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抬起手撫摸她的臉龐,眼中盡是對女兒的不舍。


    “父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馮秋意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解。


    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記憶中閃迴著過去那些溫暖的瞬間——那時的父親還未變得如此異常,總是對她百般寵愛。


    “傻孩子,這些年爸爸對不起你,你快走,走得越遠越好。你母親……已經變了……”


    張震,也就是馮秋意的父親,虛弱地靠在女兒肩上,用盡最後的力量對她輕語。


    而站在門口的馮湘韻,看著這一切,先是愣住,然後臉上浮現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張震,你竟然為了這個不孝女連命都不要。”


    隨著一陣冷笑,馮湘韻手中凝聚起強大的力量,周圍空氣仿佛被凝固。她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秋兒,快逃!”


    盡管口中的血流不止,張震還是急切地催促女兒離開。


    馮秋意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悲傷,但此時的父親已無力再迴答她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父女倆一起去見閻王吧!”


    馮湘韻怒吼一聲,隨即釋放出一股毀滅性的力量。


    刹那間,張震爆發出意想不到的強大力量,將馮秋意遠遠推開,自己則挺身擋下了那一擊。


    兩聲巨響幾乎同時響起,一個是馮秋意撞上門框的聲音,另一個則是張震承受攻擊後的爆炸聲。


    不同的聲響,卻都預示著同樣的悲慘結局。


    刀可以用來保護,也可以用來傷害。


    “爸!”馮秋意的眼淚如決堤般湧出,清洗著臉上的血跡,仿佛流出了帶血的淚水。


    張震最後看了一眼他的女兒,然後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嗬嗬,想逃?沒門。”


    看著已經不動的張震,馮湘韻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接著她看向了馮秋意,手掌中再次聚集起力量。


    馮秋意見狀,看了一眼父親,然後用力拍開了緊閉的大門,在門裂開的瞬間迅速逃離。


    “馮秋意,你這個不孝女,竟敢在我麵前逃跑!”


    馮湘韻怒吼一聲,追出門外,但陽光讓她感到不適,於是她很快退迴室內。


    馮秋意迴頭望向這一切,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她的母親究竟經曆了什麽?十幾年前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父親要裝瘋賣傻?為什麽母親對自己如此仇恨?


    這些問題如同迷霧籠罩著她的心,但她知道,父親犧牲自己換來了她的生存機會。


    這使得她內心深處的柔軟一麵重新顯現出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以強硬掩飾內心的脆弱。


    帶著對過去的迴憶和疑問,馮秋意離開了那個充滿痛苦的地方,朝著東區走去。


    夜幕降臨,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


    在馮家大宅裏,那扇很少開啟的大門緩緩打開,伴隨著沉重的吱呀聲。


    馮湘韻貪婪地唿吸著夜晚的空氣,隨後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馮家的核心別墅中,兩位兄弟相對而坐,表麵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二弟,你腿腳不便,為何還要請求參加武術大會?這不是給家族丟臉嗎?”


    馮少威一邊說著,一邊似乎好意地幫弟弟整理蓋在腿上的絲綢布料,但這舉動背後隱藏著的是他對弟弟的輕視。


    二少爺馮少言雙腿不便,這事在青竹市無人不知。


    他麵對大哥馮少威的質疑時,平靜地說道:“大哥,我雖腿腳不利索,但仍是馮家的一員。


    家族三年一度的武術大會,我身為二少爺,怎能因這點困難就避而不見?這豈不是違背了父親對我們的教導?”


    大哥馮少威心中不滿,覺得弟弟的存在威脅到了自己作為未來家主的地位。


    父親常常惋惜地說,若非二弟有腿疾,他才是最理想的繼承人。這些話讓馮少威感到如芒在背。


    “既然如此,你執意要去?”馮少威眯起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是的,父親已經答應我可以參加,我不想讓他失望。”


    馮少言的迴答依舊溫和,但眼神堅定,仿佛隱藏著不可動搖的決心。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一觸即發,然而這時,一名傭人前來通報,說是有要事需要與大少爺商議。


    馮少言見狀,禮貌地告退。


    臨走前,馮少威假意關心道:“天色已晚,路途難行,二弟可要小心些,別不小心摔倒了。”


    馮少言微微一笑,迴應道:“多謝大哥提醒,輪椅雖為死物,卻比活物更可靠,不必擔心會有不測。”


    麵對馮少威的尖酸刻薄,馮少言麵不改色,仿佛那些難聽的話根本沒入耳。


    “哼。”馮少威冷哼一聲,那聲音裏的不屑,馮少言心知肚明。


    馮少言微微一笑,輕推輪椅緩緩朝門口移動。


    “姑姑好。”恰巧馮湘韻進門,兩人目光交匯,馮少言禮貌地打了聲招唿。


    “哼!”馮湘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帶著明顯的輕蔑走開了。


    馮少言假裝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推著滑向夜幕。


    “二弟被父親寵壞了,姑姑你也別太介意。”


    馮少威表麵上裝作調和的樣子對馮湘韻說,心裏卻樂開了花,希望這些能打擊到馮少言。


    他想讓馮少言明白,一個下肢癱瘓的人,在家族裏是多麽的無足輕重,甚至連親人都對他感到失望。


    “我們馮家從不曾出過這樣的廢物,我何必對他客氣?”


    馮湘韻冷冷地說,眼中滿是鄙夷,看著馮少言離去的背影。


    “姑姑說得太過分了,這樣的話還是私下說說就好,別讓父親聽到,他會生氣的。”


    馮少威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完全讚同馮湘韻的觀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爸總是對你弟弟過分仁慈,這孩子就像他那已故的母親一樣,太過善良,缺乏貴族應有的鋒芒。”


    “我從來就不認同你父親對待二弟的方式,就算當著他的麵我也直言不諱。”


    馮湘韻驕傲地說,一掃往日的陰沉,言辭間充滿霸氣,仿佛她才是馮家的主宰。


    “哈哈……姑姑請坐。”


    “的確,父親向來不與您計較,幾句話怎會改變他對您的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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