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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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操之過急
見曦月沒迴答，‘赫柏’神色冷了下來：“若你不答應，我便真身降臨這裏，將你斬殺。”
先商量再威脅。
曦月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眼前這位，真的可以真身降臨亞安大陸？
可這樣的話，為什麽還會有轉世赫柏？
曦月心思一轉，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抬起握著神格的左手，就見他目光死死的盯著。
如果不是被領域壓製住，隻怕已經要動手來搶了。
見曦月並沒有打算將神格給自己，他臉色難看：“你找死！”
曦月心中的猜測有了肯定。
眼前這個是不是光明神不說，但黑暗神是絕對的。
光明神格遺失在亞安大陸，黑暗神格可沒有。
他所謂的能夠真身降臨，應當是以黑暗神的身份。
但肯定是有什麽限製或者顧忌。
否則不會在這裏跟自己嘰歪，而是直接降臨奪取神格。
可這樣的話，係統那邊給的資料就不對了。
最開始係統資料可是介紹著，這是一個諸神隕落的時代，黑暗神也敗在了光明神手裏，正是因為如此，光明神才會重傷丟失神格來到亞安大陸轉世為人。
如果光明和黑暗是一體，自己把自己打的重傷丟失神格嗎？
看著目光帶著殺意的他，曦月正想著要不要把他打暈，趁機找個地方給關起來。
手中的光明神格掙紮的愈發強烈了。
瞥見曦月的目光，他心中一凜，到底是軟了神色：“你想要什麽？”
曦月朝著他笑了笑，迴應他的是無形的手刀砍了上去。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人，曦月伸出手拎住他的衣領，思考著先給人帶到哪裏。
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打開係統商城，準備找點東西給他灌下。
最好讓他喝了一直醒不過來的那種。
很快找到了一瓶百日醉，介紹上說著隻要是人，喝了都會百日不醒。
下麵還備注著一行小字：昏睡百日，有餓死渴死危險，建議慎用。
看了眼價格，很好，這次沒有臨時漲價。
剛準備兌換，就聽到幾聲咳嗽聲，隨後微弱的聲音響起：“能不能放開我？”
曦月低頭，就看到赫柏蒼白的臉色，以及平靜的目光。
與此同時，左手神格散發出來的溫度更高了。
如果不是在領域內，隻怕這溫度都要將她給灼傷了。
曦月鬆開拎著他衣領的右手，赫柏得到喘息，臉上的神色變得好受了許多。
看著將兩人密密麻麻包裹的元素之力，赫柏心有所感，看向了曦月的左手。
那裏正散發出強烈的白光。
“我剛剛……”赫柏眉頭皺起，似乎不解。
曦月仔細打量著他：“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迴想到昏過去的最後一幕，赫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哪？大家還好嗎？”
看來不記得剛剛的事了，模樣也不似作假。
眼神和氣質，很明顯不是同一人。
再次瞥了眼商城裏的百日醉，曦月收迴了手。
神格比剛剛更激動了，在赫柏醒來之後。
曦月心中某個猜測隱隱浮現。
“惡魔已經撤走了。”曦月開口，雖然被光明元素之力包裹，但外麵發生了什麽她都還是知曉的。
利用領域將神格壓製住，這次直接丟迴了係統空間。
係統那邊也跟著幫忙壓製。
沒了神格，周圍的元素之力停頓了下來，隨後四散而去。
隨著遮擋住視線的元素之力消失，外麵的一大群人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隻是所有人都沉默著，不敢上前。
許霜月猶豫了下，還是快步來到曦月麵前，關心道：“有沒有事？”
