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夫人與秦紅棉乃同門,對於這位冷豔蠻橫的師姐頗有了解。


    見對方說話時遮遮掩掩,心中頓生疑惑。


    可她怎麽也想不到,秦紅棉居然懷了。


    “師姐,你,你不是痛恨天下所有男子麽...”


    鍾夫人臉色大變,嬌豔的臉蛋上滿是驚異之色。


    沉吟了片刻後道:“能告訴師妹,是誰的麽?”


    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莫不是與那狠心人再續前緣。


    一想到這裏,鍾夫人的眼眸裏便生出幾分嫉妒來。


    秦紅棉臉色冰冷,緩緩吐出幾個字道:“與你無關。”


    鍾夫人隻當她是不想認,此刻五味雜陳道:“師姐,你不是說,今生今世再也不見那負心人了嗎?為何食言?”


    “我說了,與你無關!”


    秦紅棉豈能不知甘寶寶暗示的是誰,當年段正淳用一句“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換了她的一記耳光,以及身子。


    隻有那一晚,便有了木婉清。


    可今時今日,秦紅棉卻不敢吐露自己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


    曼陀山莊外的孤村,為了算計王夫人,她情急之下犯了個大錯。


    一個難以挽迴的錯誤。


    自己對不起婉兒。


    鍾夫人美目含淚,歎了口氣道:“師姐,我是擔心你又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你我這輩子在他手上吃了那麽大的虧,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


    又看了眼秦紅棉圓潤的小腹,心想自己還是說晚了。


    “孩子不是他的。”


    隨著秦紅棉這句話說出口,鍾夫人忽然安靜了。


    可水汪汪的眼睛卻瞪的愈發大了,驚道:“那是誰!”


    她可是很清楚自己這位師姐的性格。


    說對方濫殺無辜,堪比四大惡人那是冤枉人,可若是什麽男子想近(進)她的身,那就得考慮考慮要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秦紅棉沉默了,咬了咬牙,怒道:“跟你沒關係!婉兒人呢!”


    鍾夫人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師姐,我雖嫁到萬劫穀,可穀中許多隱秘之所隻有萬仇知道,你且在這兒等等,我去跟他說。”


    然而還沒踏出幾步,便被秦紅棉從身後點中穴道。


    鍾夫人一驚:“師姐,你做什麽?”


    “做什麽?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信任你嗎?”


    秦紅棉胸口劇烈起伏,冷聲道:“我不信那鍾萬仇做的事你就一點都不知道,師妹,你好狠的心!”


    “師姐,我......”


    鍾夫人冤枉的不行,知道秦紅棉本就是有點軸的性格,於是歎了口氣道:“也罷,我隨你去找吧,山穀後頭有幾個地方能關人,可以去瞧瞧。”


    秦紅棉冷哼一聲,不再答話,將鍾夫人背在背上,師姐妹二人快速朝山穀後方而去。


    ......


    “鈺郎,鈺郎~”


    石窟內,木婉清正撅著嘴,小聲呢喃著夢話。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睡得正香,殊不知頭頂的鐵門已經被人悄悄打開。


    秦紅棉用機關術打開鐵門,往下一看,便瞧見了自家女兒的身影。


    衣衫不整的模樣叫她差點沒被氣死。


    惡狠狠的瞪了鍾夫人一眼,旋即躍入石窟,將木婉清擄起來便走。


    兩人迴到出口。


    木婉清這才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鈺郎,天亮了嗎?”


    還想著他!


    秦紅棉既羞且憤,眼眶瞬間通紅,晶瑩的淚水霎時滾落。


    心想自家女兒定是中了那鍾萬仇的淫毒,意識昏昏沉沉,將段譽那小子當成了陳鈺。


    瞧這狀況,就算事沒成,估計也差不多了。


    再看臉色煞白的甘寶寶,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你們家做的好事!”


    鍾夫人此刻渾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知如何是好。


    “娘?”


    木婉清這才恢複意識,慌忙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垂下頭,羞赧道:“你,你來啦。”


    “閉嘴!”


    秦紅棉悲戚的叱道,聲音顫抖:“你若老老實實留在山裏,何至於釀成如今的局麵?”


    木婉清:???


    忽然注意到自家母親圓潤的小腹,有些心虛的岔開話題道:“娘,你吃多了呀。”


    秦紅棉:?(????w????)?


    羞惱之下,迅速偷襲,將木婉清的穴道也點了。


    木婉清急的大叫:“鈺郎~嗚~”


    小嘴剛剛張開,便被秦紅棉塞進去一枚小藥丸,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隻聽秦紅棉冷聲道:“你這死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次非得給你關上幾個月!”


    將動彈不得的木婉清背在身上。


    走出十幾步,忽然迴頭看了那滿臉慌張的鍾夫人一眼。


    想了想,將焦急不已的木婉清放到一塊大石頭上。


    迴頭來到鍾夫人麵前,冷冷道:“師妹,若是你家女兒被人這般算計,你會怎麽做?”


