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改之前與多門說話時的嬉皮笑臉,麵色凝重語氣鄭重心情沉重地說道:


    “多大爺,多大娘,咱們兩家的關係擺在這呢,我就直言不諱了!”


    這句話把多門和多金氏可嚇得不輕,他們原本認為就是扭到腰了,往重裏說也就是動了胎氣。


    誰能想到會很嚴重啊?


    “柱子,你可別嚇唬我,你多大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她們可不能有事兒啊!”


    “柱子,有話你就直說,你大娘我心如止水,無波無瀾,靜等命運降臨,無怨無悔!”


    這套說辭是多金氏衡量之後才說出來的,她沒有講道上的奧義,那是尊重何雨柱“藥王爺轉世”的身份!


    不過這話聽到何雨柱和錢大妮的耳朵裏,那就有點視死如歸的意思了。


    “沒那麽嚴重!多大娘。”


    “您呐就是扭傷了腰,要是在懷孕之前那,自己休息休息休息就能痊愈。不過,現在呢,您有身孕在身,身子重,您這扭傷不治的話會越來越嚴重,甚至可能導致您癱瘓。”


    “不過,如果現在治呢,您傷的這個位置有點特殊,很可能會造成嬰孩早產,也很危險!”


    何雨柱這兩句話說完,多門直接堆在地上了。


    治與不治對於媳婦和胎兒都有危險!


    這可怎麽得了?


    多大娘這次也蔫了,那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也不在了。


    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多大爺,要不您二位再衡量衡量,而且您看我也是年輕,經師不到學藝不高的,要不您再請其他的大夫看看!”


    多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就連多金氏也不再堅持說隻讓何雨柱看病了。


    何雨柱帶著錢大妮就離開了多家,連診金都沒要。


    出門之後,錢大妮才問出心中疑惑,“柱子,多金氏看上去沒有那麽嚴重啊,你不會是……?”


    “小瞧我不是?多大娘傷的不重,但是位置太特殊了,她又是孕婦,開藥和施針都有忌諱,稍有不慎對孕婦和胎兒都是滅頂之災!”


    “那就沒辦法了?”


    “有,穴位推拿!但是我不精通這個,而且我力氣也不夠,所以才請你過來。我本來是是想現場教你,然後讓你給多大娘推拿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用不上了。”


    “大妮姐,讓你白跑一趟了!”


    錢大妮一揮手,她完全不在乎這個,不過何雨柱的話倒是讓她產生了一個想法。


    “嗨!多大點事兒,不過我倒是聽說過推拿按摩,你要是有時間就教我兩手唄,我也能給朝盛鬆鬆筋骨。”


    何雨柱聽到錢大妮的話,心裏想到了什麽,趕緊把壞笑收了起來,裝可憐道:


    “大妮姐,您幫我背一下藥箱吧,有點重。”


    “行,拿來吧。”


    錢大妮練武出身,秉性豪爽,直接就把何雨柱的藥箱接了過來,根本沒有想其他的。


    何雨柱狡黠一笑,和錢大妮拉開了點距離。


    “大妮姐,您學習推拿是想給朝盛哥鬆鬆筋骨啊,還是想拆了朝盛哥的筋骨啊?哈哈哈……”


    何雨柱的壞笑一下子就讓錢大妮想起了她的那件糗事兒。


    “哎呀,小兔崽子,你還敢嘲笑我,你給我站住,你個壞小子!”


    ……


    要說這“拆筋骨”可是有典故的!


    咱們從頭說起,話說鄭朝盛和錢大妮相親,一見麵倆人就看對眼了!


    都說異性相吸,說的可不隻是性別,性格上也是一樣。


    本來兩個人顏值都在線,身高的差距也在最佳範圍。


    簡單交談幾句以後,錢大妮就更加看好有些書卷氣的鄭朝盛,鄭朝盛也是直接相中了英姿勃發的錢大妮。


    兩家人也大都同意這門親事,隻有朝盛娘覺得錢大妮不夠溫柔。


    原本對兩個人不看好媒人倒是省了事兒了!


    相親成功,三天之後兩人就拜了堂成了親。


    那時候是躲避兵災人禍,年輕人差一不二的看上了就結婚,辦的都非常迅速,何況他們倆人還郎情妾意的。


    洞房花燭夜時,情投意合的兩個人玩的比較嗨!


