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虎寨下來,沿著山穀繼續向北。


    恆山派已經近在咫尺。


    阿紫得知林夫人已經吃了解藥,這下算是滿意了。


    快要出山穀的時候,阿紫表示要在這附近抓一種名為“斑斕閻王”的毒蛇,等抓到了便去恆山派同陳鈺碰頭。


    臨走還不忘警告林夫人,說你既然已經解了毒,就得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別再做什麽不知羞恥的事。


    說罷還頗為挑釁的在陳鈺臉上親了一口宣示主權。


    跟林夫人又趕了半日路,在林間紮營休息了一晚。


    兩人各自睡各自的帳篷。


    次日一大早,陳鈺見林夫人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便知對方昨夜沒休息好。


    從惡念上看,林夫人昨夜一直想著要不要再去陳鈺的帳篷一起睡。


    隻是想來想去,始終找不到理由。


    陳鈺看破不說破,並未拘泥於此事,而是邀請林夫人與他共乘一匹馬。


    隻說天太冷,這樣暖和些。


    林夫人幾乎沒有猶豫便同意了。


    再次感受到陳鈺懷抱的溫暖叫她歡喜不已。


    嗅著陳鈺身上的味道,更是叫她芳心止不住的跳動。


    有那麽瞬間,她甚至想主動開口,提出即便到了恆山派,也想繼續陪陳鈺走完接下來的路程。


    可想想林震南跟林平之,濃濃的羞愧還是叫她難以啟齒。


    然而卻更方便她用來說服自己,反正就這幾天了。


    等迴到福威鏢局,她還是那個端莊颯爽的女主人。


    正午時分,陳鈺二人抵達了恆山派山腳下的一座名為普渡鎮的小鎮子。


    剛到客棧,陳鈺便發現桌邊坐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是個身穿灰色僧袍的小尼姑,唇紅齒白,膚色白膩,此刻正對著一碗清水念經。


    閉上眼睛,念念有詞的模樣格外嬌豔。


    這麽美貌嬌媚的尼姑,不是儀琳還能是誰。


    林夫人叫店家將馬牽進馬廄,陳鈺則徑直走進客棧。


    來到儀琳身後,翁裏翁氣的說道:“小師父,你為甚麽要對著水念經呀。”


    儀琳雙手合十,柔聲道:“迴稟施主,我念的是飲水咒,是在超度水裏的生靈。”


    佛家說,一碗水裏麵有幾萬條小蟲,所以喝之前要先超度一番。


    陳鈺微微一笑:“若真有幾萬條蟲,小師父豈非是在殺生?”


    儀琳依舊沒睜眼:“師父說,隻要念了就不算殺生。”


    長長的睫毛顫動,分明也是有些不理解。


    陳鈺又道:“小師父喝一碗水,便超度了數萬生靈,當真是功德無量。”


    儀琳俏臉一紅:“我...我可沒那般本事。”


    卻聽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奇的睜開眼向後看去,隻見身旁正站著個高大英俊的黑衣青年。


    她揉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嘟囔道:“我莫非是又做夢了,為什麽看見陳大哥在這裏。”


    “你經常夢到我麽?為什麽說又?”


    陳鈺自顧自的在她身旁的板凳上坐下,優哉悠哉的問道。


    “陳大哥?真,真的是你!”


    儀琳在自己臉上掐了掐,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頓時欣喜的喚了一聲。


    她聲音極為嬌嫩,此刻驚喜的模樣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你怎麽來恆山派了。”


    “想你了,來看看你。”


    陳鈺調侃道。


    打趣小尼姑甚是好玩,特別是儀琳這種天真爛漫的性格。


    “真的麽。”


    聽見陳鈺這般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嬌羞道:“上次在衡陽城走的時候我想跟你打招唿來著,但是師父不讓,對不起呀陳大哥,非非還好麽?”


