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有些支支吾吾,看著傻柱想要說些什麽。


    傻柱瞥了她一眼,似乎讀懂了她的心思,對她說,“我不會通知何大清,也不會同意他迴來。”


    “哥。”


    “不要說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傻柱打斷何雨水的話,嚴厲地說道,“你自己想想當年我帶著你去找他,他是怎麽對我們的!”


    “大冷的天,讓我們兩個在院子外麵站了一夜,他就在屋裏,在屋裏不說話,任由那個寡婦欺辱我們!還有那白寡婦的兩個兒子,怎麽罵你的,怎麽打你的你都忘了是嗎!”


    傻柱越說越氣,用手指著何雨水,瞪圓了眼睛,唾沫星子都飛到何雨水臉上去了。


    何雨水被傻柱說的愧疚無比,低下了頭,忍不住抽泣起來。或許是被傻柱罵的,也可能是想起了那時候的情景。


    傻柱喘著粗氣,看著哭泣的何雨水,眼裏閃過一絲不忍,可更多的是心酸。他不明白為什麽何雨水還對何大清有感情。一個拋棄兒女的混蛋,有什麽值得掛念的!


    “你要是想去找何大清,等你畢業了自己去找,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認他的!”


    傻柱撂下一句話後,轉身進了屋,重重的關門聲像一發炮彈,轟在了何雨水的心上。


    傻柱迴到屋裏躺下,拿被子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這幾年他又當爹又當媽,把何雨水給拉扯長大,供她讀書,這幾年哪有一點虧待何雨水,就是別人家養閨女也就這樣了吧!


    何大清走的時候他才多大?他也才十六七歲,他也還是個孩子啊。(秦淮茹十八歲進的院子,也就是51年,劇情裏她說她沒見過何大清。)


    尤其是被辭退後,他找不到工作,為了活下去,他就帶著何雨水去撿垃圾賣破爛,就差沒跟狗搶吃的了。要不是後來易中海給他找了了軋鋼廠的廚師幫廚工作,他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下來。(劇情需要)


    傻柱現在為什麽一直都是這種混賬性格,一張嘴就得罪人,不都是這幾年別人把他給逼出來的。他知道他要是軟弱一點,就得受別人欺負。


    別人不理解傻柱,傻柱不在意,可何雨水是他親妹妹,她也不理解傻柱,這讓他很傷心。


    何雨水也是一樣,她知道傻柱這麽多年照顧她不容易,可她就是想像別人一樣,有父母疼愛。傻柱能照顧她長大,可給不了她父愛。那時候她六七歲,別人說她是沒爹的孩子,說何大清不要她了,都欺負她。她也不敢反抗,因為她沒爹撐腰!


    何雨水能長這麽大,還沒抑鬱都算她心理承受能力強大了。


    總之兄妹兩個都覺得對方不理解自己,可又不會去說自己的苦衷和想法,這種矛盾會藏下來,等待以後爆發。尤其是傻柱以後接濟秦淮茹一家後。


    ……


    次日,周一。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


    薑凡也是來到辦公室,好好工作。畢竟是技術人員,專業還是維修,廠裏用到他的地方不算多,也就是修修東西,畫畫圖什麽的。


    要是機器出現大規模損壞,也輪不到薑凡來修,要從上麵調來專家進行維修。


    薑凡也不會強出頭,因為這種大規模的損壞一般都是內部零件出現問題,就算是他想修也得有人願意承擔拆分機器的責任。若是陳廠長還在,或許能擔保一下,老楊還是算了吧。


    更何況,有時候破碎的零件,他們是真的沒有啊。


    中午吃過飯,薑凡在迴辦公室的路上碰到了許大茂,許大茂後麵跟著羅湖。


    昨天晚上,婁振華想了半宿,還是打算通過許大茂來找薑凡,他不確定要是單獨去找薑凡會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有許大茂在,中間還有個轉圜的餘地。


    “兄弟,過來一下,咱們借一步說話。”


    許大茂拉著薑凡,往路邊走了走。


    “有事就說,別鬼鬼祟祟的,這是在軋鋼廠,要是保衛科的看見,以為咱倆要幹啥壞事,給咱倆突突了就完了。”


    許大茂往後抽了一眼羅湖,猥瑣的點了點頭,轉過來說道,“我不是昨天去找婁老板說咱們的計劃,看看他能不能幫忙嗎?他也沒說行不行,就說考慮一下。結果今天上午就讓人來找我,說是要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我剛吃過,這來的真不是時候。”


    薑凡抬腿作勢要走,許大茂趕緊拉住他,“改天,改天哥哥請你吃飯。不過你今天陪我走一趟。我有感覺,我能不能娶上婁曉娥,就看今天了。”


    許大茂雙手合十,兩眼充斥著哀求的神色。今天早上婁振華來找他,讓他來約薑凡見一麵,他心跳的七上八下,跟特麽突然鬆手的打水桶一樣。


    腦子裏止不住的想象,婁振華找薑凡幹什麽?是不是嫌棄自己,打算給婁曉娥換個對象?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薑凡工作比自己好,長的自己帥,家庭條件也好,成分也沒問題……


    短短的一瞬間,許大茂就想到了薑凡和婁曉娥結婚的畫麵,自己還得參加他們的婚禮,聽他們的牆角。


    好在婁振華並沒有給他時間多想,隻是說昨晚的事,要跟薑凡聊一聊。


    這才讓許大茂徹底鬆了一口氣,他都想到了薑凡帶著他和婁曉娥的兒子給他拜年要紅包了。


    薑凡沒在逗他,再逗下去,許大茂能快給他跪下了,“行了,我跟你去一趟就行了,那人誰啊?”


    許大茂壓低了聲音,在薑凡耳邊說道,“他叫羅湖,婁老板的司機,聽我爸說是個高手,手上有好幾條人命。”


    薑凡微微點頭,這是個狠人,不過他保守能打十個。


    既然決定了要去,薑凡就不會猶豫,請了假,跟著許大茂和羅湖走了。


    羅湖在前方帶路,沒有跟在薑凡後麵,絲毫不擔心薑凡跑掉,或許是他很有自信。


    薑凡走在許大茂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暗想,“大茂,兄弟我算是對你仁至義盡,要是你以後背刺我,那我對你下手可真的沒有一點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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