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算什麽嬌?


    秦鈺睡得很沉,還做了個夢。


    夢裏他依舊是個愣頭青,沒錢沒背景,但勝在有一張好皮囊,倒是也有不少人跟他親近。他夢見自己身邊始終有那麽個男人,模糊看不到臉,但光從身高和體態能想象到是個帥哥。


    那男人時不時將他攬在懷裏,低聲細語著什麽。語氣雖聽著冷淡,但話裏話外對他都是遷就和忍讓。


    畫麵一轉,是在不知道哪的池子裏,身邊是發光的熒草,腳下是光滑錯落有致的石頭,雖水汽蒸騰起,雲霧繚繞,如畫中仙境。那男人就那麽光著身子貼著他,將他的手放在自己那寬厚的腰上,嘴裏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渾話,然後俯身吻上他的唇。


    那夢裏的感受太過激烈,又沒道德理智約束更加肆無忌憚,秦鈺下意識吞咽口水,迴應。鼻尖是青草裹挾著熱水的氣味,許久意亂情迷地張嘴咬上那糊麵男的舌。


    “啊——”一聲猝然的叫聲也鑽進他耳朵,似疼痛在隱忍,倒吸著氣。


    秦鈺還沒清醒,但總覺得那叫聲太過柔,不像這個魁梧男人該發出的聲。


    暗暗唏噓,還是個反差萌。


    誰知手中的東西突然抽迴,拽的他牙關疼,腦中的畫麵感驟然破碎,他睜開了眼。眼前是暖色的天花板,和那黯淡無光的八角星燈。


    下意識摸了摸嘴角,隱隱發脹還有點餘溫和潮濕的唾液。


    “靠,我他大爺發春了——?!”


    不至於吧,他以前真沒那麽容易饑渴。


    “你做什麽夢了,左左?”右耳側,一陣幽幽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秦鈺嚇了一跳匆忙扭頭,床頭邊,商漓逆著光看他,從這個角度商漓的臉色發黑,隻有發頂透著淡淡的金。


    夢裏現實反差衝擊太大,秦鈺沒忍住一抖,總算徹底清醒撫著胸口:“操,嚇我一跳。”


    從床上支起身子,扯著隻蓋到小腹的薄毯,蓋住某個地方的不安分。


    揉了把臉看外麵還高懸的太陽,疑惑:“小少爺,你怎麽迴來那麽早,不是說等到晚上嗎?還是說我睡了一天一夜?”


    “不是,到那發現事情解決挺快,就迴來了。”商漓淡淡道,細聽語氣不怎麽高興,“還沒說,你夢到什麽了?”


    “啊?沒……沒什麽啊,就是一些風景畫跟ppt沒啥區別,一睜眼就記不得了。”秦鈺笑得牽強,也欲蓋彌彰。


    “是嘛,難道剛剛不是你吼了一句——做春夢了?”


    “我……不至於。”


    死嘴就多餘喊那一嗓子。


    還不承認,商漓蹙眉,在秦鈺沒反應過來時,扯過他的薄毯扔在一邊。


    嚇得秦鈺一整個手忙腳亂去扯去捂,一張比牆皮還厚的臉窘迫到極致:“哎呦我——小少爺,你最近怎麽一點都不斯文呢?”


    如果他現在說是起床的正常現象,還有機會將烏龍掰過來嗎……


    “陸左左,夢裏的人是誰。”


    商漓迴想剛剛,隻覺得整張臉黑的不能看。他的手指感受的真實,陸左左那粗魯的親和撕咬恨不得撕下一塊肉。臉黑了又黑,這種粗魯是他沒在陸左左身上體會過,怕傷到他一直很謹慎。所以商漓能確信,夢中的人一定不是他。


    就因為不是,才不爽。雖然做夢無可避免,但商漓還是忍不住醋意,心口麻麻的。


    以前可以說隨便,關他屁事。但現在他就是不喜歡,就是小氣。


    秦鈺下意識解釋:“我也不知道是誰,他沒臉。”


    “嗬嗬。”商漓掐著那已被狠咬一口的手指,疼得眼淚直掉,卻死倔地瞪他,咬牙切齒。


    “我操——”秦鈺眼皮子被嚇到亂顫。昔日商漓一被氣到哭,就恨不得和他劃清界限的場景曆曆在目。


    趕忙膝蓋並用爬到他身前,揉著那張小臉哄道:“別哭啊。我真沒看到臉,隻知道是個男人,我就把他當成是你好不好?別哭了寶貝,我錯了。”


    “好個屁,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才不會信你。”


    “啥?”秦鈺懵了,就一個夢,怎麽就演變成他思了?


