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好像有點不大對。
洛子驍一直是個很嚴謹的人，眼睛裏麵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是這種道聽途說的事情。
在洛子驍的眼中，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可是眼前這位女書記員，竟然敢拿在這種會議上說出來。
隻怕，這後麵要是沒有洛子驍的授意，鬼才相信。
果然。
洛子驍在聽到那位女書記員的話之後，略微沉吟了片刻，就說道：“既然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權當一個玩笑聽聽吧，做不得數，你不妨說來聽聽？”
洛子驍這話剛剛說完，唐鬆鶴眉頭一跳。
要壞事。
隻見，那位女書記員，似乎在猶豫，目光看了看唐鬆鶴，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你看我做什麽？
唐鬆鶴心頭一苦，管我什麽事。
“怎麽，有難言之隱？既然是道聽途說的，自然做不得數，盡管說。”洛子驍再次開口道。
女書記員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才開口道：“我聽說，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八旗商會在打壓江南商會，據說八旗商會想要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江南府那邊不同意。然後八旗商會後麵的勢力，向江南商會施壓，一天之內關掉了江南商會幾百家商鋪。”
“竟有這種事情？”洛子驍眉頭皺了皺，道：“山上製還沒有完全完善，就開始出現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法，似乎在挑釁特事局的權威啊，如果這是真的，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唐鬆鶴一驚，洛子驍這話明顯就是在敲打了。
“洛部，隻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女書記員繼續道。
“知道了，你繼續說。”洛子驍道。
女書記員沉吟了一下，繼續開口道：“這件事發生了之後，據說那位江府主，向八旗商會的宋凜冬傳下了法旨，應該是跟宋凜冬協商處理這件事情。可是江南府的法旨傳下之後，宋凜冬拒不接法旨，還把傳旨的李瑤晾了三個多小時。”
啪！
洛子驍突然一拍桌子，道：“好大的膽子，一介商賈，竟然敢藐視我特事局的法度，拒不接旨，這是誰給他的權利？”
“洛部，據說那江南府府主，就是以這個理由，殺了宋凜冬，不過江南府那邊呈上來的卷宗，裏麵說宋凜冬企圖行刺江南府府主。這裏麵應該有蹊蹺，而那江南府府主，則是以捉拿刺客同黨的名目，又抓了商鎮裏麵八旗商會，周家，楚家，聶家等商鋪的老板和夥計。最後好像是跟這些商鋪後麵的勢力談判，沒談妥，那江南府府主，一怒之下就砍了那些商鋪的老板和夥計。”女書記員繼續道。
“放肆！誰給他江遠這麽大的權力？這就是在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立刻撤了他江南府府主的職位，讓他去江南府看大門。”洛子驍怒聲道。
“洛部，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我隻是將聽到的傳聞說出來而已。”女書記員立刻道。
“那截殺掌刑宮的人，又是怎麽迴事？”洛子驍道。
“那江遠，封鎖了江南府全境，好像唐監察使派了掌刑宮那位林推官去江南府，被擋在了江南府外，跟江南府的人發生了衝突。”女書記員繼續道。
