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還位於日本,楚修看向下麵的街道


    如果以這個高度和距離看過去,很難發現什麽


    但在楚修和零的眼中,下麵街道是另外一幅景象


    街道上的人就船長看到的那樣,全身灰色,無麵無形,皮膚都是灰色的,就像超市裏的人體模特


    男生是男生的模樣,女生是女生的模樣,一模一樣,尤其是以這個距離看過去,更看不出什麽差異


    就像是看到許多灰色的小點在街道上湧動


    楚修看到這一幕後,也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隻是略帶疑惑的問向零:“他們為什麽沒有麵孔?”


    全知全能的零當然可以解釋,不過他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略帶哀歎和悲傷的說道:“這是一種神秘現象,圈內稱作他為“無麵人”。”


    “這其實是一種心病,顧名思義,得這種病的人在特殊視角下會失去自己的樣子”


    “又或者詳細的說,其實是失去了自己的心和態度,而態度就是心的麵具,看下麵的人,他們看起來與普通人無異,但失去了精神”


    “渾渾噩噩受苦的過完一輩子,沒有夢想,要不就是有夢想,沒法實現,在國家這個群體下,也創造不出什麽價值”


    “可以說,與死無異”


    楚修皺眉,因為這件事聽起來普通又詭異,可怕:“他們為什麽會出現數量還這麽多?”


    “你可以自己想想答案,很容易,當然還是我告訴你比較快”


    零像一個老謀算計的神秘人,他緩緩走到楚修身後,將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臉貼到他的耳邊


    當然沒有扭頭往他的臉上咬一口,或者貼到他耳邊說話


    伸出一個手指,楚修跟隨他的視線


    他的耳邊出現了一個類似於掃描儀一樣的東西,提升了他的視力


    他用提升後的勢力看到街邊人群中有一個人跪了下來,但沒有任何人理他,最多隻是扭頭看一眼,又繼續走過去


    而它特別之處就在於它身上的灰色很少,雖然遍布全身,但都很薄,還可以看清人樣


    不過,楚修看到了異常,隨著那個男人淚水緩緩流進他身上的灰色,開始更加濃稠,直到他與其他人變得一樣


    他停止了哭泣,像一個人機一般站了起來,加入了“無麵人”這一個群體


    “這………………”楚修好像理解了什麽,但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試探性的詢問:“這真的不能改變嗎?”


    楚修明白他們變成無麵人的原因,是因為空洞,沉默,還有無意義的人生


    當他們對生活失去希望,當他們明白自己無論做什麽也改變不了什麽的時候,他們早就變成了無麵人,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去年


    但後知後覺也沒有用,在這個恐怖宛如沉默地獄一般的社會中,他們什麽也改變不了,包括自己


    零的身體沒有移動,他看向楚修,他沒有再貼近,但本來的距離就已經很近了


    他並沒有用長輩說教的語氣,對楚修說,反而露出了笑容:“可以改變,但很難,這也是我們要努力的目標”


    被零話語安慰許多的楚修吐槽道:“雖然我知道你能實現,但總感覺在畫大餅”


    零沒有在意,繼續說下去:“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無麵人是一種神秘現象,對吧?”


    “來給你介紹一下,他在全世界都有,我們這兒偏多,不僅是因為學習壓力,家庭矛盾等等原因”


    “就像我給你舉例,巴西那裏人們社會保障特別完善,就算自殺也沒有問題,所以他成了自殺率最高的國家”


    “在有些不那麽現實的動漫裏,總會有人因為太過有錢感到生活空虛,他們都有資格成為無麵人,但他們並沒有”


    “這是一個地區的問題,每個人都可能有心病,隻有精神病沒有”


    楚雄聽了皺眉,繼續吐槽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功能?是因為想法特別嗎?”


    “難道在我們這個世界裏,精神病是什麽特別的超能力嗎?”


    旁白對楚修的吐槽讚揚道【吐槽的太好了,直戳重點,雖然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可能是因為厲害的人與常人大多都有些不一樣吧,而特別的人,永遠是特別的,有些則與群體脫離”


    零沒有在這1點過多討論,畢竟在這之前,他已經說過夠多了


    零鬆開了雙手,站在他的旁邊,平靜的俯視下麵的無麵人:“其實也許你也可能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當然,這也不太可能”


    “第一,你在成為無麵人之前,大概就會死去”


    “第二,其實,在華夏成為無麵人的可能性很低,不僅是因為人口基數多,環境比這裏好點,還有無麵人其實是一種人為現象”


    “什麽?人為?”楚修被這點信息震驚到,他當即從空中的數據中掏出了一個帶有麵板的遙控器和一個無人機


    零沒有打斷他的動作,在一旁看著


    楚修操控無人機飛了上來,飛到了大概幾百米的高空俯視著整座城市,楚修用放大功能可以大概看清每條街道


    “這範圍可真大”他感慨道,他所見之處1萬人中幾乎隻有一個人是正常的


    楚修不明白究竟是哪個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什麽?


    零可以看穿楚修的心思:“這是心病,當然是通過病毒般傳播的,而且這種程度也隻是統治者的靈光一現就可以做到”


    “統治者隻要亂下指令就可以了,而我們普通老百姓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零在楚修的顯示屏上指了一個方向,楚修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肮髒,年老的老人


    最特別的就是他是正常的


    零在一旁解釋:“他的故事嘛,大概就是一個行走在複仇之路上的老人,太麻煩,就不跟你講了”


    “他也是我們此行的目標,但隻是次要的目標”


    “說迴正題,那就是我們要對付的終極目標”零指向了遠處城市中心的高樓,估摸著距離離這得有個幾公裏


    “就是他們把人們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雖然我並不關心下麵那群人,但我看不慣他們”


    賞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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