    鍾夫人滿臉歉疚,但還是搖搖頭道:“我對天發誓,師姐,我並不知道婉兒她被...”


    “不用說了。”


    秦紅棉一聲斷喝,繼而神情不善道:“我秦紅棉從來不是有仇不報的人,他鍾萬仇不是想看婉兒的笑話嗎?我便要讓天下人看他的笑話!”


    說罷將那能夠讓人短時間說不了話的藥丸也塞進了甘寶寶的嘴裏。


    又塞了顆別的什麽藥丸。


    鍾夫人服下僅僅幾個瞬息,便俏臉通紅。


    此刻眼神驚懼的看著自家師姐,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秦紅棉完全不留情麵,用腳將對方踹進石窟,麵無表情的將入口重新封上。


    待到一切做完,這才背著哭唧唧木婉清趁著夜色離開。


    不一會兒,在前院招待江湖眾英豪的鍾萬仇喜滋滋,醉醺醺的來到了石窟外。


    將有特殊作用的迷煙準備好,又要重複前幾日晚上必做的項目。


    此刻放聲大笑:“段譽,你小子運氣不錯,老子在藥房找到了新的藥,這個勁可比之前那幾種大多了!嘿嘿,好好享受吧你!明天就讓天下人瞧瞧,你們段家的兒郎是何等不知廉恥!”


    他得意無比,叫那段正淳顏麵掃地就在眼前。


    石窟內的鍾夫人緊咬牙關,此刻羞憤難忍,心中恐慌異常。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師姐居然這般不留情麵。


    若是自己當真與段譽發生點什麽,以後還活不活了。


    與此同時,身後已經傳來動靜。


    漫天的煙霧鋪下,鍾夫人的唿吸愈發粗重,身上灼熱難忍。


    “嗯?”


    陳鈺剛從莊園迴來,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失笑道:“這鍾萬仇有點東西,這次還下猛料了。”


    就連他都感覺體內真氣亂走。


    不過有木婉清在這裏,這毒對本就兩情相悅的兩人也沒什麽壞處就是了。


    隻是一抬眼,幹草鋪設的小鋪子上居然已經沒了木婉清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不遠處正有個嬌美少婦伏在地上。


    陳鈺瞬間愣神。


    【當前目標:甘寶寶】


    ????


    不是,什麽情況?


    自己剛才還在因為王夫人交代的任務而煩心呢。


    這麽搞是吧。


    他走上前,將鍾夫人翻了個身,對方羞憤的視線看過來。


    在瞧見陳鈺真容的瞬間,驟然愣住了。


    不是段譽!


    陳鈺也在打量著鍾夫人的長相。


    對方與鍾靈一樣,眼角都有顆淚痣,容色清秀,卻多了許多成熟。


    【惡念一:這是何人?怎麽如此俊秀?天哪...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兒呢...】


    其實不怪甘寶寶看直眼睛,她本就是顏值黨。


    再者嫁給鍾萬仇之後,這十幾年麵對的都是對方那張瘦長醜陋的老臉。


    驟然瞧見陳鈺這般好似天上來的人物,當然會挪不開眼睛。


    鍾夫人俏臉通紅,見不是段譽,方才的提心吊膽放鬆了許多。


    可一旦放鬆,其他異樣的情緒也隨之湧上心頭。


    【惡念二:不是他段家的人就好,不是就好...這樣的話,即便...也沒事吧...】高級獎勵


    阿這。


    陳鈺一時不知該如何吐槽。


    反正看書的那會兒,他就沒覺得這甘寶寶是什麽貞潔烈女。


    鍾萬仇十幾年對她言聽計從,關愛備至。


    可這甘寶寶最後隻跟老段見了幾麵,便想著帶著女兒跟老段一起過去了。


    足可以稱得上“涼薄”二字。


    石窟上方的鍾萬仇哈哈大笑:“段譽,我這抵死纏綿散,你可還受用?”


    陳鈺俊秀的臉上也逐漸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抬頭笑道:“受用,受用的很呐~”


    鍾萬仇隱約聽見陳鈺的聲音,見他並不慌張,心中暗罵了一聲小淫賊。


    不愧是段正淳那個老淫賊生的。


    又冷笑道:“木姑娘怎麽不說話了,之前不是說老子要被人戴綠帽子麽?現在怎麽說?”


    鍾夫人俏臉漲紅,羞憤的向上瞪了一眼。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鍾萬仇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心中甚是快意,搖頭晃腦的又加大了幾分藥量,又將漏煙的地方用濕泥巴糊住。


    一點煙都不能浪費!


    讓你們做,讓你們做!


    忙完這些事,鍾萬仇拍拍手,樂嗬嗬的走了。


    陳鈺已經解開了鍾夫人的穴道,正要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木婉清去了哪裏,對方又為何會在石窟裏。


    誰料沒等他開口,這嬌豔動人的美婦人便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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