“你這不是在胡說嗎？監察使有權利調動掌刑宮的人？監察使有監察全境之責，相當於我的耳目，何時能夠調動掌刑宮了？既然江南府那邊有卷宗傳上來，這件事情為什麽不走正規途徑，為什麽以我的身份，沒有人向我匯報？這是有人在故意讓我做瞎子，聾子？”洛子驍語氣有些陰沉的道。
唐鬆鶴嚇了一跳，立刻開口道：“洛部，絕對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擅自驅使掌刑宮的人做這種事？再說涉及到人命大事，自然是掌刑宮那邊才有決斷之權。”
司徒浩然也反應了過來，道：“林贏的確是卑職派下去，不過跟江南府那邊發生衝突，這是卑職也沒有想到的，請洛部責罰。”
洛子驍擺擺手，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挺簡單的事，怎麽搞得這麽複雜？”
洛子驍突然眉頭皺起，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盯著那位女書記員，道：“所以，一切的由頭，都是八旗商會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想吞掉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應該是這樣。”女書記員道。
“嘿嘿，有意思，吞掉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豈不是要特事局給他們打工？這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響，膽子倒是不小嘛。”洛子驍嘿嘿冷笑道。
“什麽意思？”女書記員有些吃驚的道。
“難道他們不知道，江南商會是特事局的嗎？這事怪我，當初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山上製的集權才剛剛穩固，我怕再成立商會，遭受天下人的詬病，所以才讓江遠借江南府的名義創建江南商會，沒想到倒是引來了蒼蠅，不過也好，倒是讓我看到了某些人的獠牙。”洛子驍道。
什麽？
唐鬆鶴大驚失色。
在場的眾人則是麵麵相覷。
皆有些不敢置信。
江南商會本來就是特事局的產業？
也就是說，想搶江南商會，實際上在動特事局的蛋糕？
怪不得，一個小小的江南商會，竟然能夠這麽快速的崛起，原本以為它的背景是雲家，沒想到是整個特事局。
聶爭雄目光掃過雲南天，微微有些心驚膽戰。
原來一旦涉及到江南府的事情，這便宜妹夫就竭力反對，甚至不惜跟聶家翻臉，感情雲家早就知道，江南商會原來是特事局暗中的產業。
這...這不是坑人嘛。
洛子驍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淡淡的道：“雲南天，這事你查一下。”
雲南天立刻站起身來，道：“好，我知道。”
洛子驍皺了皺眉，道：“注意分寸，別鬧出人命。”
雲南天道：“這種事，我一般都是極有分寸的。”
唐鬆鶴隻覺得腦袋一暈，快要摔倒。
這件事讓雲南天去查？
他感覺心底有些堵，周家，楚家，甚至八旗商會，恐怕要倒大黴了，隻怕聶家也要遭殃。
洛子驍又突然看向雲月兒，道：“雲月兒，江南商會既然在你江州的地盤上，就由你接手江南商會的所有的產業，以後經營所得，全部入國庫吧，商鎮那邊，全部換上江州的人去鎮守。”
雲月兒眸子動了動，立刻恭敬的抱拳行禮道：“卑職遵命！”
雲月兒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江南商會的底細她最清楚，隻怕是江遠跟特事局達成了某種協議，讓洛子驍保他吧。
不過也好，江南商會發展太快，特事局接受才是最好的結局，別說江遠保不住，就算是她雲家，也保不住。
特事局，絕對不會放任這麽賺錢的行當給下麵的人。
雲月兒歎了一口氣，江遠這是在為特事局做嫁衣裳。
......
