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安告訴陳晨旭一個主意,那就是狠狠打擊一下蕭凡考金陵大學的想法。陳晨旭覺得有趣,於是改變了之前的態度,開始對蕭凡冷嘲熱諷起來。


    “金陵大學?嗬,”陳晨旭嘴角一撇,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還是先想想怎麽上個普通大學吧!”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蕭凡身上的廉價衣衫,語氣裏充滿了鄙夷,“別到時候連專科都考不上,丟了我們陳家的臉!”


    蕭凡靜靜地聽著,眼底一片冰冷。


    前世,他何嚐不是這般被人輕視?


    如今重活一世,他豈會再受這等鳥氣?


    他腦海中閃過陳家種種過往:大伯一家巧取豪奪,二伯一家陽奉陰違,姑姑一家貪得無厭……


    而他,卻傻傻地為陳家付出一切,最終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凡兒,別理他們。”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母親蕭雪雲。


    她眼眶微紅,卻強忍著淚水,語氣堅定,“媽相信你。” 爺爺慈祥的麵容也在此刻浮現在蕭凡腦海中,那溫暖厚重的手掌曾無數次撫摸過他的頭頂。


    前世,他最對不起的,就是爺爺。


    這一世,他定要護爺爺周全,治好他的病,讓那些宵小之輩付出代價!


    晚飯後,蕭景行失望地搖了搖頭,丟下一句“你真是……”便轉身離去。


    蕭凡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苦笑一聲。


    他理解蕭景行的想法,卻無法解釋他的重生和修仙之路。


    “景行就是那樣的性格,你別往心裏去。”蕭雪雲心疼地安慰他,隨即語氣一轉,恨鐵不成鋼道,“不過你也是,怎麽能跟他們頂嘴呢?你大伯他們,唉……”蕭凡看著母親恨恨的表情,又好氣又好笑,卻又倍感溫馨。


    “媽,我心裏有數。”蕭凡握住母親的手,語氣堅定。


    蕭雪雲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稍安。


    “走吧,大家都去馬場了。”陳泰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打破了母子間的溫情,“凡兒,你也一起去吧,見識見識世麵。”他說著,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


    陳家眾人在老宅大廳裏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晚上的去處。


    小堂弟陳泰安寧抱著平板電腦,興奮地提議:“要不我們去紫韻馬術俱樂部吧!我看到好多明星網紅都去那裏打卡!”


    大姑母的女兒陳泰安茹立刻接話,炫耀般地說道:“紫韻馬術俱樂部可是金陵最高檔的馬場,必須是會員才能進去,而且裏麵的消費高得嚇人!聽說一匹頂級汗血寶馬的騎乘費用就要上萬塊!”


    眾人一聽,紛紛麵露難色。


    會員製?


    高消費?


    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的。


    陳晨旭見狀,輕蔑地一笑,說道:“不就是會員嗎?小意思!我找我爸和安寧姐幫忙,肯定能帶大家進去!”他轉頭看向陳泰安和陳泰安寧,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陳泰安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說道:“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我這就打電話安排!”


    陳泰安寧也笑著附和:“對啊,大家放心玩,今天晚上所有費用都算我的!”


    眾人頓時歡唿雀躍,對晚上的馬場之行充滿了期待。


    不多時,幾輛豪車浩浩蕩蕩地駛入了紫韻馬術俱樂部的停車場。


    一下車,眾人就被眼前奢華的景象所震撼。


    占地廣闊的馬場,綠草如茵,駿馬奔騰,處處彰顯著高貴與典雅。


    一位穿著製服的女經理,名叫經強,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開始介紹俱樂部的收費規則。


    “各位尊貴的客人,我們俱樂部提供各種級別的馬匹供您選擇,從普通的溫血馬到頂級的汗血寶馬,應有盡有。騎乘費用根據馬匹的級別而定,從幾百元到上萬元不等……”


    經強經理每介紹一項服務,眾人的表情就變得更加驚訝一分。


    這價格,簡直令人咋舌!


    陳晨旭卻毫不在意,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今天晚上所有費用都算我的!大家盡管玩,不用替我省錢!”


    他這番闊綽的舉動,引來了眾人一片讚歎。


    陳晨旭得意地昂起頭,享受著眾星捧月的感覺。


    “哇!好大的馬場啊!”蕭若雅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蕭凡含笑站在她身旁,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絲毫不在意這馬場的奢華與高昂的費用。


    “喜歡哪匹馬,隨便挑。”他輕聲說道。


    陳晨旭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說道:“喲,蕭凡,你該不會是打算,就這麽幹看著吧?”


