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判結束
明日方舟：迷途的旅人重生為博士 作者：LZ7701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以上就是此次戰鬥的全過程。”
陳結束了簡單的敘述之後，說道。
會議室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魏彥吾坐在首位，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在煙霧繚繞中審視著陳。他輕輕吐出了一口煙圈，一圈又一圈地在空中散開，仿佛他的思緒也在隨之彌漫開來。他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地問道：“你的評價？”
“他們的實力確實合格了。”
陳略一沉吟，隨後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堅定，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但魏長官，無論是在戰略層麵，還是關於他們的身份，我都認為......龍門近衛局完全可以勝任接下來的任務。”
“對抗犯罪與侵略，近衛局綽綽有餘。”
魏彥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再次吐出一口煙圈，緩緩說道：“雖然羅德島也能提供更多的可能性。但是......羅德島所要求的“東西”裏有一樣，可不是目前羅德島給出的條件可以交換的。”
魏彥吾的目光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凱爾希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長：“哪怕是僅僅在臨時防衛上的合作，也完全無法與之等價。相比之下，羅德島的“要價”有點太高了。我想凱爾希小姐和阿米婭小姐很清楚吧。”
“魏先生，僅僅防衛是不夠的。整合運動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信息。”
凱爾希並沒有因為魏彥吾的話而退卻：“根據我們交戰的情況推測，若不采取主動措施，整合運動將在未來數周內攻陷龍門。”
陳並不相信凱爾希的話，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危言聳聽。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
“陳警官，”
凱爾希打斷了陳的話，直視著她，說道：“想知道切爾諾伯格一夜失陷的真正原因嗎？”
陳閉上了嘴巴，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而魏彥吾卻顯得對於這個話題有些興趣：“請說。”
凱爾希看向了身邊的阿米婭：“阿米婭。”
“啊......好的。”
阿米婭明白凱爾希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羅德島不僅親曆了切爾諾伯格事件，而且......我們經曆了天災，並且自災難中活了下來。”
“真是，真是，令人尊敬。”
魏彥吾點著頭，輕笑著道：“除了一些不要命的狂人，我還真沒親眼見到過多少人能從天災中幸存呢。阿米婭小姐，請繼續說，我在聽。”
“......我們與整合運動的領袖交過手。”
說到這裏，阿米婭有些心虛，聲音也不自覺的低落了下來。
坐在她對麵的魏彥吾，麵容深沉而莫測，他的眼神看似隨意地飄過阿米婭的臉龐，卻並未捕捉到她那一閃即逝的脆弱。或許是他根本未曾留意，又或許是他明明察覺到了，卻故意曲解了阿米婭的心思——他認為阿米婭此刻的低落，定是因為在記憶中迴想起了那場慘烈的戰鬥中犧牲的幹員們，心中難免感到悲痛。
反正他並沒有在意，反而是以一種輕鬆而緩慢的語調，打破了室內的沉默：“嗯？她的名字是？我記得不是那麽清楚了......”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無言的默，忽然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塔露拉。”這個名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點點漣漪。
魏彥吾真的會忘記自己外甥女的名字嗎？這在常人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之所以如此發問，究竟是無意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默無法給出答案。
雖然他在政治鬥爭中有著豐富的經驗，但麵對魏彥吾這樣的老狐狸，他所掌握的情報實在太少，少到幾乎無法拚湊出對方完整的計劃。
魏彥吾的態度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眼神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而他的話語，就像是精心設計的迷霧，讓人難以看清真相。
所以我才不喜歡政治。
默無聲歎了一口氣。
“哦，是的，塔露拉。”
他轉頭，朝陳說道：“陳警官，你認為呢？”
陳警官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警覺的光芒，似乎在深思熟慮。然而，她的表情卻始終保持著平靜，將內心的情緒隱藏得滴水不漏。
“我——知道。”她簡短地迴答，語氣平靜得讓人難以捕捉到她真實的情感。
阿米婭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這就是羅德島在切爾諾伯格的經曆。遭受天災的切城雖然脫離了烏薩斯的控製———但是他們會需要擴張，此時仍然有大量物資缺口。而龍門是他們的下一個跳板。”
她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阿米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她繼續解釋道：“雖然龍門的確可以阻止一係列破壞行動，如果無法在未來主動出擊的話，整合運動對龍門的攻擊將持續不斷——而且......最難以搞清楚的，其實是失去了切城的烏薩斯帝國他們對此事的態度......”