勾嵊山。
瀑布下。
果老聽到了江遠的話，竟一下子失態到老淚縱橫。
這令江遠一下子就懵逼了。
這老頭咋跟小孩一樣，說哭就哭？
莫不是要碰瓷老子。
“果老，怎麽了？”江遠試探性的問道。
果老抹了一把縱橫老淚，臉上卻是依舊有些唏噓感慨，道：“真有時間長河？你真的見過時間長河？”
他目光突然死死的盯著江遠，生怕江遠說出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您老鎮守靈地，難道就是為了尋找那條時間長河？”江遠問道。
“是，也不是，我一直在尋找，界碑之外的一條路，一條通往三千界的星門。”果老道。
江遠聽得似懂非懂，道：“界碑之外的星門？”
果老道：“通往各界，隻有天門，而打開天門的方式，就是用修為獻祭界碑，但是修為獻祭了界碑之後，就隻能重修，沒有捷徑，這種代價太大了。”
“您老是說，星門藏在時間長河中？”江遠不解的道。
“不知道，應該是，當年勾嵊山靈地複蘇之後，蠱行者和那個行屍，應該就是通過靈地前往冥界，我一直懷疑，靈地中存在星門，搞不好就藏在時間長河中。”說到這裏，果老露出詢問的神情，道：“你見過時間長河？”
江遠沉默了一下。
蠱行者通過星門前往冥界？
時間長河中藏有星門，可是時間長河中覆蓋著歲月青煙，有時間流逝之力，時間流域根本就是死地，闖入者如果沒有極速，隻能死在時間流域之中。
江遠搖了搖頭，道：“當初靈地發出極致白光之後，我被那股力量推到了某一處，那裏彌漫著歲月青煙，歲月青煙之下，就是時間長河，但是我隻是稍微觸碰了一下歲月青煙，就感受到了時間流逝的力量，我不敢深入，隻能退迴，沒想到退迴的地方，就是封神台。時間長河，應該就藏在封神台的後麵。”
果老眉頭深深的皺起，道：“你是說，你見到了歲月青煙？歲月青煙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江遠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確實見到了歲月青煙。”
“不對。”果老忽然盯著江遠，道：“你怎麽知道那是歲月青煙和時間長河？末法界無人知道這個秘密，你在說謊。”
江遠眸子閃了閃，他知道這種說法根本瞞不過果老，而他在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托辭。
隻見江遠突然揮手，那杆斷魂銀槍，就握在了手中。
果老眸子一閃，竟失聲道：“竟然是斷魂銀槍？沒想到斷魂銀槍果然在靈地，還被你得到了。”
他突然仔細的打量著江遠，臉色有些狐疑。
江遠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果老突然一把抓住江遠的手腕。
下一刻，一股洶湧的法力，瞬間湧入江遠的身軀，而後像是快要撐爆江遠的身軀一般。
兇猛的力道在撞擊他的四肢百骸。
而果老，在此刻臉色大變。
“你...你竟然是純靈體質？”果老一臉震驚，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純靈體質，更何況是在靈氣枯竭的末法界。”
他目光看著江遠，似乎想到了什麽，道：“除非隻有一種可能，你根本不是末法界的人。”
江遠嚇了一跳，我不是末法界的人？
江遠壓製住內心的震撼，這老家夥顯然知道什麽外人不知道的隱秘，試探性的問道：“果老何處此言？”
果老在那裏點頭又搖頭，好像有些魔怔。
而後看向江遠手中的那杆斷魂銀槍，像是在思索什麽。
片刻後，又點點頭，低聲呢喃道：“我大概應該明白了，唉，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
是哪樣？
江遠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果老突然歎息了一聲，道：“原來是我想多了。”
什麽跟什麽？
江遠一臉迷糊，果老卻是不解釋了。
他突然揚手，瞬間撤掉了隔音結界。
江遠有些傻眼，這老東西要做什麽。
“你不是要尋找那條靈脈嗎？帶上你的人，老夫跟你一起去找。”果老開口道。
