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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元英聞言皺起了眉頭:“結界?這裏是萬聖堂的藥山,種植耕耘采摘長需來往,怎麽會有結界?”


    蔣元序不以為然:“存放了一些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奇藥唄,哪個門派沒點看家的東西呢。不過這結界也太脆弱了,我們不過隨意拉扯的靈力竟就闖了進來。”


    蔣元英指著叢叢雜草:“這裏雜草叢生,恐怕近十年都無人問津,更遑論什麽奇藥了。”


    沈既白向二人走近:“結界雖然微弱,但卻十分霸道,戾氣十足。”


    “這麽厲害?”蔣元序一聽就來了興趣,也四處探索。


    沈既白仰望著:“在它全盛時期恐怕是個極兇的結界。”


    蔣元英看向中心幹涸的泉,隻覺其中心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一閃的在發光。


    “元序,既白,你們快來看看,這裏是什麽?”


    二人聞言立刻湊近,也看見枯草下的光。


    沈既白找了一根枯枝,小心地把麵上的枯草撥開,隻見泉眼中心有一顆冰川銀石,像走過漫長歲月,散發著微弱的光。


    蔣元序被虛弱但美麗的冰川銀石吸引,伸出手想把它撿起來,才碰到手指便在一瞬間被凍住,美麗的冰花順著手指一直向上蔓延。


    蔣元英見狀立刻催動靈力化出一道火,冰川銀石受到攻擊收迴了蔓延的冰花,又恢複了最初的微弱。


    蔣元序一下坐倒在地,劫後餘生般:“這,這是什麽?”


    沈既白蹲下來仔細觀察:“冰川銀石。”


    蔣元英瞬間想起沈既白為其所傷:“冰川銀石?這不是……”


    沈既白打斷蔣元英:“冰川銀石取自極寒之地,呈冷灰色,任何東西碰到它都會被凍住,若非它離開極寒之地已久,元序早就被凍住了,你那一道火也是無濟於事。”


    蔣元英不再多言,看著這枯泉:“難怪這泉中無水,竟是被凍住了。”


    蔣元序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萬聖堂的藥山怎麽會有這等寒物?”


    沈既白默言,想起了十年前冷灰與血紅的相撞,靈光一現般,又去撥開石壁上的枯草,映入眼簾的不是曾經以為的石雕花,而是被覆蓋的一層冰花。


    蔣元序大驚失色:“又是這冰花!”


    蔣元英也意識到,這四周恐怕都布滿了冰川銀石:“這是怎麽迴事?”


    沈既白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以冰川銀石為基,以泉水為輔,做的這極兇的結界,準確一點說,其實是封印。”


    蔣元英自幼聰慧,立刻就明白了沈既白的意思:“泉水自地下來,冰川銀石做的封印,不僅封住了地上,就連地下也被封死,這個空間完完全全被包圍,隻怕是有進無出。”


    蔣元序垮著一張臉:“有進無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沈既白輕笑一聲:“這世上沒有無堅不摧之物,冰川銀石雖然霸道,但自離開極寒之地的一瞬間開始,它的力量便會逐漸衰弱,更何況這封印早已過了數十年。”


    蔣元英略一思索:“這裏恐怕隻是封印的外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蔣元序觀望著四周的石壁:“這四周都是石壁,一定有機關暗道。”


    三人相望一眼,了然的分開去尋找機關。


    “等等。”沈既白喊住二人,從懷中拿出一瓶藥,“這是蝕冰丸,由冰川銀草製成的,應該可以保護你們。”


    當年沈既白為冰川銀石所傷,自那以後便一直靠著冰川銀草抵消冰川銀石的侵蝕。


    二人接過藥丸,吞下後分頭搜尋。


    蔣元序在牆上摸索著,隻見一朵冰花不似其它的平麵雕刻般,反而呈現栩栩如生的立體感。


    蔣元序舔了舔唇,嚐試著旋轉了一下,就聽見一聲巨響,身旁的石壁抖落厚重的灰塵,自中軸旋轉,分出兩邊。


    沈既白和蔣元英聞聲趕來,隻見石門後是一條幽深黑暗的隧道,極其狹窄,隻容一人通過。


    同時,隧道內的冰花迅速向外蔓延,石壁上布滿了厚厚的一層冰花,完全遮蓋住了枯草。


    哪怕有冰川銀草丸護體,三人依舊感到迎麵而來的刺骨般的冰涼。


    沈既白更是經脈陣痛,顫抖著掏出藥瓶,猛吃了幾顆。


    蔣元英與蔣元序抑製住侵入體內的寒氣後,立刻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沈既白。


    “既白!”


    沈既白極力調穩氣息:“我沒事,趕緊離開這裏吧。”


    三人進入隧道後,石門立刻又關了起來。


    ———


    三人順著狹長的隧道一直走向深處,到了盡頭時,眼前的空間瞬間擴大,隻見是一個比方才的石壁大了數十倍的空間。


    沈既白抬頭環顧,四周空無一物,隻有一個巨大的石門洞,上麵掛著石牌匾——萬戾門。


    萬戾門三個字極其瀟灑狂放,蔣元英不禁感歎道:“能將字寫的如此囂張,定是位見識闖蕩過偌大江湖的前輩。”


    蔣元序一聲與文無緣,隨意瞥了兩眼,抱著包袱嘟囔道:“和我寫的不過半斤八兩罷了。”


    蔣元英恨鐵不成鋼:“哼,你的字,有人認得出來都是奇跡,還妄想和前輩相提並論。”


    眼見兄弟二人又要吵起來,沈既白立刻插到二人中間:“不要耽擱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三人走進石門洞,入目的無一活物,隻有由冰川銀石所製的石具。


    雖有精美的石柱石獅,卻依舊讓人感到無窮無盡的寒意。


    三人走入正堂,四周都充斥著冷氣,目光所及之處都布滿了冰花。


    稀稀落落的桌椅茶具燭台,碩大的空間極其空曠。


    蔣元序搓手取暖:“這裏好冷啊。”


    說著就把包袱的衣服拿出來裹在身上,頗有良心的也給了他們二人。


    蔣元英向四周張望:“這裏恐怕已經荒廢許久了吧,不過這些冰川銀石的寒氣怎麽會還如此強盛?”


    沈既白走到澤州神像前,看著香爐裏新鮮的香灰:“這裏是住著人的。”


    蔣元英聞言向香爐看去:“此處雖然空曠,卻一塵不染,而且香爐裏是新灰。”


    蔣元序仿若參破天機:“所以這個封印是為了封住一個人?而這個人不僅在冰川銀石中生活,而且至今都還活著?”


    蔣元英內心瞬間布滿疑問:“萬聖堂是醫藥世家,懸壺濟世,怎麽會用這極兇的封印?被封印的人又是誰?”


    沈既白雙手負於身後,仔細凝望著威武慈祥的澤州神像。


    澤州神是傳說中創造了九州大陸的神,賦予了當時一片荒蕪的九州生命,是九州大陸人人都衷心供奉的神。


    三人虔誠的跪在澤州神像前,默默地祈福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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