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高湯寶,你煮麵的時候就直接放一個進去;這是我做好的草莓醬,這罐你吃著,還有兩罐我放冰箱下麵了,你別忘了吃。”


    陳成一樣樣將桌子上的東西放進雙開門超大冰箱,他忙活了三天,純手工預製菜足夠蘇澤宇一星期不用買菜,一個月不用買肉,半年都不用準備調料。


    “這層你愛吃的菲力,這層是雞胸肉,我都按照你的口味醃製好了,你想吃的時候直接拿出來煎一下就好。”


    不放心地看了一下身邊的蘇澤宇,陳成到書房找了標簽,寫上對應的食物,貼在冰箱外麵。


    “邊上小包是配菜,別忘了一起放。”


    蘇澤宇看著陳成滿意地點著頭的樣子,頗為無奈:“醫院有食堂的,放心吧。”


    陳成抿著唇,拿著記號筆的手緊了緊,聲音悶悶的:“醫院食堂太簡陋了。”


    b大附屬第一醫院,也是第一次有人說它這以高端醫療和頂尖福利出圈的醫院簡陋。


    蘇澤宇看著小山一樣,堆滿一張桌子的食材,哭笑不得:“放心吧,吃膩了我就去b大改善夥食。”


    “還是少在外麵吃,不健康。”


    要不是為了長遠的留在b市創業,可以阿宇的未來並駕,他連著兩年都不想出國。


    陳成抿著唇心裏發堵。


    作為一個學醫的,被一個學金融的說不健康,蘇澤宇苦笑,自己都二十幾的人了,怎麽比高中集訓那會兒還愛操心。


    蘇澤宇看著陳成板著臉將最後一包複合維生素費力地塞進進冰箱,噙著笑上前。


    伸手越過他的脖頸,解開他脖子上的係帶,將圍裙抽走。


    “明天你就要走了,這最後一晚一定要浪費在廚房嗎?”


    陳成鼻尖微動,隨著蘇澤宇的靠近,熟悉的香味撩撥入他心底,像清晨薄霧裏四散的水汽,說不清是什麽味道,但就是時時勾著他的心魂。


    將人瞬時摟進懷裏,陳成深深地汲取著蘇澤宇身上的氣味,像是要將人烙入自己身體裏。


    蘇澤宇戰栗地縮了縮脖子,兩人如交頸的鴛鴦,不分你我。


    “等我。”


    情到濃時,蘇澤宇感覺到一絲涼意劃過中指,陳成壓抑的聲音在耳邊低喃。


    蘇澤宇迷散的眸光聚焦在自己白皙纖長的中指上,一枚銀環正正的將它牢牢套緊。


    陳成骨節分明的手從身後覆上,中指是同款的銀戒,青筋暴露,充滿著力量感。


    蘇澤宇手被他緊緊壓製,十指交錯,黑白分明的衝擊著蘇澤宇的眼睛,靈魂與身體的衝擊直將他逼出淚來。


    早晨蘇澤宇被鬧鍾喚醒,身側的床鋪已經沒有了暖意,蘇澤宇瞬間清明:“陳成?”


    迴應他的是一室寂寥,坐起身,悵然扶額,是了,陳成昨天拒絕了他送機的要求,說是怕看著他便走不了了。


    晨間會議,蘇澤宇邊聽著可是的交班,邊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麵頰上不禁泛上紅暈。


    “你之前有戴戒指嗎?”


    會議結束,每位實習生都跟著自己的帶教忙碌,蘇澤宇的帶教是吳誌中安排的,也是他帶出來的學生。


    孫憲還記得吳誌中那意味深長的語氣:“好好教,明年務必全須全尾給我送迴來。”


    好在小師弟悟性很高,勤快好學,難怪老師喜歡。


    蘇澤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之前沒帶,我待會兒就拿下來。”


    孫憲沒說什麽,點點頭:“上班時間手上盡量不要有飾品,你們隨時可能去手術室學習,不方便。”


    蘇澤宇點頭,在其他兩位同學同情的注視下跟著孫憲查房去了。


    同批實習生都見識過孫憲的犀利,不像別的老師平易近人,孫憲總是板著一張臉,一起查房時,不少實習生被熊過,所以大家都挺同情蘇澤宇。


    但是蘇澤宇知道孫憲隻是麵上冷,實際上專業過人,而且也是樂於施教的老師,比起和實習生打成一片卻很少傳授知識的帶教好多了。


    蘇澤宇拿著孫憲的飯卡在食堂排隊,想著其他實習生還要迴學校食堂或者點外賣,更加確信自己跟的是個比較靠譜的帶教。


    “阿宇,這邊。”


    蘇澤宇聞言,端著餐盤朝著餘陽那桌走去。


    餘陽已經畢業入職也一院的心理科。


    “看來你帶教還不錯。”


    一院有幾個食堂,這個食堂是隻有職工飯卡才能來的,餘陽中午喊蘇澤宇和自己一起吃飯,還準備著給他刷卡呢,這會兒卻見蘇澤宇自己刷了卡。


    “嗯,孫老師挺好的。”


    餘陽也剛來一年,而且心理科和其他臨床科室少有接觸,倒是對這個孫憲不熟,但是聽蘇澤宇的話也替他開心。


    “那挺好的。”餘陽話音一頓,視線盯在蘇澤宇的手上:“你這…情侶戒?”


    他還記得陳成和蘇澤宇戴了幾年的情侶手繩。


    蘇澤宇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點,有些不好意思:“啊?嗯。”


    餘陽看著他臉上溫和幸福的笑,有些羨慕:“挺好看的。”


    蘇澤宇一時有些局促,司馬源實習那年和餘陽的事被家裏知道了,隨後司馬源便沒有任何征兆的出國了。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蘇澤宇並不清楚,但那段時間,一直嫌棄司馬源的餘陽卻常會失神。


    現在餘陽看著似乎已經忘了那段被司馬源糾纏不清的時光,但蘇澤宇總覺得他洋溢著笑容的眼底流露著一絲以前不曾有的陰霾,讓人小心翼翼不敢碰觸。


    司馬源被自己老子困在m國,在金融學院混吃等死,頹廢了兩年,卻在一天宿醉後在自家隔壁院子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司馬源以為自己喝大了眼花,使勁揉了揉眼才看清從自己園門前跑過的正是陳成。


    頂著雞窩頭,趿拉著拖鞋,司馬源穿著邋遢的灰色背心就跟了上去。


    陳成瞥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胡子邋遢的頹廢大叔,神色冷淡地迴過視線繼續跑步。


    “陳成?”


    司馬源見陳成看了自己一眼卻沒停下,不死心地又喊了一句確認一下。


    陳成劍眉蹙起,雖然高檔社區安保不用擔心,但是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陳成還是豎起了該有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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