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偏偏在這個地方!”


    掙脫開符塵的視線,彥卿開路的飛劍剛剛出竅,雲璃的老鐵剛剛握住劍柄。


    一道寒光裹挾著淩厲的狂風,在人群密雜的渡口,符塵宛入無人之地,手中鞘橫慣而出,利劍出鞘的一瞬間內,劍鞘便將最遠處的那頭步離人的大腿洞穿。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神經帶來的痛感還未等這頭步離人恢複腿上的傷口便直接半跪在地上,利爪死死的抓住貫穿自己大腿的劍鞘,這頭步離人死死一抓劍鞘橫下心來使勁一拽。


    隻見一大片血肉撒出,染紅了整個渡口


    “太師祖你!”


    彥卿姍姍來遲。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哪怕是劍術已經在各自仙舟內頗有名氣的兩人,也未能反應過來。


    “畢竟我帶出來的孩子,一個是劍首,一個是虛無令使,我又怎麽可能弱呢?若非魔陰的阻礙,如今的仙舟之內,記得我名字的人,怕是要多出十幾倍呢。”


    符塵長劍直指剩下的步離人,眸中光芒一閃而過


    “彥卿今天我就來給你上第一節課,為什麽鏡流和祝白兩人在這離開仙舟的五百年內從未用過工匠造出的武器。”


    隻聽見符塵一聲令下,在雲璃和彥卿目眥欲裂的視線中。


    那大腿恢複一定程度的步離人發現自己的力量無法捏碎這劍鞘,將劍鞘隨手扔出。


    劍鞘停留在空中,不等眾人反應。


    數不盡的冰錐從劍鞘之內炸開。這些冰錐仿佛擁有意識一般,極為精準的洞穿了這群步離人的軀體。


    而在彥卿的視線內。


    已經炸開的劍鞘化作冰錐刺向這群步離人。但又有一道煙霧飄向了符塵的腰間。


    劍鞘橫立腰間,再次迴歸。


    雲璃出其不意,趁著彥卿愣之際,手中大劍一把掄出。


    重劍老鐵鋒銳程度為了方便使用者,自然是不高。


    在雲璃將其揮出後,這群步離人宛若被人定身一般,沒有反抗絲毫


    “雲璃,記得留手,還要從他們嘴裏敲出情報,不能殺了他們!”


    “但這一切都晚了,彥卿。”


    大劍撞上步離人,一道雷鳴聲響起。


    粗壯的雷龍從天而降,將被雲璃一劍打成碎塊的步離人就地銷毀,隻留下一地骨灰。


    這道聲音從天而降。符塵抬頭望去,不情願的看了眼指尖還閃爍著雷芒的祝白。


    努力的在四處搜索。


    終是在不斷讓開的兩道人群中,發覺了自己愛徒的聲音。


    “鏡流,乖徒兒,為師可想你了!”符塵一個俯衝,就要衝到鏡流和站在她旁邊的白珩懷裏撒嬌。


    卻被一道水幕直接攔下。


    橫衝直撞的動力,哪怕有著水幕保護,還是讓符塵撞了個眼冒金星。


    看著那另類狐人裝扮,並帶著明顯敵意的機巧從渡口遁走,早就聽聞了這群另類步離人的祝白隻當自己沒看見,將這位少見步離人的代表,當做了個彥卿下派的任務。


    待手中雷龍消散,看著急忙趕過來的三月七一行人,對著符塵抵著自己的劍尖。


    青年將劍尖的劍身敲了敲,宛如看傻子般對著自己的師傅


    “既然要替景元和懷炎老爺子上課,你想上一半就跑?這和以教授劍法為由,但隻教第一劍,後麵要充值才能學的騙子又什麽區別,符塵,你還有沒有職業素養了?”


    “你才沒職業素養呢!”粉發禦姐不滿的攏了攏自己特意挑選的風衣,踮起腳尖隻以一條腿保持平衡,往鏡流那個方向湊著


    “鏡流啊,你幫我下半部分好不好?”


    “還是我來吧。”祝白直接上手,粗暴的從符塵腰間將那柄劍鞘搶了過來給彥卿展示。


    “彥卿,雲璃,你們兩個仔細看。”


    說著 ,青年將自己手中的劍橋從上到下用細線隔開,露出其內部構造。


    指著這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劍鞘,祝白解釋道


    “力量未必不能壓縮,這和我們平常對付的豐饒孽物如出一轍。你們看這劍鞘,它的內部每一個白色的細小微粒,都不是裝飾品,而是由命途之力強行凝聚壓縮而形成的結晶體。這種結晶體宛如微塵,雖然不太容易被人吸收,但它的作用本來也就不是為了救人。”


    “它們就和蜘蛛網上的水珠一樣。由無數肉眼無法察覺的細線連接。隻需要劍鞘見血並接觸到傷口。”


    “當然,這東西自己也有爆炸的可能。這樣操作下,在戰場裏,這樣的命途力量凝聚的武器 就是在孽物最脆弱的內髒處進行傷害 而不是所謂的還需要繼續拚殺,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至於彥卿你剛剛提及的審問問題啊。”祝白惋惜的搖搖頭,將一旁插在地上的老鐵拔出。


    大劍高高舉起,祝白將力量均勻分布在每一個位置,對準這沒有絲毫反抗跡象的步離人揮手拍下


    “這可不是我虛無之海的效果,那種要消耗大量命途之力才能施展出來的手段,隻在大範圍戰場上才能發揮其作用,如今你所見所看,都是命途力量本身的效果。”


    老鐵轟然一聲拍下,那站著不動的步離人轟的一聲,身軀中爆出漫天血色的冰晶,沒有絲毫血跡流出。


    是實打實的,最為基本的致命傷。


    雲璃愣住,呆愣的從祝白手裏將表麵沒有絲毫變化的老鐵接了過來。


    上看下看,怎麽看都和自己使用時一模一樣。


    祝白攤開雙手 無奈的向彥卿解釋道


    “如你所見 ,彥卿,這種用命途力量構造出的武器隻以其極致的殺傷力為主。想要拷問階下囚並獲得情報這想法自然是無錯的。”


    “但問題是,我們根本留不下活口。”


    “可這樣……”


    憋出幾個字來,彥卿紅著臉總是覺得哪裏有問題。這種做法除了泄憤之外又怎麽可能對羅浮有更大的幫助?


    但眼前的人又都是長輩,他又不好反駁。


    這副扭捏的模樣,雲璃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對準彥卿的頭頂狠狠拍下,直接代替他開口


    “這種做法,總不是最為有效的,拷問不出情報的階下囚,是戰場上最沒有價值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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