她不知道為什麽光元素會將姐姐也給包裹其中，但她非常擔心赫柏也就是光明神會不會發現什麽。
曦月搖頭，確定剛剛彈出去那一下許霜月沒受傷後，這才放下心來。
許霜月將目光看向赫柏，眸子深處帶著一絲警惕與打量。
“你們……”教皇神色恭敬，語氣帶著猶豫。
西奧卻是緊張起來。
剛剛的情況，很明顯這兩人跟光明神有關。
赫柏也就罷了，本來就是光明神殿的人。
但許曦月可是他們學院和整個聖蒂安的希望啊，如果跟光明神有關，隻怕教皇不會輕易放人跟他迴王國了。
來時人好好的，迴去人成了神殿的。
那他也不用迴去了。
“光明神？”教皇到底是將這三個字給說了出來，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
赫柏臉露疑惑，順著教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曦月。
曦月也適時露出茫然。
她可不準備當光明神，況且光明和黑暗這件事，她已經有頭緒了，還需要點時間理清楚。
這件事不搞清楚，她前腳冒充神，指不定後腳那位不知道是什麽的神就會降臨出來拆穿她。
剛剛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別提神明了。
對方有所顧忌沒有以真身降臨亞安大陸，但不代表對方不能。
跟這個世界的神明交手，勝負還真不好說。
一旦輸了，她在這裏的任務也就意味著失敗。
還得再等等，不能操之過急。
見兩人的樣子，教皇明白，兩人可能並不清楚光明神轉世這件事。
所以都有可能。
“深淵惡魔闖我神殿，驚擾到你們了，先下去歇歇吧？”教皇語氣恭敬謙卑。
赫柏沒見過教皇，但卻認識對方身上的服飾。
見教皇用這種語氣說話，赫柏神色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他正要說話，那些四散而去的光明元素之力突然聚攏一部分，朝著赫柏而去。
神殿正中央的光明神像也在這時散發出溫和的白光，投向了赫柏。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赫柏的實力由中級突破到了高級。
再次看了兩人一眼，教皇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赫柏身上，神色是不加掩飾的激動。
“您……請受我一拜。”教皇說著，朝著赫柏跪了下來。
與不明所以的普通弟子不同，神殿眾高層也都跟著跪下。
曦月神色莫名的打量著那座雕像，確定神格還在係統空間後，放鬆了下來。
沒有神格，那就永遠不是光明神。
那個很可能是黑暗神的家夥對自己的惡意很大，如果光明黑暗真的是一體，那這光明神格對方就別想要迴去了。
至少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要不是剛剛已經確定神格這玩意認主，她都想自己試試了。
西奧鬆了口氣，來到曦月身邊，低聲道：“我們趕緊迴去吧。”
不管光明神是誰，這光明神殿接下來很大可能會成為一個是非之地，得趕緊撤才是。
他可不想摻和進神明的事情裏。
許霜月趕忙點頭：“對，姐姐你們趕緊迴吧。”
剛剛的變故，她挺擔心赫柏會突然變成光明神。
雖然神格還沒出現。
但姐姐的黑暗魔法天賦，到底是讓人擔憂的地方。
更別提教皇還出來了。
她聽過關於教皇的一些事，對方可是眼光毒辣的那種，萬一看出了什麽就不好了。
教皇視線看過來，自然是聽到了她們的話。
但隻是猶豫了下，望向那高大的神像，最終隻是衝著曦月友好的點點頭。
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剛剛才會被牽扯進去的吧。
曆來傳達神諭的神像都做出了選擇，光明神是誰，自然再清楚明白不過。
西奧當即不再猶豫，帶著曦月趕忙離開。
其他各國使臣看了赫柏幾眼，也跟著飛快離開。
誰知道惡魔會不會卷土重來。
教皇可沒辦法再請出一次光明神了。
而這位聖子……目前到底也隻是高級魔法師。
坐在迴聖蒂安的馬車上，曦月開始敲起了係統，追問起光明和黑暗的事。