    為愛情鼓掌的聲音是不絕於耳!


    第三輪剛開始沒兩下錢大妮就翻身采取了主動。


    結果動作有點大,床的年齡也有點大,直接就塌了!


    聽牆根的朝盛娘不知就裏,衝進屋裏一看,就大聲喊道:“哎呀,錢大妮,你是要拆了我兒子的骨頭嗎?”


    於是拆骨頭就成了小兩口最羞於啟齒的話題。


    何雨柱也是聽師娘偶然間提起的,當時就笑得不行!


    今天終於用這事兒皮了一把。


    ……


    意料之外,北平並沒有全麵戒嚴,隻是在陸軍醫院和兩處爆炸地點附近進行了為期三天的局部戒嚴。


    這三天之中多門也沒來找何雨柱,甚至也沒找鄭大夫。


    何雨柱不免有些擔心。


    但是做大夫的是不能主動上門問問病情的,這事兒他犯忌諱!


    局部戒嚴雖然隻持續了三天,但是爆炸事件調查一直在進行著,至於怎麽調查?調查到了什麽地步!何雨柱就一概不知了。


    不過現場發現的42碼鞋印,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何雨柱的頭上。


    不過這三天的戒嚴的範圍涵蓋了燕園附近,何雨柱在第四天才聯絡上李教授。


    兩人見麵的地點是圓明園大水法的廢墟裏。


    這是事先約好的備用見麵地點,第一、第二見麵地點都已經不安全了!


    “柱子,上次讓你做的事取消掉吧,出了意外了!”


    “我知道,而且我正要說這事呢!”


    何雨柱的話讓李教授感到很詫異,他能跟這件事兒有什麽關係呢?


    “噢,你說來聽聽。”


    何雨柱看了看左右,把聲音壓低了說道:


    “有人把小鬼子陸軍野戰醫院裏的病人偷出來了,以後放到了我師爺的醫館裏了,還留下了不少錢和武器裝備。”


    “在這些病人當中我發現了楊景程同誌,就趁著給師爺幫忙的時候給這批傷病員拍了照片,就怕其中有和楊同誌情況一樣的。您看看吧,他們裏邊有沒有我們自己人。”


    說著,何雨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了李教授。


    李教授把照片拿出來,一張一張的仔細看。


    他是負責組織部工作的,北平地下黨他都認識,當然敵人的首腦和骨幹他也認識不少。


    看過兩遍之後,李教授把其中四張照片抽了出來。


    一張是楊景程的,自不必多說。


    李教授指著剩下的三張照片說道:


    “這個大胖子是小鬼子華北駐屯軍副參謀長,少將大尾三郎。這個是長相猥瑣的中年叫馬大江,他是偽政府首腦汪精衛手下的心腹。這個瘦瘦有點像病秧子的人是光頭黨的一個要員的代言人。”


    “他們三個聚集在小鬼子陸軍醫院,絕對有大陰謀!”


    這個情況完全出乎了何雨柱的預料,本來以為,救了大幹部楊景程,殺了櫻木花智,就是這次行動最大的收獲。


    沒想到這一網下去,還有額外的三條大魚。


    小鬼子少將要是宰了得有多少積分?大佐就是160積分,少將怎麽也得翻一倍吧。


    再加上偽軍高官和光頭黨的高級臥底,即使升不了級也該差不多了吧?


    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


    “柱子,你想什麽呢!”


    “殺了他們!”


    何雨柱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的就是殺伐!


    “你這孩子,我怎麽教你的,地下工作不是打打殺殺,情報要比人頭更重要。”


    “你師爺那裏能控製住那些人嗎?”


    何雨柱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控製不住,還是都宰了吧!”


    開玩笑,活捉敵人都沒有獎勵,套情報肯定也沒有啊!


    說好的升級可期勝利在望呢?


    可不能放棄已經到嘴的鴨子,否則還不知道要努力多少年呢?


    “你這孩子,我知道你恨小鬼子侵略我們華夏,造成了眾多殺孽!讓我們淪為了亡國奴!但是他們三個人的情報價值遠遠大於他們的人頭價值,你要以大局為重!”


    這話聽上去很有道理!


    就是有點易中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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