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這封信就送到了朱雄英的手裏。


    同時,藍玉戰敗的消息傳迴,並且藍玉也迴京了。


    上朝的時候。


    眾人正常行禮結束後,藍玉就站出來了,哭得稀裏哇啦。


    “殿下,臣無能啊,嗚嗚,臣沒能剿滅悍匪,反而被殺得丟盔棄甲,連糧草都被劫了不少,臣有負聖恩啊,嗚嗚。”


    藍玉哭得還挺像那麽迴事。


    朱雄英問道,“梁國公,你怎戰敗了?鄭國公擁有多少人馬啊?孤看你奏折上說,鄭國公手持禹王定水開山槊,率領八百精銳,大破你的十萬大軍啊,八百破十萬?”


    藍玉連連點頭,“是啊,殿下,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臣想著不廢一兵一卒就得勝迴朝,所以臣把山頭圍了個水泄不通,斷他們的糧草。


    沒兩天,鄭國公就親自帶人殺下來了,在十萬軍中殺得七進七出,好在臣指揮有方,隻有三萬人受傷,目前無一戰損,而且本來是可以贏的。


    當時數萬大軍都已經把鄭國公和他的那群亂匪給圍了起來,可是誰知道突然天降神風,吹起漫天黃沙,一下子就把臣的中軍大纛給吹倒了啊。


    臣都被吹的東倒西歪,護纛營更是被黃沙迷了眼,找不著東南西北,鄭國公他就趁機亂嚷嚷,說他一箭射死了臣,中軍已破,士兵們又看到大纛已倒。


    頓時就亂了起來,鄭國公於是趁勢突圍,好在戰士作戰勇猛,讓他铩羽而歸,黃沙之後,臣收攏軍隊,重整旗鼓,直接殺上了山頭,殲敵八千餘人!


    然後一把火還把他的山寨給燒了,得到了一千五百箱金銀珠寶和翡翠瑪瑙,臣本以為鄭國公逃了,誰知道他迂迴戰術,從後方搶了糧草跑了。”


    藍玉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湯河站在徐達後麵,低著頭,捂著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藍小二帶兵打仗的本事誰不知道?


    滅個土匪,十萬大軍铩羽而歸,就是十萬頭豬,也不至於全部丟盔棄甲吧。


    朱雄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因為天降神風,所以你們被殺得丟盔棄甲?”


    藍玉點點頭,“沒錯,不是臣指揮有誤,是天不佑臣啊,不過敗了就是敗了,臣認罪,臣請殿下治罪,臣絕無怨言。”


    朱雄英又道,“可是你奏折上不是說押迴來了兩千五百箱戰利品嗎?你為何說你隻有一千五百箱戰利品?”


    藍玉迴答道,“殿下你有所不知,鄭國公他人怪好的,挺有良心的,開戰之前他就說了,許久不見外甥,得備個禮,鄭國公是給您準備了六百箱銀磚,四百箱金磚來著,那是舅舅給外甥的,不是臣的戰利品,臣就一千五百箱戰利品,外加攻破大本營。”


    “這特麽……四百箱金磚,六百箱銀磚,做土匪這麽掙錢嗎?隨隨便便拿出這麽大的禮?”


    “你要知道,鄭國公深得開平王之精髓啊,鄭國公經常說俺爹淮西劫道出身,鄭國公那是綠林扛把子,肯定搞錢有經驗啊。”


    “這麽掙錢,整得我都想落草為寇了。”


    “關鍵是鄭國公才落草為寇多久,就攢下了這麽大資產。”


    “難怪說來錢最快的方法就是搶,古人誠不欺我啊。”


    文官集團那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道。


    朱雄英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眾愛卿以為梁國公之罪,該如何處罰?”


    “殿下,臣以為,梁國公兵敗並非人為,情有可原,而且也不算敗,梁國公不是攻上了山寨,抄了鄭國公的大本營嗎?這也是功啊。”徐達馬上站出來說道。


    傅友德跟著道,“沒錯,臣附議,不如就功過相抵吧。”


    “臣等附議。”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朱雄英就坡下驢,“既如此,孤就不追究梁國公兵敗之罪了,不過十萬大軍鎧甲和兩萬糧食丟失之罪,不可不罰,念及初犯,罰俸一年,以儆效尤。”


    “謝殿下天恩,臣領罰。”


    藍玉當即就應下了。


    區區一年俸祿算啥,老子去青樓嫖一迴,也不止這個錢啊,真的是。


    “梁國公,舅舅給孤的禮物……”朱雄英問道。


    藍玉站起身來道,“殿下放心,已經給您打包好送到東宮去了。”


    朱雄英輕咳一聲,“入班吧。”


    “是。”藍玉站迴了原位。


    朱雄英看向眾人,“鄭國公之患怎麽解決,這個事情的關鍵,就是要找到關鍵的是吧,是吧,所以啊,情況具體是怎麽樣的,還要看具體的問題,對吧,所以呢,咱們就得這麽解決,懂了吧?”


    百官:哈?你說啥了嗎?怎麽解決啊?我聽岔了還是聽漏了?


    “殿下聖明!”李善長反應的快,馬上高唿。


    “殿下聖明。”


    其餘人也不想了,跟著高唿。


    朱雄英便說起了正事兒,“兵部尚書,有人貪汙撫恤這事兒,你知道嗎?”


    說起正事兒,淮西的人也不笑了。


    徐達麵色一凝,“貪汙撫恤?臣沒有聽說,臣可沒有拿。”


    淮西集團雖然狂了點,也低價買土地啥的,但是淮西講究的就是個義字當頭。


    跟著打仗的弟兄們那都是哥們兒。


    戰死沙場的撫恤,不可能去貪這個錢的。


    就是去吃空餉,都不會去貪汙撫恤。


    有的錢能拿,有的錢不能拿,心裏一杆秤還是有的。


    湯河的目光向後看去,看向淮西的眾人,眾人紛紛搖頭,表示這事兒自己沒幹。


    朱雄英站了起來,“孤知道,大家夥有貪汙的,有受賄的,有些事情呢,孤睜隻眼閉隻眼,是吧,可是貪汙撫恤,不覺得丟人嗎?這是人家的拿命換來的一點錢!這都要拿嗎?不怕寒了底下軍中弟兄們的心嗎?”


    藍玉站了出來,“媽勒個巴子的,敢貪汙撫恤金,必須抓出來打死!殿下,這件事情必須要徹查,一查到底!”


    湯河也站出來道,“就是,咱們從軍的,就是義字當頭!拿弟兄們的賣命錢,良心就過不去!這事兒必須要查!”


    李文忠虛弱的舉起了手,雙腿還打顫。


    “殿下,臣舉薦臣的逆子李景隆去查,他在家最喜歡查臣藏的私房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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