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掉眼淚,唐碩心裏也不好受,伸手幫她抹眼淚,“你不是說唐遠道欺負你嗎?哥迴去收拾他,給你報仇。


    好好上學,等你放禮拜,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唐歡點頭,她知道唐碩不會住下,她跟他迴去上學不方便,可她舍不得他走。


    道理都懂,就是舍不得放開他袖子。


    唐碩歎氣,甩甩袖子,“歡寶,再不走就得留下吃晚飯了!哪有上門做客連吃兩頓飯的。”


    慢慢鬆開手,唐歡紅著眼睛走到寫字台邊上拿起她買的鞋。


    “那你把鞋換了再走。”


    唐碩不想換,他接過鞋拿著,“我等會路上換。”


    除了唐歡沒人知道他穿皮鞋腳冷,換了鞋豈不是都看出來了?


    對唐碩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行為,唐歡勸不動,隻能跟他說別忘了。


    唐碩領著唐歡上正屋跟長輩告辭,邢翠要留他吃晚飯,被唐碩推脫掉了。


    在房間裏的孟擇言也出來,說了兩句挽留的話。


    真不真心不知道,反正唐碩聽著不太真心。


    第一眼他就不喜歡孟擇言,雖然沒啥大矛盾,但總歸是不太順眼。


    可能是身為男主跟反派天生磁場不合。


    留不住唐碩,邢翠把上午買的迴禮拎出來,讓唐碩帶迴去。


    唐碩從家裏一直推辭到院裏,沒抗住邢翠的硬塞,無奈提上。


    來的時候提的不少,走的時候也沒少提。


    唐歡跟在唐碩邊上亦步亦趨的,眼裏滿是不舍。


    一直跟著走出巷子,才不得不停下腳步。


    唐碩拍拍她頭頂,“歡寶,別擔心我。哥得給你攢嫁妝,忙著呢~”


    唐歡笑著,眼淚卻在眼眶裏轉呀轉,“哥,你不用給我攢嫁妝,你先給自己攢彩禮吧!”


    上輩子他忙的沒時間談對象,這輩子總有時間吧?


    “你別操心我,哥這長相能差對象嗎?”說著話怎麽還紮上心了,唐碩給她頭頂的頭發揉亂,“倒是你,我聽那個驢友說孟擇言可是打了一輩子光棍。官挺大,沒媳婦。嘖~嘖~


    你別在那棵歪脖樹上掛著,迴頭哥給你介紹其他優秀青年。”


    唐歡震驚:“!!!”


    一輩子光棍,這麽慘嗎?


    “行啦,迴去吧!我走了~”衝著唐歡揮揮手,唐碩提著東西離開。


    他早上坐人力車來的,這會兒也準備找個人力車迴去。


    走出一小截,腳實在冷得不行,唐碩找個沒人的牆邊扶著準備把鞋換了。


    衛也今天關店早,自己溜達著迴家。


    走著走著還碰見個奇觀,這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碰見一男同誌當街脫鞋換鞋的。買鞋的時候幹嘛不直接換上呢?


    這鞋是買的嗎?別是偷的吧?


    衛也這人也是運氣真好,什麽熱鬧都能碰到他跟前。


    他還挺有耐心的從頭看到尾。


    男同誌穿著打扮挺不俗的,看著不像偷鞋的,但也說不準。


    衛也店裏就丟過好幾雙,進門的時候都穿的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誰能知道誰會幹偷鞋的事呢?


    把鞋換上在地上踩踩,大小剛好。


    要不是親妹妹呢,還記得他穿多大鞋。


    把換下來的鞋收好,唐碩提著東西抬頭往前走,一抬頭正好看見前邊站著一個人,估計看了好一會兒。


    他瞥一眼好看熱鬧的,目不斜視從他身邊走過去,麵上要多淡然有多淡然。


    隻不過心裏已經罵街了,看什麽看?沒見過人換鞋嗎?


    看清那人的臉後,衛也覺得有些眼熟,反應過來後好奇起來,這個人怎麽跟唐歡姐長得那麽像呢?


    等他再迴過頭去看,那位男同誌已經坐上人力車,他隻能看見他腦袋後邊的小揪。


    這年月紮頭發的男人也少的很···


    自從上次在店裏看完熱鬧後,衛也已經有幾天沒有碰見過唐歡,之前有時候早晚會碰到。


    從巷子裏拐迴去,唐歡稍微仰起一點點頭,不敢讓眼眶裏的眼淚往下掉,臉上容易裂口子。


    走到大門口,身前被人擋住,孟擇言站在大門口等她。


    唐歡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眼淚要掉不掉,仿佛他隻要一說話她就要哭出來。


    孟擇言沒哄過女同誌,看著她淚汪汪的樣子,溫聲問她:“我帶你去看電影?”


    他也不知道唐歡喜歡幹什麽,平時隻聽她說看電影逛街。


    搖搖頭,唐歡眼裏眼淚聚的更多,一顆淚珠滾下來,接著一顆又一顆滑落。


    淚珠在臉頰上滑出兩道淚痕,她忙伸手擦。


    完了,臉要變成土豆皮了!


    眼淚就是這樣,沒人哄的時候還能忍住,一旦有人哄反而還控製不住了。


    孟擇言第一次這樣沒主意,想給她擦眼淚但是不能,想說點什麽哄哄她,嘴突然笨的不像樣子。


    “小歡,別哭。”


    唐歡也不想哭,跨越了時空,哥哥還是她的哥哥,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我是高興,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她帶著哭腔解釋。


    “我知道。”唐歡今天比過往的任何一天都開心,孟擇言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溫聲同她說:“先迴屋,不然臉上要被風吹得裂口子。”


    不能去她屋裏,孟擇言抓著她手腕把人帶進灶房。


    讓她在灶房坐著,自己走出灶房去正屋。


    一分鍾後又推門走進灶房。


    唐歡坐著淚眼潸然的看他忙活,他倒了熱水把手絹浸濕,拿著溫熱的手絹遞給唐歡。


    “把臉擦擦,要不一會兒準疼。”寒冬的風最狠,風刮在臉上都疼,更何況還流著眼淚。


    她睫毛都濕透了,眼眶鼻尖都泛著紅,可憐的不像樣子。


    唐歡接過手絹默默擦臉,等她擦完再把手絹還給孟擇言。


    接過手絹放到一邊,孟擇言又從口袋裏掏出雪花膏擰開,伸到唐歡跟前。


    嶄新的雪花膏,還沒有人用過。


    白嫩的手指摳出一點雪花膏,緩緩在臉上塗勻。


    眼淚已經不那麽往下掉,隻是眼眶裏又慢慢聚起水汽。


    孟擇言拿起手絹走過去把手絹沾熱,拿著手絹過來猶豫後,伸手幫她擦拭眼睛。


    他聲音低沉磁性:“小歡,我聽他叫你‘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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