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文的借款還清之後,飛宏集團公司的一些建築都在順利進行,已然接近掃尾階段,飛宏集團的事業可謂是蓬勃發展,突飛猛進,主管財務的汪傑,工作較之過去更加緊張忙碌了。


    這麽多年在道場上摸爬滾打,小毛崽成熟了,扛起了大梁。同樣的,汪傑亦是脫胎換骨,今非昔比。她服從了小毛崽的安排,從南江賓館辭職出來進入飛宏集團財務部,主管飛宏集團財務,並擔任副總經理,協助小毛崽管理集團公司。說是說協助,但向前飛還沒迴來,而小毛崽要應付的事兒又很多。故此,在整個飛宏集團內部,汪傑幾乎是充當了老大、女強人的角色,很多事務都是她說了算。


    職務大了,自然責任也就大了。已經是夜裏11點了,汪傑仍然在自己的經理室電腦前工作著,飛宏集團雖未掛牌,正式成立,但事務真是不少。不想,清清敲門進來了。見到清清,汪傑很意外,驚訝道;


    “咦清清,你怎麽來了?快來快來,坐,坐!我們很久都沒在一起了哦。”


    汪傑急忙放下手頭工作起身迎了上來。哪知對於汪傑的熱情,清清表現的索然無味,無動於衷,而是問她:“你叫我有什麽急事呀?”


    “我叫你?”汪傑莫名其妙,一臉茫然,“我沒叫你呀!”


    “你沒叫我?”清清一愣,“這個小毛崽搞什麽鬼呀?他說你有急事找我,我就趕過來了。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說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清清,清清!”汪傑連喊了幾句,見清清頭也沒迴直往外走,很是氣惱,忍不住咕嚕道,“莫名其妙,這麽急著趕去哪兒啊?這個臭毛崽,開什麽玩笑啊?”


    接著,汪傑自覺好笑似的笑了笑,又重新迴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始繼續工作。然而這會兒她卻靜不下心來,忐忑不安,總覺得事有古怪,思索良久還是很不放心地起身走了出來,向小毛崽的總經理室走去,她想去問問他為何扯謊,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這會兒的小毛崽走到總經理室推門進來了,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孩子般地揮舞起雙拳、踢腿的做出幾個武打動作,嘴裏還不停地叨叨:“海枯石爛,哼,b崽子,老子要你哭要你爛。你翩翩飛也無悔,老子就打到你懺悔!”


    到沙發前,他縱身一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塞進嘴裏點燃吸了起來,隨手把煙扔在茶桌上,右手習慣性的玩弄起zippo火機來,隨著火機翻蓋一翻一合發出“叭,叭”的響聲,他不由自主地又進入了沉思……


    哼!真是特麽的好笑啊!怎麽連清清也會鬧離婚呢?是秀才對她不好嗎?是她對秀才沒有感情了嗎?兩人都有了明明、白白了,怎麽還……唉,這樣子……結婚還有什麽意義呢?太可怕了啊!


    這時,清清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大叫:“小毛崽!”


    小毛崽急忙起身嬉皮笑臉地迎了上來。清清二話不說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朝他臉上揮打過去,同時大罵道;


    “你這個混蛋!”


    小毛崽料到了清清會來找他,早有提防,頭往後一縮躲開了,身體後退一步,做出委屈狀,裝腔作勢,“哎呀清清姐,你幹嘛呀?幹嘛打我呀?”


    “姐法眼一開,就曉得是你耍的幺蛾子。你還跟我裝!”清清怒不可遏,跨上前一步揚手又是一個巴掌揮打過去。


    小毛崽左躲右閃並頑皮地比劃起拳腳,企圖逗樂清清。哪知清清不僅不吃他這一套,反而更加惱火了,叫囂道;


    “好你個小毛崽,你以為大哥就教了你功夫,沒教我是吧?你長大了,膽子肥了是吧?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說完,清清握緊雙拳便向小毛崽衝了過去。


    自向前飛與野龍第一次單挑失敗後,為了讓清清、楚楚在學校讀書時不至於受人欺負,增加自我保護意識壯大自己,做大哥的向前飛的確時不時地把清清叫到身邊,傳授一些武打功夫,讓她跟在自己後麵練習拳腳。長年累月的,雖是女流之輩,但性格倔強、不屈不撓的清清對於武術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練習,一般的普通男性還真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在小毛崽這樣的高手麵前那完全是“花拳繡腿”,根本不夠看的。


    盡管如此,但作為小弟的小毛崽哪會沒大沒小真的與姐姐對抗呢?隻是懷著幾分捉弄的心情與之周旋,惡作劇般地戲弄、整治一下她,為秀才哥哥出口氣。


    就在這時,汪傑走了進來。見狀,小毛崽如遇救星急忙跑近汪傑躲在她身後,又裝腔作勢大聲哭叫:“姐姐救命啊!要出人命了啊!”


    清清停手了。汪傑卻樂了,解嘲般說:“幹嘛呀清清,跟小弟弟過招啊!”