怎麽又扯到靈脈去了？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那應該是一條天靈脈，而天靈脈中的純靈，應該是被機緣巧合之下全部吸收了，才造成你的純靈體質的假象。”果老道。
江遠心頭微微一驚。
靈脈中的純靈卻是被他吸收了不少，這老家夥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江遠覺得有些發毛。
不由得開口問道：“果老，你認識琉璃嗎？”
“琉璃？”果老臉色突然一變，而後瘋狂的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遠本就是有意試探，再看到果老的那微變的神色之後，心底那抹疑雲，卻更加凝重了。
顯然，這果老認識小啞巴。
難道小啞巴也是登天界的人？
那如果小啞巴是登天界的人，那麽四寶法師，是否也是登天界的人？
心念至此，江遠再問：“那麽，四寶法師，果老應該認識吧！”
四寶法師？
果老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神情，連忙擺手道：“老夫並不認識那個賊禿！”
洛子驍一直是個很嚴謹的人，眼睛裏麵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是這種道聽途說的事情。
在洛子驍的眼中，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
可是眼前這位女書記員，竟然敢拿在這種會議上說出來。
隻怕，這後麵要是沒有洛子驍的授意，鬼才相信。
果然。
洛子驍在聽到那位女書記員的話之後，略微沉吟了片刻，就說道：“既然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就權當一個玩笑聽聽吧，做不得數，你不妨說來聽聽？”
洛子驍這話剛剛說完，唐鬆鶴眉頭一跳。
要壞事。
隻見，那位女書記員，似乎在猶豫，目光看了看唐鬆鶴，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你看我做什麽？
唐鬆鶴心頭一苦，管我什麽事。
“怎麽，有難言之隱？既然是道聽途說的，自然做不得數，盡管說。”洛子驍再次開口道。
女書記員小心翼翼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才開口道：“我聽說，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八旗商會在打壓江南商會，據說八旗商會想要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江南府那邊不同意。然後八旗商會後麵的勢力，向江南商會施壓，一天之內關掉了江南商會幾百家商鋪。”
“竟有這種事情？”洛子驍眉頭皺了皺，道：“山上製還沒有完全完善，就開始出現這種仗勢欺人的做法，似乎在挑釁特事局的權威啊，如果這是真的，這是在打我的臉啊。”
唐鬆鶴一驚，洛子驍這話明顯就是在敲打了。
“洛部，隻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女書記員繼續道。
“知道了，你繼續說。”洛子驍道。
女書記員沉吟了一下，繼續開口道：“這件事發生了之後，據說那位江府主，向八旗商會的宋凜冬傳下了法旨，應該是跟宋凜冬協商處理這件事情。可是江南府的法旨傳下之後，宋凜冬拒不接法旨，還把傳旨的李瑤晾了三個多小時。”
啪！
洛子驍突然一拍桌子，道：“好大的膽子，一介商賈，竟然敢藐視我特事局的法度，拒不接旨，這是誰給他的權利？”
“洛部，據說那江南府府主，就是以這個理由，殺了宋凜冬，不過江南府那邊呈上來的卷宗，裏麵說宋凜冬企圖行刺江南府府主。這裏麵應該有蹊蹺，而那江南府府主，則是以捉拿刺客同黨的名目，又抓了商鎮裏麵八旗商會，周家，楚家，聶家等商鋪的老板和夥計。最後好像是跟這些商鋪後麵的勢力談判，沒談妥，那江南府府主，一怒之下就砍了那些商鋪的老板和夥計。”女書記員繼續道。
“放肆！誰給他江遠這麽大的權力？這就是在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立刻撤了他江南府府主的職位，讓他去江南府看大門。”洛子驍怒聲道。
