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橋寺廟門前的戰鬥雙方都沒占到好處,一個個像個鬥敗的公雞似的。


    此時,正各自拉開距離休息整頓,為下輪再戰做準備……


    殘影與竹嬸還有幾名屬下圍坐在一個爐堆前。


    “殘統領,屬下覺著,事情不大對呀!似乎……似乎……”竹嬸這會腦迴路像是轉了過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似乎與剛剛在半道上遇見的那夥人不一樣了,是吧!”殘影也迴味出來了。


    “是啊!”竹嬸也同意這種觀點“剛剛那夥人也沒有見往死打,傷也隻傷了我們手下一些皮肉而已,走走停停的。倒像是怕我們跟不上,故意要將我們往這邊引的感覺。”竹嬸分析著剛才的情況。


    “製造茅盾……拖延時間……”殘影像似想到了什麽,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終於明白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又立馬將剛剛成立的推斷給推翻。且不論他是個王爺,就算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麽多的人手和物力。讓殘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不是六王爺,又會是誰?


    “你,過來?”殘影將竹嬸叫到跟前,在她的耳朵旁,交代下一步的計劃。


    隻見竹嬸連連點頭,過了一會兒,就繞開迴橋寺前邊的人,往迴橋寺後方去偵查情況。


    至於偵查什麽?這個嘛,隻有她與殘影兩個人知道。


    在迴橋寺門口的這邊……


    賴覺氣唿唿的與幾名手下圍坐在一塊,破口大罵道“這幫外邦人腦袋難道是被驢踢了不成。呀!輕點……”


    賴覺驚唿一聲,那是因為此時,他的額頭兩邊分別都被揍了一下,現如今早已紅紅的腫起兩個大包,看起來還蠻對稱的。


    “是……是是……屬下再輕點兒。”還是那個賊眉鼠眼的倒黴手下,手上拿了個剝了殼的熟雞蛋,正來迴在賴覺額頭紅腫處滾動,聽賴覺唿痛,他這才放慢手中速度、同時也放輕手上的力度。


    他也隻是聽自家媳婦的阿娘的阿娘說起過,這樣做可以消腫祛瘀,有沒有效果還有待驗證。


    “賴侍衛,不好了,不好了……”負責看守白清玉的那個高大個急匆匆的往賴覺這邊來。


    “一個個小兔崽子,誰不好了啊!誰不好了……”賴覺本就心情煩躁,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後更加煩悶得很,說話的語氣中都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賴侍衛,那個……那個人不見了……”高大個小聲的說道。


    “什麽不見了?”賴覺還沒有聽清楚什麽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後知後覺的才明白過來,人不見了“什麽人不見了?”


    賴覺無征兆的站了起來,得了,隻見賊眉鼠眼的那個手下直接就讓賴覺給頂飛了出去,倒在不遠處的地上連連唿痛。


    賴覺這會頭上又冒出來一個包,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顧不得頭上傳來的疼痛,來到高大個的麵前,由於賴覺還沒有高大個的個子高,踮起腳尖才勉強抓住高大個的衣領,畫麵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沒過一會兒,賴覺也冷靜了下來,人已經不見了,就算殺了他也沒用,其實是賴覺覺得太費勁了,不光腳痛手痛連帶著脖子也痛,沒堅持一會兒,便就鬆開了高大個。


    賴覺推開高大個,往寺廟裏的主殿而去,隻見角落裏早就沒了人的蹤跡,獨獨就剩那根麻繩還有一條黑色布巾在地上躺著。


    “你們都幹什麽去了?”賴覺今晚經曆了種種不如意,這會兒怒火己達到頂峰。


    老爺吩咐給他的事,就這麽辦砸了,他都自覺沒臉迴去見老爺。


    偏偏這會與高大個一同看守的矮胖蹲說了一句話“我們都出去幫忙,人一會功夫就不見了。”


    “誰讓你們出去的……”賴覺大吼道。


    “是……是……”矮胖蹲被賴覺嚇到,連連後退,半天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還好,賴覺身旁還是有些頭腦的人存在,看事也能分析個清楚。


