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見著兩人一副快要打起來的模樣,連忙出聲嗬斥,“你們兩個在那吵什麽?”


    她故意將臉拉了下來,麵帶嚴肅的說道,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沉著臉的時候,仿若裏麵掉進了冰,讓人一對上那雙眼睛便不寒而栗。


    青遙嘴一撇,倒是沒在說些什麽。


    玢兒這幾日都沒見自家小姐這般模樣,一時間愣在了原地,過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乖巧的在一旁站著。


    “今日你倆在這裏大鬧小鬧,我可以任由你們,可如今我們都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如若到了外邊,你們兩個在這般不同心協力,敵人隻需再從中挑撥幾句,我看你們兩個便會自相殘殺起來,人在一世,便活得坦坦蕩蕩,如今你們跟在我身旁,這幾日想必你們也看清楚了這其中的混亂,我定是不可能向他人妥協的,而你們,跟著我身邊,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溫如柳這番話一字不落地,落入兩人耳中,皆是一愣,心中頓時一陣苦惱。


    緊緊的抿了抿嘴,玢兒點了點頭,“小姐,今日是我有些不對,我不應對公子那般不敬,也不應暗自諷刺他,懷疑他對小姐的忠心。”


    聞言,青遙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頓時不自在地將臉轉到一邊,過了好半小聲音,悶悶的說道:“日後也不會再同她吵鬧了。”


    歎了口氣,溫如柳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便起身離開。


    等到快走到門口之時,溫如柳突然目光一凝,看向前方。


    而後緩緩地勾了勾嘴角,是時候開始了。


    第二日


    溫府的人隻口不提今天要出去遊玩去江心湖畔的事兒,仿佛已經將她這吳小姐忘得一幹二淨。


    等到她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落進眾人視線當中時,溫如柳明顯地看著眼前之人皆是一愣,看著她出現在這裏,心中詫異。


    身前少女一身白衣,可明顯人都看出她身上那白衣的材質屬於上乘,尤其是那白衣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約便可見到白衣裳的花紋,精致無比,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向他們緩緩而來,氣勢如同上位者一般。


    麵上帶著麵紗,隨著微風輕輕蕩漾,那一雙眼睛裏充滿了笑意,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與那雙眼睛對視,隻覺得如同掉入了冰潭一般。


    溫如柳輕輕地笑了笑,抬起眼眸看向站在馬車旁邊的幾人,衝著溫知書與顏氏微微俯了俯身,“父親母親,今日你們要去去江心湖畔賞花,為何不通知我一聲?如若不是丞相大人叫人前來告知,我隻怕現在都不知曉。”


    話音剛落,溫知書連忙反應了過來,臉上僵硬的笑了笑,眼底卻冷得不帶一絲情感,“怕市服上的下人忙壞了,昨日夜裏我便叫他們過去通知你一聲,應是有事耽擱了,眼下你自己來了,那便一起吧。”


    這死丫頭居然自個跑過來了,他昨日故意不讓人去通知她,就是想著讓她在封允心裏落得一個不討好的印象,可誰知居然自己跑得過來,還這般打扮。


    “是啊,府上的下人做事不利落,虧得五姑娘聰明伶俐。”顏氏硬著頭皮開了口,臉上一臉笑意,目光落在她身後那少年身上時,頓時間愣了愣,不可置信般的開口問道:“五姑娘,你身後這公子看上去倒是有些眼熟,眉目間也有點像京城赫赫有名的醫聖。”


    說完,她直勾勾地盯著跟在溫如柳身後的人,眼中有些震驚。


    顏如玉與溫如蛟今日倒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如若那雙眼睛裏沒有充滿怒意的話,溫如柳倒是相信那兩人迴心轉意不做惡事了。


    輕輕笑了笑,她微微俯了俯身,目光看向青遙,隨後又轉過身來,聲音冷清,“母親倒是好眼力,他名叫青遙,正是母親口中所說的那位赫赫有名的醫聖。”


    青遙神情倒是沒多大的變化,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最虛偽的一大家子人,嘴角勾了勾,視線來迴掃動,“正是在下,不知溫二小姐膝蓋處的傷如何了?今日怎麽沒見著她的人影?按理說,小姐應該最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了?”


