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食堂,找到萬玲玲,四個人打好飯。


    萬玲玲拿了三個飯盒,兩大一小。


    小的是她自己用的,大的是給弟弟準備的。


    祁玉璽的飯量大,這兩個大飯盒也不夠他吃的。


    等他吃完,還要再去打一份。


    再次看到祁玉璽的飯量,寧旭忍不住問:


    “祁玉璽,你吃這麽多都吃哪去了。”


    祁玉璽當然不會解釋。


    萬玲玲笑著說:“安安不吃這麽多身體會扛不住。


    安安,吃雞腿兒。”


    祁玉璽從善如流地拿起雞腿兒啃,萬玲玲還給他夾菜。


    昨天寧旭已經見識到祁玉璽這個表姐是怎麽照顧他的了。


    正吃著,幾個女生走了過。


    “萬玲玲。”


    正給弟弟夾菜的萬玲玲迴頭。


    她臉上的表情明顯多了幾分客氣:


    “你們現在才來啊。”


    “是啊。”


    宋敏看了幾眼坐在萬玲玲身邊和對麵的男生,問:


    “跟你弟吃飯呢?”


    “嗯。”


    萬玲玲把菜放到祁玉璽的飯盒裏,


    “這是我弟,祁玉璽。


    他們是我弟的同學。


    安安,這是姐姐的同學兼舍友。”


    祁玉璽抬頭,淡淡地三個字:


    “你們好。”


    “啊,你好。”


    寧旭和淩君凡也同樣隻是淡淡地問了聲好。


    萬玲玲沒介紹淩君凡和寧旭。


    祁玉璽問好後就繼續低頭吃飯了。


    宋敏等人有些不高興,隨便跟萬玲玲說了兩句就去打飯了。


    她們一走,祁玉璽抬起頭:


    “姐,你跟她們關係不好?”


    萬玲玲笑笑:“一般吧。


    我以前打工經常不在宿舍,很少跟她們一起行動。


    你快吃飯,吃完了迴去好好休息。


    明天開始軍訓要累了。”


    淩君凡狀似玩笑地說:“玲玲姐是大美女,追的人肯定很多。


    很容易遭人嫉妒的~”


    萬玲玲翻個白眼:“你快吃飯吧。”


    這家夥還好意思說。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為難她的。


    淩君凡摸摸鼻子,低頭吃飯。


    寧旭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


    他覺得萬玲玲肯定知道淩君凡的身份。


    但淩君凡為什麽在祁玉璽和萬玲玲姐弟麵前總有點小心翼翼呢?


    祁玉璽可是親口說了他家是農村的。


    這邊,方梅說:“萬玲玲的房子應該不是她弟給她租的。


    你們看她弟的穿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在街邊攤買的我都相信。”


    宋敏接下說:“跟萬玲玲在一起的那兩個男生可都是一身的名牌。


    我聽我叔叔說,今年曆史係新生裏有兩個家世特別牛的。


    是那種家裏跺跺腳,咱上京都要抖三抖的厲害人物。


    不會就是那兩個人吧?”


    “怎麽可能?”


    另一名女生怪叫,


    “萬玲玲家是什麽背景,她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人物。


    估計是哪個暴發戶家的。


    萬玲玲天天在外麵打工,誰知道都認識些什麽人。”


    方梅:“不過她最近好像沒去打工了。”


    宋敏冷嘲道:“人家都能搬出去住了,還需要打工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對自己搬出去住會引來什麽風言風語,萬玲玲一早就想到了。


    她也懶得應付。


    出了何雅芝的事後,萬玲玲就想過搬出宿舍。


    她現在已經大三,等大四就要開始找工作、實習。


    到那時候,她更沒時間應付這些。


    不如早點離那些心思太多的室友遠點。


    第二天就是軍訓,但大一2班出了一個農村出身,還特別傲的學生的“傳聞”卻已在曆史係傳開了。


    這一晚田凱在宿舍住。


    當晚練迴來的祁玉璽摘了帽子去洗澡時,他直接看呆了。


    看得淩君凡當場就吼了他一嗓子。


    淩君凡對田凱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田凱不敢招惹淩君凡,也不敢再看祁玉璽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淩君凡比較兇,祁玉璽長得很漂亮這件事卻並沒有傳出412宿舍。


