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屁顛屁顛湊了上來,眼中滿是興致勃勃及討好的意味,“徒兒,這是什麽符紙?可否賞幾張給為師?”


    【爹爹,你好生要臉!】


    南宮羽:“……”


    乖寶,你不懂了吧!爹爹這叫該出手時就出手。


    蓮錦倒是大方,直接分了一半符紙給南宮羽,隨後將另外的五十張符紙遞給了洛皇。


    洛皇一臉受寵若驚。


    不怪他這般,要怪就怪妹夫總在他麵前吹噓蓮錦的符紙多麽多麽厲害,就連他這個當師父的要都要不到。


    突然一下子給了他這麽多張,不用想,定是看在乖寶的麵子上。


    他這個當舅舅的呀,算是跟著乖寶沾福氣咯。


    蓮錦高冷解釋:“這是我通過冰蠶蠱王找到的靈感,特意畫的一種可以隔絕蠱蟲侵犯的符紙。


    苗柔兒此人,姓苗,若是不出意外,她應當是苗族之人,而苗族之人極擅長培養蠱蟲,你們若是同她打交道,少不得要隨時提防蠱蟲的侵害。”


    蓮錦分明還是個五歲的孩子,但此時此刻的他,氣場強大,說話沉穩,周身氣度矜貴不凡。


    洛皇和南宮羽在他麵前,不自覺的彎著腰身,神情極其恭敬,倒像是他的仆人一樣。


    【哇哦,小哥哥好生厲害!】


    洛苒苒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蓮錦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蓮錦眸中帶笑,高冷的仰著腦袋,提醒道:“符紙一人一張,隻需隨身攜帶,但需要注意,符紙不能沾水。”


    “好的,為師(朕)知道了。”


    洛皇南宮羽異口同聲應道,隨後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手裏的符紙,比劃了一下厚度。


    洛皇明著打算盤,“妹夫,你行行好,朕要用符紙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分些給我。”


    【哈哈哈哈,本寶寶今兒個算是長見識了,原以為爹爹已經夠不要臉的,沒想到舅舅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太後和慶陽公主同時憋笑,看向兩個大男人的目光滿是揶揄。


    南宮羽眉頭緊皺,要不是麵前的男人是他大舅子,他說什麽都不會理會他這種不要臉的舉動。


    罷了,他怕大舅子給他穿小鞋。


    舍些符紙買個心安吧!


    反正他家徒兒會畫符,到時候符紙沒了,就舍下臉麵求著徒兒討要一些,若是徒兒不肯,就對著乖寶哭一哭。


    嘿嘿,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世上,能拿捏徒兒的唯有乖寶!


    蓮錦:“……”


    師父,山上的筍都被你奪完了!


    想到這兒,南宮羽一臉肉疼的分了三十張符紙給洛皇,“皇上,你我一家人無需見外,拿去吧!”


    洛皇接過符紙,大手拍了拍南宮羽的肩膀,隨即暢快淋漓的大笑起來。


    妹夫啊妹夫。


    以往的你如高山雪蓮,清冷絕塵,朕生怕說了不好的話玷汙了你的清冷形象。


    可如今嘛,但凡有蓮錦在的地方,你的清冷形象便會碎成渣渣,朕也無需顧慮那麽多了。


    哈哈哈哈……


    接下來,洛苒苒吩咐冰蠶蠱王嚴厲警告了一番子母蠱後,蓮錦將子母蠱裝進了一個瓷瓶中,將它交給了洛皇。


    就在這時,洛苒苒腦中靈光一閃,忙握著小拳頭嗷嗷叫喚。


    【呀!我差點兒忘記了,洛昉謹他暗地裏養私兵,大概有五六萬人,養私兵的地方就在皇城外的一個山村,名叫石頭村。】


    眾人聞言,麵色瞬間嚴肅起來。


    養私兵,洛昉謹好大的狗膽!


    不過想想也說的過去,他一直暗中謀劃著奪取皇位,單單是拉攏朝中大臣可不行,定是一早就在暗地裏養私兵。


    【嗯,讓本寶寶好生想想,替他養私兵的首領叫沈……沈什麽來著?】


    洛苒苒有些記不清了,她當時看小說的時候,看的並不仔細,有的時候甚至跳著跳著看。


    主要她沒那耐心。


    有這看小說的時間,還不如去吃瓜,嘻嘻,吃瓜才是她最大的愛好。


    太後聞言,陡然間麵色蒼白,猛的看向洛皇,“軒兒,你舅舅如今身在何處?”


    “舅舅?”洛皇皺眉,瞬間好似明白了太後心中所想,雙眸驟然一縮,“母後,您說的可是沈庭嶽沈侯爺?”


    太後點頭,“對,就是他。”


    洛皇沉眸,直言不諱。


    “父皇在世之時,便告誡叮囑過兒臣,沈侯爺實力不足,但野心極大,不可重用。


    因此,兒臣自打登基後,便尋了個借口將他身上的兵權收了迴來,命令他無需上朝,但享受著侯爵該有的俸祿。


    故而這些年來,兒臣並未多加關注過他的行蹤。


    隻聽其他官員說過,他喜歡遊山玩水,無事的時候約幾個好友喝酒閑聊,日子過得倒也快活且無拘無束。”


    也不怪他對沈侯爺如此生疏不喜。


    他明明是母後的親弟弟,更是他和皇妹的親舅舅,但沈侯爺此人,同他們兄妹二人的關係並不親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陌生。


    但奇怪的是,他對洛昉謹這個野種,倒是親密有加,如同父子。


    如同父子?!!


    洛皇猛的瞪大雙眼,扭過頭僵硬的看向慶陽公主,語氣有些發顫,“皇妹,你有沒有發現,洛昉謹長得很像沈侯爺?”


    聰明如慶陽公主,她當即便明白了洛皇的意思,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皇兄,你莫不是懷疑,洛昉謹他……是沈侯爺的孩子?”


    真別說,他倆站在一起的確像一對父子,不管是樣貌還是神情動作,足足有六分相似。


    以前也不是沒人說過。


    但大家並未往細處想,畢竟古往今來,外甥肖舅,這一詞可不是胡謅的。


    “對,我這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洛皇死死攥緊拳頭,語氣低沉至極,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


    “皇妹你仔細想想,這些年來,沈侯爺可有送你什麽禮物?”


    不要說送禮物了,就是一句平常的關心問候都不曾有過。


    慶陽公主搖頭,眸底晦暗不屑,“並未,他同我說話的次數,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以前,我以為他是因為母後不喜我和皇兄,才會同我們如此生疏,可如今看來,他這哪是不喜,分明是恨我們擋了他兒子的路。”


    說完,慶陽公主眸色複雜的看向太後,“母後,您……”她有心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她同母後的關係,並不親密。


    太後雙目赤紅,眼中含淚,雙手死死攥緊腿上蓋著的錦被,語氣哽咽憤怒。


    “沈庭嶽,他怎敢?”


    她發誓,她要親自送他去見太奶。


    說完,太後氣血翻湧,猛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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