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遙遠得好像是上個世紀。


    上一次聽到他的消息,是他發來九璃和張凡江邊作法的地標,後來我這邊接連發生了好多事,也一直沒有聯係,再接著,就是放寒假了。


    突然聽她提起,我的心頭緊了緊,不會又出什麽事兒了吧!


    “他咋了?”我問道。


    張亞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他居然沒有告訴你……他要出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挺驚訝的,但也暗自舒了一口氣,不是出事就好。


    “出國留學嗎?”我又問。


    “是啊,他要去澳洲那邊當交換生,去一年。”張亞楠惆悵道:“這小子命真好,今年名額不多,他恰好是最後一個,羨慕死我了……”


    她這邊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我靜靜地聽著,感覺到有人在靠近,我餘光瞥見了江念,他若無其事在我身邊周圍晃蕩著,一會兒弄弄花,一會兒澆澆水,豎著耳朵在偷聽我們談論林蕭。


    我忍不住笑出聲,想聽就正大光明地加入嘛,鬼鬼祟祟的也太好笑了,真是個醋壇子。


    “林蕭說,他去了那邊,就先把工作談妥,畢業後直接飛去澳洲,多半是不會再迴來了。”張亞楠更惆悵了。


    她和林蕭是發小,是哥兒們,或許……還有別的什麽情愫,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祝願林蕭學業有成,展翅高飛吧!


    相比她的眉飛色舞,馮玉珠顯得有些悲傷,她說:“陳超前天給我發了微信,他說……他也要離開江城了,準備迴老家去開一家民宿,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厭倦了城市的快節奏生活,不妨去他那裏喝喝茶,小住一段時間,他很期待與我們相聚。”


    陳超居然放棄了高薪的程序員工作,去創業?


    這也是我沒想到的,不過,離開這個傷心地也好,換個環境換個心情,人生會有另一番際遇。


    “那我們仨約好了,畢業旅行的時候,就去陳超的民宿住上一個月,好不好?”張亞楠提議道。


    我立刻舉雙手附議:“是啊,趁年輕,咱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們倆都同意,就差馮玉珠了,看她久久沒有迴應,我們扭頭看向她:“馮老大,吱一聲啊!”


    馮玉珠像是突然決定了什麽,緊皺的眉頭豁然鬆開:“去,當然要去了!人生就得這樣‘瘋狂’一次,我……我現在就開始打工賺錢,還有兩年呢,來得及。”


    張亞楠噗嗤笑道:“有我這個富婆閨蜜,你還要擔心票子?看不起誰呢?姐姐我包/養你……”


    張亞楠本來條件就好,接手了肖林海的產業後,就更加豪氣了。


    今天上門來吃飯,她送了我一個包包,我看到那五位數標簽時,眼珠都要掉下來。


    這也太貴了吧!


    我家裏雖然存款富足,可我和我媽卻過得比較節儉,我最貴的包包也不過一千出頭,張亞楠也太豪橫了。


    張亞楠按住我退迴來的手:“好姐妹,你值得擁有,以後男人不給你買包,姐給你買,管夠!”


    作為迴禮,我讓江念送了她們一人一個玉石手串。


    張亞楠的是冰種翡翠,馮玉珠自己選了一串和田玉的,倆人吃好喝好,還收了禮物,笑得合不攏嘴。


    這期間,安寧一口一個麻麻地叫我。


    時不時地過來抱著我的大腿,撒嬌要我抱抱。


    起初,她們也沒在意,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孩。


    直到後來,我親自跟她倆介紹,這是我女兒,她們倆人那驚呆的表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張亞楠等著一雙飛翹的眼尾,嘴皮子都在哆嗦:“你你你……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是陪你去做過檢查的……”


    我也不知怎麽解釋,畢竟這件事太過荒謬。


    我怎麽能告訴他們,除了我們仨,這一屋子的都不是人類呢?


    江念是青龍神,塗川是河神,周宜安是地仙,陸見溪是黿精,胡蘭是狐仙,邱淑華是壇仙鬼,安寧是小龍女,就連那兩隻被她們抱在懷裏rua的“白狗”和“黃狗”,也是倆黃仙。


    其實我大可以讓她們繼續誤會,或者幹脆說是幹女兒,但我不願讓安寧收這份委屈,她是我的乖寶貝,不是什麽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孩。


    “總之,我沒辦法解釋,但安寧確實是我的女兒。”我無比認真的模樣,讓她們不得不相信。


    “那……那我豈不是升級了,當姨姨了!”張亞楠吃驚之餘,很快就接受了安寧的身份。


    她蹲下身,張開雙臂對著安寧:“安寧小朋友,你好,我是你亞楠姨姨,請問我能抱抱你嗎?”


    她一本正經又小心翼翼的樣子,成功把安寧逗樂了。


    安寧毫不避諱地撲進她懷裏,卻在下一秒突然變了臉色,從她懷抱中掙脫:“我不喜歡你!”


    巴掌大的小臉蛋上,露出了嫌棄和鄙夷的神色,就像吃了蒼蠅般惡心。


    霎時間,全屋都靜了下來,我呆呆地望著安寧,小丫頭是怎麽了?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怎麽就討厭起張亞楠來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出言責怪她,安寧這麽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一把抱住安寧,柔聲地問道:“寶貝,你怎麽這麽說姨姨呢?”


    張亞楠雙臂仍保持著高舉,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是不是我抱她不舒服啊?”


    我也看向安寧,詢問加鼓勵的目光,示意她說出來。


    安寧皺著小眉毛說道:“她的心是黑的,是臭的!”


    “安寧!”我忍不住出口製止她,嚴肅地教育:“你這樣說有什麽依據嗎?可不能亂說,知道嗎?姨姨會難過的。”


    安寧第一次見我這麽嚴肅,還以為我在兇她,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我沒撒謊,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死人和腐臭的味道,我看到了她的心是黑的,還爛了。”


    她還沒說完,張亞楠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蹭地站起身,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就不吃飯了……”


    然後頭也不迴地衝出門外。


    望著她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她的反常告訴我,安寧說的或許是真的……


    張亞楠到底做了什麽事,能讓小家夥厭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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