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韻不想再做他們之間的判官。


    但她說過會偏向趙衛卿,她就會做偏向他。


    梁書韻堅定地說:“我男朋友不放心我,一定要和我去。”


    “我為讓他安心,是想他一起去的。”


    “我不想他擔心。”


    趙衛卿很受用。


    他就知道,有名有份的正宮,他陳澤聿這樣的第三者完全比不上。


    如果陳澤聿好好地去找別的對象,他會祝福他。


    但如果陳澤聿隻想挖走他的對象,那麽他對陳澤聿不會有好態度。


    趙衛卿握住梁書韻的手,卻是對陳澤聿說:“陳先生不用為難我未婚妻。我雖然也去,但我並不借助你或她的身份去。”


    “你們去是因為公事,我去也是因為公事。”


    “總不能隻你能因為公事去,而我不能因為公事去吧?”


    陳澤聿暗自咬後牙槽,“當然可以。”


    他到底是小瞧趙衛卿。


    想不到趙衛卿在這裏還有人脈。


    在不了解對方情況的前提下,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陳澤聿勾唇淺笑,“所以趙先生你和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走?”


    陳澤聿嗤笑他,“來都來了,就和我們一起走吧。我順帶捎你一程。”


    趙衛卿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折辱他,鄙夷他,說他盡靠著梁書韻。


    趙衛卿親了親梁書韻的手背,“不用,阿韻和你的車一起走,我們的車後頭跟著你們。”


    “我相信阿韻,阿韻和三爺你一起走也沒事。”


    陳澤聿是莊園陳三爺又如何?


    他和阿韻才是一對,他和她相親相愛,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陳澤聿的臉色黑如墨汁,但不好發作。


    行,這筆賬,他又和趙衛卿記下了。


    梁書韻鬆開趙衛卿的手,迴頭和他再見,“等會兒會場見。”


    “記住,不要亂來,也不要衝動。”


    趙衛卿再親她一口,“嗯,我聽老婆的。”


    陳澤聿把牙都要咬碎。


    陳澤聿和梁書韻的車開走,趙衛卿在廣市的合夥人也到了酒店大門。


    合夥人叫許厚華,開的車子是奔馳w126 s級,也叫虎頭奔。


    雖然和陳澤聿在滬市開的勞斯萊斯相比,w126 s級是差一些,非一個量級。


    但又如何?


    現在整個廣市,w126 s級也不過80~120輛。


    所謂的勞斯萊斯,更是通過非銷售渠道擁有的。


    陳澤聿就算開飛機,趙衛卿也並不因此多看他幾眼。


    陳澤聿就算開飛機,他最多就是個開飛機的男小三。


    男小三才是重點。


    許厚華是典型的廣市人,平時隨意慣了。要他突然拾掇自己,他有些不習慣。


    他坐在後座,司機在前麵開車,他問趙衛卿:“你怎麽突然要去那樣的晚會?”


    “我跟你說,那樣的晚會,最多規矩,也最無聊.。”


    “每個人都有800個心眼似的。我平時都不稀罕去。不如去山裏賣走地雞。”


    “但如果要做一些門路生意,那些晚會倒可以去。”


    “去了,可以知道招商引資部門扶持誰,補貼誰。”


    “做他們扶持和補貼的生意,倒也是一個方向。”


    趙衛卿搖頭,“我去陪我女朋友。”


    許厚華知道趙衛卿有個喜歡的女孩子。


    當時他們在蘇市,趙衛卿就經常迴滬市,要去見女朋友,陪女朋友。


    當時他還調侃趙衛卿,有分離焦慮症,才離開他女朋友不久,就犯相思病。


    一定要迴去見一見,趙衛卿才又能緩和過來。


    就連他們掙一大筆錢,趙衛卿拿到錢的瞬間,就往他女朋友的卡裏匯。


    他問趙衛卿怎麽把這麽多錢匯給女朋友。


    趙衛卿當時怎麽說來著?


