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後一直打著獨霸乾隆的主意,可養心殿裏有烈性傳染病的情況下,主子娘娘一直侍奉著到底也算個強心針。


    皇後跟嫻妃兩人相繼倒下,皇上又一直昏迷,到底讓養心殿的奴才們慌了神。


    “慶主兒,皇後娘娘染了疥瘡此刻正在東暖閣歇著呢。奴才奉娘娘口諭,宣召您去侍奉皇上呢!”進忠進屋後打了個千低眉順眼道。


    薛荔頓了頓,沒想到皇後沒了健康buff病的這麽快。


    “本宮知道了。”薛荔也沒叫人久等,收拾了下常用的東西便去了養心殿。


    一進門一股潮悶夾雜著熏香之氣襲來將她打了個猝不及防。


    “李玉,房間裏怎麽這麽悶?皇上病的這麽兇,怎麽還要熏香?”薛荔轉頭問道。


    “迴慶妃娘娘,太醫說了皇上高熱見不得風,皇後娘娘便一直將門窗緊閉著唯恐風吹進來驚著皇上。”李玉低垂著眉眼躬身迴道。


    “至於這熏香,是壽陽公主的梅花香,嫻主兒最是喜歡梅花,皇上也跟著喜愛梅花,特意叫人找了香方複配了出來日日燃著。”


    “茶清,去把太醫叫來。”薛荔坐在乾隆身側,摸了摸他臉上亮晶晶地痘瘡。


    齊太醫提心吊膽地過來了,他生怕慶妃跟著皇後一樣病倒了,太後又指望不住。萬一真有事他一個小小的太醫如何能拿養心殿的主意。


    “齊太醫,本宮叫你來隻是想問你幾件事。”薛荔淡淡道。


    “娘娘您盡管說,微臣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齊太醫拱手行禮。


    “本宮曾聽說過,這病人養病最好要流動的空氣,隻要不著涼即可,你可能聽過這個說法?”


    “這,是有這個說法。”齊太醫冷汗都下來了,他日日來給皇上請脈,殿內是怎麽布置的他如何不知?隻是皇後娘娘太過小心皇上,壓根不聽他的勸,他能有什麽辦法?


    “還有,皇上人都已經昏迷了,為何殿裏還時時點著熏香?要是太醫院專門配的藥香也就罷了,怎麽是附庸風雅的梅香”薛荔眼神一厲怒道。


    “這,這奴才就不知道了。前些日子皇後娘娘在的時候屋內並沒有燃著香,依奴才之見,這久病之人還是不要點熏香為好。”齊太醫跪在地上連聲道。


    “這熏香是誰點的?”薛荔沉聲問道。


    “是奴才叫人點的,屋裏沉悶的緊,奴才隻是想著壓壓屋裏的味道。”李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薛荔叫齊太醫起來之後,開始指揮茶清將熏香滅了。


    “進忠,去搬扇屏風擋在皇上床前頭,進寶,去把窗戶打開通風。”


    “慶妃娘娘,這寒冬臘月的,皇上正病著見不得風!!”李玉連忙起身阻攔道。


    “放肆,剛才太醫也說了,皇上隻需要不著涼即可,沒說要關在一個悶不通風的屋子裏!”薛荔怒道。


    “慶妃娘娘,請恕奴才不能從命,皇上龍體要緊。奴才不能因著您曾聽說的一個傳聞而任由皇上遇險。”李玉一個眼神過去,進忠跟進寶二人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阿荔”乾隆虛弱的聲音響起。


    “皇上您醒了!”薛荔扭頭看著乾隆,眼眶慢慢地紅了。


    乾隆朝她伸出手柔聲道:“怎麽還哭了?出什麽事了?”


    薛荔搖搖頭不語,隻一味的流淚。


    他皺了皺眉中氣不足地開口:“進忠,你來說,出了什麽事?”


    進忠跟進寶對視一眼,才小心開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盤托出。


    乾隆眉頭一皺,他半睡半醒間好似聽到了阿荔跟李玉爭執,沒想到李玉這奴才竟然擅作主張。不讓開窗還能算是為了龍體著想,點壽陽公主梅花香算什麽事?李玉是不是跟嫻妃那裏走的有點太近了。


    “李玉,你去領二十個板子,別忘了自己究竟是誰的奴才。進忠,你先接了李玉的活。這養心殿裏頭暫且由慶妃做主。”乾隆邊說話邊體力不支地喘著粗氣。


    薛荔給他順了順氣柔聲道:“皇上您先歇歇,才醒過來,別說這麽多話。”


    乾隆點點頭,半晌狀似不經意問道:“怎麽就你在這裏,其餘人呢?”


    “皇後娘娘跟嫻妃都過了病,這會養病呢。純妃姐姐宮裏頭有人來找,說是三阿哥身子不爽利,叫純妃姐姐去擷芳殿呢。”薛荔柔聲道。


    “朕這病可是會傳染的,你就不怕也跟皇後她們一樣嗎?”乾隆淡淡道。


    “怕什麽?”薛荔笑:“臣妾自入宮以來便一直深受皇上寵愛,還從未迴報過皇上什麽東西呢!若是皇上能好起來,染了病又能算什麽?”


    一股陌生的酸澀湧上乾隆胸口,他還從未遇到過能把他看的比自己性命還重的人。


    他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緊緊的擁住薛荔。


    “阿荔,等病好後,給朕生個孩子吧。”


    “好啊。”薛荔輕快地應道:“那臣妾可得多喝點坐胎藥,臣妾還記得剛侍奉皇上的時候,皇上還時不時的給臣妾賜安胎藥呢,隻是後來沒怎麽見到這藥了。”


    乾隆眼中劃過一絲愧色:“既然喝了藥還這麽久沒孩子,想是這藥不適合你,以後都別再喝這藥了。”


    薛荔輕笑一聲應了下來。


    。


    從乾隆清醒以後,這疥瘡就好的快了起來,沒幾日病灶盡去,隻留著一些還沒來得及褪去的痘疹還需要慢慢養著。


    太後聽到好消息之後趕來瞧了瞧,覺得養心殿內留這麽多妃嬪也不是個事,叫下人來將妃嬪都送迴各自的殿內。


    “皇額娘,您來了。”乾隆臉上雖然還帶著一些痘印,可精神已經恢複過來。


    “皇帝可算見好了,前些日子你昏迷的消息可把哀家嚇壞了。”太後連聲念著佛。


    “讓皇額娘操心了,是兒子不孝。”


    “什麽孝不孝的,你身體能大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太後臉上滿是慈祥地笑意。


    “皇額娘,這次朕病的蹊蹺,想在宮裏頭辦場喜事衝衝喜。”乾隆沉聲道。


    太後沉吟片刻開口道:“皇帝是想大封六宮?”


    乾隆搖頭:“不,這次朕生病,是慶妃裏裏外外一直伺候朕。朕想升她為貴妃。”


    太後皺眉:“哀家記得她是立冬宴上才進為妃位,冊封禮還沒行就要進為貴妃了嗎?”


    “冊封禮而已,等開春了兩道旨意一道頒了便是。”乾隆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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