“洛部，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證據的事情，我隻是將聽到的傳聞說出來而已。”女書記員立刻道。
“那截殺掌刑宮的人，又是怎麽迴事？”洛子驍道。
“那江遠，封鎖了江南府全境，好像唐監察使派了掌刑宮那位林推官去江南府，被擋在了江南府外，跟江南府的人發生了衝突。”女書記員繼續道。
“你這不是在胡說嗎？監察使有權利調動掌刑宮的人？監察使有監察全境之責，相當於我的耳目，何時能夠調動掌刑宮了？既然江南府那邊有卷宗傳上來，這件事情為什麽不走正規途徑，為什麽以我的身份，沒有人向我匯報？這是有人在故意讓我做瞎子，聾子？”洛子驍語氣有些陰沉的道。
唐鬆鶴嚇了一跳，立刻開口道：“洛部，絕對沒有的事，我怎麽可能擅自驅使掌刑宮的人做這種事？再說涉及到人命大事，自然是掌刑宮那邊才有決斷之權。”
司徒浩然也反應了過來，道：“林贏的確是卑職派下去，不過跟江南府那邊發生衝突，這是卑職也沒有想到的，請洛部責罰。”
洛子驍擺擺手，道：“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挺簡單的事，怎麽搞得這麽複雜？”
洛子驍突然眉頭皺起，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盯著那位女書記員，道：“所以，一切的由頭，都是八旗商會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想吞掉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應該是這樣。”女書記員道。
“嘿嘿，有意思，吞掉江南商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豈不是要特事局給他們打工？這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響，膽子倒是不小嘛。”洛子驍嘿嘿冷笑道。
“什麽意思？”女書記員有些吃驚的道。
“難道他們不知道，江南商會是特事局的嗎？這事怪我，當初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山上製的集權才剛剛穩固，我怕再成立商會，遭受天下人的詬病，所以才讓江遠借江南府的名義創建江南商會，沒想到倒是引來了蒼蠅，不過也好，倒是讓我看到了某些人的獠牙。”洛子驍道。
什麽？
唐鬆鶴大驚失色。
在場的眾人則是麵麵相覷。
皆有些不敢置信。
江南商會本來就是特事局的產業？
也就是說，想搶江南商會，實際上在動特事局的蛋糕？
怪不得，一個小小的江南商會，竟然能夠這麽快速的崛起，原本以為它的背景是雲家，沒想到是整個特事局。
聶爭雄目光掃過雲南天，微微有些心驚膽戰。
原來一旦涉及到江南府的事情，這便宜妹夫就竭力反對，甚至不惜跟聶家翻臉，感情雲家早就知道，江南商會原來是特事局暗中的產業。
這...這不是坑人嘛。
洛子驍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淡淡的道：“雲南天，這事你查一下。”
雲南天立刻站起身來，道：“好，我知道。”
洛子驍皺了皺眉，道：“注意分寸，別鬧出人命。”
雲南天道：“這種事，我一般都是極有分寸的。”
唐鬆鶴隻覺得腦袋一暈，快要摔倒。
這件事讓雲南天去查？
他感覺心底有些堵，周家，楚家，甚至八旗商會，恐怕要倒大黴了，隻怕聶家也要遭殃。
洛子驍又突然看向雲月兒，道：“雲月兒，江南商會既然在你江州的地盤上，就由你接手江南商會的所有的產業，以後經營所得，全部入國庫吧，商鎮那邊，全部換上江州的人去鎮守。”
雲月兒眸子動了動，立刻恭敬的抱拳行禮道：“卑職遵命！”
雲月兒心中不免有些狐疑，江南商會的底細她最清楚，隻怕是江遠跟特事局達成了某種協議，讓洛子驍保他吧。
不過也好，江南商會發展太快，特事局接受才是最好的結局，別說江遠保不住，就算是她雲家，也保不住。
特事局，絕對不會放任這麽賺錢的行當給下麵的人。
雲月兒歎了一口氣，江遠這是在為特事局做嫁衣裳。
......