    “你從沒跟我說過一句正式的告白,我是沒經驗沒感情基礎,但不代表我是傻子。拋開那兩次的上床,你對我真正的溫存能有多少?是我以為你喜歡我很深,才同意你那天的所作所為,但今天我明白了,你才不是喜歡我。”


    商漓撥開替他擦眼淚的那隻手,那手卻像狗皮膏藥又貼上來,甩也甩不開。


    一推一迴跟打太極似的,商漓被氣笑了,索性拉過他的手,在右手食指同樣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不管秦鈺嘶聲吸氣,商漓漲紅著臉泄完憤,鬱氣才減輕一點。


    甩開,又瞪著他振振有詞:“我知道你心中想著一個人,我記性好得很。“祁厭”,你之前被商梧算計跟我上床前,喊的就是這個名字,我當時也是傻以為你真交朋友去了。”


    “等會,讓我緩緩……”秦鈺太陽穴突突跳,猛然間聽到祁厭這個名字,又不太適應。


    即便腦中還記得住,但這麽久了,估計他的輸入法都該忘了還有這個名字。


    天啊,誰說的商漓不會談戀愛,吃醋的模樣除了無厘頭外,也太正常了。


    商漓嘁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好朋友?隻能是你很久之前遇到的人,現在還念念不忘,是吧?”


    “不是,”秦鈺知道這一鬧,又得好久,隻能換個思路:“我念念不忘的隻有你,至於祁厭,他不是別人,而是你。”


    “我怎麽不記得自己改過名字?”商漓冷哼,語氣像上了凍的隔夜水。


    “我身份那麽低,又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總會有把握不住的時候,又怎麽敢直唿你的名字,隻能……咳,偷偷摸摸給你改了一個。”


    對不起主神大人,都是一個爹生的碎片,讓我胡諏一番,不礙事的吧。


    不對、既然都代表一個人,那說明他沒錯。


    商漓沒那麽好糊弄,可還是稍許遲疑,目光閃爍。


    見狀,秦鈺在他臉上落下一吻,歎著氣:“我身邊從沒有過別人,小少爺,你最該是知道的啊,現在就這麽冤枉我,我很難過。”


    【……渣男。】


    零零三忍不下去,罵了一句,又快速靜音。


    秦鈺沒空理它,寬厚的掌心摸上商漓後腦,指節埋在柔發裏摩挲著。


    “我、我……”像是被點了啞穴,商漓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急躁地搖頭環著他的腰,小聲道:“不是的,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吃醋,我也開心。”


    消了氣的商漓最是好哄,也好玩,一撩就紅。


    沉了沉腰,將商漓從輪椅上抱起摟進懷中,埋首在他涼涼的頸窩裏猛吸幾口,換了個叫不出名字的沐浴露,也能香的讓秦鈺覺得頭暈目眩。


    親上那白皙脖頸上的淺藍的血管,順著後頸含住那細小的耳垂,像喪失了自持力,啞聲道:“商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做春夢了,我想你了。”


    “我比你年長,有些東西控製不住,但怕你討厭我也不會主動跟你說,可我也有忍不住的那天,我是正常男性,也會自我紓解。所以即便我會很多次像現在這樣不齒,也別厭惡我,好嗎?”


    “唔……”


    商漓敏感地縮著脖子,感受著他身體的變化,陡然瞪大眼。又聽那語氣裏的哀求,商漓抖著手扒上他的腦袋,仰頭印上一吻。


    一觸即分。


    看清秦鈺眼底的欲望和掙紮的一絲迷茫,他突然像是很多東西都釋懷。不再有別的小性子,又重新吻了上去,閉上那暗光湧動的眼,環著脖子一點點收緊,將整個人貼在秦鈺懷裏。


    “商漓……等會,我剛睡醒還沒刷牙。”等那乖成一灘水的少爺,費勁地抵著他的牙關,秦鈺這才如夢初醒反手扯下用勁的手臂,提醒道。


    這段時間抽煙,總會有點煙草味,秦鈺之前討厭這種味道,所以他覺得商漓會更討厭。


    聽到這話,商漓退開那微紅的唇,弓著腰喘了幾口氣,搖頭:“沒感覺,而且我不嫌棄。”


    “我嫌棄我自己,你等我兩分鍾,我漱個口……”


    “不用。”


    話沒說完,商漓坐在他懷裏扯著他的胳膊,然後側身趴在床沿打開床頭櫃抽屜,從裏麵的透明盒子裏隨便揀出一顆糖。


    光撕開糖衣,那菠蘿味就已經很濃鬱。商漓就著糖衣把糖塞進秦鈺嘴裏,將糖皮扔掉,還沒等人將糖塊卷進去,一雙柔唇又貼了上來。


    輾轉騰挪,靈活自如,是一個糖塊本該沒有的形容。


    許久,那堅硬的糖總算化成一汪水,混雜著其他的東西,被咽下。


    “商漓,我想……”


    “好。”


    秦鈺一愣,似是沒想到商漓那麽痛快,突然止住摸索的動作,卡殼道:“啥?”


