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認得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報案時的接待民警周利民,另外一個身材高大,一臉正氣氣質不俗的三十歲上下的男子和一個二十出頭的愣頭小夥她卻不知是誰。


    “周警官,您好!請問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周慧禮貌而疏離的口吻問道。


    “你好,這位是周正隊長和小劉警官,我們就是過來看看詩晴怎麽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周利民先是介紹,再用關切的口吻說道。


    周慧一一和周正小劉打了招唿,說道:“詩晴還沒有醒來,謝謝幾位的關心,請迴吧!”


    周正一眼看到周慧手上的保溫飯盒,問道:“給詩晴打飯?”


    周慧說:“對啊,醫生說等她醒來了可以喝點稀粥,我想著去打點迴來備著,等她醒了可以喝。”


    周正和周利民對視了一眼,然後周利民又說道:“詩晴媽媽,雖然張偉林已死,但是如果沒有詩晴的口供,我們還是無法結案。所以希望詩晴的身體允許的時候可以接受我們的問話。”


    “好的,如果她醒來,我會聯係你們,到時候隨便問。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她並沒有醒,就算是醒了,身體那麽虛弱,怎麽接受你們的詢問?而且我想,她可能並不願意再去迴憶那些痛苦的往事。”周慧說著就要離開病房。


    小劉則是挪著步子探頭往病床處張望,然後被周正一把拉迴了身體,周正說道:“那行,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天我們再來看望詩晴。”


    周正三人離開房門口,周慧則伸手把病房門輕輕關上後說道:“好。”


    四人一同下了樓梯,周慧和三人道別,去了食堂打飯,周正三人向停車場走去。


    小劉不解地問:“師父,明明護士都說了王詩晴醒過來了。周慧怎麽騙我們說沒醒?”


    “今天過來就沒打算能問出什麽,隻是提醒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接受警察的問詢。你不想想那王詩晴昏迷了幾天,剛醒來警察就上門,家屬心裏能不排斥嗎?”周正說道。


    “現場勘查的結果王詩晴和張偉林最後像是相約自殺,不知道為什麽張偉林當場死了,王詩晴卻並未刺中要害。另外根據那具被分屍的屍體來看張偉林應該是有點變態的暴虐之徒,王詩晴對他來說好像不太一樣,囚禁三個月王詩晴表麵上看好像也並沒有受多大傷害。疑點太多,一切都還得等王詩晴親口告訴我們。”周利民皺著眉說道。


    周正也附和道:“對,而且那個無名女屍還沒有任何線索,張偉林已死,我們隻能寄希望在王詩晴身上。所以我們一定得小心謹慎不要刺激到她,萬一她不配合,我們會相當被動。”


    小劉聽了兩位前輩的話,這才點點頭不再出聲。


    雲江市刑偵大隊。


    二猛在公安係統查詢郵件的時候發現了大量的匿名郵件,郵件內容讓他大吃一驚,他忙衝著忙碌的大夥叫道:“頭兒,頭兒,快過來看,看郵件!”


    陳兵看二猛咋咋唿唿的,帶著點責怪的眼神看過來,此時莊雨也湊了過來,一看也立時呆住了。


    陳兵看二人的表情似是有什麽重大發現,忙快步走了過去,上前一看郵件內容也是吃驚不小。


    匿名發過來的是一封圖文郵件,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張被割喉的死者的遺照,畫麵裏那些人一看就毫無生氣,割喉部位和傷口形態跟任達一般無二。郵件上說這個手法是獎爺的一個手下,人稱八爺。此人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這些死者都是他在甸北處決的那些不聽話的或者是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郵件前半部分介紹完了八爺,又是幾張圖片,是大額的轉賬記錄,都是甸北詐騙園和任達海外賬戶的資金往來截圖。然後還有任達和甸北白家首腦白來利的合影照片,照片裏麵兩個人勾肩搭背甚是親密。照片下麵文字介紹任達就是甸北白氏家族在國內一個主要頭目,他主要負責誘騙人去甸北的電詐科技園。因為他出手闊綽對手底下的人獎勵優厚,所以被手下人尊稱為“獎爺”。也因此有一大批年輕人追捧他,自願加入他的團夥。


    ……


    “任達竟然就是獎爺?可是八爺為什麽要殺他?”莊雨不禁問道。


    “或許跟前段時間省公安廳端掉的那個境外詐騙案有關。”陳兵想了想說道。


    莊雨又問:“頭兒,任達已經死了,你要不要和平山那邊講一下?我這是幫他們盯了幾天也沒盯出來個名堂。”說著莊雨目光越發黯淡,對於勞而無功還死了人,她覺得無比的沮喪。


    “任達就是獎爺,我們也還得去核實一下,周正那邊我會跟他互通一下,此人已死,不知道他要查的案子是不是線索也斷了!”陳兵說著拿出手機撥通周正的電話。


    周正正帶著人排查平山近半年的失蹤人口,張偉林案的那個女屍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線索,雖然法醫已經把女屍的dna錄入了數據庫,但是目前仍沒有任何頭緒。


    好在法醫已經根據死者的牙齒磨損程度以及骨齡推算出死者的年齡段在25到30歲之間。周正隻能用最傳統的方法,慢慢的去調查那些符合在此年齡段的失蹤人口。


    “小劉,今天去南城看一下能不能采集到溫芳芳的dna。”周正正和小劉交代,電話鈴聲響起了。


    “喂,大兵啊,是不是任達有消息了?”周正一看是陳兵的來電,也不客套,直奔主題。


    “阿正,任達死了!”


    周正一聽,甚為震驚,他突然想到兩天前我告訴過他關於獎爺的死訊,忙問道:“任達就是獎爺?”


    陳兵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們現在有收到匿名郵件,上麵說任達就是獎爺。可是,這個時機會不會太巧了!”


    “確實是比較巧,可能是他們集團內部出現了什麽矛盾,自相殘殺。你們可得努力了,不能總被惡勢力牽著鼻子走,得查到他們前麵了。”周正說道。


    “得了,得了,平時話那麽少,一開始說教就沒完沒了,煩死人了!總之任達已經死了,你要查的東西斷了,你再想辦法吧。我比較忙,掛了。”說罷,不等周正答話,已經掛斷了電話。


    周正放下手機,沉默著思考著。任達竟然就是獎爺?他給單淩雲轉錢的目的是什麽?純粹的出於好心嗎?還是和陳萍有關係?陳萍現在到底在哪裏?那麽甸北過江龍為什麽要告訴薑小雯獎爺已死的消息?甸北過江龍究竟是敵是友?……


    問題太多,毫無頭緒,周正用手指捏了捏眉心,本想叫小劉,想起來小劉已經去了南城,索性起身站在窗前喝口水透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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