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


    大蘿莉似乎想起了什麽。


    看著悠悠然喝茶的曹川,認真端詳了許久,似要把曹川看透一般。


    半晌,等曹川放下茶杯。


    步瑾妍開口:“你也是武者?”


    曹川笑而不語。


    步瑾妍哼聲:“你藏得好深啊,騙的我好苦。”


    “你少看點言情劇,你這說話方式就很狗血。”


    曹川無語道:“再說了,我啥時候騙過你?我又什麽時候告訴過你我不是武者?我之前就說了我會點醫術,可以幫你治療一下內傷,你自己不信我,現在反過來還怪我騙你。”


    “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


    步瑾妍又被pua了一下。


    尤其是想想還很有道理的樣子,弄的她啞口無言。


    她發現,自己打不過曹川,也說不過。


    就很氣。


    “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產商,怎麽會是武者?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沒有機會學呀。”


    “嗬。”


    曹川一臉不屑,裝杯的頷首看著她:“你以為這世界這麽大,全都由你們四大家族說了算?別鬧了好吧,四大家族也就在這江南地區有點實力,出了江南……是個屁。”


    “你……”步瑾妍這下真的有點生氣。


    主要是曹川把她家裏也包含進去了。


    四大家族的精英教育方式,是從小有洗腦灌輸的,對家族的榮譽和使命感非常強烈。


    就像步瑾妍這樣的,她可以造反,可以離家出走,可以跟家裏水火不容,但不允許其他人來抨擊家族。


    像極了,我可以說自己胖,這叫自謙。但你們誰說我胖,誰就去死!


    “我說錯了嗎?”


    曹川正色:“你們步家還算好,但寧家什麽德行你不知道?說到底也是葉家倒台之後才上來的,以前連四大都算不上,底蘊更是談不上多強,這種家族,老鼠屎一樣。”


    “再說這沈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一點社會責任感都沒有,就特麽閉門造車,過自己的小日子。”


    “唐家和你們步家稍微好一點,但也隻是好一點。”


    “就說北方那些家族,你們四大家族有幾個敢惹他們的?”


    步瑾妍知道曹川說得對。


    北方家族如果說紙麵實力,比如武者的數量,強者的數量,或者金錢的數量,可能比不過江南四大家族。


    但別忘了那是北方,天廳所在之地。


    幾個大家族都是上頭有人,真要弄起來,江南這邊肯定吃虧。


    但也是因為北方那邊距離天廳近,有特殊部門壓著,那邊的家族發展的才比較低調,看起來沒有江南四大家族強悍。


    步瑾妍忽然發現盲點:“那你之前騙我說你找偵探社調查四大家族,裝的一副害怕的模樣,你敢說這不是騙我?”


    “這叫低調。”曹川鄭重其事看著她:“我總不能見到人就告訴她我是武者,我很牛嗶,四大家族在我麵前啥也不是?這麽說,你們不得弄死我?”


    “我雖然看不上四大家族,但也不至於跟你們結仇啊,畢竟無冤無仇的。”


    好有道理的樣子。


    “……”


    有道理……個屁!


    步瑾妍不爽哼了一下:“反正你騙我。”


    “行行行,我迴頭再多給你兩枚晶石作為補償,順便幫你把……心病治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打一巴掌給個棗,將步瑾妍給哄走了。


    轉眼就是一夜。


    步瑤也算是風雨無阻。


    講真的,這丫頭的生物鍾現在已經變了,晚上必須要醒一次,而且每次醒來的時間都是淩晨一點到一點半左右,接著就去尋找‘呆地’特有的安全感。


    有的時候曹川晚上不在家,她一開始也失眠。


    慢慢地就習慣了,直接迴柳思涵那邊睡,隻要曹川在,必然找呆地。


    ……


    次日一早。


    大蘿莉步瑾妍沒有照常出現,估計是昨夜虐的太狠,得緩兩天。


    這妹子也是要臉的。


    昨晚的遭遇,讓她每次迴想起來都恨不得再把曹川打一頓,但明顯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幹脆就避而不見。


    曹川也不急。


    晾著她。


    反正沒兩天就是沈家老太爺大壽,到時候那邊一定很熱鬧。


    曹川已經準備好了過去裝嗶。


    八點半剛過。


    電話響起。


    陌生號碼。


    “喂,哪位?”


    “曹總你好。”


    “你是?”


    “曹總貴人多忘事,兩天前我們見過,曹總的保鏢還幫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


    “哦……你是,劉,劉佳悅劉局長?我沒記錯吧?”曹川語氣一副恍然大悟。


    劉佳悅含笑:“曹總好記性。”


    “劉局長聲甜貌美很難讓人忘記的,不過劉局這麽早打電話來,不是為了請我吃早餐吧?”


