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侯鹽從坑中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很多不知道是什麽的小蟲子咬的滿身都是包。


    他站起身,眼睛裏滿是煩躁。


    “媽的,真是倒黴。”


    葉茹告訴他,會將林淮晚弄過來給他玩。女子向來看重自己的名節,到時候有這個把柄在手裏,林淮晚還不任由他操控。


    可誰承想,他在來的路上處處是藤蔓,三步一個小坑,最後更是跌入了一個大坑,坑的正上方的樹杈剛巧掉下來,他整個人被砸的當時就昏了過去。


    “這個葉茹,真是晦氣!”


    侯鹽罵罵咧咧的迴了營地,剛一露麵,就裝上神情瘋癲的葉茹。


    他看見這女人就來氣,還沒等他發火,這個賤人倒是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我的淑兒呢,我的淑兒呢,你把我的淑兒弄到哪裏去了。”


    葉茹伸手就抓他的領子,那原本顯示著尊貴的指甲劃破他的臉,血順著他的臉往下流。


    “賤人,你竟然敢傷我!”侯鹽心中的氣更甚,抬腳就往葉茹的肚子上踹去。


    這一腳用了力,葉茹退後好幾步,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娘!”


    封墨淑失魂落魄的迴到營地的時候剛好撞上這一幕,她飛快地跑到葉茹身邊,掙紮著想要將她扶起來。


    “呀,流血了!”


    旁邊看熱鬧的婦人眼睛好用,一下自就看到了葉茹的下體流了血。


    “莫不是給踹壞了。”有膽子小的婦人不敢看,用手遮住了眼。


    “不像是被踹壞了,倒像是……小產。”最後兩個字,這婦人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


    太子都已經死了四個月了,葉茹又沒有顯懷,肯定是沒有四個月,那這個孩子是誰的……


    眾人都是看向了侯鹽。


    葉茹也看向了侯鹽,她疼的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訴說,想讓侯鹽救救她。


    誰承想,侯鹽冷笑一聲,“這種爬床的賤人,誰知道還爬了誰的床,肚子裏的賤種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嗬嗬,莫不是皇子龍孫。”


    皇子龍孫這四個字他說的格外的重,明顯就是在羞辱太子。


    封墨宸垂在身側的手陡然握緊,看著侯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放心,他得瑟不了多久了。”


    林淮晚冷眼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


    眾人圍著對葉茹指指點點,葉茹的臉色慘白的像是白紙,封墨淑還在哭喊著求求旁人救救她娘。


    可是這裏都是被太子連累而抄家流放的,藥本來就珍貴無比,這些人怎麽可能會給葉茹用藥。


    “這……用了藥也救不活了啊。”被封墨淑懇求的婦人擺了擺手,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其餘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最後留下的竟然隻有何慧娘。


    何慧娘看著葉茹,臉上說不出是什麽神情。


    “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封墨淑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她歇斯底裏的喊叫著,想要何慧娘救救她娘。


    何慧娘冷笑一聲,走到封墨淑麵前蹲下,和躺在她懷裏的葉茹對視。


    “當初你罵我是賤人,是青樓出身的妓女時,有沒有會想到今天。”何慧娘眼神嫌棄的看著葉茹,“真是可悲啊,我這個妓女活的可比你久。”


    “你這個賤人!”封墨淑抬起手就想要給何慧娘一巴掌,何慧娘怎麽會讓她打到自己,抬手就握住了封墨淑的手腕。


    “有這力氣,還是省省給你娘挖個坑,省的暴屍荒野吧。”


    說完,何慧娘冷笑的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哈哈。”葉茹苦笑兩聲,“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聽到這話,何慧娘頓住了腳步,她轉身,笑意吟吟的看著葉茹,“你錯了,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我是憑著誰才能活,所以,即便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會和侯大人動手。若是有一天他膩了,我仍然可以去攀附別人,葉茹,從太子側妃到可以被一個衙役隨意欺辱,你還沒學會要放下尊嚴嗎?”


    “路都是自己宣的,你作死,別人攔不住。”


    說完,何慧娘似是覺得晦氣,直接離開,不再停留。


    “娘,你等等,我去找哥哥,他肯定會救你的,肯定會救你的。”


    “淑兒,等……等等。”葉茹抓著封墨淑的手,聲音十分的虛弱,“將……將娘扶起來。”


    “好,好。”封墨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葉茹扶起來。


    葉茹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可她還是撐著這副隨時能死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太子府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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