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笑意越來越深的陶明功,杜丞相瞳孔驟縮,他快嚇尿了。


    這輩子,他最怕的人,莫過於眼前這位。


    “不對,你怎麽還沒死?”杜丞相麵色一變,語氣滿是疑惑。


    陶明功眸色暗了暗,“嗯?你就這麽想我死?隻可惜我命大,你即便多次派人要殺我滅口,也沒能將我殺死,杜洪賓,想必你很失望吧!”


    “不,我沒有。”杜丞相垂下頭慌亂搖頭,根本不敢直視陶明功的眼睛。


    不對,陶家不是被發配邊邊關,永世不得迴京嗎?怎麽陶明功又迴來了?還被皇上封為護國大將軍?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還有,他當年派人前去殺陶家滅口,明明殺手迴複,說將陶家一幹人等全部絞殺。


    可為何陶明功還活得好好的?


    除非,那些殺手因為害怕被陶家反殺,而向他謊報了實情。


    杜丞相暗自咬牙。


    該死的,都是一群廢物,收了他的錢卻不辦事,簡直可惡可惡啊!


    “嗬嗬。”兩聲譏笑瞬間傳入杜丞相的耳朵,他心下一顫,緩慢抬頭,對著陶明功扯起一抹僵硬的笑。


    強忍內心的害怕,佯裝淡定的交談,“哎呀,原來是大舅哥啊,你什麽時候迴皇城了?為何我不知曉?”


    陶明功冷笑,“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可不是你的大舅哥,而是找你報仇雪恨的仇人。”


    杜丞相:∑(??д??lll)


    陶明功:“收起你那副小人行徑,我之所以迴皇城,不過是受了皇令而已,我陶家啊,在半年前,便洗清了冤屈,迴到皇城被皇上再次器重。”


    杜丞相:Σ(?д?|||)??


    “此等大事,為為為何我不知曉?”


    陶明功眸中滿是譏諷,“那就得問,你究竟值不值得皇上信任?”


    杜丞相聞言,隻覺得心驚肉跳,後怕不已。


    看來,他替太子拉攏朝臣的行徑,早就被皇上看在眼裏,之所以不動他,不過是因為他暫且還有用。


    嘶——


    下一秒,杜丞相雙腿發軟,麵色慘白一片,這一次,他死定了啊!


    “嗬,杜洪賓,幾十年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如鼠,撐不起台麵。”


    陶明功神情厭惡,對著將士揮手下令,“杜丞相累了,將他送去護國將軍府,讓他好生休息一番。”


    “是,將軍。”


    杜丞相緩過神來,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陶明功,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才不相信,陶明功會這般好心。


    “不,我不去護國將軍府,快放開我放開我啊,陶明功,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能殺我,我有皇命在身,你不能……”


    “閉嘴!”陶明功眸色陰沉,淩厲的目光直射杜丞相。


    “放心吧,在你還未完成皇命之前,本將軍是不會要了你這條小命的。”


    “不,我不去護國將軍府。”杜丞相瞳孔地震,使出吃奶的勁的掙紮著。


    護國將軍府啊。


    那可是他當年求娶陶明琴的地方。


    陶明琴,便是陶明功的親妹妹。


    那裏充滿了屈辱和惡心的迴憶。


    當年,他就是個窮小子,沒有家世背景,也無親人可相幫,好不容易考取功名,但也隻混到一個小官。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官途一帆風順,他不得已才將目光投向了護國大將軍女兒的身上。


    護國大將軍,也就是陶明功的父親,當年位及權臣,深受皇上器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想方設法接近陶明琴,使出渾身解數,讓陶明琴對他傾心。


    怎麽說呢。


    陶明琴這個大家閨秀,被她爹娘和哥哥保護的太好了,根本不知人心險惡。


    他沒用多長時間,便讓她愛他愛的無法自拔。


    隻可惜,陶家人並不是蠢貨,他們的眼神好似能看穿他的貪婪和一切偽裝。


    為了阻止陶明琴同他接觸,可謂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但無奈陶明琴胳膊肘往外拐,一心隻想嫁給他。


    甚至用上吊自盡,來威脅陶家人。


    陶家人一邊心寒一邊心疼,總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陶明琴去死吧,沒辦法,隻能不情不願的同意了他們兩人的婚事。


    當年,陶明琴的嫁妝,可謂是十裏長街,基本掏光了陶家大半個家業,目的隻是讓這個女兒,婚後能過上好日子。


    他也正是靠著這些嫁妝,到處拉攏朝臣,即便沒有陶家的幫助,他的官職,也在逐步上升。


    可他一想到陶家人那高高在上,且看不起他的眼神,便心生恨意。


    於是,自打成婚後,便時不時給陶明琴做思想工作,各種離間她和陶家的關係。


    嗬嗬,陶明琴就是個傻的。


    被他一陣連哄帶騙後,竟真的傻到同陶家人斷絕了來往,她難道不知道,陶家人才是她的後盾?


    當真是傻的可憐。


    就連他在外麵保養表妹一事,也不曾知曉半分,隻一心一意圍著他打轉。


    他想,陶明琴,是這世上最傻的女子,傻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丟了,卻還不知曉背後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這輩子,他杜洪賓,能將一個女子耍的團團轉,是他的本事。


    “杜洪賓,你在淫笑什麽?”陶明功陰沉的聲音幽幽響起,繼而舉起手掌:“啪啪啪啪……”


    杜丞相眼神錯愕,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看著渾身散發著寒氣的陶明功,他止不住的顫抖。


    “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陶明功嘴角上揚,再次舉起巴掌,狂扇杜丞相,眼中滿是恨意。


    當年,要不是這畜生夥同他人誣陷陶家通敵賣國,他陶家上下也不會迎來滅頂之災。


    父親背叛斬立訣。


    其餘陶家人全被發配邊關,永世不得迴京。


    在父親被斬立決的當晚,母親傷心過度,一口氣沒上來跟著去了。


    還有好些陶家旁支,在發配邊關的途中,慘死在杜洪賓收買的殺手刀下。


    這一樁樁,一件件,一條條性命,何其無辜,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毫無半分懺悔之意。


    這讓他如何不恨?


    慢慢來,他不著急,他要這畜生嚐盡萬般折磨,想死卻不能死的滋味。


    不消片刻,杜丞相被打得鼻青臉腫,慘叫連連,不斷求饒,陶明功這才收迴了手。


    一邊用手帕嫌棄的擦著手,一邊對著心腹吩咐,“去吧,將這畜生帶去給秋娘。”


    杜丞相心下一顫。


    秋娘?


    難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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