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伽南俊臉一愣,眉宇間皺成“川”字。


    “你把我當什麽了?”


    他隻是前任多,但從不劈腿,也不留備胎。


    跟誰談就忠於誰,不愛了就幹脆分手,該給的補償也會大大方方從不吝嗇。


    他何時亂來過?


    又怎麽可能出差還帶什麽“小蜜”?


    許落顏順著他的話反問迴去:“你又把我當什麽?”


    見麵隻談睡,動物交配也不過如此,這不是羞辱人麽?


    誰知周伽南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女朋友,還能是什麽?”


    “女朋友?”許落顏驚呆了。


    “睡過當然就意味著確定關係了,不是女朋友是什麽?”周伽南真是惱火,看著明明挺聰明一姑娘,怎麽腦子跟漿糊似的。


    許落顏心兒亂跳,臉頰也燥熱泛紅。


    剛才還澀澀脹脹的微妙小情緒,這會兒突然被酸酸甜甜替代。


    “我以為……你隻是玩玩,以為你有女朋友。”她微微努嘴,一副女孩子受委屈又不服氣的小模樣,聲音也低。


    周伽南氣笑了,“許落顏,你是懂怎麽氣人的。誰跟你說我有那麽混賬?”


    有女朋友還跟她滾床單?那是畜生才幹的事。


    “沒人跟我說,可是你……那晚之後,你沒怎麽跟我聯係過。”許落顏還是低眉順目,小聲嘀咕。


    周伽南道:“那天早上我們分開時,我好像跟你說過我最近很忙,可能顧不上你,讓你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許落顏迴憶……似乎是有這迴事,但那天她有些淩亂,腦子不記事。


    “我們剛確定關係,你不了解我,也能理解。我忙起來時就顧不上兒女情長,等我忙完了自然會迴來找你。不過你有事可以隨時找我,我沒空迴來也會安排人給你處理。”


    周伽南解釋完,看著眼前不發一語的新女友,再次強調:“但我隻是沒空陪你,不代表我會亂來,我做人是有原則的。”


    外麵天氣有點冷,說完這話,周伽南再次牽住她的手腕,“走吧,上車,我晚上酒喝得急,現在風一吹頭疼。”


    許落顏心裏還有點別扭,總覺得這段關係哪裏不對勁兒。


    但她還沒整理好思緒,周伽南已經拽著她上車了。


    開車的司機是個年輕小夥,許落顏沒見過。


    等他們關上車門,年輕司機恭敬地問:“周總,迴您家嗎?”


    “嗯。”


    許落顏心裏更別扭。


    “那個……不用了吧,這大晚上的來來去去太麻煩,不如——”


    許落顏也不知心裏在別扭什麽,就覺得去他家裏有點太過親密,她還沒適應。


    而且,一想著他有那麽多前任,想著他的床被那麽多女人睡過,她就膈應。


    周伽南一手還牽著她,另一手已經粗魯利落地扯開領帶,隨手往旁邊一扔。


    見女人拒絕,他迴頭看過來,迷人的桃花眼邪魅一笑,“不如就近找個酒店?”


    “……”許落顏無地自容。


    周伽南不客氣地調侃:“想不到你比我更急。”


    “周伽南!”許落顏生氣了。


    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她隻是覺得,是自己有求於人,借了人家那麽多錢,又是自己主動說要以身相許的——那既然如此,就應該幹脆利落點有個態度。


    他想睡,那就找地方就近睡唄,睡完了她迴醫院也方便。


    去他家裏肯定遠,來迴折騰都要下半夜了。


    周伽南見她撅著小嘴氣橫橫的模樣,忽而皺眉湊上來,在她身上嗅:“什麽味兒?”


    許落顏側身,不解,“什麽味兒?我連香水都沒用。”


    周伽南抬眸看她:“老人味。”


    “……”許落顏無語了。


    他真會陰陽人。


    周伽南為這事鬱悶一晚上了,這會兒忍不住興師問罪:“你跟那大爺怎麽迴事?女孩子腳踏兩條船可不好,不自愛。”


    “我沒有!”許落顏下意識反駁。


    “你跟他吃飯約會,你還在電話裏跟我撒謊。”


    “我……”許落顏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可當要解釋時,又不知從何說起,“反正我沒有,而且是你消失不見的,鬼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就算跟別人吃飯也跟你沒關係。”


    “行,怪我沒把話說清楚。”


    周伽南解開襯衣紐扣,終於舒坦了,背靠下來雙腿打開,一副四仰八叉的坐姿。


    “我周伽南雖不算什麽好男人,但起碼的道德準則還是有的。我跟誰在一起,就會一心一意對誰,從來沒有同時跟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女人糾纏不清過。在跟你之前,我與前任已經分手兩個多月了。其實我本來不想談了,這麽多年下來……覺得膩了,乏了,挺沒意思的——可你許大小姐三番兩次主動來找我,我——”


    周伽南話沒說完,許落顏再也聽不下去,突然轉身捂住他的嘴!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羞憤難當,恨不得把他毒啞!


