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沃特?


    終於。


    莊奎這話一出,李七則直接傻眼了。


    啊這,不對啊,不太對。


    莊奎不應該是很是刺頭的,反對這皇帝的軍令麽?


    為什麽到最後,卻成了什麽,要幫這皇帝打頭陣?


    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那莊奎。


    就見對方麵容誠懇,目光之中滿是真誠!


    對著大堯所謂的紈絝皇帝,就別說啥刺頭了。


    簡直比自己見了聶如空還要尊敬上幾百倍……


    在這一瞬間。


    李七則終於是意識到了。


    不對,自己想錯了。


    看這樣子,這莊奎似乎根本就沒有絲毫不服從這皇帝的模樣啊。


    甚至,還服氣的很。


    什麽情況,難不成,之前密探們打探的那些消息有問題?


    不應該啊,莊奎的刺頭之名,自己早就聽過啊。


    終究。


    李七則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始作俑者身上。


    正是那個,騎在烈馬之上的皇帝,蕭寧!


    莫非!


    這皇帝有什麽過人之處!


    不然,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解釋眼前的狀況呢?


    帶著這個觀念,他又看了看那蕭寧身後的眾軍。


    就見眾人。


    盡管說,他們依舊眼神之中滿是恐懼。


    可是。


    當眼前的皇帝說出要就此進軍,穿行峽穀時。


    他們的臉上,紛紛呈現出了一抹堅定!


    恐懼猶在,但他們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的堅定,更勝一籌!


    緊接著。


    就見那莊奎,第一個義無反顧的踏上了第一步。


    “陛下,我來走第二個!”


    “陛下,您還是走中軍位置,還是讓我等先來探路吧!”


    眾軍紛紛走出,執意要走在蕭寧的前麵。


    他們可不是光說不做。


    說完直接就跟著莊奎走了出去。


    更有甚者,可能不太願意表達,幹脆用行動說明了,我要走在陛下前麵。


    要知道。


    這穿行雙山峽穀,說白了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探陷阱啊。


    越是走在前麵,危險性就越高。


    可是,這群人為了皇帝蕭寧,竟然甘願走在他的前麵?


    這群人真的是傳說中的刺頭兵麽?


    這大堯的紈絝皇帝,真的是個紈絝麽?


    他究竟用了什麽手段,有什麽人格魅力啊?


    竟然可以讓這群刺頭們,如此心甘情願的為之赴死!


    李七則徹底懵了。


    他發覺,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這個大堯的皇帝了。


    驚愕之間。


    蕭寧終於是,用行動告訴了他。


    自己為什麽,可以贏得如此之多將士們的尊重,讓如此之多將士們,願意用生命,走在其麵前。


    “眾軍聽令,所有人後退,由朕走第一個!這雙山峽穀如此危險,你們都不曾來過,怎麽能走第一個?”


    “朕雖然也沒有來過,但對於草植蟲獸,多少還有些了解。所以,由朕來走第一個最為合適。”


    蕭寧厲聲嗬斥。


    眾軍聞言,一個個紛紛麵露感激,想要幫蕭寧開路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直到。


    他們看到了蕭寧那鄭重的目光。


    之前徐學忠的部下,已經給莊奎,以及莊奎的一眾部下講過了。


    陛下最煩的,就是有人忤逆他的軍令。


    既然是軍令,他們就算本意是為了蕭寧好,依舊是停下了自己的舉動。


    莊奎更是轉過頭,發自內心道:


    “陛下!您貴為天子,是我們全軍的大梁。這種情況下,在如此危險的地方,每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沒了性命。”


    “這等危險之事,末將又怎麽能讓您走第一個?還請陛下,收迴軍令!”


    莊奎之前,對蕭寧本就滿心虧欠。


    如今看到了對蕭寧表達歉意,彌補過失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放過。


    結果。


    蕭寧聽後,當場擺了擺手,道:


    “這是軍令!豈能輕易收迴,如此兒戲?朕是天子又怎麽樣?大家都是兄弟,大家都是父親,是丈夫!”


    “家裏,都有孩子,有婆娘在等著你們迴家。生命哪有什麽高低貴賤之分?如果真按照莊將軍的意思。”


    “你還貴為主將呢?你又為什麽要走第一個?所以,這等情況下,還是要看誰最合適。朕的命是命,你們的命也是命!”


    “咱們行軍歸行軍,但也絕對不能丟下任何一個弟兄。所以,其他的話,諸位就不要多說了。”


    “朕之前讀過不少草本、蟲獸之類的書,因此,朕走第一個,最合適!”


    蕭寧據理力爭。


    李七則在一旁呆呆地看著。


    不知道為什麽。


    這一刻。


    自己明明是這皇帝的敵人。


    可是,他心裏卻有了那麽一絲絲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


    他也當了這麽多年的兵了。


    可是,這樣把下屬當兄弟的,他還真是第一個見。


    平日裏,他見過最多的主將,都是在嘴上和下屬當兄弟。


    拚命地時候,那就另說了。


    可眼前的皇帝,那可真是直接不說光做,一切都在行動裏!


    且聽他說話的語氣,情真意切,不見絲毫作偽!


    這一刻。


    盡管說,李七則和眼前的皇帝,依舊處於一種敵對的狀態。


    可是。


    對於這個皇帝,他是真心地感動了,佩服了。


    誰家的皇帝,會願意冒死打頭陣啊!


    怪不得。


    這群刺頭會如此的聽他的話。


    在李七則看來,這個皇帝,值。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時,對於眼前此人的紈絝之名。


    李七則也開始動搖了。


    一個如此有情有義的皇帝,你說他是個紈絝?


    誰家紈絝是這個樣子,待下屬真的如同親兄弟一般?


    如果紈絝都是這個樣子,老百姓怕是做夢都能笑醒好不好?


    隻能說。


    這傳言真可怕啊。


    與此同時。


    洛陵城。


    許府。


    一隻信鴿,曆經了重重歸途之後,終於是帶著那許瑞山的書信,抵達了府門的鴿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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