同時通過機器人仔細注意著許霜月和赫柏那邊的動靜。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臨走前她還在神殿各處撒下了隱形機器人。
等迴了魔法學院，她還會立即過來的。
赫柏這邊必須認真盯著才是。
路過光明城時，就看到許多人滿臉擔憂的看著遠處的光明神殿，同時討論著在另一邊的樹林裏發現了一群暈倒的人。
據說都跟傻子似的，大熱天還披著黑鬥篷，難怪全暈在樹林裏，估計是熱的。
西奧聽著，忍不住嘖嘖了幾聲：“看來光明信徒也有傻的。”
說完後突然閉嘴，想起了剛剛神殿發生的事，下意識道了句：“光明神在上，我胡說的，莫怪莫怪。”
光明神殿發生了這樣的事，西奧和侍衛團加速趕路，想要迴去稟報消息。
不管是光明神，還是深淵惡魔，亦或是教皇並沒有成為魔導士。
哪一件都值得趕緊迴去通知給院長和國王。
來時一群人用了兩天，迴去用了一天半時間。
西奧叮囑曦月好好休息，轉身就去找了伊德院長。
——
確定赫柏身份後，教皇就將他仔細保護了起來。
親自在他住處外設下了保護魔法，除了神殿固定的那幾個人外，任何人都不能輕易踏入。
所有人都為赫柏這位聖子忙前忙後著，雖然很多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但聖女大典的主角許霜月，卻被許多人在這兩天給遺忘。
在光明神麵前，聖女根本不值一提。
傷勢養的好了點的大主教蘭德召見了許霜月，見她神色不錯，麵色微鬆：“最近有沒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說著不等她開口，指著桌上放著的一塊牌子：“需要什麽，自己去拿吧。”
光明神殿的大魔法師，都有專門的小金庫，除了他們自己，任何人都無法進出。
除非拿著對方的令牌。
看著疲憊閉上眼的蘭德，許霜月朝著他行了個禮，拿著令牌離開。
剛出去沒多久，又碰上了哈維。
看著她微濕的眼睛，哈維淡淡道：“你是神殿的聖女，不用在乎一些人的視線。”
說著將一塊令牌塞到她的懷裏，不等她拒絕，直接閃身離開。
兩塊令牌輕飄飄的，許霜月卻感覺重逾千金。
快到自己房間時，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一道熟悉身影。
“聖子？”她語氣帶著一絲遲疑。
赫柏轉過身，遞出手中提著的東西：“還一直未恭喜你。”
這是自兩天前聖女大典後許霜月第一次看到他。
見赫柏還是之前的赫柏，並沒有任何不同，也沒有變成光明神的跡象，許霜月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禮物。
想到那天他接下魔王的攻擊，連忙道：“你身體怎麽樣了？”
雖然有姐姐給他治了傷，但畢竟是魔王的攻擊。
許霜月從身上拿出了一直帶著的藥丸，這是進入光明神殿以來，大主教等人給她的所有恢複傷勢的藥。
隻是她一直沒機會用上。
赫柏垂眸看了眼，並沒有接過：“我已經沒事了，這些你自己留著。”
許霜月沒理會，直接將裝著藥丸的盒子塞到了他的懷裏。
他連忙伸手接住差點掉落的盒子。
“聖子，你真的是光明神嗎？”許霜月試探的開口。
這個問題，這兩天光明神殿的許多人都想問，包括教皇。
但卻沒一個人真的在赫柏麵前問出來。
本以為這個問題或許他很難迴答，但赫柏隻是想了下，就搖頭道：“不知道。”
說完疑惑的看向她：“我是不是，很重要嗎？”
光明城
五十多人一排排躺在地上，身上的黑鬥篷早就被拿掉。
醫師忍不住搖頭歎氣道：“誰人下如此狠手，這一個個腦袋打的，兩天了都還沒醒過來。”
聽著的人忍不住道：“沒想到光明城居然出了如此惡徒，此事定要稟報給神殿才行。”
也有人一臉心疼的看著地上的五十多人：“瞧這一個個的，臉又白身體又瘦，也不知道是哪裏人。還裹著黑布，平日裏肯定受了不少欺負。”
一群人就是在這些聲音中蘇醒過來的。
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從外麵灑進來的刺目陽光，以及麵前一張張湊近的臉。
黑暗魔法師們下意識的去抓身上的鬥篷，想要將自己遮住。