    是因為自己殺嵩山派殺的太狠,給定逸師太驚到了,不願恆山派跟他牽涉太深。


    “還行,她加入了我的合歡宗,學了幾門新武功,其實我是因為合歡宗遲遲收不到弟子,聽說恆山派女弟子眾多,所以特地來抓幾個迴去。”


    陳鈺桀桀桀桀,發出反派般的笑聲。


    儀琳“呀”了一聲,頗為苦惱的說道:“師父她老人家肯定不同意你把人抓走,而且恆山派都是出家人,如何能做你合歡宗的弟子。”


    她嘟囔著,忽然瞧見陳鈺臉上打趣的笑容,扁扁嘴道:“你又逗我。”


    說著也“嘿嘿”的笑出了聲。


    “你怎麽下山了,出什麽事了嗎?”


    同儀琳說了會兒閑話,陳鈺開口詢問道。


    儀琳俊俏白皙的臉上旋即浮現愁容,說了恆山派最近發生的事。


    原來五日前,有魔教中人來恆山派附近的幾個鎮子作亂。


    恆山三定皆是極其富有正義之心的女中豪傑,嫉惡如仇,怎能容忍魔教這樣上嘴臉。


    掌門定閑師太親率二十一名弟子下山除惡。


    定閑本就是正道數得上號的頂級高手,二十一名弟子更是可以施展恆山派絕學“七星劍陣”。


    這樣的配置,隻要是不碰上數量更多的敵人,亦或者是正邪兩派最頂尖的那幾人,都有一戰之力。


    可詭異的是,定閑帶著恆山派眾弟子下山後便杳無音訊。


    定靜師太三日前再度率領三十五位弟子下山,找尋定閑還有其他弟子的蹤跡。


    臨行前叫儀琳的師父定逸師太坐鎮恆山派,謹防敵人偷襲。


    定逸擔心兩位師姐的安全,於是命儀琳還有她的其他幾位師姐在山下的普渡鎮等待消息。


    但凡定靜、定閑門下弟子有消息迴報,便立刻出發前往支援。


    說話的功夫,儀琳忽然瞧見門口有一高個的恆山派弟子跑過,當即站起身來喊道:“儀清師姐,可是有兩位師伯的消息了。”


    對方迴頭一看,當即瞧見了儀琳以及坐在她身旁的陳鈺。


    那日在衡陽城,儀清也在現場。


    知道陳鈺殺了那淫賊田伯光,還救下了她的師妹儀仃。


    於是上前行了一禮:“見過陳掌門。”


    又看向儀琳,氣喘籲籲道:“有天大的消息,得快些告訴師父,定靜師伯出,出事了。”


    “啊!”


    儀琳麵色微變,隻聽那儀清說的斷斷續續。


    說東麵的望石鎮傳來消息,定靜師太與座下弟子在鎮子裏遭遇魔教高手伏擊,急需援手。


    請她們的師父定逸師太趕緊前去支援。


    “師姐你休息會兒,我上山稟報師父。”


    儀琳焦急不已,轉頭看向陳鈺道:“陳大哥,我就先走啦。”


    說罷便小跑著跑開了。


    不一會兒,林夫人快步走進客棧,從陳鈺口中得知了恆山派發生的事。


    疑惑道:“衡山、華山、現在是恆山,怎麽感覺這些門派都遇到了麻煩。”


    “你的感覺是對的。”


    陳鈺嗤笑了一聲:“什麽魔教,我感覺這次的事大概還是那位左盟主鬧的。”


    對方想五嶽並派,那作為絕對反對派的恆山三定便是繞不過的阻礙。


    即便是在書裏,左冷禪也有讓丁勉等人扮作魔教中人對付定靜的先例。


    “那咱們怎麽辦,鈺兒你要幫那位定逸師太麽?”林夫人問道。


    陳鈺點點頭。


    幫肯定是要幫,五嶽劍派中,他最想收的便是恆山派與華山派。


    而且恆山三定不似牢嶽那樣有野心,都是純良之人,倘若施以恩惠,日後定有迴報。


    想那嵩山十三太保中已經有四人死在了他的手上。


    陳鈺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他願意也給左冷禪冠以“牢”之名。


    就是不知牢左這次打算派什麽人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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