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皺眉,想掙脫那手上溫涼又柔軟的觸感,可軟著身子單臂撐在地上,渾身的難受叫囂著,使不出一點勁。


    他的耳邊,那聲音像是魔咒,一圈一圈將他的理智裹挾,麵前的臉看不清晰,秦鈺總覺得一會熟悉,一會又毫無印象,來迴變換頭痛欲裂。


    宋嘉祺最是喜歡他這種反抗不得的姿態,總讓他能找迴最初的快感,他站起身掐上秦鈺的脖子,將那張臉臉抬起目視自己啞著聲音問道:“陸沅,能不能想起我是誰?”


    這類藥不傷身體,但或許期間有後遺症,讓他記不得任何人,看不清是誰,這一點讓宋嘉祺最不喜歡。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人,如果做的時候連對他的記憶都沒有,那算什麽?


    “……”


    身體的酥癢一陣連著一陣,秦鈺還是搖頭,大力掰開他的手,抱著腦袋倒在床邊,極為粗重的喘息聲,靡亂十分。


    很熱,全身都像是著了火。


    【秦鈺?你還好……嗎?】


    嗯……看起來很不好。


    它又道:【別急,再等一會。】


    但話音卻戛然而止,任何一種春藥至少要二十分鍾以上的時間,這麽長的過程,又各種撩撥的話……估計來不及抽身。


    零零三陷入糾結中,化學上的東西它很難操控,又加上神智全無的秦鈺,隻能動用魂眼的碎片能力。糾結的點就在於,魂眼的能量恢複時間漫長,如果後麵遇到程度較深的傷害,能做到保命用,所以比起這種事情來,確實是沒多大必要。


    可……


    算了,如果秦鈺真的被宋嘉祺設計了,他估計恨不得能死掉。


    零零三在耳邊的唿喊,讓秦鈺有瞬間的迴神,但很快又無神起來,對那喊聲置若罔聞蜷倒在地。


    宋嘉祺將他的襯衣整個脫了下來,扔在一旁。全身都發紅的肌膚,暴露在冷空氣中,秦鈺發出滿足的喟歎,蜷著身子縮在地上,試圖汲取地麵的涼意。


    他算著時間,看著那難受到無法忍受的男人,一陣陣屬於男性最原始的氣味和聲音,讓人心神蕩漾,頭暈目眩。


    站起身到右手邊玻璃櫃上,拿出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慢條斯理地放在桌上,打開倒了半杯。


    捏著杯身走到秦鈺麵前,看著難受的撐起身子,仰著臉望他的秦鈺,笑著伸手抹去那額頭上滾滾熱汗,一字一句道:“陸沅,現在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那模糊的笑顏在秦鈺麵前綻開,軟軟的話調,讓他腦海裏隻有一個身影。是那個看起來始終乖乖的,但隻有秦鈺知道是最不好糊弄的——小少年。


    生氣的,哭泣的,甚至是平靜看向他,宛若陌生人的種種神情閃來閃去,卻隻有他一個。


    秦鈺想著便彎了眉眼,點頭應聲:“你,是商漓……”


    笑容皸裂,宋嘉祺黑著臉捏緊杯子,但仍輕柔道:“對,我就是商漓,陸沅,你想要我嗎?”


    秦鈺一怔,記憶中那張哭到發白的臉匆忙搖頭。但很快,難受還是讓他退卻,又情動地點頭:“想……”


    “嘩——”


    杯中的液體,一滴不剩地被潑在秦鈺麵上,殷紅的液體順著立體的臉龐,流淌至頸間,又滑至胸前和小腹上,野性又迷人。


    宋嘉祺唿吸一滯,跪在他身前抓住那緊貼地麵的手掌,摁在兩側。俯身那濕熱的觸感貼著他的腰間,一點一點用舌尖臨摹那緊實的輪廓,逐步往上吻上他的胸前。


    “呃、”秦鈺指尖發抖,渾身戰栗感讓他無法抗拒這親密的觸摸,反手掙開欲要鉗製住他的手,掌心壓在宋嘉祺的後腦上,死死貼在自己身上。


    【……】零零三沒眼看,磨著牙沉聲道:【秦鈺,你再不清醒,真的會後悔!】


    仍是如同石沉大海,聽不到一點迴應。


    宋嘉祺勾著他的脖子,咬上他的喉結,低聲嗬笑催促:“陸沅,快親我。”


    勁瘦的身子,像條水蛇一樣柔軟萬分,秦鈺雙目迷離地扶著他的腰,盯著那張緋唇,正要貼上去。


    腦中刺啦一聲,太陽穴突突疼。他一個激靈往後退開,後腰撞上床腳,更痛的神誌清晰幾分。


    “陸沅?”到手的吻飛走,宋嘉祺皺著眉往他身上壓去,雙手探去身下解著他的腰帶。


    沒完全清醒,但感覺自己的最重要的地方被人故意碰到,秦鈺嚇得要死,差點蹦起來:“我靠——你他媽幹什麽?”