    第二天早上,祁玉璽迴宿舍時給淩君凡和寧旭帶了早餐。


    三人換了軍訓服,在規定的時間到操場集合,張居原已經在那邊了。


    操場上站了一排戰士,還有兩個明顯是軍官的人。


    軍訓打破了班級的劃分,男生和女生分開。


    曆史係分了兩個方隊。


    軍訓的教官都是年輕的戰士。


    男隊的教官是一位24歲的士官,入伍已經6年,是絕對的老兵。


    上午就是分方隊,自我介紹,說明一下軍訓期間的各項規定和規矩。


    祁玉璽的迷彩軍帽給他壓得低低的。


    因為太陽大,好多學生都這麽戴帽子,教官也就沒特別注意到他。


    祁玉璽的位置在中間,淩君凡和寧旭都在最後一排。


    準備工作做完,教官宣布解散。


    下午1點半所有人必須準時出現在操場上。


    軍訓在一片哀嚎聲中有條不紊地進行。


    淩君凡和寧旭的表現出人意料。


    兩人不僅從沒叫過苦,還被教官誇讚訓練的很好。


    而讓教官讚不絕口的是祁玉璽。


    軍訓一天下來,他是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皮膚都沒曬黑一分。


    軍訓期間,他還是堅持每天早上和晚上的“鍛煉”,根本不存在體力不足的情況。


    本來,按照這樣下去,不到一個月的軍訓也就這麽平穩過去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後麵的事。


    軍訓一周後的上午,幾個人來到了淩家。


    提前得了消息的淩百暉坐在客廳裏,淩靖軒和大哥淩靖宇都在。


    淩靖軒是對方特別要求見他一麵,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淩靖宇則是被老爺子要求在家的。


    一輛黑色的軍車在淩家大院門口停下,警衛員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後,放行。


    淩百暉的貼身警衛員把三個人引了進來。


    “淩老,淩司令,淩四少。”


    進來的三人首先打招唿。


    淩百暉示意他們坐下,問:


    “你們有什麽事要問靖軒的?”


    這三人是“古能會”的人。


    所謂“古能會”就是“華夏古武能力者聯合會”。


    “古能會”是官方籌辦的,對國內的古武者監管的機構。


    這三人是古能會的負責人,隸屬於軍方。


    三人中為首的古能會副會長燕青山,從公文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放在茶幾上。


    一看到照片裏的人,淩靖軒臉上的溫和頓時變得淩厲了幾分。


    照片裏的人戴著鴨舌帽,遮著眼睛,不用問,淩靖軒就知道這拍的是誰。


    淩百暉拿起照片,翻看:


    “這是誰?”


    淩靖軒直接問:“你們是什麽意思?”


    淩百暉看向兒子,淩靖軒:“他是祁玉璽。”


    淩百暉一聽,眉頭皺了起來。


    他放下照片:“你們古能會什麽時候監視起普通人來了?”


    燕青山:“淩老,他可不是普通人。


    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是古武者。”


    “那又怎麽樣?”


    淩靖軒慢條斯理,口吻卻帶著明顯的不悅說,


    “他並沒有在古武界登記。


    他現在隻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學生。


    古能會什麽時候喜歡強人所難了?”


    燕青山知道淩靖軒對古能會沒好感,對淩百暉道:


    “根據我們調查,他和他的師父白景很可能都是古武者。


    不論是古武界還是古能會,都需要新的古武者加入。


    再者,他們隱世於外,對我們也是損失。”


    淩百暉:“人家要不要加入古武界和古能會,那也要看人家樂不樂意。


    這個孩子我知道,他和靖軒在濱市見過麵。


    據我所知,這孩子和他師父對加入古武界都沒興趣。”


    燕青山又看向淩靖軒:“這也是我們今天來見淩四少的原因。


    這個孩子在數日前曾打傷過一個普通人。”


    淩靖軒直接打斷他:“為什麽?”


    燕青山有點尷尬:“據說是,對方對他的姐姐,耍流氓。”


    淩靖軒:“那不該被打嗎?”


    燕青山略有點尷尬地說:


    “但不管怎麽說,他對普通人出手了。


    事後他在派出所顯露了自己古武者的實力。


    既然他想享有古武者的權力,那自然也應該承擔一定的義務。”


    淩靖軒揚起一抹淡笑:“那燕副會長怎麽不直接去找他?”


    燕青山有點尷尬,也有點心虛:


    “我們知道您與這孩子有過幾次接觸,並且關係似乎還不錯,我們想請您出麵……”


    淩靖軒很幹脆地搖頭:“這件事我不會插手。


    祁玉璽來上京讀書,究其原因隻是為了保護姐姐。


    我之所以能與他有接觸,也是因為我的兒子欺負了他的姐姐。


    他教訓了我兒子一頓,我才與他認識了。


    國家是給予了古武者一些特權,但也沒有硬性規定古武者必須在古武界登記;


    更沒有規定說,古武者必須加入古能會。


    再者,這件事本來就是對方不對。


    祁玉璽是古武者,他一旦出手,能留人一命已經是他的克製。


    他並沒有‘濫用’國家給予古武者的權力。


    燕副會長不能因為人家師徒二人沒有世家的背景,就強人所難。”


    被淩靖軒戳破真實的意圖,燕青山很下不來台。


    淩百暉這時候問:“你們古能會這麽缺人嗎?”


