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刑偵大隊辦公室裏,周正戴著白手套逐一翻看著周利民帶迴來的那箱財物。


    周正問周利民:“這麽些個財物就那麽光天化日之下放在地上?”


    周利民點頭,說:“技術科測過土壤了,這箱子放在那裏至少得有半個月了。因為那個地方基本上沒什麽人會去,要不然早被人撿走了。”


    “這就太奇怪了!誰會把這麽貴重的物品隨意的放在一片廢墟的空地上?”周正感到疑惑。


    “像是被人故意丟棄的。”周利民也在思索著。


    “所以就覺得很奇怪!這樣吧,循著這些珠寶首飾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失主,找到了就還迴去。”周正拿過一個首飾盒,看了看品牌名字,然後又放迴箱中,摘下了白手套對著周利民說。


    “那行,我就去找這個失主,這案子結了我就迴派出所了。”周利民說著抱起了箱子。


    周正問:“你真不打算留在刑偵隊?”眼神裏盡是不舍。


    周利民笑了笑說:“我女兒都埋怨我好長時間沒有按時迴家了。”


    周正聽周利民提起自己的女兒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技術林查出了胡改蘭死亡前一天的網絡虛擬撥號是由平山市撥出去的,這一發現更加重了周正對程鳳來的懷疑,如果程鳳來踩在自己母親的屍體上獲得了自由,那這個人就泯滅了人性,太可怕了!


    周正命小劉暗中密切監視程鳳來的一舉一動,也讓周利民去溫情酒吧裏暗中調查取證,周正堅信如果是程鳳來殺了溫芳芳,那麽第一現場一定是在酒吧的地下酒窖裏!


    周利民在袁倩倩的掩護下潛入酒窖數次雖然也發現了幾點可疑之處,但經過仔細排查都被一一否定,並非是兇案現場。


    主要是溫芳芳死的太離奇,一個人出於本能死亡之前也會喚起求生欲,會去掙紮,一定會留下痕跡,但是溫芳芳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屍體上並無其他掙紮過得痕跡,這太奇怪了!


    一次次無功而返讓周利民感到陣陣沮喪,袁倩倩扇動著兩片濃密的假睫毛安慰周利民:“叔叔,別灰心,一定可以找到證據的!”


    周利民笑著看向袁倩倩,:“倩倩啊,聽叔叔的勸早點換份工作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場所啊!你不好找的話,叔叔幫你找!”


    “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放心吧,我在找了,有合適的這邊我就辭職!”


    周利民笑著點頭同袁倩倩道別,袁倩倩呆立在原地望著周利民的背影久久未動……


    袁倩倩準備親自幫助周利民尋找證據,她趁四下無人熟練的撬開了程鳳來私人休息室的門鎖。


    袁倩倩躡手躡腳在休息室裏東瞅瞅西看看,她把屋裏翻了個遍,什麽都沒有找到。她正準備離開,聽到鎖匙插入鎖孔的動靜,她忙躲入了一旁的櫃子裏,櫃子的縫隙剛好能讓她看清屋中全貌。


    她躲在裏麵大氣也不敢出,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從縫隙裏看到程鳳來帶著新來的男服務員進到休息室,然後在辦公桌下麵摩挲了一陣,突然下麵一陣轟鳴聲,然後出現了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周正正低頭寫著什麽,小劉興奮地跑了進來,叫著:“師父,程鳳來的溫情酒吧正在向外出售,我去查了,他正在辦出國的簽證,這小子還是有問題,這是準備跑到國外去一了百了的!”


    “他拿到溫芳芳的死亡賠償金了嗎?”周正問。


    “估計快了!不過他可能拿不了兩千萬,頂多到手不到一千萬。那也夠他花了啊!”


    周正對小劉說:“有必要把程鳳來再請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了!”


    小劉點頭,然後飛奔出去。


    周正又給周利民打去電話,“老周,溫芳芳那個案子還有疑點,你再去溫情酒吧的酒窖裏再去看看……”


    周正掛完電話也急匆匆出了刑偵大樓,他再次來到了程鳳來買冰櫃的商場裏。


    “老板,你把給程鳳來送過冰櫃的師傅幫我叫來吧。我有些事想要再了解了解。”


    老板人也挺熱情,忙讓業務員去找來銷售記錄本,上麵清楚的記錄著兩次送貨的幾名師傅。


    不大會兒來了三名精壯的中年安裝師傅,其中有一人是兩次送冰櫃都有去。


    周正問:“迴憶一下你們當時送冰櫃有沒有遇到過什麽事?”


    三明安裝師傅麵對警察的詢問莫名的有些許緊張,一時間支支吾吾的誰也說不出什麽來。


    周正給三人都遞上了香煙,笑著說:“三位老哥,不用緊張,你們慢慢迴憶,想到什麽說什麽。”


    一位年歲稍大的安裝師傅,再吐出一口煙圈後第一個開口:“我去給那老板送過一次,就是第一次我和老張我們倆去的。”說著這師傅指了指去過兩次的安裝師傅老張,那老張把香煙送到嘴裏,鼻孔就開始往外噴煙霧,隨著煙霧的外泄,鼻孔裏也發出一聲“嗯!”


    “那次也沒發生啥特別的事,當時就覺得老板娘和那老板看上去就不像兩口子。老板長得不像過日子的,那老板娘長得倒挺賢惠的,用眼睛看著老板一直笑盈盈的,那老板從始至終就沒有把眼睛放到老板娘身上過。咱隻是上門送幾台冰櫃,也就看了幾眼,反正覺得老板娘喜歡老板,那老板不見得喜歡那老板娘。倆人不般配!”


    話音落,另外一個年齡稍小一點的安裝師傅說:“我是第二次去送過貨的,也是和張哥一起去的。我沒見過那老板娘,不過那老板確實長得好,感覺那老板的眼睛看人像是男狐狸精盯著你。那天我們給冰櫃送到了酒吧,老板還給我們倆一人搞了一杯說是叫啥莫托,我們還得上班不敢喝酒就拒絕老板的好意,老板笑著說那裏麵沒放酒精。


    然後我和張哥就坐那一人喝了一杯,冰冰涼涼還挺好喝的!坐了會兒我們出門發動汽車正要走,那老板氣喘籲籲地跑出來跟我們說送錯地方了,要送到建設小區去,我們倆又把冰櫃抬上車,和他一塊兒去送到建設小區。”


    等兩人都說完了,老張的煙剛好也抽完,他把煙蒂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用力的撚滅,然後說道:“那老板給人的感覺確實很奇怪,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怪!你覺不覺得那個冰櫃第二次被抬上車的時候好像重了不少?”老張突然問第二位師傅。


    那師傅說:“好像是重了!”


    “重了多少,你們有印象嗎?”周正接著問。


    老張思索著說:“幾個月了我也記不大清了,隻是記得當時抬的時候那感覺好像冰箱裏被裝滿了東西一樣。後麵那老板也比較熱心,搭把手幫我們抬上了車,所以後麵也就沒太在意了。”


    另外那師傅也附和著點頭。


    周正好像明白了什麽。對三位師傅說:“行,謝謝你們!你們去忙吧,如果有需要我可能還需要再來找你們幫忙!”


    三位師傅連連說:“不用客氣,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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