“嗬嗬......小姑娘，你說的不錯。”
魏彥吾輕笑了兩聲，那笑聲仿佛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力量，他點了點頭，認可了阿米婭的分析。他說道：“出於局勢緊張，以及龍門近衛局人手有限，我可以以之前的臨時協議為基礎，考慮一下你們的具體方案。但正如我剛才所說——”
凱爾希立刻就聽出了他的意思：“......羅德島的要價太高，是嗎？”
“正是如此。”
魏彥吾說道：“為了彌補龍門的支出，我的條件啊，也很簡單，隻有兩條。”
他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搖了搖，仿佛在強調自己的話語：“第一，羅德島必須幫助近衛局解除整合運動對龍門的威脅。其中包括確認龍門內的威脅以及處理關於切城的相關問題。還有所謂的感染者的滲透狀況什麽的。總之無論有什麽樣的有利情報，我需要你們同步共享給龍門。”
“那，第二個要求是？”
凱爾希問道。
他的目光在會議室中掃視了一圈，似乎在評估每個人的反應。隨後，他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要求，暫時先保留。當然，當你們完成了首要任務之後，我會告訴你們。不過，請放心，我的要求不會超出羅德島的能力範疇，也不會超出你們的業務內容。”
凱爾希皺了皺眉，說道：“我並不能理解。我希望魏先生詳細解釋一下。”
魏彥吾微眯著眼睛，語調平緩地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如果整合運動的暴動造成了超出羅德島預期的損害——這種情況下，我希望羅德島能夠攜手近衛局，共同應對，妥善處理事態，甚至積極參與到善後工作的某些環節中。當然，這一切都應在你們的承受範圍內。這就是我的大致要求。”
凱爾希醫生坐在對麵，眉頭緊蹙，眼神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她沒有立即迴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沉默的氣氛。
魏彥吾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尚不能透露更多細節。不過，請記住，羅德島沒有選擇。”
他深深地望向凱爾希，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你們不能接受這個條件，那麽我認為我們之前所商定的所有條款，以及你們所追求的目標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凱爾希轉過頭，望向阿米婭，似乎在尋求她的意見。
阿米婭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凱爾希醫生……魏先生，我希望將這一點也明確寫入合約中：‘在詮釋條例時，由雙方共同參與討論。’這樣是否可以？”
魏彥吾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哦，哦……當然可以。這是對龍門的尊重，阿米婭小姐，您的考慮很周到。”
他轉頭望向陳，微笑著詢問：“陳警官，你有什麽意見嗎？”
陳警官抬起頭，目光堅定：“我認可這次行動。”
魏彥吾輕笑一聲，語帶深意地說：“嗬。看來陳警官也有了她自己的目標。”
陳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堅韌。
魏彥吾繼續說道：“那麽——恭喜各位，龍門信任你們。從今往後，陳警官將全權負責與你們的對接事宜。”
他的目光掃過羅德島眾人，語氣變得嚴肅：“不過，請記住，感染者的自由行動會引起市民的恐慌。我希望你們在執行任務時，能夠嚴格服從龍門近衛局的指揮，尤其是陳警司的命令。”
魏彥吾頓了頓，深深地望向他們：“龍門的關口將向羅德島敞開，隻要你們一切的行動都在正軌上，我們將支持你們。”
……
近衛局大樓，走廊
阿米婭愁眉苦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還在迴味著剛才的對話：“唔......啊......！那個大叔超難對付的......講起話來慢條斯理，感覺他完全不為所動......”
