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秋水瞬間化作飛灰,在場眾人表情都凝固了,半天都迴不過神來。


    就連展昭,心裏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包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方才隻是捏死了一隻螞蟻:“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將耶律良才關進大牢。”


    四校尉聽到命令,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將已經嚇尿了的耶律良才抬走。


    “大人,你沒事吧!”展昭問道。


    包拯笑笑:“本府能有什麽事?”


    展昭點了點頭,問道:“屬下冒昧,敢問大人莫非當真已經證道陸地神仙?”


    目光迫切不已。


    丁月華也直勾勾地看著包拯,等待他給一個確切的迴複。


    包拯抿嘴笑笑:“展護衛有所不知,其實本府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們,本府所修煉的功法和你們修煉的不同,並非一個概念。”


    展昭和丁月華都有點懵。


    包拯解釋道:“你們修煉的乃是武道,而本府所修煉的是仙道。”


    “仙道?”展昭和丁月華目瞪口呆。


    “不錯!”包拯卻沒再解釋,轉問丁月華,“丁姑娘,聽展護衛說,你前些日子去追捕田伯光,是否已將刺賊誅殺。”


    丁月華道:“那淫賊狡猾至今,我足足追蹤了兩個月才發現他的蹤跡,已被我殺了。”


    “那就好!”包拯點點頭,目光落在展昭身上,“江湖之人我行我素,任性妄為,隨意殺戮,不能不管。這江湖之事,需要你夫妻二人來維持。”


    展昭凝了凝神:“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和月華去幹涉江湖嗎?”


    “不錯!江湖紛爭雖對朝廷構不成威脅,然俠以武亂禁,嚴重威脅普通百姓的生活,若再不管管的話,天下難以太平。”


    “從今天起,你二人負責江湖上的糾紛,十惡不赦者,濫殺無辜者,不服朝廷約束者,殺無赦,無需稟報朝廷,此事本府自會稟報朝廷。”


    丁月華喜出望外,激動莫名,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展昭內心裏雖然也格外高興,畢竟他終究出身江湖,心中一直都沒有徹底放下快意恩仇的江湖日子。


    隻是他知道,相比江湖上的事,國事更為重要,所以他選擇了後者。


    “大人的意思是,讓朝廷來節製江湖門派?讓江湖門派都聽從朝廷的號令?”


    展昭是聰明人,自然能聽得懂包拯的意思。


    包拯欣慰一笑:“展護衛越來越明白本府了。”


    展昭微微一笑,迅疾又感到為難:“大人有命,展昭本不該推辭,然屬下卻認為,大人此舉會引起江湖門派的抗拒,隻會適得其反。”


    “抗拒朝廷?”包拯眉頭微皺。


    “不錯!”展昭解釋道,“江湖人原本就我行我素,對官府和朝廷多有誤解,要他們聽從朝廷號令,絕無可能。”


    “更何況,江湖人士不乏狹義之輩,雖不聽朝廷宣調,可也恪守俠義精神,鋤強扶弱,除暴安良,對朝廷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包拯聽完後,笑了起來:“展護衛錯了!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倘若沒有朝廷,任你何門何派,也無法獨善其身。”


    “可江湖人以為,他們能立足江湖,靠的是自己的武道修為,全然無視國家和朝廷給他們的庇護。”


    “本府並非抵製他們的俠義精神,本府隻是想阻止殺戮,讓俠義之輩為朝廷所用。”


    “你夫妻二人出自江湖,如今修為也已突破天人境,故本府才將這個重任交給你們。”


    展昭和丁月華此時才明白包拯的真正用心。


    展昭遲疑道:“可我和月華若是插足江湖紛爭,便沒法顧及開封府,公孫先生那邊,需要幫手。”


    包拯點點頭:“這個本府業已考慮過,本府自會另擇人選去協助公孫先生,所以,展護衛不必擔心。”


    “你夫妻二人隻要能收服各大江湖門派,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你們夫妻可有信心?”


    聽到這裏,原本還滿臉激動的丁月華,此時才預感到亞曆山大,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啊!


    讓她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她當然樂意。


    可包拯要她和展昭去收服各大江湖門派,這未免有點天方夜譚了。


    雖然他們突破了天人境,儼然就是世間強者,但還遠遠沒有到無敵的地步。


    江湖何其之大,比他們強的人也大有人在,他們未必能勝任這份工作。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困難的是,江湖人對朝廷本就厭惡和抗拒,身為江湖人,他們最清楚這一點。


    要收服江湖門派,何其之難啊!


    想到這裏,丁月華直言不諱道:“大人,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此事比登天還難。”


    包拯笑道:“丁姑娘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麽反倒退縮了?是擔心修為不足,對付不了江湖中的絕世高手嗎?”


    丁月華頷首,輕“嗯”一聲:“江湖之大,門派林立,關係錯綜複雜。那些小門小派還好說,要收服他們不難。可少林、武當、全真、峨眉等,這些武林大宗門,都有坐鎮的強者。”


    “先不說有活神仙之稱的武當掌門張三豐,光說大宋五絕,那也是天人境巔峰高手。”


    “我和展昭聯手也打不過他們,又如何收複?”


    “這樣的強者,當今世上,恐怕唯有大人您才能對付得了。”


    包拯笑道:“那就先從小門小派下手,以你二人的天資,加上本府給你們的丹藥,突破陸地神仙也不是沒有可能,登臨陸地神仙,還擔心對補不了他們麽?”


    什麽?


    登臨陸地神仙?


    丁月華都驚呆了。


    沒想到包大人竟然對他們夫妻給予這麽高的期望。


    他不會是為了安慰自己吧?


    對她來說,陸地神仙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


    可關鍵是,包拯竟然說得這麽輕鬆和輕描淡寫。


    “包大人,您可太高看我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大人您一樣的天賦。”


    包拯道:“月華姑娘連本府的話都不信嗎?”


    丁月華道:“不是不信,隻是覺得太過天方夜譚!要不是因為方才見到大人出手,月華一直都覺得,陸地神仙隻是個傳說。”


    包拯抿嘴一笑:“陸地神仙在本府眼裏,不過是普通的存在,並非遙不可及。本府如今助你們一臂之力,讓你們夫妻突破陸地神仙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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