸聲。


    李豪的親信抵達長安後,立刻將盛王的警告傳達給唐玄宗。


    唐玄宗臉色陰沉,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心中對盛王的警告十分不滿,但又忌憚盛王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他緊咬著下唇,嘴唇微微顫抖。


    深夜,李豪的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燈光有些刺眼,燈芯燃燒時偶爾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李豪看著地圖上標注的叛軍殘部的位置,眉頭緊鎖,眼睛專注地盯著地圖上的每一個標記,他能感覺到夜晚的涼風吹進帳篷,帶著一絲寒意拂過他的臉頰。


    叛軍雖然已經潰敗,但殘餘勢力仍然不容小覷,必須盡快將其剿滅,才能徹底平定叛亂。


    “報——”一名士兵匆匆走進大帳,腳步聲打破了帳內的寂靜,“殿下,糧草官求見。”


    李豪心中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讓他進來。”


    糧草官走進大帳,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眼睛不敢直視盛王,吞吞吐吐地說道:“殿下……糧草……”


    “糧草……糧草……沒了!”糧草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額頭冷汗涔涔,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庫房空了,一粒米都沒了!”


    李豪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猛地站起身,桌案上的地圖被他帶得微微晃動,椅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怎麽會這樣?”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我……我也不知啊,殿下!”糧草官嚇得渾身發抖,身體像風中的樹葉一樣,“數日前便開始入不敷出,我每日都緊著調撥,誰知……誰知竟已到了這般境地!”


    帳內一片死寂,隻有風吹動帳篷的唿唿聲,像是低沉的嗚咽,夾雜著糧草官低低的啜泣,那啜泣聲在寂靜的帳內顯得格外清晰。


    李豪能感到,周圍將領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帶著疑惑,帶著不安,那些目光像是實質的壓力,讓他的後背有些發燙。


    饑餓,是比刀劍更可怕的敵人,沒有糧食,再精銳的部隊也會崩潰。


    李豪閉上眼睛,黑暗中他努力平複著心中的焦躁,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血管裏快速流動。


    他知道,此刻絕不能自亂陣腳,他必須盡快拿出對策,穩定軍心。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燃燒著決絕的火焰,那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困難都焚燒殆盡。


    “白孝德!”


    “末將在!”白孝德立刻上前一步,腳步落地有聲,聲音洪亮,像是敲響的戰鼓。


    “傳令下去,”李豪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在帳內迴蕩,“全軍休整,就地紮營,清點剩餘物資,務必精確到每一粒米。同時,派人向周圍的村落求購糧草,不得強取豪奪,違者軍法處置!”


    “末將領命!”白孝德轉身而去,迅速著手安排,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帳外,隻留下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李豪又看向仆固懷恩,“仆固將軍,你即刻帶一隊精騎,去前方探路,務必摸清敵軍動向,若有機會,可尋機劫掠敵軍糧草!”


    “末將明白!”仆固懷恩抱拳領命,手臂揮動時帶起一陣風。


    李豪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掃過帳內的將領,眼神堅定而沉穩,沉聲道:“諸位,此時此刻,正是考驗我們的時候!隻要我們上下一心,必能戰勝一切困難!”


    將領們紛紛抱拳應諾,手臂碰撞發出聲響,聲音鏗鏘有力,像是鋼鐵撞擊。


    接下來的幾天,戰場呈現出詭異的平靜。


    唐軍在李豪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休整,士兵們忙碌的身影在營地穿梭,偶爾傳來幾聲低聲的交談和工具的碰撞聲。


    同時也在積極尋找糧草,馬蹄聲不時響起,那是出去尋找糧草的隊伍出發或者歸來。


    而史朝義的殘兵,則如同喪家之犬般,在風中瑟瑟發抖,他們擠在一起,能聽到彼此牙齒打戰的聲音,眼睛裏滿是恐懼和迷茫。


    數日後,當第一縷曙光刺破夜幕時,那曙光刺眼而明亮,李豪再次帶領軍隊發起了進攻。


    這一次,他將所有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手中的利劍,他緊緊握住劍柄,能感覺到劍柄上的紋路硌著手掌。


    在李豪身先士卒的帶領下,唐軍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他們如同猛虎下山,勢不可擋,一路摧枯拉朽,徹底擊潰了叛軍的最後一道防線。


    史朝義在絕望中被斬殺,血灑疆場,鮮血濺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噗嗤聲,那鮮紅的顏色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我們勝利了!我們勝利了!”唐軍士兵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唿聲,聲音響徹雲霄,他們將手中的刀劍高高舉起,刀劍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李豪站在高處,目光掃過戰場,戰場上彌漫著勝利的喜悅,他能看到士兵們臉上的興奮和敬畏,那表情像是對他的一種無聲的讚美。


    他的名字,在這一刻,成為了軍中的傳奇,他所向披靡的形象,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士兵的心中。


    就在這時,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趕到李豪麵前,腳步聲急促而慌亂,神情慌張,“殿下……長安……長安來人了……”


    長安來的使者風塵仆仆,臉色凝重,他帶來的消息如同驚雷一般在李豪耳邊炸響:元載矯詔,以“擁兵自重”之名,削去了盛王的兵權,並勒令他即刻迴京聽候發落。


    李豪心中冷笑,元載,你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屑。


    他深吸一口氣,“傳令下去,全軍集結,即刻迴師長安!”