多年來的生活，讓他們習慣了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鬥篷中生活與交流。
隻是這一抓，卻抓了個空。
一個個低頭看去，身上哪裏還有什麽鬥篷的影子。
見曦月沒迴答，‘赫柏’神色冷了下來：“若你不答應，我便真身降臨這裏，將你斬殺。”
先商量再威脅。
曦月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見不像是在說謊。
所以眼前這位，真的可以真身降臨亞安大陸？
可這樣的話，為什麽還會有轉世赫柏？
曦月心思一轉，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抬起握著神格的左手，就見他目光死死的盯著。
如果不是被領域壓製住，隻怕已經要動手來搶了。
見曦月並沒有打算將神格給自己，他臉色難看：“你找死！”
曦月心中的猜測有了肯定。
眼前這個是不是光明神不說，但黑暗神是絕對的。
光明神格遺失在亞安大陸，黑暗神格可沒有。
他所謂的能夠真身降臨，應當是以黑暗神的身份。
但肯定是有什麽限製或者顧忌。
否則不會在這裏跟自己嘰歪，而是直接降臨奪取神格。
可這樣的話，係統那邊給的資料就不對了。
最開始係統資料可是介紹著，這是一個諸神隕落的時代，黑暗神也敗在了光明神手裏，正是因為如此，光明神才會重傷丟失神格來到亞安大陸轉世為人。
如果光明和黑暗是一體，自己把自己打的重傷丟失神格嗎？
看著目光帶著殺意的他，曦月正想著要不要把他打暈，趁機找個地方給關起來。
手中的光明神格掙紮的愈發強烈了。
瞥見曦月的目光，他心中一凜，到底是軟了神色：“你想要什麽？”
曦月朝著他笑了笑，迴應他的是無形的手刀砍了上去。
看著暈倒在地上的人，曦月伸出手拎住他的衣領，思考著先給人帶到哪裏。
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打開係統商城，準備找點東西給他灌下。
最好讓他喝了一直醒不過來的那種。
很快找到了一瓶百日醉，介紹上說著隻要是人，喝了都會百日不醒。
下麵還備注著一行小字：昏睡百日，有餓死渴死危險，建議慎用。
看了眼價格，很好，這次沒有臨時漲價。
剛準備兌換，就聽到幾聲咳嗽聲，隨後微弱的聲音響起：“能不能放開我？”
曦月低頭，就看到赫柏蒼白的臉色，以及平靜的目光。
與此同時，左手神格散發出來的溫度更高了。
如果不是在領域內，隻怕這溫度都要將她給灼傷了。
曦月鬆開拎著他衣領的右手，赫柏得到喘息，臉上的神色變得好受了許多。
看著將兩人密密麻麻包裹的元素之力，赫柏心有所感，看向了曦月的左手。
那裏正散發出強烈的白光。
“我剛剛……”赫柏眉頭皺起，似乎不解。
曦月仔細打量著他：“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迴想到昏過去的最後一幕，赫柏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是哪？大家還好嗎？”
看來不記得剛剛的事了，模樣也不似作假。
眼神和氣質，很明顯不是同一人。
再次瞥了眼商城裏的百日醉，曦月收迴了手。
神格比剛剛更激動了，在赫柏醒來之後。
曦月心中某個猜測隱隱浮現。
“惡魔已經撤走了。”曦月開口，雖然被光明元素之力包裹，但外麵發生了什麽她都還是知曉的。
利用領域將神格壓製住，這次直接丟迴了係統空間。
係統那邊也跟著幫忙壓製。
沒了神格，周圍的元素之力停頓了下來，隨後四散而去。
隨著遮擋住視線的元素之力消失，外麵的一大群人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隻是所有人都沉默著，不敢上前。
許霜月猶豫了下，還是快步來到曦月麵前，關心道：“有沒有事？”
她不知道為什麽光元素會將姐姐也給包裹其中，但她非常擔心赫柏也就是光明神會不會發現什麽。
曦月搖頭，確定剛剛彈出去那一下許霜月沒受傷後，這才放下心來。
許霜月將目光看向赫柏，眸子深處帶著一絲警惕與打量。
