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黃巾大敗奔逃。


    左豹堵住大營,張牛角隨後趕到支援。


    張新步卒死死咬在後麵。


    萬餘黃巾,竟被不到四千漢軍圍在中央。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張新見局勢已定,開口招降。


    “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漢軍齊聲大唿。


    黃巾鬥誌全無,又找不到主帥,紛紛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荀攸見狀,連忙帶領城中守軍出城,協助接收降卒。


    控製住降卒後,張新心情大好,將這邊的指揮權交給高順,帶了幾個親衛,策馬來到張牛角處。


    “老牛,許久不見啊。”


    近兩年未見,張牛角的兩鬢已經有了些許白發。


    “末將拜見君侯!”


    張牛角見到張新,十分激動,忙下馬行禮。


    “我等拜見君侯!”


    黃巾舊部亦是下馬行禮,激動大唿。


    “好好好。”張新哈哈大笑,“起來,都起來。”


    眾人起身。


    張新細細看著這幫老部下。


    這些舊部雖然風塵仆仆,但全部麵色紅潤,精神奕奕,身形也都壯碩了不少。


    看來漁陽的日子不錯。


    張新又詢問了一番他們的日常生活。


    張牛角一一迴答。


    忙時種地,閑時操練,風雨不輟。


    張新聽完,十分滿意。


    張牛角很負責,並沒有讓士卒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女人身上。


    隨後,張新又感覺有些不對。


    “老牛,你這次帶了多少人來?”


    “一千五百。”張牛角道。


    “我不是讓你帶一千八麽?”張新看向他,“你給我打什麽折扣?”


    “還有三百人在後麵護衛小姐呢。”張牛角解釋道。


    “小姐?寧兒?”


    張新一楞,隨後皺眉。


    “你把她帶過來作甚?我沒讓你帶她來吧?”


    “君侯,你忘了麽?”


    張牛角亦是一愣,“小姐年初就及笄了,你得和她成婚啊!”


    成婚?


    張新聞言,一時間有些恍惚。


    時間這麽快的嗎?


    當年在下曲陽時,張寧才那麽點大,一轉眼都成年了?


    片刻,張新說道:“如今青州兵荒馬亂,待我安定了青州,再把她帶過來也不遲,你急什麽?”


    “不是我急啊。”


    張牛角撓頭,“是小姐自己要求的,眼下都快過年了,小姐過完年就要十六了。”


    “小姐說,再不嫁人,她都要成老姑娘了。”


    張新無語。


    十六,放在他上輩子那會,才剛上高中吧?


    這就成老姑娘了?


    不過,時代不同,他也無法反駁。


    早在前漢之時,漢惠帝劉盈就曾有過規定。


    女子年十五以上三十以下不嫁,五算。


    超過十五歲沒有嫁人的,每年征收五倍人頭稅,以此來逼迫百姓早日嫁娶、生育,增加人口。


    到如今四百餘年過去,十五而嫁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輕易無法更改。


    張新問道:“她現在到哪了?”


    算了,來都來了。


    漁陽距平原七百裏,總不能再把她送迴去。


    畢竟古代出一次遠門,基本都要折騰掉半條命。


    “現下應當到冀州了。”張牛角笑道:“估計再有個七八日就能到了。”


    張新點點頭,走進黃巾舊部當中,看向一個舊部,笑著問道:“怎麽樣?這幾年在漁陽生了幾個兒子?”


    被問話的舊部受寵若驚。


    “迴君侯,小人這些年生了兩個兒子。”


    “不錯嘛。”


    張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另一人。


    “你呢,生了幾個兒子?”


    “迴君侯,五個!”


    這人雙手叉腰,聲音很大。


    “你很能幹嘛!”


    張新哈哈大笑,一起問道:“你們呢?都生了幾個兒子?”


    眾人紛紛叫嚷。


    大部分人都是二到六個,少數隻有一個。


    還有些人不知是運氣差還是怎地,全是女兒,此時鬱悶的不行。


    “君侯!我生了八個!”


    突然一個人的聲音蓋住了所有人。


    張新頓時愣住。


    “臥槽!牛逼啊!”


    這些黃巾舊部,是中平三年初被放去屯田的。


    現在是中平五年底。


    拉滿了算,也就不到三年時間。


    三個女人,就算每個都是三年抱倆,且都是兒子,最多也就六個才對。


    這人能生八個,肯定是有雙胎。


    果然,那人十分自豪的說,自家有兩對雙胎。


    “好屌!”


