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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濘翼去幫水安絡找了野生果子上來果腹,看著她吃的狼吞虎咽,伸手摸著她的腦袋:“天一黑我們就迴去。”


    水安絡點頭,看著楚濘翼蹲下身子為自己的雙腿塗著那些她也認不全的草藥。


    “你都認識?”水安絡帶著驚奇開口問道,因為作為一個醫生她都覺得自卑。


    “草藥比你認識的多。”楚濘翼淡淡開口。


    他說的很平淡,水安絡卻放慢了吃果子的速度。


    “我以前看過一篇軍婚,裏麵有說特種兵都是全才,可是他們學那些是為了保命,你也是嗎?”水安絡問的小心。


    楚濘翼吐出嚼碎的藥草,均勻的塗抹在她的雙腿之上才開口說道:“而已。”


    而現實,比殘酷幾百倍。


    但是那句話卻是對的,特種兵是全才,卻也隻是為了保命,在任何情況下,可以學會利用任何東西保命。


    他的聲音依舊淡然,好像之前的當兵生涯不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


    水安絡慢慢的看著手中的果子,感受著雙腿之上的火辣辣的疼變成了清涼的感覺,處理了腿上的傷口,他開始為她處理手臂上的痕跡。


    這個男人,在所有人都無法控製的泥石流裏麵還能精準的看到斷了的樹木,可以及時上岸找到自己;可以一把匕首就精準的紮中毒蛇的七寸;可以在這深山之中精準的找到適合她傷口的草藥。


    三個精準,還不足以說明,他的當兵生涯經曆了什麽嗎?


    三個精準,還不足以說明,他的心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楚濘翼嗎?那個在戰場上的楚濘翼。


    她想,那場大火一定傷他很深。


    “楚濘翼,那場火……”水安絡的話還未說完,楚濘翼抬頭淡然的看著她,可是眼眸卻深邃的嚇人,水安絡卻立刻低了頭,單手拿著果子慢慢的吃著。


    這是他的禁忌吧,誰也不能提的禁忌。


    楚濘翼為她處理好右邊手臂,在她左手上打了一下,讓她拿著果子的手換一下。


    水安絡換了手,楚濘翼將她的衣袖掀開,看著那比右邊手臂紅腫的更加厲害的左側手臂,眉眼間的痕跡再次加深了幾分。


    讓他抓住背後的那個人,他絕對不會輕饒她。


    水安絡全身都是傷,到底有多少,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泥石流中她幾次覺得自己要被那些石子擊打死了,當時被那斷裂的大樹阻攔了下流的路繼而被後麵的水流拍打到了岸上,她也是昏厥了很久才醒來的。


    楚濘翼為她處理好傷口之後夕陽已經落下,楚濘翼等她吃完果子才彎腰背著她起身。


    水安絡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我們迴家嗎?我想小寶貝了。”


    “漲奶了?”楚濘翼直白開口。


    呃——


    水安絡一時間愣住了,在反應過來之後一口咬在楚濘翼的耳朵上,他能不把這句話說的這麽理所當然又大義淩然嗎?


    楚濘翼蹙眉,不是疼的,而是——爽的!


    可惜,這爽的不是時候,他家媳婦兒全身都是傷,他想下口都沒地方去。


    “耳朵好吃?”楚濘翼壓製著自己身體裏某種特殊的情緒,一再的安撫自己,他家小媳婦兒是白癡,不知道耳朵是男人的敏感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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