    清清不由氣得大口喘氣,橫眉冷對,指點著小毛崽吼道:“你問問小毛崽,他幹了什麽好事?嗯!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連我的人也敢打!”她似乎還不敢相信,就像小毛崽不相信她跟秀才林國慶離婚一樣。


    汪傑微微一驚,轉迴頭板著臉問小毛崽:“怎麽迴事啊?你又打誰了?”


    小毛崽故作無奈,苦著臉說:“我也是在幫兩位小公主的忙哦,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清清雙手叉腰,挺著胸脯厲聲問:“哪兩位小公主,你說!不說出來我跟你沒完!”


    小毛崽隨口說:“自然是祖國的花朵,明明和白白咯,還能有誰?”


    明明、白白,這是自己的女兒啊!清清恍然語塞,心裏窩火,隻得抬手指著小毛崽惡狠狠地說:“好好好!你真行啊小毛崽,出息了你!你給我等著,我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憤然離去,頭也沒迴一下。


    小毛崽衝清清背影做了一個怪相,然後咕嚕一句“真是好笑啊!”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汪傑在他身邊也坐了下來,問:“你又打了誰啊?惹清清生這麽大的氣。”


    “哼哼!”小毛崽一臉的鄙夷,不屑地說,“還不是打了她的情人,她心疼了唄!”


    原來,發現清清和馬雲飛後,小毛崽當即出來打電話給了津海,要他帶四個兄弟過來幫忙修理一個人。津海接到電話立刻帶了麻子等四個人趕了過來,小毛崽向津海指認了馬雲飛。接著,小毛崽走到清清麵前扯謊說汪傑找她,把她支開了。


    清清一離開,津海立馬帶著麻子四人走近馬雲飛,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出手對他拳打腳踢,狠狠地修理了一番,最後還把他扔出了賓館歌舞廳。


    有得必有一失,肉體上的歡愉與快活,也必會帶來肉體上的創傷,留下一定的痛苦。這個道理在馬雲飛身上得到了印證,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情場上亦是如此。


    清清從汪傑辦公室出來後返迴歌舞廳,在門口處發現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馬雲飛,當即便明白了這一切定是小毛崽所為。頓時火冒三丈,情急之下直接衝進總經理室找他算賬。


    汪傑不知小毛崽的一番操作,隻是聽到他的話後,很驚詫也很懷疑,忙問:“情人?清清會有情人?她也……”


    “是哦是哦!飛在天上被人用槍打下來了哦。”


    汪傑納悶,“清清也找了情人?”


    小毛崽難過地說:“清清跟秀才,今天離婚了。”


    這個消息無疑晴天霹靂,讓汪傑嚇了一大跳,結舌道:“什麽?清清跟秀才……離婚了?這、這、這怎麽可能呢?誰離婚,他們都不可能離婚的啊!清清和秀才……他們、他們……”顯然,她和小毛崽的想法是一樣的。


    小毛崽懶洋洋地說:“唉,陽光底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汪傑一臉迷茫,仿佛不適應似的,喃喃道:“要死呀她!她?清清她,她居然也……也紅杏出牆,搞婚外情?”


    小毛崽詼諧地說:“男不泡妞,心裏酸溜溜。女人不被泡,心裏就煩躁。清清姐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心裏煩躁了。嗬嗬,真是塌馬的好笑啊!”


    汪傑問:“那男的是誰?”


    小毛崽答:“一個姓馬的。”


    “馬雲飛!”汪傑脫口道,聯想馬雲飛這個人,頓時她便釋懷了,對於清清的出軌也不再懷疑了。因為,她和清清、楚楚、馬雲飛同在一個知青點待過,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早年間馬雲飛對於清清的傾慕與暗戀,她略知一二。


    猛然,小毛崽忽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陰森可怖,目露兇光,喃喃道;


    “大家都說,不要去碰一個已婚的女人,她是一個男人的臉麵;不要去碰一個已婚的男人,他是一個女人的餘生。不是你的女人,不要噓寒問暖;不是你的男人,不要情義綿綿。這是出來玩遊戲的起碼規則,為人之基本,男女之底線。踏馬的,這個姓馬的,b崽子,老子饒不了他,竟然敢……”


    汪傑一怔,“小毛崽,你可別亂來啊你!那個小馬再不濟,你也得考慮考慮你清清姐的感受吧?一個巴掌哪能拍得響呢?”


    “放心,我有分寸的。”小毛崽說著站了起來,“不早了姐,你休息吧。我去看看明明、白白。哦對了,明天一早把小猴子也帶來,我帶他們三個去逛逛商場,給他們買些衣服和吃的,好好玩一天。”


    “好的。不過,你可別亂花錢,太寵著他們了不好。”汪傑叮囑道。


    迴到明明、白白休息的房間,小毛崽洗了一個澡便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了,思緒萬千……可想而知,清清與林國慶的婚變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從未怕過什麽,但對於清清與秀才林國慶的離婚,他打心底裏感覺到了恐懼,還有不可思議。


    怎麽會這樣呢?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也會靠不住?那,還有什麽靠得住呢?哼哼,真他媽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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