    張新點讚。


    除去女兒,這些黃巾舊部平均一人三到四個兒子。


    也就是說,十餘年後,他將有萬餘忠心耿耿,根正苗紅的心腹。


    此刻,張新的心情極好。


    “走!我請你們喝酒去!”


    黃巾舊部頓時發出一陣歡唿。


    張新命他們去收攏一下戰馬,隨後率部向徐和大營行去。


    徐和紮下的大營,正好可以當做黃巾舊部的駐地,以及關押那些俘虜的地方。


    入營清點了一番,此次徐和帶了大約兩萬餘石的糧草,以及許多錢財,看來是做好了打兩個月的準備。


    這些錢糧,此刻都便宜他了。


    “恭喜牧伯,大勝黃巾。”


    荀攸迎了上來,笑道:“此戰牧伯以兩千弱旅,殺的徐和萬餘大軍全軍覆沒,待到消息傳開後,日後再行招撫黃巾,想來能夠事半功倍。”


    張新笑笑,隨後歎了口氣,“可惜我兵甲不足,此戰還是傷亡了三百餘士卒,若是兵甲足備,我軍何至於有此傷亡?”


    從整場戰鬥的過程來看,別的不說,若是張遼那半圈的士卒都能有一麵盾牌,傷亡起碼能減少一半。


    若是能將弓弩之類的全部配齊,或許連百人的傷亡都不會有。


    “形勢如此,非牧伯之過也。”荀攸寬慰道:“君侯此戰,無愧名將風采。”


    “是嗎?哈哈哈。”張新撓頭。


    被荀攸這種人誇,感覺還是蠻好嘞。


    清點完物資,張新下令掩埋死者,救治傷員。


    同時讓平原太守買了些牲畜過來,在營內殺豬宰羊,犒賞三軍。


    正在眾人酒酣耳熱之際,營外忽然來報,太史慈來了。


    “子義來了?”


    張新眼睛一亮,“快快快,快請進來。”


    隨後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夠禮賢下士,張新改口道:“等等,我親自去迎。”


    來到營門外,張新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


    太史慈,管見,以及......


    徐和。


    張新十分驚喜。


    “子義何時到的青州?”


    “迴君侯,昨夜剛到。”太史慈行了一禮。


    一旁的管見等人亦是行禮。


    “好好好。”


    張新一把抓住太史慈和管見的手臂,笑道:“我等正在慶功,子義、管見,你們來的正好,走,喝酒去。”


    一行人迴到帳中。


    至於徐和,張新讓人將他先押了下去,好生看管。


    現在不是處理他事情的時候。


    迴到帳中,張新讓人給太史慈和管見加了位置,隨後舉杯共飲。


    一杯酒下肚,張新開口問道:“子義如何擒的徐和?來,給我說說。”


    太史慈巴拉巴拉。


    在接到張新的書信後,太史慈用最快的速度整頓好了水軍,開赴青州。


    和張新之前計算的速度差不多,水軍順風南下,隻用了不到兩日,便抵達了黃河入海口附近。


    隨後逆流而上,速度就慢下來了。


    直到昨夜,水軍行到安德附近。


    太史慈作為青州人,熟知青州地理,深知若要封鎖黃河,就必須拿下安德。


    因為在河北七縣之中,唯有平原與安德靠近黃河。


    於是太史慈決定,先去安德看看。


    若有機會,便直接拿下安德,若是沒有,那就再去平原。


    斥候來到安德,發現城上守軍十分懈怠,便去迴報太史慈。


    其實也不怪守軍懈怠。


    所有人都知道,目前青州隻有張新在平原有三千軍隊,正在與徐和對陣。


    誰也想不到,黃河上會摸過來一支水軍。


    太史慈得到迴報後大喜過望,當即命士卒做好準備。


    等到寅時人最困的時候,太史慈下令全軍出發。


    水軍士卒將平時用來上下船的那些梯子拆了下來,臨時充作攻城梯,扛著梯子就往十餘裏外的安德行去。


    來到城下,城頭上不見一個守軍,全部都在睡覺。


    太史慈就這麽無比輕鬆的拿下了安德。


    徹底控製住城中局勢之後,太史慈下令,讓麾下士卒頭裹黃巾,不改旗號,假裝城池還沒丟。


    隨後派出斥候,去找張新報信,問問下一步該怎麽辦。


    結果斥候還沒出發,徐和就迴來了。


    在得知徐和就是賊酋,河北大局已定之後,太史慈幹脆親自來了。


    “好,很好,非常好。”