    燕青山無奈地說:“我們的人手一直不足。


    雖說近些年迴國的古武者有所增加,但實力高的很少。”


    大風暴,華夏的古武界遭受了滅頂之災。


    燕青山如此著急也是因為東瀛、韓國、美國、印度,甚至是泰國古武界的發展,現在都已超過了華夏。


    淩百暉了解這其中的緣由,不過還是說:


    “我可以讓靖軒跟他提提,如果他們師徒不願意就不要勉強。”


    燕青山小心翼翼地問:“那不知能否請嶽老前輩出山。”


    淩百暉直接抬手:“這個你們就不要想了。


    你們想魚和熊掌兼得,沒那麽好的事。


    古武界的事我不摻合,嶽宗師的態度也很明確,你們不要來找我。


    有本事,你們自己去說服他。”


    燕青山無奈地歎了口氣,轉向淩靖軒:


    “那還請四少幫我們先探探他的口風。”


    淩靖軒知道根本不用問,他都能想到那孩子會怎麽迴複。


    但父親開口了,他不能在外人麵前駁了父親的麵子。


    燕青山拿自己的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負責這次軍訓任務的李團長走到曆史係的訓練方隊前,讓教官暫時結束了訓練。


    “祁玉璽,出列!”


    祁玉璽出列。


    李團長:“祁玉璽,你跟我來。”


    祁玉璽在大家好奇的注視下跟著團長走了。


    淩君凡和寧旭緊盯著那邊,教官繼續訓練。


    把祁玉璽帶到操場邊的圍欄旁,李團長把一個手機拿給他:


    “你的電話。”


    祁玉璽拿過電話:“我是祁玉璽。”


    “安安,是我,淩靖軒。”


    “什麽事?”


    對方應該知道他在軍訓。


    “安安,古能會的人就在我這裏。


    你是古武者的事他們知道了。


    他們想問問你和白宗師是否願意加入古能會,以及在古武界登記。”


    “不願意。”


    沒有給淩靖軒再說下去的機會,祁玉璽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交給了李團長。


    李團長不知道內幕,隻當祁玉璽打完電話了,讓他歸隊。


    淩靖軒的眼底幽深了一瞬。


    他聽出來了,那孩子生氣了。


    他看向燕青山:“他不願意。”


    燕青山皺眉,淩百暉看出兒子不高興了,馬上說:


    “你們迴去吧。


    古武者,哪怕沒有國家給予他們的特權,別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也不能要求人家不還手。


    你們如果覺得咱們國家的古武者流失得還不夠嚴重,你們隨便。”


    “淩老,如果他師父是先天武者,那就是我們的損失!”


    “那隻能說你們都太笨!


    古能會裏那麽多人,先天的有幾個!


    你們還好意思委屈!”


    燕青山灰溜溜地帶著人走了。


    淩靖軒跟著出門。


    祁玉璽生氣了,這件事說什麽他都得當麵跟祁玉璽道歉。


    淩靖宇問父親:“爸,嶽叔叔的師弟還是沒有消息嗎?”


    淩百暉歎了口氣,搖搖頭:“沒有。


    都三十年了,人肯定早就不在了。


    如果他活著,早就應該出現在上京,不至於現在都沒消息。


    隻是這話不能在你嶽叔叔跟前說。


    他這輩子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他師弟。”


    淩靖軒也歎息一聲。


    經曆過大風暴的人,誰又能真正放下呢。


    操場邊上,萬玲玲花癡般地看著弟弟軍訓,新買的相機哢嚓哢嚓響。


    姥姥、姥爺交代了,一定要多拍幾張安安軍訓的照片給他們寄迴去。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萬玲玲的身後。


    這輛車一出現在校園就引來了轟動。


    這個年代,一輛微型車都能引起關注,更別說是奢華和權貴代名詞的勞斯萊斯了!


    “玲玲。”


    萬玲玲迴頭,驚訝無比:“淩叔叔?!”


    淩靖軒走過來,看看場內,又看向萬玲玲:


    “在拍安安?”


    萬玲玲笑著說:“嗯。安安穿軍裝太帥了。


    姥姥、姥爺還有我媽讓我多拍點安安軍訓的照片。


    淩叔叔是來看君凡的嗎?”


    淩靖軒看向場內:“我找安安有點事。哪個是他的方隊?”


    “那個。”


    萬玲玲指給淩靖軒看。


    淩靖軒很快就看到了祁玉璽,也看到了站在後排的兒子——


    實在是身高太明顯了。


    看了一會兒,淩靖軒笑說:


    “安安倒是沒曬黑,君凡都快曬成黑碳了。”


    萬玲玲捂嘴笑:“君凡還抱怨呢。


    說安安怎麽曬都不黑,他開學前好不容易養白了一點,全白費了。”


    “這孩子就是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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