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在一旁靜靜的看徐毅帆被凍得瑟瑟發抖。


    眼瞅著冰塊化的差不多了。


    汽油桶踹倒。


    這小子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


    “感覺如何?”秦安問。


    “姓秦的,我**你個**,你**全家***……”徐毅帆開口便發出一連串的電報音。


    “讓你裝個乖寶寶,你都不願意裝啊。”給徐毅帆換了身衣服後,秦安扭頭朝熊力問道,“能給我找個電焊師傅不?”


    “沒問題。”


    陸雪琪買的帕梅,秦安不願糟蹋。


    所以秦安將目光放在了熊力開來的麵包車上。


    五菱宏光。


    皮實,耐糙。


    電焊師傅來了後。


    秦安讓他在麵包車的車頂上用鋼管焊了一個十字架。


    “你爺爺說你喜歡飆車,走,我帶你去玩個爽的。”


    兩個壯漢把徐毅帆綁在車頂的十字架上。


    秦安直接五檔起步。


    一股濃濃的黑煙從尾氣管噴出,徐毅帆的身體雖在車頂,但靈魂卻還停留在別墅大門口。


    速度,130邁~


    秦安的心情是很嗨。


    但車頂的徐毅帆卻被吹的牙床都在打顫。


    徐毅帆甚至在想。


    姓秦的這家夥,該不會是個魔鬼吧。


    拿五菱宏光飆車就算了。


    他他媽是咋想的,竟然在車頂焊個十字架,還把自己給綁上去!


    他就怕自己一頭撞在紅綠燈上嗎?


    秦安是想著,既然冰桶挑戰都不能讓徐毅帆嘴巴放幹淨點,還一身逆骨,索性,多飆一會兒,先把他飆車的癮給戒了。


    可蔣明繁打來的電話,卻讓秦安不得不改道去秀水閣。


    ……


    半小時後。


    秀水閣停車場。


    望著麵包車頂上綁著一個‘太’。


    蔣明繁嘴角微微抽搐幾下,“小秦,誰啊,竟然敢不長眼,得罪你。”


    接過蔣明繁遞來的香煙,秦安隨口道,“徐毅帆。”


    蔣明繁愣了一下,“這名字,怎麽聽的這有點耳熟呢?”


    “徐法廣的孫子。”


    “誰!?”蔣明繁大驚失色。


    “徐法廣的孫子啊。”秦安理所當然道。


    蔣明繁,!!!∑(?Д?ノ)ノ。


    臥槽!


    徐法廣。


    蘇省一品提督。


    你……你把他孫子綁在車頂溜著玩?


    你他媽是怎麽敢的啊!


    “小秦,你現在手頭有多少錢?”蔣明繁連忙問。


    “怎麽了?”秦安好奇。


    “我聯係國外的朋友,給你開個銀行賬戶,你先出國避避風頭吧。”蔣明繁頭疼道,“徐法廣就這麽一個孫子,你把人孫子當風箏似得溜著玩,別說蘇省了,全國都沒你的容身之地,趕緊走!越快越好,定明早出國的機票。”


    秦安不緊不慢的來了句,“蔣哥,要走,咱們得一起走。”


    “為啥?”


    “我喊熊力攪了徐毅帆的局。”


    蔣明繁,“……”


    以前,蔣明繁覺得秦安特別能整花活,還特別有意思。


    可現在,他想死的心都了。


    “小秦,朋友一場,你沒必要坑我吧。”蔣明繁鬱悶道。


    “坑朋友可比坑陌生人還有意思。”秦安打趣說。


    “你……”蔣明繁伸手指著秦安,不知該說什麽了。


    “好啦,蔣哥,開個玩笑,別當真,既然是朋友,大家夥一起發財是正道,我沒事坑你幹嘛?”秦安擺擺手,“徐老是把他孫子托付給我,讓我帶帶,看能不能在我的潛移默化下讓徐毅帆改邪歸正。”


    “你確定?”蔣明繁問。


    “確定。”秦安點頭。


    蔣明繁沒有好氣的瞪了秦安一眼,“人老了,心髒不好,以後少跟我開這種玩笑。”


    “哈哈,蔣哥龍精虎壯的,怎麽會顯老呢?”望著秀水閣明晃晃的招牌,秦安突然心頭一動,“蔣哥,你這兒缺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不?”


    “你又想幹嘛?”


    問:哪個地方更能體驗社會的冷暖?


    答:會所。


    理由:有錢,去會所,你就是爺爺,沒錢,去會所,你就是個勾八。


    秦安笑著說,“徐老把徐毅帆的銀行卡給凍了,我剛才又把他的隨身衣服給換了,這小子現在全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把他安排來你這兒打掃衛生,然後每天你再安排幾個不穿衣服的姑娘,在這小子麵前晃悠幾圈,光給看,不給玩,哪時候把他的囂張跋扈磨沒,哪時候我接他走。”


    “小秦,你就別折騰我了,我這兒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蔣明繁一口迴絕。


    “可如果真能讓徐毅帆懂點事,你的名字會傳到徐老耳朵裏。”秦安淡淡道。


    “這……”


    機遇和風險是並存的。


    現在的蔣明繁屬於高不成的低不就。


    說他有錢有人脈吧,確實有,他蔣明繁三個字,在金陵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可他的一切,都不能擺在明麵上。


    隻能成為黑手套一般的存在。


    而如果他蔣明繁的名字能傳到徐老耳朵裏。


    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或許。


    他能從陰暗麵,走出來。


    “可萬一徐毅帆小心眼,事後,找我麻煩,該咋辦?”蔣明繁擔心。


    “蔣哥,你沒發現這小子的臉腫了一圈嗎?”秦安問。


    “發現了。”


    “我扇的。”


    嘶~


    秦安,你可真是個狠人呐!


    “好,這事,我應了,就按照你說的去做。”蔣明繁咬牙,“我這會兒先喊人把徐毅帆放下來,看把他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別。”秦安攔下蔣明繁,“讓他在車頂上站一晚,派個人盯著點,撐不住了,給他喂碗薑湯。徐老發話,隻要別把他孫子整死就行。”


    “那綁車頂多沒意思啊,雖然凍不死,但容易凍出毛病。”蔣明繁嘴裏發出‘桀桀桀’的壞笑,“我養了兩隻藏獒,給藏獒戴上牙套,把他放下來,讓狗追著跑幾圈唄,還算鍛煉身體。”


    “行。”


    還來?!


    先是冰桶挑戰,又是被當風箏一樣溜,這會兒還要被狗追?


    徐毅帆,求求你們做個人,行嗎?


    我還不如被老老實實綁在車頂上呢。


    ……


    安排完徐毅帆後,蔣明繁指了指秀水閣門口,穿著黑色風衣的倩影,“去吧,人家等了你很長時間。”


    順著蔣明繁的視線望去。


    秦安表情變得格外複雜。


    因為在秀水閣門口等他的姑娘,名叫,夏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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