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鳴鸞整個人有些懵。


    暗示不夠明顯麽?


    不應該呀!


    張宸不是男人?


    昨天晚上老厲害了呀!


    所以,談個鬼的正事?


    非要讓自己繼續主動?


    還別說,他能幹出來!


    一時間,沈鳴鸞天人交戰,思考是屈從於身體本能還是維持最後體麵。


    “你覺得食堂地下室裏麵那些人怎麽消失的?”


    張宸隨手將視頻拉到起點,再次播放。


    聲音伴隨畫麵響起。


    沈鳴鸞身體僵硬,徹底愣住。


    你別說,還真是正事。


    “我不知道。”


    沉默片刻,沈鳴鸞給出答案。


    這個問題無從分析,幾乎人人都有動機,也可以說人人都沒有動機。


    學校內,有超凡者參與過食堂活動,他們想要殺人滅口也在情理之中,就像幹掉沈鳴驍那些小弟一樣。


    可事發突然,所有人都在場,想要不漏痕跡進入食堂都很困難,更別說裏麵還有監控裝置。


    “你對手下那些超凡者都了解麽?”張宸追問道。


    監控中找不到絲毫痕跡,說明一定是超凡者動手。


    對方把人弄走,很明顯是保沈鳴驍,可最終也沒有出手。


    最大嫌疑人其實是沈鳴鸞。


    災禍之源可以強迫目標無法加害他這個宿主,甚至念頭都能有。


    但如果目標想要隱瞞一些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他之所以要現在詢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處理一天視頻,又不能自已解決需求,現在急需逼迫,沈鳴鸞應該是剩不下多少理智,最容易露出破綻。


    “據我所知,理工學院超凡者做不到無聲無息把人弄走,屍體也不行。”沈鳴鸞認真想了想,開口迴答。


    她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


    “那你覺得誰會幫助沈鳴驍,或者說,你們在外麵有認識的超凡者?”張宸繼續追問。


    他看得出,沈鳴鸞並沒有說謊。


    事情變得越發詭異。


    能悄悄把人弄走就可以悄悄殺人。


    這個威脅很大。


    “我不知道。”沈鳴鸞再次搖頭,旋即自嘲一笑,“或許是和你一樣的人也說不定。”


    遇到張宸前,覺得自己加上弟弟兩個人不說天下無敵也差不多。


    統禦理工學院,麾下諸多超凡者,幸存者,說是割據一方也不為過。


    然而,短短幾天,基業毀於一旦。


    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打開吧。”


    張宸隨手掏出鑰匙扔到地上。


    和猜測差不多,問不出什麽有效信息。


    沈鳴鸞見狀抿著嘴唇,屈辱跪下撿起鑰匙,有些迫不及待朝著小腹下方摸索。


    伴隨著脆響傳來,長出一口氣。


    “愣著幹什麽,還用教你麽?”張宸打了個響指,紫霧升騰。


    沈鳴鸞略一猶豫,鑽入其中。


    有些事情直接做起來很難,但有了借口便會很容易。


    再次陷入癲狂狀態,沈鳴鸞輕車熟路開始享用自助餐。


    卻不想,張宸突然伸手將她按住。


    “食堂地下室那些女人哪去了?”


    沈鳴鸞一怔,急切想要掙脫:“我說了不知道。”


    “你手下超凡者……”


    還是之前那幾個問題,不同問法。


    答案大同小異。


    沈鳴鸞在紫霧作用下,整個人幾乎喪失理智,一心想要給自己降溫,語速飛快,幾乎不經思考。


    “看起來是真不知道。”


    張宸背靠椅子,閉眼享受。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甚至當作沒發生過都行,反正目的都已經達到,接下來還有大事要做,時間緊迫,沒必要糾結細枝末節。


    可要是不解決,總覺得心裏膈應。


    算了,姑且試上一試,不行就算了。


    怎麽試,當然是老套路。


    釣魚。


    對方把人弄走是衝著沈鳴驍,可最後又沒有幹預,又說明他們不想冒險,兩者似乎矛盾,卻又合理。


    或許,對方是衝著沈鳴鸞來的。


    張宸睜眼看著麵前波濤洶湧,上下翻飛,嘴角露出笑容。


    是與不是,看看就知道。


    ……


    夜色之中。


    蔣紅悄無聲息繞開巡邏守衛,來到理工學院外麵一處小巷當中。


    黑暗裏,匕首悄無聲息落在脖頸上。


    “神使大人,是我。”蔣紅感覺到那抹寒意,急忙揚起手臂,露出袖子,小臂上,一個詭異紋身出現。


    模糊身影似真亦幻,仿佛來自於深淵中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調查清楚了?”


    嘶啞聲音傳來,匕首離開。


    一名帶著兜帽的男人緩緩開口,臉上刀疤隨著聲音不斷蠕動,煞是駭人。


    “沒有。”蔣紅幹脆道,“那個張哥來曆神秘,我隻知道他多半和沈鳴鸞是舊識,可惜知曉內情的人都不在了。”


    “那你來幹什麽?”刀疤臉聲音帶著幾分不悅。


    “迴稟神使,屬下想是不是可以接觸那個張哥,他的能力似乎比沈鳴鸞姐弟更加強大。”蔣紅試探著說道。


    她並不是這個神秘組織的核心成員,隻知道對方信仰某個神明,規矩森嚴,不允許背叛,更有許多超凡者組成。


    她被選中監視接觸沈鳴鸞姐弟,為招募他們做鋪墊。


    前段時間,周圍物資被搜刮幹淨,理工學院陷入危機,她覺得時機已到,便傳訊給上線。


    本想著能夠立功,結果神使到了之後,局麵已經發展到匪夷所思地步。


    他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隨機應變,想要救下沈鳴驍,哪知道……


    “你在教我做事?”刀疤臉沉聲問道。


    “不是,我隻是覺得,這是個機會。”蔣紅連忙低頭,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如今沈鳴鸞受製於人,您若是幫她除掉心腹大患肯定能招募成功,又或者招募那個張哥也是大功一件,此等大事我哪有本事插手,歸根結底還是要您親自出馬。”


    “以您的能力和手段,想必能夠馬到成功。”


    “此事我會考慮,不過你未經允許擅自行動,我要懲罰你。”刀疤臉招了招手。


    蔣紅挪動著腳步來到牆邊,寬衣解帶。


    五分鍾後。


    她走出小巷,迴頭看了看。


    “呸,呸,呸。”


    蔣紅連續吐了幾次才停下來,臉上滿是厭惡。


    膽小,無能還裝x。


    之前不敢直接麵對沈鳴鸞,現在又對那個張哥忌憚,什麽事情都讓她去做。


    就這還是神使,真不知道怎麽混上的。


    看看人家張哥。


    三下五除二直接就把沈鳴鸞製服。


    那才是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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