“你們……”教皇神色恭敬，語氣帶著猶豫。
西奧卻是緊張起來。
剛剛的情況，很明顯這兩人跟光明神有關。
赫柏也就罷了，本來就是光明神殿的人。
但許曦月可是他們學院和整個聖蒂安的希望啊，如果跟光明神有關，隻怕教皇不會輕易放人跟他迴王國了。
來時人好好的，迴去人成了神殿的。
那他也不用迴去了。
“光明神？”教皇到底是將這三個字給說了出來，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
赫柏臉露疑惑，順著教皇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曦月。
曦月也適時露出茫然。
她可不準備當光明神，況且光明和黑暗這件事，她已經有頭緒了，還需要點時間理清楚。
這件事不搞清楚，她前腳冒充神，指不定後腳那位不知道是什麽的神就會降臨出來拆穿她。
剛剛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更別提神明了。
對方有所顧忌沒有以真身降臨亞安大陸，但不代表對方不能。
跟這個世界的神明交手，勝負還真不好說。
一旦輸了，她在這裏的任務也就意味著失敗。
還得再等等，不能操之過急。
見兩人的樣子，教皇明白，兩人可能並不清楚光明神轉世這件事。
所以都有可能。
“深淵惡魔闖我神殿，驚擾到你們了，先下去歇歇吧？”教皇語氣恭敬謙卑。
赫柏沒見過教皇，但卻認識對方身上的服飾。
見教皇用這種語氣說話，赫柏神色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他正要說話，那些四散而去的光明元素之力突然聚攏一部分，朝著赫柏而去。
神殿正中央的光明神像也在這時散發出溫和的白光，投向了赫柏。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赫柏的實力由中級突破到了高級。
再次看了兩人一眼，教皇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赫柏身上，神色是不加掩飾的激動。
“您……請受我一拜。”教皇說著，朝著赫柏跪了下來。
與不明所以的普通弟子不同，神殿眾高層也都跟著跪下。
曦月神色莫名的打量著那座雕像，確定神格還在係統空間後，放鬆了下來。
沒有神格，那就永遠不是光明神。
那個很可能是黑暗神的家夥對自己的惡意很大，如果光明黑暗真的是一體，那這光明神格對方就別想要迴去了。
至少在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
要不是剛剛已經確定神格這玩意認主，她都想自己試試了。
西奧鬆了口氣，來到曦月身邊，低聲道：“我們趕緊迴去吧。”
不管光明神是誰，這光明神殿接下來很大可能會成為一個是非之地，得趕緊撤才是。
他可不想摻和進神明的事情裏。
許霜月趕忙點頭：“對，姐姐你們趕緊迴吧。”
剛剛的變故，她挺擔心赫柏會突然變成光明神。
雖然神格還沒出現。
但姐姐的黑暗魔法天賦，到底是讓人擔憂的地方。
更別提教皇還出來了。
她聽過關於教皇的一些事，對方可是眼光毒辣的那種，萬一看出了什麽就不好了。
教皇視線看過來，自然是聽到了她們的話。
但隻是猶豫了下，望向那高大的神像，最終隻是衝著曦月友好的點點頭。
或許是別的什麽原因，剛剛才會被牽扯進去的吧。
曆來傳達神諭的神像都做出了選擇，光明神是誰，自然再清楚明白不過。
西奧當即不再猶豫，帶著曦月趕忙離開。
其他各國使臣看了赫柏幾眼，也跟著飛快離開。
誰知道惡魔會不會卷土重來。
教皇可沒辦法再請出一次光明神了。
而這位聖子……目前到底也隻是高級魔法師。
坐在迴聖蒂安的馬車上，曦月開始敲起了係統，追問起光明和黑暗的事。
同時通過機器人仔細注意著許霜月和赫柏那邊的動靜。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臨走前她還在神殿各處撒下了隱形機器人。
等迴了魔法學院，她還會立即過來的。
赫柏這邊必須認真盯著才是。
