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人間意,眾生力?”雷無桀滿臉疑惑地看著師祖李長生,似乎對這個問題充滿了好奇和不解。


    “說不清,道不明”


    李長生微微一笑,並沒有直接迴答雷無桀的問題,而是轉身緩緩離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雷無桀站在原地。


    雷無桀看著李長生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禁嘀咕道:“上了年紀的人都是這樣故作高深嗎?”


    然而,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李長生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你小子……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哦。”


    雷無桀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頓時不敢再言語,生怕惹惱了師祖。


    這時,一旁的葉若依笑著插話道:“人雖然不能親自迴到人間,但我們可以去觀戰啊。蘇前輩那裏不是有一麵浩然鏡嗎?我們可以借來一觀人間的畫麵。”


    司空千落也附和道:“對啊,蘇白衣前輩入了仙域之後沒多久就來到了雪月城,而且一直隱居在這裏,他肯定有辦法利用浩然鏡溝通人間與仙域的聯係。”


    眾人聽後,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於是決定去找蘇白衣借浩然鏡一用,看看能否通過它觀看到人間的景象。


    幾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心領神會前往蘇白衣和南宮夕兒的住處。


    “蘇前輩?……南宮前輩……”雷無桀一連喊了一聲,沒有見迴應,司空千落去個急性子,索性直接推門而入了。


    房裏空空如也,蘇白衣和南宮夕兒也不知去了哪裏,他們的房間隻留下一麵鏡子,放在桌子上,而裏麵正是無心大戰蓬萊客的畫麵。


    “我去……那是無心”雷無桀驚喜看著畫麵裏的人物,很顯然蘇白衣和南宮夕兒事先啟動了浩然鏡,又不知因為何事突然離開了。


    “那是什麽招數……好像很厲害,可惜沒有聲音……”蕭瑟疑惑地看著正施展功法與蓬萊客對敵的無心。


    ……


    人間,瀛洲島上,無心融合了了塵佛王的力量,直接使出了佛怒三千世。佛有萬千法相,佛怒三千世,代表的便是三千佛怒金剛降妖除魔的意誌力量。


    每一世都是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經曆。渡盡三千紅塵路,方得涅盤,一世一浮沉,一世一繁華,一世一人間,一世一執念。


    這便是無心向神佛借力,悟出的絕世刀意,如今的他便是那神佛。手中再無戒刀,卻匯聚了三千佛陀的力量。


    此刻的他,施展出來的功法,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領域,這是佛的世界,其中包含了三千佛的怒意,三千佛掌使出,縱然是蓬萊客也為之一驚。


    “我乃是此方天道的意誌,你的攻擊傷不了我”蓬萊剛剛想引動天地意誌化為護盾,卻發現無盡虛空,宇宙中心,那規則之力延伸的意誌被人生生斬斷。


    “該死……是那年輕人”蓬萊客暗罵,人間之劍斬斷了他與本體的聯係,也就意味著他無法調用天地之力來對付無心。


    “即使沒有天道力量加持,我依然是仙王……給我破”蓬萊客顯化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法相,全力抵擋著無心的攻擊。


    兩人的力量不斷轟擊,爆破聲不絕於耳,全力維護大陣的人,修為低下的都被那反震力震得吐血。


    華錦和白鶴淮不斷遊走,替他們療傷,即使她們身懷仙道醫術,此刻也是臉色發白,真氣消耗過度。


    ……


    通過浩然鏡觀戰的蕭瑟,雷無桀,葉若依,司空千落也是震驚不已。那戰鬥畫麵雖然沒有聲音,不過他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那是仙王才能爆發出來的戰鬥餘威。


    無心竟然能與仙王對戰,而且兩人的戰鬥似乎都不受天道壓製,完全超越了仙人的力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人間不是不許有仙的嗎?他們如此戰鬥,竟然沒有降下雷劫……”雷無桀看無心與那人的戰鬥,恨不得飛身過去幫忙,太過驚心動魄了。


    “人間不許有仙,是天道規則之下的認定。可出手的如果是天道意誌呢?他總不能引天劫劈自己吧?”君玉笑著走了進來,後麵進來的還有幾個吃瓜的,其中有莫名,百裏小溪,軒轅淚,呂萱兒。


    “有好戲看都不叫上我……”百裏小溪抱怨道。


    “你們都來了……”葉若依笑道,這些人可都是吃瓜群眾,沒有聚在一起聊仙域八卦之事。


    “君玉師伯,你的意思是與無心對戰的是天道?”司空千落滿臉狐疑地看向君玉,眼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天道,那可是規則與秩序的象征!雖然曾經顯化過意識,試圖弑神,但從未聽聞過它能化為人形。


    君玉微微一笑,緩聲道:“可以說是天道,也可以說是它的一縷化身。”


    “天道究竟是什麽呢?”蕭瑟緊接著追問,他對這個神秘的存在充滿了好奇。


    君玉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解釋道:“天道,其實就是秩序和規則的能量體。它本應是無意識的存在,代表著絕對的公平、公正,絕不會偏袒任何世人。所謂‘天道至公’,便是這個道理。然而,不知何時起,天道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識,並且還分出了一縷意識,化為了人形。這縷意識不僅妄圖弑神,更企圖取代靈汐,成為天地之間唯一的神。而那場仙魔大戰,正是由它一手挑起的。”


    聽到這裏,眾人皆是一臉驚愕,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難以置信。


    “這些事情,為何我們以前從未聽聞過呢?”雷無桀插嘴問道。


    君玉歎息一聲,答道:“那是因為在它未現身之前,根本無人知曉它的真實模樣。它或許就隱藏在這世間的任何一個人身上,甚至包括在場的我們每一個人……”


    君玉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讓他們不禁心生寒意。


    “這麽嚇人的嗎?我差點以為我就是天道化身了”軒轅淚開玩笑道。


    “其實蘇星河時代,他就感知到了天道來到了人間,隻是他也不確定是誰,蓬萊仙島的仙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發動入侵,削弱人間氣運。蓬萊仙人如果死在了人間,仙力是不會反哺人間的……他們不像葬龍淵裏隕落的仙人一般……所以蘇星河等老一輩的強者便對蓬萊仙島開始起疑,同時開始了布局”


    “原來如此……”眾人聽君玉這麽一說,心裏的疑惑頓時明白了過來。


    白雪仙女當年隕落之後仙力反哺天地,同時孕育了小無憂和地獄森林的生物。


    而小溪的前世化為了真我湖,助修煉之人凝練心境。


    棋盤山的棋盤仙也化為了棋盤山孕育一方生靈,可數百年來隕落在人間的仙人也不計其數,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東方慕白,東方寒,東方烈神魂猶在,才得以蟄伏下來。


    “君玉前輩,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呂萱兒問道。


    “這個嘛……不方便告訴你們”君玉尷尬笑了笑,總不能說他在仙域遇到了一個挨打的老頭,無意救了一下,結果那個老頭剛剛好就是蘇星河,順便告訴了自己吧。


    畢竟也算是這些年輕人的老祖宗,這過程說出來蘇星河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無心挨揍了……”軒轅淚突然指著浩然鏡,隻見畫麵裏的無心被蓬萊客拍下虛空掉進了南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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