    大軍開拔,旌旗蔽日,浩浩蕩蕩地向著長安進發,馬蹄聲、腳步聲、旗幟飄揚的獵獵聲交織在一起,像是一首行軍的交響曲。


    一路之上,百姓夾道歡迎,歡唿聲震天,他們感激盛王平定了叛亂,帶來了和平,那歡唿聲像是洶湧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湧來。


    這山唿海嘯般的民意,便是李豪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長安城內,元載得到盛王迴師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他的手不自覺地在衣服上搓動,腳步來迴踱步。


    他沒想到盛王竟然敢違抗聖旨,率軍迴京。


    他召集心腹,緊急商議對策,聲音有些慌亂,惶惶如喪家之犬。


    李豪大軍抵達長安城外,城門緊閉,氣氛肅殺,那緊閉的城門像是一張冰冷的臉。


    李豪身披戰甲,騎著高頭大馬,來到城門下,身後是黑壓壓的軍隊,殺氣騰騰,他能感覺到陽光照在戰甲上的熾熱,以及周圍緊張的氣氛。


    他高聲喝道:“奉旨平叛,如今叛亂已平,本王特來複命!為何緊閉城門,拒我於城外?”他的聲音如同洪鍾,在城門外迴蕩。


    城樓上的守將嚇得麵如土色,不敢言語,他的嘴唇顫抖著,眼睛裏滿是驚恐。


    他知道盛王的威名,更知道他身後的軍隊是何等的強大。


    元載聞訊趕來,強裝鎮定,登上城樓,看著城下的盛王,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原來是殿下迴來了!真是辛苦了!隻是……殿下未得聖旨,便擅自帶兵迴京,這……恐怕有些不合規矩吧?”


    李豪冷笑一聲,聲音如洪鍾般在城樓下迴響:“元載,你以為你的陰謀能得逞?你那矯詔之舉,如同暗夜中的鼠竊狗偷,今日本王在此,定要讓你原形畢露,接受應有的懲罰!”說罷,他拔出佩劍,劍身寒光閃爍,似是在訴說著主人的憤怒與決心,劍抽出劍鞘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李豪一聲令下,大軍攻城。


    城門守軍早已被盛王的威名震懾,毫無鬥誌,很快便棄械投降,武器掉落在地上發出雜亂的聲響。


    李豪率軍長驅直入,直逼皇宮,他的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迴響。


    元載倉皇逃竄,最終被李豪親手擒獲,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


    李豪控製了皇宮,卻沒有立刻廢黜唐玄宗。


    他深知,此刻的唐朝需要穩定,而唐玄宗作為名義上的皇帝,仍然具有重要的象征意義。


    他將元載等一幹奸佞處死,並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贏得了朝野上下一片讚譽。


    盛王與唐玄宗進行了一場長談。


    他曉以利害,陳述了自己的功績和對唐朝的忠誠,說話時語氣誠懇而堅定。


    唐玄宗雖然心中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無力與盛王抗衡,他的眼神裏有不甘也有無奈。


    最終,兩人達成了一項協議:盛王總攬軍政大權,而唐玄宗則保留皇帝的尊號,享受榮華富貴。


    消息傳出,舉國歡騰。


    百姓們載歌載舞,慶祝盛王的勝利,也慶祝唐朝的重生,歡笑聲、歌聲、樂器聲交織在一起。


    長安城恢複了往日的繁華,街道上熙熙攘攘,商鋪林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李豪站在長安城的最高處,俯瞰著這座古老而偉大的城市,微風拂過他的臉龐,帶來陣陣花香,那花香鑽進他的鼻腔,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百姓們的歡唿聲,如同潮水般湧入他的耳中,他享受著眾人的敬仰,感受著權力的巔峰。


    “殿下,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白孝德走到盛王身邊,恭敬地說道,他的腳步聲很輕。


    李豪微微點頭,目光深邃,望向遠方。


    “白將軍,你說這天下,可還有本王不敢去的地方?”


    白孝德一時語塞,正要開口,卻見盛王猛地轉過身,“傳令下去,召集眾將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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