    氣氛頓時凝結了起來。


    顏氏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放在衣袖裏的右手緊緊的握了起來,“青公子倒是說笑了,珍兒前幾日不慎受了傷,這幾日都在房中靜養,腿腳不便,便不能同我們一起前去。”


    事到如今,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位赫赫有名的醫聖同大夫人不合,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默默的低下頭。


    “好了,既是青公子,那為何會與小五一同從溫府出來?”溫知書死死的盯著溫如柳,問道。


    輕笑一聲,溫如柳微微搖了搖頭,“青遙是我母親那邊的人,前幾日來府上的時候恰巧路過我院子,他見著我臉熟,便上前詢問了一番,我這才知道他與我之間的關係,眼下他便跟在我身邊,替我做事。”


    青遙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笑道:“人跟誰在小姐身旁做事,我自是求之不得,不像有的人,當著人是一麵,背著又是一麵,那日還害得我手臂上橫遭飛禍,到今日,手臂處的傷口竟然隱隱作疼。”


    顏氏臉色頓時一白,驚恐地看了他一眼,緊張開口道:“青公子,眼下你跟在五姑娘身旁,定要好好的將五姑娘照顧好,她母親之前沒離開時也與我交好,走時也千般囑咐我,一定要教五姑娘好好撫養長大,如今有你跟在他身旁,我倒也放了心。”


    聞言,溫如柳嘴角勾了勾,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母親說的是,不過眼下時間不早了,想必丞相大人已經到了去江心湖畔,若是在路上耽擱了時間,讓丞相大人等得不耐煩了,怕是有些麻煩。”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麵麵相窺。


    溫知書陰沉著臉說道:“小五說的也對,趕緊上馬車,若是得罪了丞相大人,我看你們拿什麽去討好!”說完,他衣袖一揮,便率先走上了馬車。


    溫如柳笑了笑,朝著站在原地還久久沒有迴過神的顏氏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跟在身後的兩人,柔聲說道:“走吧。”


    三人便上了一架馬車。


    溫如蛟看了看那道的纖細的身影,嘴角猛地勾起一抹冷笑。


    “走吧,蛟兒。”顏如玉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江心湖畔。


    玢兒一等馬車剛剛停穩,便立馬跳下馬車,隨後慌慌張張地從馬車後備裏拿出凳子,擺在了馬車下方,隨後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小姐,下來吧。”


    “嗯。”溫如柳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一般。


    隨後就著她的手慢吞吞的下了馬車。


    青遙忍不住嘖了一聲,“瞧這待遇,就是不一樣。”


    下一秒,一道冷光便向他射來,他立馬閉上了嘴,一臉鬱悶。


    總覺得他總是被莫名其妙的針對,連溫如柳也總是有意無意的護著那丫頭。


    唉,果然人太完美,就是容易遭嫉妒。


    封允早就在那道身影闖入自己視線中時朝著那身影緩緩而去。


    見著她身後跟著昨日來送信的那人,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又是這小子,昨日阿福上看門的那兩個侍衛差點沒被他整得半死半活。


    溫如柳也一眼就望見了賴道向自己栩栩而來的男人,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男人已在她先前站定,她垂下眼眸,“臣女見過大人。”


    封允神情淡然的應了一聲,最後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她身後,微微挑了挑眉,“他是昨日來我府上送信的那位?”


    他問道,沒注意身前之人卻是猛的一愣,緊接著心中閃過一絲不安,略顯不自在的開了口:“是,他叫青遙,現在跟在我身邊辦事,昨日可曾冒犯到大人?”


    她隱隱約約中總覺得昨日這小子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可他沒說,她倒也不好開口。


    猛不丁地提及到自己,青遙頓時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後往後退了一步,幹巴巴的笑了笑,“小姐說的是哪的話,丞相大人這般身份高貴,我這等草民哪敢冒犯他,是吧大人?”


    他一邊說一邊在溫如柳看不見的方向擠眉弄眼,示意封允不要說出。


    豈料生前男人隻是淡淡一笑,撇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昨日這人來我府上送信時,我府上有兩名侍衛,被他嚇得今日連飯都吃不下去,神誌一直恍恍惚惚的,過了一會兒又恢複,可兩人皆是對你身旁這位害怕的很。”


    男人一邊說一邊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她身後已經咬牙切齒的青遙,挑釁的模樣簡直讓青遙恨得牙牙疼。


    沒想到是這般迴答,溫如柳愣了愣,隨後麵紗下的臉頓時冷笑一聲,她轉過身,目光淩厲的掃向青遙,“你就是這般安全的將性受到丞相府的?”


    居然將人府上的兩名侍衛嚇得神誌不清,迴來之後還隻口不提,如若今日不來這,怕是要被這小子給糊弄過去。


    “小姐,你聽我解釋。”青遙立馬哭喪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同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封允,“昨日那兩名侍衛不準我進去,我就跟他們玩了兩個遊戲,誰知道他們不經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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