    張新誇讚道:“子義智勇雙全,有大將之風。”


    太史慈連忙表示謙虛。


    正事說完,那便是開懷暢飲了。


    是夜,大營之內笑聲不斷。


    將領們吹牛講趴,士卒們大快朵頤,大口吃肉。


    當然,那些黃巾俘虜張新也沒忘了,自家麾下士卒吃肉,也分了一碗湯給他們喝。


    暖暖的肉湯下肚,原本惶恐的黃巾俘虜,心中頓時安定不少。


    他們作為反賊,失敗被俘,不死已是恩典。


    沒想到竟然還有肉湯能喝!


    州牧仁慈啊......


    次日,張新醒來,命人將張牛角和左豹叫了過來。


    待二人來到後,張新說明了一下徐和的事,隨後讓人把徐和帶了上來。


    徐和披頭散發,麵色憔悴,昨夜顯然是沒有睡好。


    來到帳中,徐和冷哼一聲,抬頭上看,長立不跪。


    張新也不介意,笑道:“徐和,你看看他們是誰?”


    徐和聞言瞥去,陡然瞪大了眼睛。


    左豹昨天他見過,但張牛角怎麽也在這裏?


    這人可是張寶的死忠啊!比左豹還要濃眉大眼的人,也投敵了?


    張新觀他麵色,趁機說道:“徐和,我昨日之言,你可信了?”


    “少將軍沒有騙你。”左豹也道:“他確實是在盡力為我等黃巾謀一條活路。”


    “徐和!你小子長能耐了啊......”


    張牛角脾氣火爆,方才聽聞張新講述昨日之事,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此時見到徐和,直接開罵。


    一頓輸出下來,含媽量極高。


    徐和被罵的一臉懵逼。


    不是?張寶真的允許張新投敵啊?


    雖然張寶的原話是:立黃天也好,投降也罷,都隨張新,隻要能保黃巾活下去便好。


    但確實是允許了啊!


    張新有可能騙他,左豹也有可能騙他,可張牛角卻是絕對不會的。


    張寶在張牛角心中是什麽分量,徐和一清二楚。


    說一句再生父母一點也不為過。


    若是沒有張寶允許,張新想投降漢朝,張牛角絕對是第一個要造反的。


    他都說是,那就一定是了。


    張牛角罵完,吐出一口氣。


    “徐和,我日你先人,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


    左豹也勸道:“徐和,少將軍乃黃巾正統,你既承大賢良師厚恩,何以不為少將軍效力耶?”


    “徐和。”


    張新也開口道:“你若還是不信,帳外還有不少下曲陽的黃巾舊部,你可詢問他們。”


    “寧兒也在來青州的路上,過幾日你便能看到。”


    說到這裏,張新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徐和。


    “現在帳中沒有外人,我也就實話與你說了。”


    “我承地公將軍遺誌,要為黃巾尋一條生路,沒有賢才輔佐是不行的。”


    “卿通曉戰陣,是個難得的人才,又是我黃巾之人,我實不願殺你。”


    “你若願降,我重用你,若是不願,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迴鄉種地去吧,隻是日後莫要再與我為敵了。”


    徐和聞言長歎一聲,雙膝下跪。


    “和一介敗軍之將,手握萬餘兵馬,卻不敵少將軍兩千之眾,何以能得少將軍如此看重?”


    “少將軍既為大賢良師之婿,又幾次三番好言相勸,如此仁慈,徐和又豈是不識抬舉之輩?”


    “既蒙少將軍看重,徐和願降。”


    說完,徐和一腦袋砸在地板上,重重叩首。


    “老牛,快給他鬆綁!”


    張新大喜。


    能得徐和真心投降,河北已定!


    張牛角上前,解開徐和身上的繩索。


    “我得卿助,如虎添翼。”


    張新哈哈大笑,上前扶起徐和。


    徐和見張新對自己如此不設防備,心中更是感動。


    “和願為少將軍效犬馬之勞!”


    張新微微搖頭。


    “現下帳內都是自己人,你叫我少將軍,我不挑你的理兒。”


    “出了這個門兒,你說你叫我什麽?”


    徐和反應過來。


    “君侯!”


    “哎!”


    張新哈哈大笑。


    “傳令諸將,帳中議事!”


    (來了來了,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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