凱爾希平靜地望著阿米婭，語氣溫和而堅定：“阿米婭，你總得學會自己與他們交涉。”
她頓了頓，然後又補充道，“最後，你做得還不錯，雖然還有些生疏，但至少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凱爾希說的沒錯。”一個深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默走到了阿米婭的身邊，他輕輕地摸了摸阿米婭的頭，讚許地說道：“我記得凱爾希她的第一次談判是在二十歲，那時的她表現還沒有你出色……嘶——”
話音未落，默突然發出了痛苦的吸氣聲。凱爾希不著痕跡地踩了他一腳，然後狠狠碾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阿米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她嘿嘿地笑了幾聲，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也似乎是因為被和年輕時的凱爾希相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雙頰更加紅潤，宛如初升的朝霞，顯得既可愛又生動。
凱爾希轉頭，看向了默，思緒不知為何飛到了當年他動身離開巴別塔，去往哥倫比亞尋求萊茵生命的研究資料的時候。
……
“你確定要走了嗎？”凱爾希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迴蕩，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關切。
默輕輕一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他看著凱爾希，平靜地說：“我覺得我表現的挺明顯的。這些年來，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選擇，都在向你展示我的決心。”
凱爾希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氣，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故意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你還故意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仿佛這樣才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更過分的是，你冷落了阿米婭，將她推給我和特蕾西婭，從而減小她對你的依賴。這樣的混賬事也就你能幹出來了。‘巴別塔的惡靈’？嗬，這個名字對你來說真是一種諷刺，所謂的惡靈一點都不邪惡，反而更像是一個背鍋的可憐蟲。”
默的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看著凱爾希，仿佛在看著自己過去的影子：“是啊，我已經這樣混賬了多少年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每一次選擇，每一次犧牲，都在提醒著我，我是個多麽不堪的人。”
凱爾希的氣息有些急促，她瞪著默，眼中閃爍著怒火：“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總是喜歡撒一些善意的謊言，仿佛這樣就能拯救全世界。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得到了什麽？除了疲憊和孤獨，你還剩下什麽？”
默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然呢？事情總得有人做，黑鍋總得有人背。如果我不這麽做，阿米婭會怎麽樣？特蕾西婭會怎麽樣？我不願意看到她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凱爾希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扶了扶額：“算了……對於你來說，特蕾西婭是什麽？”
聽到她的話，默沉思了一會兒，開囗說道：“她？她是我消耗掉最後的熱情，堅持的選擇。”
……
迴憶結束。
凱爾希歎了一口氣，說道：“......嗬。希望我們之前的犧牲......能有所迴報。”
“博士，歡迎迴來。”
陳結束了簡單的敘述之後，說道。
會議室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魏彥吾坐在首位，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在煙霧繚繞中審視著陳。他輕輕吐出了一口煙圈，一圈又一圈地在空中散開，仿佛他的思緒也在隨之彌漫開來。他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地問道：“你的評價？”
“他們的實力確實合格了。”
陳略一沉吟，隨後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堅定，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但魏長官，無論是在戰略層麵，還是關於他們的身份，我都認為......龍門近衛局完全可以勝任接下來的任務。”
“對抗犯罪與侵略，近衛局綽綽有餘。”
魏彥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再次吐出一口煙圈，緩緩說道：“雖然羅德島也能提供更多的可能性。但是......羅德島所要求的“東西”裏有一樣，可不是目前羅德島給出的條件可以交換的。”
魏彥吾的目光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凱爾希的身上，他的眼神深邃而意味深長：“哪怕是僅僅在臨時防衛上的合作，也完全無法與之等價。相比之下，羅德島的“要價”有點太高了。我想凱爾希小姐和阿米婭小姐很清楚吧。”
“魏先生，僅僅防衛是不夠的。整合運動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信息。”