    他說,他的錢陪著她,就像他從沒有離開她。


    他真沒見過比趙衛卿更戀愛腦的。


    用他們本地話說,那就叫“傻仔”、“癡線”、“癲仔”。


    趙衛卿就是一個中了愛情蠱的癲公。


    後來趙衛卿一直匯錢,他對趙衛卿說,男人得更有錢,女人才更離不開他。趙衛卿才用錢投資,買地,或做別的事。


    他們現在合夥做同城即日遞送,趙衛卿做滬市地區的,他做珠三角地區的。


    滬市和廣市之間的貨物交易潛力巨大。後期,他們將打通滬市和廣市之間的次日送達。


    他們主要抓精品客戶。他們想打通兩地的客戶和生意,讓兩地商貿更快捷地往來,他離不開滬市的趙衛卿,趙衛卿也離不開廣市的他。


    據他們提前收到的消息,今年滬市將成立股票交易所。估計就在年底。


    他和趙衛卿的目標,是把他們手上的公司做好,後期敲鍾上市。


    趙衛卿這個癲公,日常叫他出滬市,他是不出的。


    但他女朋友來了,他來廣市就相當解釋得通。


    甚至他女朋友去晚會,他跟著去,許厚華才感覺解釋得通。


    否則,趙衛卿都不會主動去。


    趙衛卿寧願去掃樓找客戶,都不想參加這些所謂的晚會。


    許厚華想趁著趙衛卿女朋友來,去看看讓趙衛卿中蠱的她長什麽樣。


    他聽宋曉臣提過,長得超級好看,不怪趙衛卿看得緊。


    趙衛卿叫司機跟著陳澤聿的勞斯萊斯銀刺二代。


    陳澤聿和梁書韻從車上下來,趙衛卿和許厚華的車,也開入白天鵝賓館的大門中庭。


    門童打開車門,迎接他們下車。


    趙衛卿一下車,就目光不動地盯著梁書韻和陳澤聿。


    梁書韻被他盯著,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她的趙衛卿,真是個十足的醋壇子。


    她無奈地笑著,要走去趙衛卿那兒。


    陳澤聿皺眉伸出手臂,攔在她身前,“親愛的梁小姐,你得敬業,你今晚是我的女伴。”


    “你去他那裏,會讓我不好做。”


    “梁書韻,你即便想見他,想和他在一起,也得今晚散場再說吧?”


    陳澤聿知道她吃軟不吃硬,服軟說:“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衝動。”


    “我此時攔住你,不是出於和他較勁,而是你真不合適過去。”


    “這裏有頭有臉的人太多,我們少出點亂子,好不好?”


    梁書韻驚奇望向他,微微蹙眉,臉上卻又是微笑的,“三爺,你能道歉,真稀奇。”


    陳澤聿自嘲一笑,“人是有可能改變的,我也是人。”


    “就當是我請求你,今晚認真做好我的女伴。其他時間,我也管不著你們,不是嗎?”


    這倒是對的,其他時間他也管不著他們。


    她不管陳澤聿是真變化,還是假變化。


    至少表麵客氣,也是客氣。


    梁書韻點頭,“嗯好。不過,我得安撫一下他,免得他今晚鬧。”


    陳澤聿在心裏,把趙衛卿罵了不下一百遍。


    男妓,男狐狸精,勾人精,手段下作,淨會使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


    他壓住心中的不悅,點頭,“你叫他別惹我。”


    梁書韻頭疼,這兩人絕了。


    梁書韻迴頭朝趙衛卿比了個愛心手勢,用唇語說:“迴去再說,別鬧事。”


    趙衛卿看懂了,定睛看著她,點頭,“嗯,知道。”


    梁書韻和陳澤聿進入賓館旋轉門。


    陳澤聿進去前,背對梁書韻,朝趙衛卿揚起一抹冷笑。


    許厚華看著眼前一幕,“你就讓他們這麽進去了?”


    趙衛卿溫聲說:“不然要如何?女朋友非要這麽玩。”


    許厚華朝他豎起大拇指,“要不說,還得是你當正宮,這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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