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大點挺好的,可以多繞兩圈,正好擋住唐歡眼睛以下的部分,比她給自己織的那條還要暖和。


    他真的挺忙的,大大的圍巾成了唐歡的專寵。


    天氣雖然變冷了,但沒有下雪,是那種特別幹燥的冷。


    唐歡有點咳嗽,邢翠每天給她燉梨熬湯,也不怎麽見效。


    她總說等下場雪就好了。


    唐歡開始盼下雪,她的咳嗽還好,屬於輕微的。但是班上有的同學咳嗽的挺嚴重,咳嗽起來撕心裂肺的。


    這天早上起床,唐歡端著洗漱完的水往菜地裏潑,出門才發現地上積了薄薄一層雪。


    下雪了!


    唐歡潑掉盆裏的水,伸手在半空中接,有幾片雪花落在她手上。


    這是今年的初雪,她這算迎接了初雪吧?


    迴屋穿上厚厚的裝備,挎上書包去學校上課。


    上輩子唐歡也沒覺得冬天特別冷,聽網上說過凍手凍腳當時還覺得不理解。真到了自己身上,她才知道多難熬。


    在教室裏真就是取暖靠抖,尤其是腳,一會兒不動她就覺得找不到自己的腳趾了。


    休息的時候唐歡跑遍了賣衣服的店才找到羽絨服,這時候的羽絨服樣式是真醜。


    她買的時候馮思思很不理解,覺得她瘋了!掏那麽多錢買又黑又醜的衣服。


    後來發現羽絨服的好後,馮思思也選擇了又黑又醜的羽絨服。


    上了公交車,卻沒發現馮思思!


    唐歡找個空位置坐下,思思不會沒趕上公交車吧?


    也不知道她上學會不會遲到。


    公交車到站,唐歡蹦下去,小跑著往學校跑。


    她現在渾身上下就一對眼睛在外透露著,就這都覺得冷的扛不住。


    進教室發現教室裏還有一小半的同學沒來,往常這個時候人已經都來的差不多了。


    到座位上坐下,唐歡低頭取書,前排的張軍轉過頭來看她,“怪不得你學習好,你看看你同桌,這麽點小雪就不來了。”


    正往出抽書的唐歡動作停住,抬頭看他,“下雪可以不來?”


    也沒人跟她說下雪可以不來啊?


    早知道下雪可以不來,她現在都睡上迴籠覺了!


    “合著你不知道?”平時馮思思在,根本就不讓張軍轉過來跟唐歡聊天,張軍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整個人朝後坐給唐歡解釋起來,“也不是學校規定,但是學校一直這麽流傳下來的,隻要下大雪住的太遠的同學可以不來。後來就被有的同學鑽空子,隻要下雪就不來。”


    說有的同學的時候,張軍還意有所指的看看馮思思同學的座位,就差指名道姓。


    唐歡從窗戶往外看看,還在下雪,“這雪還在下呢,看樣子得下很久。地上雪積的多了,就是大雪了。”


    張軍也瞅一眼外頭,這會兒的雪飄得還挺緊,“也是,其實我也後悔,早知道不來了。”


    唐歡何嚐不是這麽想的,早知道她絕對不來。


    在家裏躺在暖和的被窩裏多好。


    來都來了,學習吧!誰讓咱熱愛學習。


    唐歡一語成讖,這雪一直下半點沒停的意思。


    中午的時候雪已經厚到埋住鞋,下午下的沒有那麽緊,但也飄飄揚揚的下著。


    由於下雪,今天老師放學比平時還要早。


    開始唐歡還不理解,後來聽到同學們說要走著迴家她才懂。


    因為雪太大的時候,公交車是停運的,都得自己走迴家。


    馮思思沒來,唐歡一個人往迴走。


    一腳下去,雪快到她腳腕了。


    有同學還邊跑邊打雪仗,唐歡隻有佩服二字。她抬腳走路都嫌累。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盼著下雪了。


    銀裝素裹的天地間,街上隻有寥寥幾人,唐歡穿著圓滾滾的衣服慢慢往前挪。


    捂著厚厚的圍巾還覺得冷風往她臉上吹,不想小臉變成土豆皮,她又往下縮縮脖子。


    她每天晚上厚塗雪花膏才把小臉嗬護的沒有變粗糙,她容易嗎?


    街上人太少,隻要有人經過,唐歡就悄悄觀察一下,猜測這種天氣對方出來幹什麽?


    對麵又響起踩在雪地上的嘎吱聲,唐歡抬起眼睛瞄一眼,是個男同誌,穿著黑皮襖。


    這種天氣他可真抗凍,脖子上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圍個圍巾嗎?


    男同誌大步朝她走過來,唐歡站住沒動。


    他頭上有落的雪花,猛一看真像白頭發。


    突然想起一句話,眼睛笑成彎月,唐歡問他:“哥我頭上有雪嗎?”


    孟擇言把手裏拎著的傘給她撐開,“有,還不少。”


    說著伸手給她把帽子上的雪給揮掉。


    看著頭頂的雨傘,還有他拍她帽子的手,唐歡氣的把他手打開,邁步往前走。


    孟擇言一大步攆上她,把她肩膀上的雪花也拍掉,“我特意來接你的。”


    雨傘還在他手裏舉著,穩穩罩著唐歡的頭頂。


    唐歡往另一邊躲,圍著圍巾甕聲甕氣的說:“我不想打傘。”


    雪這會兒下的確實不大,孟擇言收起傘,走在她邊上,“還為之前的事生氣?”


    他一迴家就聽邢翠同誌說了孫啟陽每周一個電話的事,那小子簡直就是無孔不入。


    唐歡搖頭,知道他說的是孫啟陽喝醉的事,緩緩解釋:“我沒生氣,孫啟陽是朋友,沒有其他的。”


    那件事都過去那麽久,她就算是真生氣,也不可能氣快兩個月。


    含笑意看一眼她頭頂,孟擇言伸手撥弄她帽子後邊掛著的毛球。


    “媽說你給他們都織了圍巾。我有嗎?”


    脖子上圍著大號圍巾,唐歡默默搖頭。


    “小歡,你不能太偏心。”孟擇言忽然快走一步堵到她身前,微微彎身看著她的眼睛,“我覺得你這根圍巾就挺好的,能送我嗎?”


    唐歡躲開他的目光搖頭,“我過兩天去買毛線幫你織一條,很快就能好。”


    “我喜歡這個顏色。”後來補的跟之前織的怎麽會一樣,孟擇言就想要這條,“不白要你的,我背你迴家,你把圍巾送我行嗎?”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唐歡不敢抬眼,沉默站著。


    就在孟擇言以為她就這麽站著抗議下去時,她聲音低低的說話了。


    她說:“等我迴去洗幹淨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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