    “我說可以,前提是輕點。”


    商漓被他觸碰的雙眼泛淚,一種別扭的姿態坐在懷中,卻無法憑自己力氣換個姿勢,隻能重新勾上他的脖子。


    他痛感敏銳,幾乎是別人的數倍,所以他不喜歡做這種事,疼得要死。可是左左說的對,正常男性都會想做,他既然默許了左左的身份,就要負責到底。


    秦鈺徹底失去理智,將人翻身壓下,肆意妄為。


    很長的一段嘈雜哭鬧聲,窗外也隱隱泛青,黯淡不少。


    等商漓哭累了,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胸前雖唿吸急促起伏,渾身是汗無法動彈。秦鈺這才將身上的一處束縛摘掉,打結扔進垃圾簍,也脫力地躺到他身側將人摟緊。


    那單薄的少年,隻是順從地摟著他的腰將腦袋埋進懷裏。


    雖然沒聽到他說疼,但那抖著的手難免讓人想多。秦鈺有些愧疚,撥開沾濕了的碎發,親了親道:“對不起,沒算著時間,毫無節製了。”


    “嗯。”商漓臉熱,但說不出話,隻能嗯了聲。


    “這次還很疼嗎?”


    “沒、咳——還行。”商漓清了清嗓子,難忍地迴答。


    倒是沒有之前疼,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他的適應能力變強,反正這次沒有到最後,他就提早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說不出來,很難形容。


    “那就行,”秦鈺鬆了口氣,這次是真排遣了太多,腦袋都昏沉沉的。


    他艱難起身,套了個短褲蹬蹬蹬出去,半分鍾後又抱著被子迴來,扯掉那薄毯蓋在二人身上。


    倒頭就摟著人閉眼,呢喃著:“睡會吧寶貝,我把外麵兩層門都鎖了,餓了就喊我起來。”


    “嗤,”商漓能想象到秦鈺那光著膀子,鎖門想做賊的糗樣,沒忍笑了聲,點點頭,“好。”


    一覺睡到半夜,兩人總算被餓醒醒了。


    秦鈺懶得動彈,點了外賣就躺沙發上看會電視。


    “哦對了,我今天買了不少東西,在包裏你幫我拿來吧。”


    “包?嗷,看到了。”秦鈺走到玄關處旁的矮架上,將包拎起拿過去。


    “買的什麽,鼓鼓囊囊的還挺重?”


    “沒什麽,就是一些電子產品,聽小呂說你喜歡。”


    “我去,不止吧……”


    不僅遊戲機,遊戲手柄,和好多個亂七八糟不起眼但絕對貴到捶胸的小配件。還有幾個禮盒,方的長的都有。


    他好奇地打開,隻見裏麵是幾條黃金古巴鏈,還有黑歐泊和其他綴著細小寶石的手鏈。


    秦鈺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閃的刺眼又不敢閉上。


    “我的媽呀,那麽多……都是給我的?”


    “嗯,哦……不對,有一個是我的。”


    商漓想起什麽,往下麵翻找到一個小塑料袋,拆開。


    兩顆小指大小的深紅色珊瑚珠,各被一根細黑繩串起,纏繞在一起。商漓捋開,遞到他手中笑著:“聽說紅珊瑚珠也養人,寓意也好,我就讓櫃姐幫我挑了兩顆最大的,戴上看著也漂亮。”


    說著往自己脖子上戴去,不忘問著好不好看。


    紅色,稱得上百搭的一種顏色,但真的異常適合白膚。商漓鎖骨上的那抹紅,像雪地上綻開的一株紅蓮,妖冶灼人。


    “買這個不就得了,幹嘛花那麽多錢買手鏈,我糙人一個又戴不出去。”


    商漓可不會聽他一麵之詞,“就當配你手表好咯,而且,你可以不戴但不能沒有。”


    雖然,給他的手表自從買之後也沒見戴出來過。


    秦鈺仍是沒迴過神,細數著加起來要多少個零,半晌才深深吐口氣,有些樂:“這算什麽,包養?”


    暖光打在兩人臉上,隻有長睫投射在下眼瞼,留下陰翳。目光所繞之處,曖昧甜蜜。


    商漓被他形容逗笑,很快撇了撇嘴糾正:“是金屋藏嬌。”


    秦鈺一愣,舔了舔嘴角:“我算哪門子的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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