    車上還有第三個人呢,他知不知道給女生留麵子?


    什麽都往外說!


    周伽南看著她氣憤羞赧的小模樣,笑了笑拿下她的手,解釋:“阿厲跟著我五六年了,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任何事他都清楚,沒必要迴避。”


    說到這兒,周伽南突然補充:“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他叫韓厲,厲害的厲,稍後我把他聯係方式推給你,你若有事找不到我時,也可以找他。”


    許落顏撤迴自己的手,嘀咕:“誰要找你了。”


    周伽南太懂女人有多口是心非了,斜眼看看她,笑笑不吱聲。


    賓利豪車把他們送迴周伽南的住處——京城市聞名遐邇的富人小區,香山湖一號,坐落於香山湖河畔,靠近中央商務區,湖光山色,地傑人靈。


    許落顏聽說這兒的豪宅,最便宜的一套也價值上億。


    她暗暗咋舌。


    傾城跟她說過周家的情況,父母都是高校教授,在醫學圈享有盛譽,桃李滿天下。


    她知道周家家境好,可也沒有到資產過億的程度吧?


    還是說,周伽南自己的事業非常成功?


    許落顏心裏掠過大大的問號,卻不好意思問出口。


    但周伽南將她一切反應看在眼底。


    兩人進了電梯,周伽南刷了指紋後,迴頭看向她解釋:“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跟我父母無關,但我事業有今天,確實離不開他們給我創造的條件。”


    許落顏沒迴應這話,隻是想到他情史豐富,忍不住好奇地問:“以你的條件,你那些前任怎麽舍得放你走?”


    周伽南笑了,“她們不知道我這麽有錢。”


    “什麽?”許落顏吃驚。


    男人解釋:“你是我第一個帶迴這裏的女朋友。”


    “???”許落顏臉上的問號更多,愣了兩秒,她突然說,“你不會為了躲情債,每一任帶迴去的家都不一樣吧?”


    然後分手一次,就換個地方——就跟打遊擊戰似的。


    周伽南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律師的想象力這麽好?”


    許落顏:“我還不是律師。”


    “早晚會是。”


    許落顏還執著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迴答我,你是每一任都換個地方,還是你故意說謊哄我開心。”


    她才不信,自己是第一個來他天價豪宅的女友。


    周伽南解釋:“我沒有每一任都換地方,但你的確是第一個來這裏的異性——當然除我母親外。”


    他頓了頓,繼續道:“原因是,你跟顧傾城是好友,顧傾城是陸君堯的老婆,我的底細陸君堯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怕刻有所隱瞞被你發現,你會覺得我欺騙你,玩弄你的感情。”


    許落顏聽完,臉色同樣一言難盡,“那你以前的曆任女朋友,都不知道你到底多有錢,住哪裏——你是在欺騙她們,玩弄她們的感情?”


    “不是,我沒有欺騙她們,我隻是沒有特意說明我到底做哪些生意,有多少資產。我覺得不交代這些無可厚非,那些富人哪怕結婚時,也不見得會把自己全部身家告知另一半。所以我也沒必要對女朋友交代得一清二楚。”


    而他不交代,也確實有個考慮是——希望分手時能幹脆利落點,怕有些女的獅子大開口。


    反正他從沒小氣過,在一起時包包衣服鞋子珠寶,基本對方要,他都給。分手時,一百萬的青春損失費,幾乎是標配。


    女孩跟他在一起,不虧。


    所以也沒有哪一任對他不滿。


    甚至還有分開後做朋友的,偶爾生意場上遇見,還能寒暄幾句,談談有無合作的可能。


    “我現在跟你,也沒有全部交代。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抽空告訴你,你不必去跟顧傾城他們打聽。”周伽南坦坦蕩蕩地說完,帶領她走出電梯,直接進家門。


    豪宅都是電梯入戶的。


    許落顏跟在他身後,聽完這些話,可謂瞠目結舌。


    其實他很狡猾,還有點渣。


    但他狡猾得光明磊落,渣得理直氣壯,竟叫人找不出半點問題來。


    許落顏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這場感情遊戲,沒準兒最後她會輸得一塌糊塗。


    “許大小姐問完了嗎?問完了是不是可以幹正事?”一進屋,周伽南立刻換了副臉色,轉身將許落顏抱緊,略帶著酒氣的吻就要落下。


    許落顏嚇了一跳,突然渾身緊繃,舌頭打結:“別……你,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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