    隻見一個看起來頗有些文氣人,用手搭在賴覺的肩膀上,並說道“賴侍衛,莫要動氣,可聽在下分說個一二。”


    賴覺轉頭看向身邊說話的人,他好像沒見過眼前人“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呀!新來的。賴侍衛自然沒有見過我。我叫顧不凡……”那人自我介紹完,接著便說出他的看法“賴侍衛,你難道今天這事不太對,為什麽對方明明與我們約好了時辰卻遲遲沒有現身,為什麽一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動手,為什麽明明好好看守著人會不見了……”


    賴覺被這接二連三的三個為什麽給難住了,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難道……


    那人見賴覺沒說話,便繼續說道“還有另外一夥人趁著我們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將人從我們眼皮子底下給救走了。咱們都中了別人的連環計。”


    賴覺忽然也想明白了,難不成真的中了別人的連環計。隻是除了他們雙方知道交易地點,還會有誰知道,且還能想出如此絕妙的計策。


    對了,賴覺經人這麽一提醒,便突然想到還有被綁架的那名女子的夫君,這樣看來那人定不是個平凡之人。接下來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走了進來,來到賴覺身前稟報道“賴侍衛,那群外邦人不知道為什麽撤走了……”


    “哦……他們都撤了……”賴覺再次確認道。


    “是的……屬下親眼目睹的。”那名手下迴答道。


    賴覺一時拿不定主意,便問剛剛給自己分析做提醒的顧不凡“嘿!顧不凡,接下來,要如何做……”


    “賴侍衛咱們也撤。然後,派一兩個人去跟著那群外邦人,相信他們與我們一樣,會想方設法的去尋找在暗地裏搞鬼的人……”說完,高深莫測的看向已經天快亮的外邊。


    賴覺聽完顧不凡的話,認為他說的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按他的說法去做了。


    殘影讓竹嬸去到迴橋寺裏邊,果然,他們要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他這才命令眾人撤退。


    他可以確定,在半道上截住他們的一定是大夏的六王爺,也就是公主的夫婿,這迴大意了小瞧了他……


    日上三竿,田野處幾間小茅屋,看上去頗有一種田園鄉間寧靜的氣息……


    躺在床上的白清玉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白色的帳頂便出現在眼前,心裏邊還在想著這是那?往右邊一偏,便看到葉墨軒兩隻大眼睛正滿含深情滴溜溜的看著自己。


    “軒郎……”白清玉甜滋滋的喚了一聲葉墨軒,瓜子臉上兩邊的臉蛋紅撲撲的,似櫻桃般的嘴唇嬌豔欲滴。


    葉墨軒看著這樣的白清玉,一時之間,胸口一陣躁動不安,頓感口幹舌燥吞了吞口水,拚命的想壓製住心底那股如潮水翻滾而來的滔天巨浪。


    葉墨軒這斯怎麽了,白清玉莫名的感覺到危機感,難道是……


    白清玉邪魅一笑,不懷好意的靠近葉墨軒,伸出她那潔白無瑕的手,用食指在葉墨軒的胸口處來迴畫著圈圈,並說道“王爺,妾身不在的這幾日,王爺是否安康呀!”


    葉墨軒頓感心跳加速,這個管會撩人的小妖精,難道就看不出來他快把持不住了麽,還是拚了命的火上澆油。對了,玉兒是他的王妃,他為什麽要忍著。


    於是,大手一把捉住那隻在他胸口做亂的爪子。翻了個身便將白清玉壓在身下,並不要臉的說道“本王身體是否康健,那就要看王妃的了。”


    葉墨軒說完,便吻上他想念許久的紅唇……


    茅屋外邊,段往一臉疲憊的出現在桃子與西門雪橋麵前。


    “段大哥……,你……”桃子有點兒心疼段往,急忙迎了上去,攙扶著搖搖欲墜的段往。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段往很是開心,他就知道桃子最好了“王爺呢?”