凱爾希並沒有因為魏彥吾的話而退卻：“根據我們交戰的情況推測，若不采取主動措施，整合運動將在未來數周內攻陷龍門。”
陳並不相信凱爾希的話，她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危言聳聽。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
“陳警官，”
凱爾希打斷了陳的話，直視著她，說道：“想知道切爾諾伯格一夜失陷的真正原因嗎？”
陳閉上了嘴巴，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而魏彥吾卻顯得對於這個話題有些興趣：“請說。”
凱爾希看向了身邊的阿米婭：“阿米婭。”
“啊......好的。”
阿米婭明白凱爾希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羅德島不僅親曆了切爾諾伯格事件，而且......我們經曆了天災，並且自災難中活了下來。”
“真是，真是，令人尊敬。”
魏彥吾點著頭，輕笑著道：“除了一些不要命的狂人，我還真沒親眼見到過多少人能從天災中幸存呢。阿米婭小姐，請繼續說，我在聽。”
“......我們與整合運動的領袖交過手。”
說到這裏，阿米婭有些心虛，聲音也不自覺的低落了下來。
坐在她對麵的魏彥吾，麵容深沉而莫測，他的眼神看似隨意地飄過阿米婭的臉龐，卻並未捕捉到她那一閃即逝的脆弱。或許是他根本未曾留意，又或許是他明明察覺到了，卻故意曲解了阿米婭的心思——他認為阿米婭此刻的低落，定是因為在記憶中迴想起了那場慘烈的戰鬥中犧牲的幹員們，心中難免感到悲痛。
反正他並沒有在意，反而是以一種輕鬆而緩慢的語調，打破了室內的沉默：“嗯？她的名字是？我記得不是那麽清楚了......”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無言的默，忽然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塔露拉。”這個名字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點點漣漪。
魏彥吾真的會忘記自己外甥女的名字嗎？這在常人看來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之所以如此發問，究竟是無意之舉，還是有意為之？
默無法給出答案。
雖然他在政治鬥爭中有著豐富的經驗，但麵對魏彥吾這樣的老狐狸，他所掌握的情報實在太少，少到幾乎無法拚湊出對方完整的計劃。
魏彥吾的態度越發令人捉摸不透。他的眼神似乎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而他的話語，就像是精心設計的迷霧，讓人難以看清真相。
所以我才不喜歡政治。
默無聲歎了一口氣。
“哦，是的，塔露拉。”
他轉頭，朝陳說道：“陳警官，你認為呢？”
陳警官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警覺的光芒，似乎在深思熟慮。然而，她的表情卻始終保持著平靜，將內心的情緒隱藏得滴水不漏。
“我——知道。”她簡短地迴答，語氣平靜得讓人難以捕捉到她真實的情感。
阿米婭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這就是羅德島在切爾諾伯格的經曆。遭受天災的切城雖然脫離了烏薩斯的控製———但是他們會需要擴張，此時仍然有大量物資缺口。而龍門是他們的下一個跳板。”
她的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阿米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她繼續解釋道：“雖然龍門的確可以阻止一係列破壞行動，如果無法在未來主動出擊的話，整合運動對龍門的攻擊將持續不斷——而且......最難以搞清楚的，其實是失去了切城的烏薩斯帝國他們對此事的態度......”
“嗬嗬......小姑娘，你說的不錯。”
魏彥吾輕笑了兩聲，那笑聲仿佛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力量，他點了點頭，認可了阿米婭的分析。他說道：“出於局勢緊張，以及龍門近衛局人手有限，我可以以之前的臨時協議為基礎，考慮一下你們的具體方案。但正如我剛才所說——”
凱爾希立刻就聽出了他的意思：“......羅德島的要價太高，是嗎？”
“正是如此。”
魏彥吾說道：“為了彌補龍門的支出，我的條件啊，也很簡單，隻有兩條。”
他伸出了右手食指，輕輕搖了搖，仿佛在強調自己的話語：“第一，羅德島必須幫助近衛局解除整合運動對龍門的威脅。其中包括確認龍門內的威脅以及處理關於切城的相關問題。還有所謂的感染者的滲透狀況什麽的。總之無論有什麽樣的有利情報，我需要你們同步共享給龍門。”
“那，第二個要求是？”
凱爾希問道。
他的目光在會議室中掃視了一圈，似乎在評估每個人的反應。隨後，他繼續說道：“至於第二個要求，暫時先保留。當然，當你們完成了首要任務之後，我會告訴你們。不過，請放心，我的要求不會超出羅德島的能力範疇，也不會超出你們的業務內容。”
凱爾希皺了皺眉，說道：“我並不能理解。我希望魏先生詳細解釋一下。”
魏彥吾微眯著眼睛，語調平緩地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如果整合運動的暴動造成了超出羅德島預期的損害——這種情況下，我希望羅德島能夠攜手近衛局，共同應對，妥善處理事態，甚至積極參與到善後工作的某些環節中。當然，這一切都應在你們的承受範圍內。這就是我的大致要求。”
凱爾希醫生坐在對麵，眉頭緊蹙，眼神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她沒有立即迴答，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沉默的氣氛。
魏彥吾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尚不能透露更多細節。不過，請記住，羅德島沒有選擇。”
他深深地望向凱爾希，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如果你們不能接受這個條件，那麽我認為我們之前所商定的所有條款，以及你們所追求的目標都將變得毫無意義。”