勾嵊山。
瀑布下。
果老聽到了江遠的話，竟一下子失態到老淚縱橫。
這令江遠一下子就懵逼了。
這老頭咋跟小孩一樣，說哭就哭？
莫不是要碰瓷老子。
“果老，怎麽了？”江遠試探性的問道。
果老抹了一把縱橫老淚，臉上卻是依舊有些唏噓感慨，道：“真有時間長河？你真的見過時間長河？”
他目光突然死死的盯著江遠，生怕江遠說出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您老鎮守靈地，難道就是為了尋找那條時間長河？”江遠問道。
“是，也不是，我一直在尋找，界碑之外的一條路，一條通往三千界的星門。”果老道。
江遠聽得似懂非懂，道：“界碑之外的星門？”
果老道：“通往各界，隻有天門，而打開天門的方式，就是用修為獻祭界碑，但是修為獻祭了界碑之後，就隻能重修，沒有捷徑，這種代價太大了。”
“您老是說，星門藏在時間長河中？”江遠不解的道。
“不知道，應該是，當年勾嵊山靈地複蘇之後，蠱行者和那個行屍，應該就是通過靈地前往冥界，我一直懷疑，靈地中存在星門，搞不好就藏在時間長河中。”說到這裏，果老露出詢問的神情，道：“你見過時間長河？”
江遠沉默了一下。
蠱行者通過星門前往冥界？
時間長河中藏有星門，可是時間長河中覆蓋著歲月青煙，有時間流逝之力，時間流域根本就是死地，闖入者如果沒有極速，隻能死在時間流域之中。
江遠搖了搖頭，道：“當初靈地發出極致白光之後，我被那股力量推到了某一處，那裏彌漫著歲月青煙，歲月青煙之下，就是時間長河，但是我隻是稍微觸碰了一下歲月青煙，就感受到了時間流逝的力量，我不敢深入，隻能退迴，沒想到退迴的地方，就是封神台。時間長河，應該就藏在封神台的後麵。”
果老眉頭深深的皺起，道：“你是說，你見到了歲月青煙？歲月青煙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江遠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確實見到了歲月青煙。”
“不對。”果老忽然盯著江遠，道：“你怎麽知道那是歲月青煙和時間長河？末法界無人知道這個秘密，你在說謊。”
江遠眸子閃了閃，他知道這種說法根本瞞不過果老，而他在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托辭。
隻見江遠突然揮手，那杆斷魂銀槍，就握在了手中。
果老眸子一閃，竟失聲道：“竟然是斷魂銀槍？沒想到斷魂銀槍果然在靈地，還被你得到了。”
他突然仔細的打量著江遠，臉色有些狐疑。
江遠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果老突然一把抓住江遠的手腕。
下一刻，一股洶湧的法力，瞬間湧入江遠的身軀，而後像是快要撐爆江遠的身軀一般。
兇猛的力道在撞擊他的四肢百骸。
而果老，在此刻臉色大變。
“你...你竟然是純靈體質？”果老一臉震驚，而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道：“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純靈體質，更何況是在靈氣枯竭的末法界。”
他目光看著江遠，似乎想到了什麽，道：“除非隻有一種可能，你根本不是末法界的人。”
江遠嚇了一跳，我不是末法界的人？
江遠壓製住內心的震撼，這老家夥顯然知道什麽外人不知道的隱秘，試探性的問道：“果老何處此言？”
果老在那裏點頭又搖頭，好像有些魔怔。
而後看向江遠手中的那杆斷魂銀槍，像是在思索什麽。
片刻後，又點點頭，低聲呢喃道：“我大概應該明白了，唉，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
是哪樣？
江遠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果老突然歎息了一聲，道：“原來是我想多了。”
什麽跟什麽？
江遠一臉迷糊，果老卻是不解釋了。
他突然揚手，瞬間撤掉了隔音結界。
江遠有些傻眼，這老東西要做什麽。
“你不是要尋找那條靈脈嗎？帶上你的人，老夫跟你一起去找。”果老開口道。
怎麽又扯到靈脈去了？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那應該是一條天靈脈，而天靈脈中的純靈，應該是被機緣巧合之下全部吸收了，才造成你的純靈體質的假象。”果老道。
江遠心頭微微一驚。
靈脈中的純靈卻是被他吸收了不少，這老家夥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江遠覺得有些發毛。
不由得開口問道：“果老，你認識琉璃嗎？”
“琉璃？”果老臉色突然一變，而後瘋狂的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遠本就是有意試探，再看到果老的那微變的神色之後，心底那抹疑雲，卻更加凝重了。
顯然，這果老認識小啞巴。
難道小啞巴也是登天界的人？
那如果小啞巴是登天界的人，那麽四寶法師，是否也是登天界的人？
心念至此，江遠再問：“那麽，四寶法師，果老應該認識吧！”
四寶法師？
果老臉上閃過一抹驚恐的神情，連忙擺手道：“老夫並不認識那個賊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