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後,庭院之中便再次恢複了寧靜。


    初七走到童磨之前在受傷後,滴落了幾滴血的地方,猩紅色的液體之中蘊含著一股淺淡的生機。


    與彌豆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那是屬於初三的氣息。


    低頭思索了一番後,她又拿出了之前從明光院琉璃手裏搶來的那瓶鮮血。


    瓶中黏稠的液體至今仍未出現絲毫的變化,看起來依舊十分新鮮,然而,其中卻並沒有摻雜著初三的氣息。


    “奇怪……難道這不是食人鬼的血?”


    初七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想了想,她還是麵色凝重地把童磨的血也收集了起來,準備到時候連同那個小瓶子裏的血一起交給蝴蝶忍進行化驗。


    收好兩瓶鮮血,這時鐵甲屍也已經成功吃掉了那兩朵冰蓮雪女像,在沒有其餘敵人在場的情況下,它乖巧地守衛在了主人的身邊。


    初七迴頭觀察著今天吸收了不少陰性能量的鐵甲屍,驚訝地發現它的身體肌肉比起之前看起來好像要豐盈了一點,身上的焦黑色也沒有那麽濃重了。


    最重要的是,它身上的甲片也隱隱有了發白的跡象。


    看來,隻要再按照今天這種強度吃上那麽兩頓能量大餐,這具甲屍就能進化成銀甲屍了。


    就是不知道食人鬼的群體中,還有沒有像童磨這種好心送上門來的大餐了。


    初七高興地拍了拍甲屍身上的甲胄,隨後便將其與棺槨一起收了迴去。


    升級好啊,早點升級,甲屍被人打爛的可能性也就會減少很多,省得這具甲屍沒了以後她還得耗費能量重新再煉一具出來。


    除了鮮血,初七還額外收集了童磨的幾根頭發,那是之前她在貼臉近身攻擊的時候順手扯下來的。


    當時就為了這幾根破頭發,童磨整整假哭著控訴了她至少有十分鍾……十!分!鍾!


    初七的耳朵,大抵也就是在那一刻瞎的。


    不過她之所以會薅童磨的頭發,也就是為了現在這種情況準備的。


    大聲告訴我,對於一個道士而言,某人的頭發+追蹤術等於什麽?


    ——當然是童磨追蹤器了!


    那家夥的嘴比棉褲腰還鬆,在和童磨打架的過程中,初七不僅知道了食人鬼們的老巢在無限城(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上弦三是個抖////m(童磨描述的)、上弦一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


    初七甚至還知道了鬼舞辻無慘的個人愛好是穿女裝……


    總之,初七現在就指望著迴頭能從他嘴裏多薅點情報出來了,萬一他說順嘴了就把初三的消息也給透露出來了呢?


    雖然這個可能性非常小……畢竟按照產屋敷耀哉給她所描述出來的、那個鬼舞辻無慘的性格來看,如果他真的在利用初三做什麽的話,估計這個秘密也隻有他自己會知道。


    簡單地打掃完戰場,順便將那些枉死的少女超度之後,初七才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庭院。


    順帶一提,明光院琉璃這個小姑娘在被超度的時候還在試圖唿喚她的教主大人出麵來拯救她。


    她甚至還怒斥初七送她去輪迴就是見不得她們好,是想故意把她們從教主大人的身邊奪走。


    對於這種已經完全被洗腦了的病態信徒,初七還能怎麽辦呢,她當然是隻能一邊心累地說著“啊對對對”,一邊加快了超度的進程,趕緊把這幾個腦子拎不清的玩意兒扔到地獄完事。


    希望到時候來自地獄的審判可以喚醒她們沉睡的腦子吧。


    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初七小心翼翼地拉開移門,探頭探腦地觀察著門外的環境,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有哪個不要命的信徒忽然從角落裏衝出來,然後給她的腦袋上麵“哢嚓”來一刀。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一直到她徹底走出了這座禮拜堂,她也沒有再看到過任何一個人影。


    連帶著整座村子都變得空蕩而寂靜。


    細長而彎曲的峨眉月高高懸掛在天穹之上,初七不死心地翻遍了每一戶人家,但依然沒能發現一個人存在。


    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


    明明爐灶裏的柴火尚未熄滅,有些人家裏的桌上甚至還擺放著碗筷,可是,那些村民卻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嘖,早該想到的……”


    恐怕當時她前腳被光頭僧侶帶進了內室,後腳就有人出來安排所有人出去,然後一起離開了。


    初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平複著內心那股被愚弄了的荒唐感。


    何等可怕的執行力,又是何等可怕的集體信仰啊!


    童磨心裏估計早就有換個陣地的想法了,搞不好連新的窩點選址都已經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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