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開了個奶茶店,連門麵帶裝修加上設備一共投了二三十萬,最後開了半年就關門大吉,後來總結是因為選址的問題,周邊都是老小區,喝奶茶的年輕人實在是沒幾個。


    吸取了奶茶店的教訓,第二年又在商場裏開了一個寵物店,也是半年就歇業的下場,白正英十分納悶,進店的人倒是蠻多的,大多是家長帶著孩子,逗逗貓逗逗狗,真正消費的不多。


    既然零售不好做,那就轉戰批發。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白正英決定另辟蹊徑,跑到午馬批發市場做燈具,這次堅持了一年,主要是因為批發市場的商鋪不按半年起租。


    接二連三的創業失敗並不能打擊白正英的創業夢,她始終堅信自己也有與父親一樣的經商頭腦,摸索著玩起了股票和期貨。


    剛開始的時候白衛城並不看好,但並沒有打擊女兒的自信心,反而主動拿了十萬塊錢給她當作學費。


    半個月之後,白衛城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大致的意思是,學費不太夠了...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飯,白衛城與趙騰飛從政治聊到軍事,又從軍事聊到國際形勢,二人喝得盡興,稱唿就亂了套,白衛城跟他叫老弟,趙騰飛管他叫大哥。


    白正英一臉無奈:“爸,你能不能別一喝點酒就跟趙騰飛稱兄道弟呀,你倆差著輩兒呢!”


    白衛城大手一揮,搖頭晃腦:“你甭管,我跟小飛,各論各的。”


    白母徐為娟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喝多了是什麽德行,正眼都懶得看,轉頭問白正義:“兒子,工作找的怎麽樣了?”


    白正英隨口接過話茬:“是啊,你都迴來快一個月了,工作找好了嗎?實在不行你來姐這裏,姐給你開工資,你幫姐打理公司。”


    白正義翻了個白眼:“姐你快拉倒吧,姐夫的公司都快被你開黃了,你先別想著招人,我勸你也辭職吧。”


    姐夫趙騰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創二代,其父親白手起家,早年靠著進口毛紗,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紡織廠。


    趙騰飛更是借著父親的台階,開了一家旅遊公司和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兩家公司的業務皆是蒸蒸日上,結婚之後,白正英主動提出幫忙打理旅遊公司,不知道是因為近年來旅遊生意不好做,還是因為白正英的玄學體質,旅遊公司已經開始入不敷出。


    徐為娟聞言哈哈大笑。


    白正英一陣頭大,立馬反駁道:“那是因為剛剛經曆過金融危機,大家夥手裏都沒什麽錢,哪裏會出來旅遊哦。”


    說完放下筷子,補充了一句:“真是被你氣飽了。”


    午飯在姐弟倆的鬥嘴中愉快地結束了。


    飯後,趙騰飛拉著白正義來到院子,遞了一支煙,斂去了嘻嘻哈哈的表情。


    “正義,你姐說的沒錯,要不直接來公司幫我吧,在哪工作不是工作。”


    白正義順勢幫姐夫點上煙,再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出。


    “謝了,姐夫,還是算了,我接下來要麽找一份安穩的工作,要麽迴來幫爸媽打理一下超市,閑散自由一些,也挺好。”


    趙騰飛聞言點點頭,也沒再堅持,隻說了句‘有需要的話別不好意思張口’,便不再提這茬。


    白正義內心十分感動,姐夫對自己一家真的很好,對姐姐更是愛護有加,甚至覺得白正英的金融黑洞體質有些可愛。


    二人抽完煙迴到屋裏,白衛城靠在椅子上鼾聲如雷,被徐為娟強行扶上樓去睡午覺。


    待到徐為娟下了樓,白正英和趙騰飛也告辭離去。


    白正義也準備迴新城花園,被徐為娟強行留了下來,說是吃完晚飯再走,隻好搬著凳子,坐到院門口,靠著牆壁,看著來來去去的遊客,思緒萬千。


    院外的景觀樹黃黃綠綠,秋風一掃,枯黃的梧桐葉洋洋灑灑落了一地,顯得有些蕭瑟。


    ......


    一顆7.62mm口徑的無緣縮口式全威力步槍子彈劃破夜空,貼白正義的後背,擊穿木製躺椅,紮進地裏,貧瘠的鹽堿地濺起一抔沙土。


    剛巧側身拿煙的白正義避開了本該打在心髒上的一槍,順勢側翻在地上,快速爬進視野盲區,躲到了一堆裝著子彈的木箱子後麵。


    他身邊的幾人沒有這麽好的運氣,被隨之而來的密集攢射打成了篩子,翻倒在地抽搐不已,鹽堿地上煙塵四起。


    當下正值黃昏,太陽早已落下地平線,四周視線模糊,由於事發突然,白正義來不及拿步槍,隻能抽出腳踝處的半自動手槍,聽到一聲聲慘叫,暗暗心驚。


    對方是什麽人還不能確定,但進攻時機非常有研究,且目標肯定是自己,第一槍來自一千五百米開外的山上,是一把m24狙擊步槍,若不是他碰巧側身拿煙,這一槍本該打在自己的心髒上。


    現在依舊‘噠噠噠’響個不停的是m4卡賓槍,對方訓練有素,能聽得出這不是毫無規律的火力壓製,而是點射與掃射交替掩護,說不定已經有人悄悄摸到了近點。


    白正義絲毫不慌,借著槍聲的掩護鑽過吉普車的底盤,來到靠近營地的一側。


    果不其然,剛剛掩好身形,透過底盤看到木箱子的縫隙處閃過一個人影。


    此時槍聲漸弱。


    一個、兩個、三個,三個全副武裝的沙漠迷彩摸到了木箱子處,看著三人舉著卡賓槍左瞄右瞄,白正義鬆了口氣,好在對方還沒有夜視儀這種逆天裝備。


    這是一處非洲博茨瓦納——烏拉特山腳下的臨時營地。


    將glock 19半自動手槍插迴槍套,拔出後腰的索林根沙漠直刺,從吉普車旁竄出,從後方一刀劃過一名落單的黑人士兵的脖子,一手緊緊捂住士兵的嘴巴,直到其不再動彈。


    緩緩放倒士兵的屍體,白正義再次隱入黑暗中,一動不動。


    他是個耐心十足的獵手,同時也是一隻敏捷的獵豹,待到兩名武裝分子靠近了吉普車,白正義從一側猛然竄出,一刀紮在一名黑人士兵的脖子上,然後立馬拔出直刺,向另一人紮過去,沒有多看一眼被紮中脖子的黑人士兵。


    另一名黑人士兵近兩米高,身形更加壯實一些,但抬槍的動作稍稍慢了一小步,被白正義撥開槍口,一刀紮在胸口,直插心髒,黑人士兵卻沒有第一時間斷氣,倒在地上四肢抽搐,手指下意識勒緊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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