    “正有此意,不知曹總賞不賞臉?”


    “安國部門劉局長邀請,我這個平頭老百姓,哪裏敢不給麵子呀,您說個地兒,我馬上就到。”


    劉佳悅也沒有故作寒暄,直接報了地址。


    “一會見。”


    “迴見。”


    ……


    掛了電話,曹川大概知道劉佳悅的想法,拉攏自己罷了。


    因為調查不出來自己與任何家族有關係,所以一方麵是對自己的身份好奇。


    另一方麵是想要拉攏自己進入安國部門。


    安國部門很特殊。


    內部有很普通的部門,是針對地方普通事件的。


    也有非常特殊的部門。


    比如劇情中描述的六局。


    就是專門針對各大家族武者和散修的,包括針對江湖上的各大門派。


    這裏說的江湖門派,可不是那種假把式,而是真正會點國術,有點實力的。


    葉辰就是被劉佳悅一直纏著,非要拉攏葉辰進入安國六局中海分局,最後給了無數的權限,並且不負任何責任。


    ……


    上午九點出頭,曹川來到了比較有名的一座老樓,吃蟹黃包。


    還要了一個小包間。


    “曹總。”


    “劉局。”


    見麵問好,這女人一身女士襯衫和西褲,矮高跟鞋,像普通白領的打扮。


    氣運女配的亮點,就是綜合分數無敵。


    其實光看這張臉,就足夠讓很多人愛慕不已了,妥妥的女神。


    看看也是賞心悅目。


    確實不錯。


    等服務人員端來各種早餐,滿滿一桌子小東西。


    曹川也不客氣,邊吃邊聊:“劉局這一大早請我吃飯,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呀?難道是上次那個事還需要做筆錄?”


    “咱們也算是一起抓過奸細,說聲戰友不過分,所以劉局不妨直來直往。”


    “我這個人不是喜歡拐彎抹角。”


    “也看得出來,劉局也不是一個喜歡應酬和彎彎繞繞的人。”


    這話說到劉佳悅心坎裏了。


    劉佳悅好感猛增:“既然如此,那我直言不諱了。”


    “請說!”曹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也不客氣拿著吸管,開始吸灌湯包。


    這種其實不算有禮貌的行為,反倒是贏得了劉佳悅更多的好感。


    “曹總,沒看錯的話,你應該也是武者吧?”劉佳悅真的直言不諱。


    這姐們真實誠。


    換成其他人,曹川肯定不會承認,最多就是不否認。


    但對她,哪怕隻見過兩次麵,可曹川太熟悉她的性格了。


    她首先就是嘴巴嚴。


    嘴巴幾乎不會張開到處亂說,更不會亂來。


    這張嘴……一般人掰不開。


    曹川點頭:“沒錯。”


    劉佳悅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笑容也來了:“曹總,您的那幾個保鏢,也是你培養的吧?”


    “算是。”曹川點頭。


    “曹總真是不露鋒芒啊,若不是上次的意外,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曉您的實力和背景。”


    “劉局說笑了,我一屆純商哪裏有什麽背景和實力,無非就是一些機緣罷了,至於練武之事,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什麽好勇鬥狠。”


    劉佳悅緩緩點頭,有些好奇:“不知道曹川能不能跟我說說,是什麽樣機緣?”


    曹川沉吟了一會,麵露一絲傷感搖搖頭:“抱歉,可能不太方便。”


    曹川有一肚子的謊言……


    隻是沒有到說的時候。


    從劇情來看,劉佳悅是那種越得不到,越想要的性格。


    尤其是對於實力超群的人,她是非常惜才的。


    要不然也不會追著葉辰拉攏他。


    所以,有足夠的神秘感和拒絕她,是針對她最簡單的方式,不需要太過於花裏胡哨。


    劉佳悅搖頭一笑:“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曹總不願意說,那我自然也不會強迫。”


    曹川點點頭。


    劉佳悅接著又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安國部門發展一下?”


    “啊?”


    曹川啞然:“我雖然會一點拳腳,但並不擅長戰鬥,我習武這麽多年從沒跟人交過手,都是自己研究,所以我隻會做生意,而你們安國部門的事情,還有體製內的事,我不太懂啊。”


    真不懂。


    我特麽前世一個司機班的,我能懂什麽?


    夫人們的愛好是什麽,我懂。


    但領導們的愛好,我就拿捏不準了……反正不是夫人們。


    “曹總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曹總不嫌棄的話,可以成為我們劉局中海分局的編外人員。”


    焯!


    真特麽看不起人?


    人家葉辰憑什麽直接就邀請入職,當正式工,最後是葉辰死乞白賴不願意,才勉為其難讓他成為編外人員,還是擁有者極大特權的編外人員。


    “抱歉……我有點嫌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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