    如果不是沒力氣的話,他能把宋嘉祺也彈射出去。


    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嚇了一跳,宋嘉祺也懵了,盯著他不可置信道:“你……清醒了?”


    秦鈺沒多少剛才的記憶,反問:“啥玩意,難不成我睡著了?”


    腦中的噪音依舊繼續,像各種亂七八糟的樂器演奏,嘲哳難聽的過分,還伴隨陣陣電流,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零零三,你丫的故障了,搞什麽東西呢?”


    聽著這東西,秦鈺脾氣爆的很,但有一說一,視線也清明許多。


    零零三氣得不行,有的時候它真的挺想看看那莽夫腦子裏裝什麽,現在氣氛什麽樣,還有心思管它做什麽?


    但還是禮貌解釋:【我在救你的一世英名,馬上都臭名昭著了,麻煩清醒了趕緊想辦法出去,您的主子商漓有麻煩。】


    商漓……


    秦鈺立馬警覺,看向宋嘉祺:“開門,我要出去。”


    宋嘉祺氣笑了,頂著腮幫子罵道:“草,你真他媽屬牛的,這東西都不倒。”


    “滾,別扯別的,快給老子開門!”


    宋嘉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揶揄地看向他的身上,嗤笑:“我就不,想去找那個小東西,想都別想。”


    秦鈺順著視線垂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匆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漬,張望著撈迴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秦鈺,能撂倒就別多廢話。】


    “我能揍他?”


    【嗯。】


    “行,不負所望。”秦鈺舔舔牙,滿眼的兇狠。


    “宋嘉祺,”他喊了一聲,冷淡但充滿殺氣,守在門前的人驚疑抬眸望他,但隻看到一個身影快速閃了過來。緊接著,臉上挨了結實的一拳,火辣腫脹的痛感,放射性蔓延到整塊頰部,“我去你大爺!”


    痛快喊出這一句,秦鈺捏著他的後頸給他摁在床上,將那雙手交叉鎖在身後,扯下宋嘉祺的腰帶跟他綁上,動彈不得。


    “陸沅,你他媽放開我!”


    這種姿勢不知情的人看來,曖昧無比,但宋嘉祺可不會這樣想秦鈺,他嚐試掙紮卻掙脫不得。


    秦鈺充耳不聞,將他往床中間扔了扔,糾結片刻就扯下自己的腰帶綁上他的膝蓋。


    徹底動彈不得後,他又從宋嘉祺口袋掏出一個鑰匙,和那瓶醃臢下作的噴霧。秦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亮,二話不說給宋嘉祺翻了個麵,朝他臉上毫無預兆噴了幾泵。


    宋嘉祺滿目驚恐,屏氣已是徒勞無功,他大聲罵道:“陸沅,你想害死我啊,他媽的趕緊放開我!”


    “嗬嗬,你對我這樣的時候,怎麽沒想著會害死我呢,告訴你,遇上我這種有仇當場報的人,你就偷著樂吧。狗東西!”


    秦鈺啐了一口,拿走鑰匙開了鎖,關門時候還是猶豫著沒關嚴實,摒棄耳後的咆哮,快離開這裏。


    直奔一層的最內圍的休息室,按照零零三的能量波動線,最終停在一處緊閉的門外。


    他把門拍的咚咚作響,恨不得一掌拍碎那礙事的門。很久,卻是一點響動都沒有,但握上把手的瞬間麵色一變,門根本沒鎖,就那麽應聲而來。


    來不及思索,立馬奔向屋內。如出一轍的套間,燈還開著但床上沒人。秦鈺心涼的透透的,腳尖剛要轉過去,身後一陣窸窸窣窣傳來。


    “左左?是你嗎……”


    秦鈺循聲望去,一個小人兒坐在床與牆的夾縫角落,眼上被蒙了一條絲帶。遮不住臉上的疑惑和害怕,秦鈺衝了過去單膝跪在他麵前,摘掉眼上的障礙物:“商漓?”


    “左左,真的是你……”商漓眼睛紅的可怕,看到熟悉的臉,眼淚瞬間冒出。


    商漓手被綁在身後,但全身衣衫完整,看樣子並沒什麽噩耗發生。但那臉上詭異的溫度,讓秦鈺心一顫。


    “左左,我好熱……”


    他這才看到,那臉上不正常的紅,麵料下的皮膚,熱汗點點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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