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寧說得很神秘,幾個人都保持著好奇心,在一邊看著薑清寧忙碌,也幫忙打著下手。


    薑清寧找來一個濾網將橡膠乳液都過濾一遍,將那些雜質和已經結塊的乳膠給過濾出來。


    剩下的幹淨乳液都流進了木桶裏麵,然後薑清寧便往裏麵倒入一定比例的清水,充分攪拌均勻。


    然後往裏麵放入凝固劑,再把這些乳膠放進事先準備好的模具裏麵靜候,等到乳膠凝固成型,奶嘴就製成了。


    凝固劑是薑清寧在係統商城裏麵買的,因為凝固劑裏含有甲酸,所以薑清寧謊稱往裏麵加的是白醋,反正都有酸,這樣說就算別人想要複製,也做不出來。


    下午的時候,奶嘴就已經凝固成型了,薑清寧便把周老爺子做出來的瓶子拿出來,把乳膠製成的奶嘴安在瓶子上,這個朝代的第一個奶瓶就製作完成了。


    “這個東西,我管他叫奶瓶,就是專門給新出生的嬰兒喝奶用的。”薑清寧將製作好的奶瓶展現給大家看。


    “娘,這個東西,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周懷瑾看著這個造型奇特的被薑清寧稱為奶瓶的瓶子,好奇地說。


    “你當然沒有見過了,這可是我專門做出來給我乖孫子孫女喝奶用的。”薑清寧說著拿出一根針,用火烤了烤在奶嘴的正中間紮了一個小孔。


    然後將瓶子裏麵和奶嘴都用開水洗了一遍,再將熱好的鹿奶倒進去一些。


    現在兩個孩子都還小,所以薑清寧隻往奶瓶裏麵倒了半瓶鹿奶,然後拿著奶瓶去喂自己的孫子孫女了。


    “這,娘這能行嗎?”周懷玉跟著薑清寧進了屋裏,此時趙慧芳孩子啊小心翼翼地用湯勺喂滿月喝鹿奶。


    滿月是女孩子,喝得比滿星少一點,但是小孩子嘴也小,喂一勺就得漏出去大半勺,灑的脖領子裏哪兒都是。


    趙慧芳的手帕都濕了大半了,但是小滿月卻隻喝進去一點兒。


    “來,讓我試試。”這個時候薑清寧拿著奶瓶進來了。


    趙慧芳便將滿月抱給了薑清寧,薑清寧將小滿月放在自己的臂彎裏,一個手抱著,另一個手則拿著奶瓶將奶嘴送進了滿月的小嘴兒裏。


    趙慧芳好奇地看著薑清寧手裏的奶瓶,“娘,你手裏拿的這是什麽?”


    “這個叫奶瓶,是我專門做出來喂兩個孩子的。”薑清寧一邊說著一邊喂滿月。


    奶嘴一伸進滿月的嘴裏,小滿月就本能的開始吸允起來,新鮮的鹿奶順著奶嘴被滿月給吸進嘴裏,然後吞咽進肚子裏,偶爾也會溢出一些奶水來,薑清寧輕輕將奶瓶拿起來,等滿月緩過來再接著喂。


    小滿月這迴是喝得飽飽的,不一會兒就乖乖地睡了過去,小滿星也是這樣。


    親眼見證這些的周懷玉簡直傻了眼,“娘,你做的這個東西還真好使,孩子們很快就喝飽了。”


    “拿去洗幹淨,以後就用這個奶瓶喂奶,記住要用開水洗。”薑清寧將用過的兩個奶瓶遞給周懷玉,然後便出去了。


    周懷玉知道這奶瓶用處大,自然按照薑清寧的話來,去廚房燒了一鍋開水來清洗奶瓶。


    自從有了這個奶瓶,家裏就輕鬆多了,不用時時刻刻奶孩子,趙慧芳便將之前生孩子落下來的繡品接著繡了起來。


    這個奶瓶做出來的不多,但是幾個孩子使用倒是夠了,薑清寧將這個奶瓶也送了兩個給趙麥芽,畢竟趙麥芽也隻比趙慧芳早生產幾個月。


    孩子都海嘯,所以這奶瓶還得用好長時間,所以薑清寧送了兩個給趙麥芽,要是孩子再大一點開始長牙了,奶嘴怕是會被咬爛,那另一個奶瓶就派上用處了。


    平靜地度過了幾天,終於迎來了再生稻的收割時間,這一次周平安還是被送來給趙慧芳看著,趙慧芳雖然不用下地幹活,但是一下看三個孩子,也不比下地好到哪兒去。


    讓人意外的是,慕浮生這個縣令之子竟然也願意上手幫忙,他雖然手生,但是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身上有的是力氣。


    再加上他的伴讀阿福,這次收割稻子倒是格外的快,因為有了石磨的加持,當天被收割的稻子就被石磨碾壓脫皮之後,晾曬起來。


    薑清寧都沒怎麽動手,五畝地隻用了兩天便收割完成了。


    慕浮生親自體驗了收割稻子的辛苦,再次看向這些在田地裏忙碌的農民們,臉上便帶上了一絲敬佩,“難怪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們平日所食用的米飯和白粥,不就是這些農民們日日在田地裏辛苦勞作所得來的?”


    “少爺,阿福也覺得他們好辛苦,日日年年都在這方田地裏守著,卻還要麵臨吃不飽穿不暖的狀況。”阿福也將自己的感想說了出來。


    主仆二人在田埂上站了半天,這才迴去。


    “吳夫子,您說怎樣才能讓農民過上好的生活?”迴去之後,慕浮生的心裏就亂糟糟的,當下便問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吳子雲。


    “你怎麽忽然想起這些來了?”吳子雲被他問得一愣,便問他。


    “這兩日幫助薑嬸子幹活,我發現種地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這些農民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米,自己卻舍不得得吃,日日守著田地,卻年年都麵臨著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我便想要是能讓他們都能吃飽穿暖便好了。”慕浮生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吳子雲聽。


    “嗯,你能有這份心思就說明你開竅了。”吳子雲慢悠悠地喝了口茶道。


    “你爹雖然是個縣令,但是他是個好官,正因為他是個好官,所以才是縣令,你很像你爹,但你又比他強一些。”吳子雲淡然地看著慕浮生說。


    “請先生賜教。”幕浮生聞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吳子雲行了一禮。


    “我的身份,你爹應該都告訴你了,那我也不跟你賣關子,我都做到那個位置了,卻還是免不了被人陷害追殺,越是高官厚祿就越是會陷入某種爭鬥,越是靠近權力的中心便越會迷失自己。”吳子雲說著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你剛剛的問題,就隻有那些站在高位上的人才能夠辦到,但是往往站在那個位置的人不是利欲熏心便是身不由己,你若是想幫助他們就隻能站在那個位置又不為任何因素所困,既能夠堅守本心又能夠左右逢源。”吳子雲說著便嚴肅起來,一雙眼睛就落在慕浮生身上。


    “學生懂了,多謝先生指點。”慕浮生聽完吳子雲的所言,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就是讓他一直堅持科舉的動力,他以前不明白為何他爹總想往上爬,縣令這個官職雖然小,但是卻是最接近百姓的官,也是最深受百姓愛戴的官。


    可如今他知道了答案,若想為百姓做事,便要身居高位,隻有身居高位接近權力,才能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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