    段往看向西門雪橋,隻見西門雪橋左顧右盼目光閃躲,一副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表情……


    再看看桃子,桃子也是一模一樣的表情,一個勁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這是怎麽了?”段往有點著急,難道王妃出事了?還是“你們說話啊!”段往急得上躥下跳的。


    西門雪橋與桃子也不知道怎麽去描述王爺與王妃,畢竟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總之怪難以啟齒的……


    “嗨!還是我親自去看看,真的是急死人了。”段往見問不出來個什麽,便準備自己親自去看看。


    “段大哥……”桃子拉住要往裏邊走的段往,並說道“段大哥,你是不是還沒長記性。”


    段往細細品味著桃子的話,莫非王爺與王妃……


    段往慢慢的品出桃子話裏麵的意思,頓時麵紅耳赤,收迴剛剛邁出去的右腳,左邊看看桃子,右邊看看西門雪橋,三人確定了眼神,默默的就這麽站在茅屋的院子門口那。


    過了一會兒,段往實在堅持不了了“師父,我腳疼……”


    那啥,其實西門雪橋也站得腳有點酸痛了,隻是沒有說出口而已,這會段往提起,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咱們上那去……”西門雪橋指了指桃子旁邊的稻草垛子。


    於是,師徒三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在稻草垛上坐下,還別說這幹稻草垛坐上去還挺舒服的嘛,西門雪橋還挺後悔的,剛剛怎麽就沒有想到坐這上邊來,害得他白白站了那麽久,罪過……罪過……


    又過了一會,段往實在是有點兒忍不了了“師父,你餓了不……”


    “剛剛有點兒餓,現在練著功就不餓了。”西門雪橋準備忽悠忽悠自己這個憨憨徒兒。


    段往一聽練功,立馬來了興致“師父什麽功法,教教徒兒吧!”


    西門雪橋憋著笑意,一口就答應道“好……”見段往準備好便繼續說道“閉上雙眼,麵向西北方向,張大嘴巴往裏吸氣……”


    段往聽從西門雪橋的說話閉上眼睛,麵向西北方向,張大嘴巴往裏吸氣。


    “對……不要停啊!”西門雪橋偷笑著在一旁鼓勵道。


    “段大哥,快別聽師父說的,師父在逗你玩的。”桃子看不下去了,搖了搖段往的胳膊。見段往還在維持著吸氣的動作,便分析道“師父那那是什麽功法,師父是叫你西北風呢!”


    “啊!”段往一下聽桃子這麽一說,想了想還真的是那麽一迴事,師父那是教他什麽功法,這明明是叫他喝西北風嘛。


    正準備想向西門雪橋討要一個說法的時候,屋子的門被打開了。葉墨軒簡單的穿了一件長衫,意氣風發的走出屋子 ,並轉身輕輕的將兩扇房門帶上,因為白清玉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西門雪橋,段往,桃子,你們師徒三人在那做什麽。”葉墨軒看向整齊坐在一起的師徒三人。


    師徒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葉墨軒,三人的表情都是一比一的複製粘貼。


    “我們啊!正在喝西北風哩!”段往嘴快立馬就給說了出來。


    喝西北風,西北風……


    葉墨軒細細品來,看看外邊的日頭,這才明白現在己過午時……


    西門雪橋伸手就給段往打了一錘子,這小子嘴太快,打完後便從稻草垛上運用輕功穩穩著地。


    桃子不甘示弱,追隨著西門雪橋也從稻草垛上飛了下去。


    隻有段往還在原地,用手揉了又揉被師父暴打的地方,在心裏邊氣悶的道,師父這是下狠手想謀殺親徒呀!


    “你還在幹什麽,還不快點兒下來,小兔崽子……”西門雪橋衝段往喊話。因為他看到那稻草垛不太穩固,隱約有點想要倒塌的風險。


    “我不下去……就不下去……”偏偏這時候,段往與西門雪橋鬧起脾氣來。


    “好吧!隨便你……”西門雪橋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他西門雪橋在江湖那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竟然收了個這樣的倒黴徒弟,我的一世英名喲!


    就在西門雪橋轉身的那一刻,稻草垛如期而至,“咚”的一聲倒塌激起周圍一陣煙塵。


    桃子都有點兒不太敢直視段往此時的狼狽樣!


    在場的幾人都覺得有點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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