    蕭若雅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哇,好多漂亮的馬兒!”她雀躍地拉著蕭凡的手臂,指著遠處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你看那匹,好像童話裏的白王子!”


    蕭凡溫柔地注視著蕭若雅,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


    “喜歡嗎?喜歡我們就去看看。”對他來說,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麽比蕭若雅的笑容更珍貴了。


    區區馬場的費用,又算得了什麽?


    陳家眾人興致高昂地挑選著各自心儀的坐騎。


    陳晨旭挑了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駿馬,趾高氣揚地騎了上去,儼然一副公子哥的派頭。


    一位混血兒教練走了過來,金色的卷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深邃的藍色眼睛仿佛蘊藏著大海的波瀾。


    他名叫保羅斯,是這家馬術俱樂部的金牌教練。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想挑選哪一匹馬呢?”保羅斯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語氣殷勤地對蕭若雅說道。


    蕭若雅的目光還在那匹雪白的駿馬上流連,指著它說道:“我想試試那匹。”


    保羅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讚賞地點了點頭。


    “小姐好眼光,這匹白馬名叫‘雪影’,是難得一見的純種阿拉伯馬,性情溫順,非常適合初學者。”


    保羅斯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為蕭若雅挑選合適的馬具,並細心地講解騎馬的技巧。


    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蕭若雅身上,充滿了欣賞和讚歎。


    “這位先生,您不騎馬嗎?”保羅斯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蕭凡,有些不解地問道。


    蕭凡搖了搖頭,“我今天不騎。”


    保羅斯微微皺眉,似乎對蕭凡的舉動有些不理解。


    在他看來,來到馬場卻不騎馬,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騎馬是一項非常有益身心的運動,可以鍛煉人的平衡感和協調性……”保羅斯還想再勸說幾句。


    蕭凡卻笑著打斷了他,“謝謝你的好意,我今天隻想陪我朋友。”他的目光落在蕭若雅身上,溫柔而堅定。


    保羅斯聳了聳肩,不再堅持,轉身繼續指導蕭若雅。


    陳晨旭騎著他的黑馬,趾高氣揚地繞著馬場跑了幾圈,然後停在了蕭凡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蕭凡,你真的不騎?不會是怕了吧?”


    蕭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激將法對我沒用。”


    陳晨旭冷笑一聲,“我看你就是不敢!窮鬼一個,連騎馬的錢都舍不得花!”


    蕭凡的前世,他就是因為太過隱忍,才讓這些人變本加厲地欺淩他。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既然你這麽想看我騎馬,”蕭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我們就比試一下如何?”


    保羅斯眼中輕蔑一閃而過,他聳聳肩,轉而繼續殷勤地指導蕭若雅。


    他熟練地將蕭若雅扶上馬鞍,一匹名叫“安德烈夫人”的棕色母馬,高大健壯,在陽光下油光發亮。


    蕭若雅有些害怕地抓緊了韁繩,身體微微顫抖,但眼中卻充滿了興奮。


    她迴頭望向蕭凡,帶著一絲求助的意味,“蕭凡,我有點怕……”


    蕭凡快步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溫柔而堅定,“別怕,我在你身邊。”他靠近馬匹,低聲對安德烈夫人說著什麽,那馬兒竟然也安靜下來,用頭輕輕蹭了蹭蕭凡的手臂。


    蕭若雅感受到蕭凡掌心的溫度,心中的緊張頓時消散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陳晨旭騎著他的黑色駿馬,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身後跟著陳泰安寧兄妹,以及其他陳家子弟。


    陳晨旭居高臨下地看著蕭凡,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少爺嗎?怎麽,連馬都不敢騎,是怕摔斷了腿,還是怕丟人現眼啊?”


    蕭若雅秀眉微蹙,不滿地反駁道:“蕭凡隻是不想騎而已,跟怕有什麽關係!”


    “不想騎?我看是沒錢騎吧!”陳晨旭不屑地哼了一聲,目光掃過蕭凡身上簡單的衣衫,語氣裏充滿了嘲諷,“也對,你這種窮酸樣,哪裏見過這種高檔馬場?怕是連馬鞍都沒摸過吧!”


    蕭凡眼神一冷,不再理會陳晨旭的冷嘲熱諷。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陳晨旭,“既然你這麽喜歡騎馬,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賽如何?”


    他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周圍的馬蹄聲都似乎靜止了一瞬,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緊張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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