路過光明城時，就看到許多人滿臉擔憂的看著遠處的光明神殿，同時討論著在另一邊的樹林裏發現了一群暈倒的人。
據說都跟傻子似的，大熱天還披著黑鬥篷，難怪全暈在樹林裏，估計是熱的。
西奧聽著，忍不住嘖嘖了幾聲：“看來光明信徒也有傻的。”
說完後突然閉嘴，想起了剛剛神殿發生的事，下意識道了句：“光明神在上，我胡說的，莫怪莫怪。”
光明神殿發生了這樣的事，西奧和侍衛團加速趕路，想要迴去稟報消息。
不管是光明神，還是深淵惡魔，亦或是教皇並沒有成為魔導士。
哪一件都值得趕緊迴去通知給院長和國王。
來時一群人用了兩天，迴去用了一天半時間。
西奧叮囑曦月好好休息，轉身就去找了伊德院長。
——
確定赫柏身份後，教皇就將他仔細保護了起來。
親自在他住處外設下了保護魔法，除了神殿固定的那幾個人外，任何人都不能輕易踏入。
所有人都為赫柏這位聖子忙前忙後著，雖然很多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但聖女大典的主角許霜月，卻被許多人在這兩天給遺忘。
在光明神麵前，聖女根本不值一提。
傷勢養的好了點的大主教蘭德召見了許霜月，見她神色不錯，麵色微鬆：“最近有沒有什麽需要的東西？”
說著不等她開口，指著桌上放著的一塊牌子：“需要什麽，自己去拿吧。”
光明神殿的大魔法師，都有專門的小金庫，除了他們自己，任何人都無法進出。
除非拿著對方的令牌。
看著疲憊閉上眼的蘭德，許霜月朝著他行了個禮，拿著令牌離開。
剛出去沒多久，又碰上了哈維。
看著她微濕的眼睛，哈維淡淡道：“你是神殿的聖女，不用在乎一些人的視線。”
說著將一塊令牌塞到她的懷裏，不等她拒絕，直接閃身離開。
兩塊令牌輕飄飄的，許霜月卻感覺重逾千金。
快到自己房間時，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一道熟悉身影。
“聖子？”她語氣帶著一絲遲疑。
赫柏轉過身，遞出手中提著的東西：“還一直未恭喜你。”
這是自兩天前聖女大典後許霜月第一次看到他。
見赫柏還是之前的赫柏，並沒有任何不同，也沒有變成光明神的跡象，許霜月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禮物。
想到那天他接下魔王的攻擊，連忙道：“你身體怎麽樣了？”
雖然有姐姐給他治了傷，但畢竟是魔王的攻擊。
許霜月從身上拿出了一直帶著的藥丸，這是進入光明神殿以來，大主教等人給她的所有恢複傷勢的藥。
隻是她一直沒機會用上。
赫柏垂眸看了眼，並沒有接過：“我已經沒事了，這些你自己留著。”
許霜月沒理會，直接將裝著藥丸的盒子塞到了他的懷裏。
他連忙伸手接住差點掉落的盒子。
“聖子，你真的是光明神嗎？”許霜月試探的開口。
這個問題，這兩天光明神殿的許多人都想問，包括教皇。
但卻沒一個人真的在赫柏麵前問出來。
本以為這個問題或許他很難迴答，但赫柏隻是想了下，就搖頭道：“不知道。”
說完疑惑的看向她：“我是不是，很重要嗎？”
光明城
五十多人一排排躺在地上，身上的黑鬥篷早就被拿掉。
醫師忍不住搖頭歎氣道：“誰人下如此狠手，這一個個腦袋打的，兩天了都還沒醒過來。”
聽著的人忍不住道：“沒想到光明城居然出了如此惡徒，此事定要稟報給神殿才行。”
也有人一臉心疼的看著地上的五十多人：“瞧這一個個的，臉又白身體又瘦，也不知道是哪裏人。還裹著黑布，平日裏肯定受了不少欺負。”
一群人就是在這些聲音中蘇醒過來的。
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從外麵灑進來的刺目陽光，以及麵前一張張湊近的臉。
黑暗魔法師們下意識的去抓身上的鬥篷，想要將自己遮住。
多年來的生活，讓他們習慣了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鬥篷中生活與交流。
隻是這一抓，卻抓了個空。
一個個低頭看去，身上哪裏還有什麽鬥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