凱爾希轉過頭，望向阿米婭，似乎在尋求她的意見。
阿米婭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凱爾希醫生……魏先生，我希望將這一點也明確寫入合約中：‘在詮釋條例時，由雙方共同參與討論。’這樣是否可以？”
魏彥吾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哦，哦……當然可以。這是對龍門的尊重，阿米婭小姐，您的考慮很周到。”
他轉頭望向陳，微笑著詢問：“陳警官，你有什麽意見嗎？”
陳警官抬起頭，目光堅定：“我認可這次行動。”
魏彥吾輕笑一聲，語帶深意地說：“嗬。看來陳警官也有了她自己的目標。”
陳沒有迴應，隻是默默地坐在那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堅韌。
魏彥吾繼續說道：“那麽——恭喜各位，龍門信任你們。從今往後，陳警官將全權負責與你們的對接事宜。”
他的目光掃過羅德島眾人，語氣變得嚴肅：“不過，請記住，感染者的自由行動會引起市民的恐慌。我希望你們在執行任務時，能夠嚴格服從龍門近衛局的指揮，尤其是陳警司的命令。”
魏彥吾頓了頓，深深地望向他們：“龍門的關口將向羅德島敞開，隻要你們一切的行動都在正軌上，我們將支持你們。”
……
近衛局大樓，走廊
阿米婭愁眉苦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還在迴味著剛才的對話：“唔......啊......！那個大叔超難對付的......講起話來慢條斯理，感覺他完全不為所動......”
凱爾希平靜地望著阿米婭，語氣溫和而堅定：“阿米婭，你總得學會自己與他們交涉。”
她頓了頓，然後又補充道，“最後，你做得還不錯，雖然還有些生疏，但至少你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凱爾希說的沒錯。”一個深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默走到了阿米婭的身邊，他輕輕地摸了摸阿米婭的頭，讚許地說道：“我記得凱爾希她的第一次談判是在二十歲，那時的她表現還沒有你出色……嘶——”
話音未落，默突然發出了痛苦的吸氣聲。凱爾希不著痕跡地踩了他一腳，然後狠狠碾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阿米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她嘿嘿地笑了幾聲，似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也似乎是因為被和年輕時的凱爾希相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雙頰更加紅潤，宛如初升的朝霞，顯得既可愛又生動。
凱爾希轉頭，看向了默，思緒不知為何飛到了當年他動身離開巴別塔，去往哥倫比亞尋求萊茵生命的研究資料的時候。
……
“你確定要走了嗎？”凱爾希低沉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迴蕩，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關切。
默輕輕一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他看著凱爾希，平靜地說：“我覺得我表現的挺明顯的。這些年來，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選擇，都在向你展示我的決心。”
凱爾希微微皺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氣，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故意把自己的名聲搞臭，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你還故意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仿佛這樣才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更過分的是，你冷落了阿米婭，將她推給我和特蕾西婭，從而減小她對你的依賴。這樣的混賬事也就你能幹出來了。‘巴別塔的惡靈’？嗬，這個名字對你來說真是一種諷刺，所謂的惡靈一點都不邪惡，反而更像是一個背鍋的可憐蟲。”
默的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看著凱爾希，仿佛在看著自己過去的影子：“是啊，我已經這樣混賬了多少年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每一次選擇，每一次犧牲，都在提醒著我，我是個多麽不堪的人。”
凱爾希的氣息有些急促，她瞪著默，眼中閃爍著怒火：“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總是喜歡撒一些善意的謊言，仿佛這樣就能拯救全世界。可是，你看看你自己，你得到了什麽？除了疲憊和孤獨，你還剩下什麽？”
默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然呢？事情總得有人做，黑鍋總得有人背。如果我不這麽做，阿米婭會怎麽樣？特蕾西婭會怎麽樣？我不願意看到她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凱爾希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扶了扶額：“算了……對於你來說，特蕾西婭是什麽？”
聽到她的話，默沉思了一會兒，開囗說道：“她？她是我消耗掉最後的熱情，堅持的選擇。”
……
迴憶結束。
凱爾希歎了一口氣，說道：“......嗬。希望我們之前的犧牲......能有所迴報。”
“博士，歡迎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