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七日不早朝!


    大殿之上,群臣都已經吵翻了天!


    大燕史上……不……


    縱覽三大皇朝與五大強國史上,都從未有過帝王七日不上朝!


    第一日,臣子們隻當是陛下被嚇到了。


    第二日,他們安慰自己陛下還未迴神。


    到第三日……


    他們就開始察覺不對勁了!


    如今,已經連續七日。


    他們無法安慰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


    “文相與武相怎麽也未上朝?”


    “是啊……血膽侯也未上朝了!”


    “這是怎麽迴事兒?”


    朝堂之上一片混亂。


    武相府……一片祥和。


    文相,武相與血膽侯盤膝而坐。


    端起一杯茶,輕輕撇了撇茶葉沫,文相輕輕抿了一口,又一臉嫌棄地放下茶杯,拍打著桌子,麵紅耳赤地指著武相開口怒斥:“你這老匹夫,竟給老夫上這等劣茶!”


    武相李擎蒼黑著臉,惱羞成怒道:“姓孫的,老夫向來兩袖清風,買不起好茶,不像你,家宅內藏金萬貫,茶葉都是貢品!”


    “你說什麽!你這個老東西!”


    看著兩位都要打起來了,血膽侯臉上卻沒有絲毫波動,端著茶杯,輕輕嘬了一口。


    “唿……”


    唿出一口熱氣,血膽侯此刻才不鹹不淡地開口道:“兩位,別裝了。”


    “陛下已有七日未上朝了,此事還需兩位相爺拿主意!”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位相爺,此刻卻又好似無事發生一樣,和和氣氣地坐迴到了自己的位置。


    文相也不再嫌棄這茶太劣質,甚至很快就喝完了一杯,又自顧自地提起茶壺,給自己再倒一杯。


    武相李擎蒼也不開口,一雙眼睛悠閑地看向窗外,好像在神遊一般。


    血膽侯:……


    看著這兩位相爺的模樣,血膽侯有些哭笑不得。


    “陛下消失了七日,難道兩位相爺都不擔憂?”


    “擔憂?有何可擔憂的!”文相孫若甫終於開口了。


    有些嫌棄地朝著一旁吐出一口茶葉沫,拿出手巾擦了擦嘴,才繼續開口道:“若真擔憂,去找陸小子問問即可!”


    “陸小公爺……”血膽侯的眼眸微微一怔,捏著茶杯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了一些。


    “咯吱……”


    茶杯被捏緊,發出了難聽的聲音。


    “哎……你小心點,老夫家裏沒幾樣像樣的茶具,捏壞咯你可得賠!”武相心疼地看向血膽侯手中的茶杯。


    血膽侯僵硬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


    自第一日未上朝,還在傍晚召見過陸尋之後,陛下便仿佛消失了,連續七日沒有上朝。


    若非禦廚還在做菜,陳靈泉還在傳陛下口諭,林通玄還在守護皇宮,血膽侯甚至會以為陛下被陸尋給挾持了!


    不管真相如何,肯定與陸尋脫不開幹係!


    “陸尋當今在何處?”血膽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這話,卻讓文相與武相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找陸尋?


    太簡單了!


    “臨近黃昏,去花月樓,必能偶遇!”文相搖著頭,一臉失望地開口道:“老夫還想著將孫女嫁給那小子,未曾想那小子居然如此放蕩,罷了罷了!老夫可不想日後雞犬不寧!”


    武相李擎蒼鄙夷地白了文相一眼,開口道:“你個老東西為何如此了解?不會每日黃昏都喬裝打扮上花月樓瀟灑吧!”


    “嘖嘖嘖……一世清名,老了老了,竟喜歡上花樓!嗬嗬嗬嗬……”


    文相孫若甫頓時氣急敗壞,惱怒地罵了起來。


    看這副樣子,血膽侯明白這是下了逐客令。


    起身,朝著兩位相爺行了禮,離開了相府。


    原本還在爭得麵紅耳赤的兩位相爺,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沉默許久,武相李擎蒼皺著眉頭,取出了一封信,沉聲道:“老夫在越國的信使來信,說越國國君又要有新動靜了,或許今明兩日,新使臣便會到燕都城……”


    “也不知陸家小子在搞什麽鬼名堂,不過事關國事,老夫晚些去親自走一趟!”文相孫若甫歎口氣,將那封信放在了一旁,壓在手掌下,手指肚輕輕點著。


    ……


    花月樓。


    柳瀟瀟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陸小公爺……您都掛了幾萬金的賬了,還要掛賬?”


    “沒看到花月樓門口貼的字嗎?陸小公爺與狗,不得入內!”


    每日準時響起的聲音,引得來花月樓飲酒聽曲兒的人們莞爾一笑。


    陸小公爺與狗,不得入內。


    已成了整個燕都城的笑談。


    陸尋依舊悠閑地半躺在榻上,花魁溫順地斟滿酒,在陸尋麵前輕輕舞動。


    玲瓏有致的身姿如蝴蝶般靈動自然,悅耳的曲子在房間內響起,令人怡然自得。


    “今日有些累了,麻煩柳總管攔住來尋陸某的人!”


    陸尋飲下一杯酒,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頭。


    連續傳功七日,總歸還是有些疲憊的。


    金丹術,不是傳給高手,他們便能直接修煉的。


    這種功法,運功方式與修煉方式,與普通的修煉功法完全不同!


    需要陸尋親自一個一個地去引導他們走出第一步。


    光是花月樓的天級高手們,就用了兩日的時間。


    柳瀟瀟恭順地點頭,走出房門,一身大紅裙燦烈得令人垂涎,叉著腰,指著房門裏,如潑婦般怒罵一聲:“陸小公爺,今日若不給錢,您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門了!”


    “來人,給我把門鎖起來,誰來都不許進!”


    兩個壯漢趕來,給門上加了一把鎖。


    轉過身,柳瀟瀟還一臉餘怒未消,看到有人盯著自己看,伸出纖纖玉指,指著那人怒罵道:“看什麽看?你給陸小公爺交錢?”


    路過那人慌不擇路地溜走了。


    喬裝打扮過的孫若甫與李擎蒼呆呆地站在遠處,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說……她來真的?”


    “陸尋不是花月樓副總管嗎?欠了錢,她當真不讓他走?”


    李擎蒼沉默了許久,才小聲問道。


    花月樓是什麽……別人不清楚,兩位相爺都清楚。


    陸尋是花月樓的副總管這事兒,他們更是親眼見證的。


    輕咳一聲,孫若甫眼眸微眯,露出了睿智的神色,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道:“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假象而已!”


    李擎蒼了然地點點頭。


    兩道身影很快就朝著那扇門走去。


    看到兩位相爺的瞬間,柳瀟瀟臉色一變。


    迎上去,臉上露出了謙卑的神色,微微行禮,開口道:“見過兩位相爺!”


    “看兩位相爺,可是要去找陸小公爺?”


    文相孫若甫淡淡點頭,露出一抹淡笑,壓低聲音道:“柳總管,可方便?”


    柳瀟瀟笑了,精致的五官上,刻意畫的濃妝都燦爛了許多,


    聲音也變得雀躍了。


    白嫩嫩的手掌攤開,伸出,放在兩位相爺麵前,手指雀躍地跳動著。


    “那感情好,陸小公爺掛賬欠下的八萬零三千二百五十五金,兩位相爺先幫他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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